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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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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习和喧嚣中度过了五天。

临行之前,外婆往每个人手里都塞了钱,让他们好好照顾好自己,有时间常回来看看。

他们走了好远,往村口一看,外婆还在那里站着。朦郁向外婆挥了挥手,让她回家了,但外婆依旧在那里站着。拿手捂着眼睛,外婆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群孩子才能回来。

坐在车上,朦郁看着沿途的风景,不禁感叹时间的快。坐他隔壁的齐希礼戴着白色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额前的碎发有些长,遮住了眼睛,看上去有些疲惫。看向朦郁的眼睛却又不同,突然变得炯炯有神,充满神气。

朦郁把窗户打开,吃了晕车药不怎么晕。一路上走走停停,齐希礼靠在座椅上歪头看着朦郁,虽然戴着口罩,但他的眼角微微弯起。

风吹着眼睛 ,越来越疲惫,朦郁的头歪来歪去,齐希礼把他的头揽在自己肩上 ,把窗户拉上去了一点,试探性的查看朦郁有没有醒。朦郁找到支撑点,沉沉睡去了。

朦郁在睡梦中,但他能清晰地听到有人讲话。他艰难的抬起眼皮,撑起身子,声音闷闷的 ,问:“现在到哪了?”

“虞城。陈遥应叫我们在这里吃点饭再走。他们已经下去找饭馆了,等会给我们发定位。”

“哦。”

眼皮实在掀不开,朦郁又倒下去了,他的头倒在齐希礼身上,齐希礼没反应,他也没动。他的嘴边流出一些液体时,他立马惊醒了。朦郁侧头看齐希礼的反应,他闭着眼睛,幸好没醒,朦郁想。

他又伸手去触摸齐希礼的裤子,一阵湿润,是朦郁流的口水。早知道就不睡了。他一边用纸努力把齐希礼裤子上的口水弄干,一边注意齐希礼醒没醒。

陈遥应和张林秋找好饭店,过来找他们。陈遥应才刚刚开口,“鱼儿,阿礼。”正好有视野盲区,就看到了一幕不得了。

朦郁整个身体往齐希礼方向偏,低着头,手上拿着纸在擦拭着什么,齐希礼没醒,再加上朦郁一脸心虚的表情。陈遥应一眼就知道他们在干嘛了,他装作若无其事,转身拉着张林秋走了,走之前还提醒他,“定位等会发你手机上,还有年轻人节制点好不好,这么正大光明的吗?”

朦郁一脸无语,陈遥应一说 ,他就知道陈遥应脑子里把这想成什么了。

齐希礼睁开眼睛,他没动,一直盯着朦郁的动作。

朦郁一转头看到他睁眼,被吓得手都开始乱摸、乱碰。不知道碰到哪里,齐希礼嗯哼一声。朦郁把手移开,把齐希礼的口罩往上拉遮住他的眼睛,把纸留给他,打开车门尴尬的走了。

菜已经上齐了,齐希礼还没来。朦郁心中暗暗想,“我记得刚才也没碰到他哪吧,应该没有吧。”他仍然抱侥幸心理。

齐希礼来了,拉开凳子就坐在朦郁旁边。陈遥应问他,“你干嘛去了?现在才来。”

齐希礼戴着口罩,声音却很清晰,“突然有点急,上厕所去了。”说着,并从桌子上的抽纸桶里抽出一张纸,仔细擦拭着自己骨节分明的双手,带有情欲的眼神盯着朦郁,然后收回视线。

突然有点急是什么意思,明明他刚刚也没用力碰到他,明摆着是碰瓷,肯定是碰瓷。朦郁用力扒着自己碗里的米饭,不敢抬眼看他。

陈遥应了7个菜,害怕吃不完,点的几乎都是他们爱吃的。朦郁想吃肉末茄子,正想要伸手夹,齐希礼直接把菜端在朦郁面前。顺手夹了些小白菜放在朦郁碗里。

陈遥应手机震动,他拿起来看,是他妈妈问他现在在哪里,他简单回复一下,把手机放在桌子上。陈遥应今天没啥胃口,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的有点多,他现在吃不下去。张林秋点了一杯酸梅汁,插上吸管,递给陈遥应。陈遥应喝不了几口,又还给张林秋,张林秋很自然的接过喝了一口。

