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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塞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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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停车场开进来一辆宝马7系,倒车入库一气呵成,贺青帝匆忙赶回,客气地举杯自罚三盏,问道:“汝年呢,怎么不在。”

除了董事长在国外,泽宇的高管悉数到齐,连独立董事都请来做客了。

“小段啊,风流去咯。”

“哈哈哈,人家小段都说了,是朋友,咱们这帮老东西就别乱点鸳鸯了。”

篝火丛丛,映得草地上遍地人影,那影子匍匐着弯来倒去,让人眼花缭乱。

夜幕下,强烈的灯光犹如太阳,照亮了年轻人们鲜活的半张脸,忽明忽暗,大家吃吃玩玩不亦乐乎,还有人干脆端着餐盘去泡温泉。

贺青帝找人打听,才知道段汝年带了两瓶酒,和一个醉倒了的女孩,也去泡温泉了。

醉酒泡温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贺青帝心一沉,揉了揉眉心,试图将脑子里叫嚣嘶吼的妒火揉灭。

他警告过塞壬,段汝年并没看上去那么简单。

可塞壬这一身份是单身,段汝年对外也没有公开的女友,假若他俩在一起,他该用什么理由制止?

“段公子拿了羽毛球冠军呢,双打,贺总,你退赛是真可惜啊,让我们少看一场精彩对决。”

“跟他去温泉的是他的羽毛球搭档吗?”

“是啊,贺总,你可千万别去打扰他,段公子泡的私汤,哦呵呵呵呵,你明白了吧?

一瞬间,贺青帝的脑子嗡得爆炸。

他起先还稳步地向温泉走去,最后控制不住越走越快,连酒店的服务生都提醒他别滑倒。

贺青帝扯掉领带,紧紧缠住发抖的右手,阴沉着脸问道:“有个身高1m8左右的男人,带着个卷发女孩儿,在哪间屋子?”

“啊,您找人吗?”

“在哪!”

服务生被贺青帝的语气吓到了。

天啊,怎么这么像捉奸,别闹出事来吧?

“先生,度假村今天被泽宇公司包了,我不能泄露客人的隐私——”

贺青帝拎起他的领口,脖子青筋暴起:“我他妈就是泽宇的CFO!你们的预定费用68万就是我批准支付的!他们人在哪儿!”

为防止客人出意外,汤池隔间没有门锁,进去后有扇屏风,上台阶就能下池泡温泉。

服务生颤颤巍巍带贺青帝来找人,只见屏风外凌乱甩着两双鞋,那双女士运动鞋,恰是塞壬穿过的。

里面没有声音。

贺青帝脸部肌肉抽搐,背对着服务生平静说道:“出去,没死人都别进来,今晚这里无论发生了什么,都给我当做没看见。”

他将塞壬的鞋子摆正,再脱掉皮鞋摆在她的那双旁边。

徐徐脱掉外衣,摘去手表,脑中无念无想。

做完这一切,他将领带的结解开,宽的一端缠紧,手指骨节泛白,细的一端用左手拽住,一步步走上木阶。

越过屏风,五米见宽的方形池子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水温已经上来了,整间屋子弥漫着被茉莉精油浸透的晕香,雾气如霭凇,织成扇形的玉镜,倒映出雾中沉睡的塞壬。

她安静地睡着了,黑发披散,肩膀蒸得通红,莹莹如粉玉。

池子边放着两瓶香槟,均已打开,岸边酒泡沫还没完全消干净,顺着溢出来的浅薄水面流淌,挡住了她未着寸缕的胸前。

贺青帝半蹲下去试了试水温,超过40度,难怪会把她烫得全身这么红。

隔间一眼就能望遍,没有第三个人在,段汝年只在屏风外留下一双鞋,人却不翼而飞。

贺青帝赤脚走向塞壬,跪在岸边,将她的头搂入怀中,又如同在海边那样,脱掉衬衫裹住她的身体。

“塞壬。”

