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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个意思……”佘粤立马打住,她下意识里拒绝这种毫无意义的自证。
只是太奇怪,北方人的地盘,他怎么偏偏拿到这个。
对方开口了,他向来不屑剖白自己,此刻为拂去某人的疑虑,也为自己那点晦暗不明掩护,道:“我母亲是南方人。她们小年夜会吃这个的。”
咬着团子的佘粤:“…………”
你是装了读心术嘛?
吃人嘴短,更何况此刻佘粤心甘情愿,她暗自记上一笔,看来那张银行卡上的数额又要增加了。
佘粤把电脑还给它的主人,一副工作交割的姿态,宋拂笑笑,任她搁在茶几上。
茶香味的廿四团,入口清香软糯,和记忆里的味道大差不差。佘粤默默地咬着,一口一口,下口很慢,不动声色地红了眼圈。
不怪她,是好多回忆、触感、气味一齐上赶着涌上来,回忆在眼前了,可旧时,旧事,旧地,旧人却又甩下她好远好远。
佘粤还是得承认,她自诩理性,她要她的骄傲,她有她的敏感,她得她的恣意,她受她的寥落。她有时候她能清晰地看到许多事物的症结,譬如韬玉的看似率直的真性情和姑妈的扭捏的心软。人说敏感是一种天赋,但是真真落在你身上了,你会说,不,它也是一种痛楚。
可眼下她坦坦荡荡地承认,她身上就是兼容着落雪和罂.粟,苍白和火烈,都是她的质地。
此刻,她的落雪融化了。
这小年夜的时刻,一朵烟火突然从远方的天空乍然升起,伴随着一声响动,灿烈地失去自己的生命,也义无反顾。
寂静的氛围里,两个人皆是一惊。
佘粤仓皇地抬头,盈眶的泪禁不住力潸然滚落。
不其然地,碰上宋拂的眼睛。
他眼底的眼花火光,从她眼底亮起。
也是同一瞬间,烟花从两个人的眼底寂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