陈遥应坐没坐相,他的腿大敞着,张林秋看了他一眼,他就把腿乖乖伸回来。

朦郁还在吃,最近他的胃口莫名的好。之前的都吃不了太多饭的,现在不知道怎么的,能吃的挺多的。

朦郁正在感叹今天这餐饭上为什么这么安静,陈遥应摆弄着手机,开口 ,

“阿礼,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你是不喜欢回人消息吗?”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上周给你发的消息,你现在还没回。”

齐希礼不说话了,他从兜里掏出手机,从信息栏中看到陈遥应上周发的消息。

“实在抱歉,我没给你置顶,消息有点多,没看见。”

“你为什么不给我置顶。”陈遥应吐槽,“人张林秋都给我置顶,鱼儿都给我置顶的,就你不给我置顶。”

朦郁坐在对面,听到这句话,抬起头,饭也不吃,嘲笑他,“他都没给我置顶,你以为他会给你置顶啊,你是他什么人啊,他要给你置顶。”

“鱼儿,没见你这么戳人心窝子的。”

“没事,这次我让你见到了。”

齐希礼实在是无奈,他真的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他平常置顶的也就只有关系比较亲近的,就比如说他爸妈,还有朦郁。朦郁是刚加上的时候就把他置顶了,尽管他俩不经常发消息。

齐希礼用手敲桌子,把手机放上去,“你拿去自己置顶吧。”

陈遥应爽快地拿过,“给我置顶上,然后再给阿秋也知道,最后再给鱼儿也……”话还没说完,他就开始揉眼睛。

张林秋以为他油进眼睛了,掏出将湿巾递给他擦眼睛。陈遥应把手机递在张林秋眼前,“你仔细看看,是不是我眼花了,他竟然给鱼儿置顶了,竟然置顶了。”

“阿礼你还是没有心,你都给鱼置顶了,就没给我和阿秋置顶。果然,没爱了。”说着陈遥应捂着他的心脏,“请苍天,辩忠奸。”

“阿礼,你的确有点偏心的哈。”张林秋正确评价。

作为主人公的朦郁还在吃饭,等他们提到他的名字的时候,才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他们 。陈遥应适时的把齐希礼手机屏幕给他展示,朦郁先看见的是一个熟悉的头像,一个熟悉的昵称“my”。

陈遥应提醒,“你看你的位置在哪?”

“不就在置顶吗?”

什么,置顶?!

饭也不吃了,朦郁拿纸擦脸上的油,转头就看着手机的主人在那里很正经的坐着,好像一点事都和他没关系一样。

“齐希礼,你把我弄置顶干嘛。”

“我想啊 。”

好吧,无法辩驳。

“怎么了吗,是不愿意吗,不愿意的话,我下次就不会这样了。”齐希礼问他。

“也没有,我就是单纯的问一下而已。”

“那好,那你也把我置顶吧。”

朦郁刚想拒绝,手机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到齐希礼手上去了,齐希礼熟练的把手机放在朦郁面前人脸识别。手机解开了,点开微信,把备注为“希望你幸福”的头像往上拖,置顶。

朦郁拿过手机,没什么太重要的消息。他点开微信,映入眼帘的就是“希望你幸福”。

“你的昵称还挺别致。”

“谢谢啊。”

陈遥应:“别致啥呀,不就叫希鱼,怎么听着怪熟悉呢。”

朦郁靠着椅背,双手抱着胸前。

“人不是叫希望你幸福吗?我上次加还以为是我哪个亲戚的,哪来的什么细雨。”

陈遥应:真的,上次我和阿秋加他的时候,他的昵称真的叫希鱼,不是细雨,是希望的希,鱼儿的鱼。

“你说是吧,阿秋。”陈遥应碰张林秋的手。

“对啊对啊。”

