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冥崇宁开始配合楚倾天和冥怜演戏。
在朝堂上,他也时不时地为冥怜说几句好话,却总是被楚倾天严厉斥责。
而那些不忠之臣,看到冥崇宁也为冥怜求情无果,更加确信冥怜已经失宠,于是加快了行动的步伐。
他们暗中筹集粮草、兵器,还与外敌频繁通信。
冥怜和他的心腹们,通过各种渠道,将这些罪证一一收集起来。
他们小心翼翼,生怕露出一点破绽。
一日,林修远派人快马加鞭传来急信,兵部侍郎李大人竟然私自调动军队,意图在边境制造混乱。
这可是天大的罪行,冥怜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楚倾天和冥崇宁。
楚倾天得知消息后,决定将计就计。
他让冥怜继续装作失宠的样子,暗中与李大人接触,获取更多的情报。
冥怜领命后,故意在李大人面前表现出沮丧和无奈。
李大人见冥怜与楚倾天新婚不过两三月便失势,心中得意,渐渐放下了戒心。
他甚至在冥怜面前,透露出了更多关于阴谋的细节。
他们计划在楚倾天御驾亲征时,在京城发动政变,扶持新君上位。
而与他们勾结的外敌,也会在边境趁机入侵,让大楚腹背受敌。
冥怜将这些重要情报传回给楚倾天。
楚倾天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些乱臣贼子,真是罪该万死!”
随着计划的推进,朝堂上的气氛愈发紧张。
那些不忠之臣,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但他们并没有停止行动,反而更加疯狂。
李大人等人加快了筹备的速度,他们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却不知,楚倾天和冥怜等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冥崇宁在王府中,也在暗中联络一些忠心耿耿的大臣,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做准备。
这一战关系到大楚的存亡,容不得半点马虎。
而在皇宫里,楚倾天每日都在关注着局势的发展。
他表面上依旧处理着日常政务,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冥怜终于拿到了李大人等人与外敌通信的密信,这可是足以定他们死罪的关键证据。
当冥怜将密信呈给楚倾天时,楚倾天紧紧握住信件,眼中满是怒火:“好!有了这个,看他们还如何狡辩!”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却发现李大人等人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开始有所防备。
他们将重要的证据转移,还加强了自己府邸的守卫。
楚倾天和冥怜商议后,决定提前行动。
他们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准备在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举将这些不忠之臣一网打尽。
次日卯时,金銮殿外的铜鹤香炉飘起袅袅青烟。
楚倾天身着明黄龙袍端坐在御座上,目光扫过丹墀下神色各异的朝臣。
"冥怜私通敌国,证据确凿。" 他将密信掷在玉案上,"左相,你还有何话说?"
冥崇宁踉跄着出列,朝服下摆拖在金砖上:"陛下,犬子绝无此意!这密信定是有人伪造!"
"伪造?" 户部尚书李延年出列,"左相,这信上的飞白体与令郎笔迹如出一辙,如何伪造?"
"李大人," 冥怜忽然从偏殿走出,银发在晨光中泛着冷光,"笔迹之事,可请翰林院学士鉴定。"
李延年的瞳孔骤缩:"你...... 你不是被禁足了么?"
"陛下开恩,让微臣面圣陈情。" 冥怜走到丹墀中央,腰间玉佩在走动时轻撞出清脆声响。
楚倾天看着他挺直的脊背,忽然想起多年前,冥怜也是这样站在朝堂上,力排众议推行新政。
"传翰林院掌院学士。" 楚倾天淡淡开口。
片刻后,年过七旬的翰林院掌院颤巍巍捧着密信:"启禀陛下,此信确系冥怜大人笔迹。"
"不可能!" 冥崇宁冲上前去,"我儿的飞白体独一无二,旁人断学不来!"
"左相," 李延年冷笑,"令郎的飞白体虽难模仿,但并非无人能及。"
"李大人是说微臣能模仿?" 冥怜忽然逼近李延年,玄色衣摆扫过对方朝靴,"那李大人的瘦金体,又是如何出现在西域商队的密函上?"
"你!" 李延年倒退两步,"血口喷人!"
"是否血口喷人,看过这个便知。" 冥怜从袖中抽出另一封密函,"这是微臣在李大人书房找到的。"
李延年的脸瞬间煞白:"你...... 你私闯我府邸!"
"为查逆党,何罪之有?" 冥怜将密函呈给楚倾天,"陛下请看,这封密函的瘦金体,与李大人平日奏章如出一辙。"
楚倾天展开密函,密函中详细记载了李延年与西域十二国的粮草交易,落款处赫然是 "延年谨启"。
"李延年,你还有何话说?" 楚倾天的声音冷如冰锥。
"陛下,这是冥怜栽赃!" 李延年突然抽出暗藏的匕首,朝冥怜扑去,"逆党人人得而诛之!"
"放肆!" 楚倾天拍案而起,龙纹玉案轰然碎裂。
千钧一发之际,林修远从殿外飞身而入,手中长剑抵住李延年咽喉:"李大人,放下武器。"
李延年的匕首悬在半空,额上冷汗涔涔而下。林修远的剑尖微微颤抖,他想起昨夜冥怜在相府说的话:"明日早朝,你负责护我周全。"
"林修远,你......" 李延年认出这个总跟在冥怜身边的副将,"你也是逆党!"
"逆党的是你。" 林修远手腕一抖,李延年的匕首当啷落地,"陛下,微臣已率神机营包围李府,搜出通敌账册。"
李延年还想狡辩,却在楚倾天拿出他与西域密信时,瞬间哑口无言。
楚倾天看着阶下的李延年:"来人,将李延年打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