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
“您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照片都给挂网上了,写的有模有样的。这回是真的?”静女士对于自己儿子的风流韵事拿出一个女人彻彻底底的八卦属性。
宋拂拿她的话打马虎眼:“照片都给挂网上了,写的有模有样的。”
那意思,您爱信就信。
静悯却出奇的静了,没什么神色地问了句:“你真对汪曾玉那女儿上心?”
宋拂低着头,一时没出声。
随即他便听到一声淡笑,“别又该抄书呢。”
静悯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绕过他,进屋去了。
抄书的时光距离宋拂已经好久远,少时他犯什么错大大小小,大的小的静悯不管,但唯一一点,原则性错误。她的方法也很简单,抄书吧。对于喜动不喜静的少年人来说,立在书桌前完完整整地抄完一本古代典籍再痛苦不过,硬笔书法已是苦恼,更遑论软笔字。对此,宋拂对于抄书有着并不美好的记忆。
眼下静悯是在提醒他,想清楚真正要什么了再落棋,落子无悔。
*
静悯嫁到宋家时,统共就见过宋宗良三面。
第一面,静悯宴请股东,一桌子的中年人,宋宗良替他父亲出面,那还是在静家的老宅子里,酒气开敞,重重影影的木制建筑里唯有少年人的神色寡淡。
第二面,是隔壁赁出了房子,秋夜桂花香,隔壁二楼的灯光突然亮了,帘纱重掩,隐约一个年轻男人站着,指尖火星闪烁。
那人背对着她,静悯只觉得那身形面熟。
第三面,是她父亲染了水痘,一批货顾不上和上头对接,静悯代父亲去面了。对方大概也没想到来的会是个年轻小姐,选的排场也是男人的去处,又见静悯年轻,偏逗她吃酒。举杯那一刻他替她挡了,静悯一瞬间想起那晚看到的背影。
再后来静父故去,他来过一趟,大概是生意人的圆融,肃静的一身黑衣,掌了灯就走了。
再后来,静母大概是急于给静家找靠山,牵线搭桥,她就成了他的新娘。
静悯也疑惑过,凭宋家的根基,她静家要攀亲,实在是没什么底气的。可是宋家偏偏答应了这门姻亲。
你问宋宗良爱她吗,好像是的。
你问宋宗良不爱她吗,好像也是的。
正因为静悯太懂这种闺阁里的感受,她才不想汪小姐成为下一个她。也不要她的儿子一时遂了父亲的意愿,勉强娶一个女人回家。
棋局上的一枚子,大概没有谁是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