“上次的确是叫那个名字,但是现在我们没太注意这个昵称,之前加阿礼的时候,阿礼帮我和陈遥应对他的备注改成阿礼了,他说这样比较亲切。”

希望你幸福,朦郁认真的钻研,最终没钻研出什么重要出来。

齐希礼觉得这么明显的偏心,朦郁总应该发现他喜欢他,但事实并非如此,朦郁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没有看出来,可能是没有把那件事放心上。

齐希礼不免得有点落寞。

“齐希礼,给我拿一瓶酸梅汁。”朦郁指使他,齐希礼扫码付了款,把酸梅汁瓶盖扭开,递给朦郁。朦郁很自然的接过,喝了一口,不喝了。

齐希礼没擦瓶口,仰头也喝了一口。

张林秋看到这一幕,不禁摇了摇头。朦郁这个傻孩子。

吃的差不多,时间还早,他们出去走路消食。

齐希礼看着自己微信上新加的两个置顶,一个叫“秋”,很容易知道,这是张林秋的。而另一个叫“要硬。”

“陈遥应,我微信置顶上的那个‘要硬’是你吗?”

陈遥应:这不是很明显,能够看出来是我吗?

“你再说一遍,你的昵称叫什么?”

“要硬啊 怎么了。”

齐希礼想到今早车里的那件事情,不免的与这两个词相结合。

但他没多说什么,“嗯,你的昵称挺好听的。”

朦郁:齐希礼,说违心的话的时候自己笑了吗?

陈遥应不悦,“朦郁你就是没有眼光,连阿礼都说我的昵称好,”

“要硬,要硬,就是要硬气,我妈从小要求我做一个硬气的男人。你们到底想哪去了。”

陈遥应脑海浮现出今早看到的画面,老脸一红,“怪不得,我突然又想到你俩今早在车里干的事了,怪不得,我说你俩怎么这么奇怪呢。”发出啧啧的声音。

“原来你俩把要硬想歪了啊。”

朦郁:是你本来这个昵称就很难评好吗?你就是误导好人,张林秋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突然点到张林秋,他本来安安静静听他们说话的,没想到战火却引到他身上了。

他想说话,陈遥应先说了,“我那可不叫误导阿秋,是阿秋本来就有点……”

“怎么形容呢,等我思考一下,”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那个词叫什么,就闷骚 。阿秋可不是我带坏的,他原本就坏。”

张林秋伸手进陈遥应衣服,细微的掐了他一下,以示警告。

张林秋灼灼的目光一直盯着陈遥应,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他们今天来的比较巧,恰好是虞城赶庙会的时候,好多人去上香拜佛。

他们想着来着也来了,不如也去拜拜。

一路上,路的两边有很多摆摊的。小吃摆的很少,最多的就是供拜神用的烧纸。

他们来到一个卖小装饰的摊前,陈遥应看中一个红绳,正好有两个。

摊主说拿着这个红绳去寺庙里开过光,红绳就会保佑你,不同的红绳,各自代表也不同。

只有两个,张林秋拿掉一个。

他只能对朦郁和齐希礼说,“你俩也去挑一个相同的,反正就是你俩带一样的,代表着友谊的,然后到时候我们去寺庙里开光,这样我们4个人就会越来越好了。”

朦郁不太会挑这些,他把选择权交给了齐希礼。

齐希礼一眼就看中了两个,红绳的中间有一颗红豆,红豆的两边各有一个同心结、铃铛、珠子。他对这些还是比较了解的。

摊主听到说过他们要保佑友谊的,正要开口跟他们解释齐希礼挑的是保佑爱情的,还没开口,齐希礼一直盯着他。给他盯的头皮发麻 ,他便不多嘴了。

等他们走后,摊主才喃喃自语:“不是要保佑友谊的,怎么拿保佑爱情的,真奇怪这些年轻人。”

齐希礼帮朦郁把红绳戴上。朦郁把手伸向天空,对着阳光,晃了晃红绳,上面的铃铛在响。

“真的假的能保佑?。”

“肯定能保佑的。”齐希礼说。

如果是真的话,那就很好了。

如果是假的话,那就让我一直做那个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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