他不断摩挲塞壬的脸庞,闻到浓烈的白酒气息,心知段汝年带她陪了不少酒。

“嗯。”塞壬迷迷糊糊醒了,却没分辨出搂她的人是谁。

“……”

她嘴唇喏喏说着什么,手臂无力地一抬,想要揪住身后人的衣服,却只揪到了手感极佳的肌肉,甚至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掐了好几遍。

贺青帝喉头滚动,不动声色问道:“还清醒吗。”

飘在水面上的男士衬衫特别大,像沉船飘零的帆,领口料子硬挺,戳痛了塞壬的锁骨,她不耐烦地一蹬腿,衬衫就随着水波滑开了。

“难受。”

她两手拽住贺青帝,想把他也拉下水来,然而酒后娇弱无力,贺青帝又抓着岸沿,岂是她拉得动的。

贺青帝倒着与塞壬相对。

只见她难耐地仰起头,下巴尖尖,唇红齿白,鼻翼翕张,鸦翅羽睫不舒服地颤动着。

他极力不去看她在水下的身躯,而一遍遍抚摸她的脸。

.

她脸洗过了,干净无一丝赘饰,更显出纯粹天然的美。

贺青帝保持跪姿俯身,捧住她的腮,有些强硬地问道:“谁带你来的温泉?谁给你喝酒?谁给你洗的脸?”

一连串发问,直把塞壬问得脑中眩晕,她嘟囔了两个字,贺青帝没听清:“谁?”

“……汝年。”

贺青帝过十几秒才“哦”了一声。

他用大拇指反复揉搓塞壬的下唇,揉到粉红变成鲜红,甚至快到红肿,引来塞壬难受的躲避,他才放手道:“你才认识他多久,就叫他汝年,塞壬,不觉得太快了吗。”

“汝年。”塞壬又再次叮咛,声音软软糯糯的。

贺青帝圈起她的长发整理握满掌心,想要抱她出来,这时,塞壬竟低低啜泣。

“汝年……我难受。”

叮铃哐啷,酒瓶倒了,滚进池子里。

身边溅起一米多高的水花。

塞壬还没弄明白,就被两只强壮有力的手臂压着抵在温泉池凸起的石块上。

男人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我是谁?”

憋在喉咙口喷出来的短短三个字像肚子里闷炸了颗地雷,舌头冒着火星。

塞壬挣扎了下,动不了,干脆将脸埋进对方颈窝。

“你是……我喜欢的人。”

这样的答案显然无法让贺青帝满意,他捏起塞壬的下巴,逼她嘴巴张开,不得不睁开莹润双目与他对视。

高温蒸腾,也蒸发走了贺青帝的冷静自持,庞大的身躯欺压上来,硬把塞壬挤得沿着池壁上滑,又逼问道:“我是谁,答对了你就可以不难受。”

不难受?

是能缓解她的头晕,还是能带她从烈火跳进冰川,让血管里沸腾叫嚣的熔浆平息?

塞壬花了巨大的努力才对上焦,抚上贺青帝脸部锋利的线条,尤其是眉骨,那里的弯折跌宕如山峰险峻。

她在温泉里划拉,摸到了酒瓶,拿起来就往贺青帝的头上浇。

葡萄酒酸涩味扑鼻,跟茉莉香奇妙混合。

一滴滴红酒顺着贺青帝的额头往下流,塞壬将其全部舔去,柔软舌尖游过他的眉心,鼻梁,人中。

贺青帝任由她动作,目光越发暗沉,头也开始发晕,可能湿度太高,缺氧。

直到最后,塞壬舌尖点了点他的鼻尖,想要离开,他却不同意,强行把人拉回来,霸道堵住她的嘴唇,也将她的回答吞进腹中。

我当然知道,你是贺青帝。

……

隔壁,段汝年舒舒服服张开四肢,竖起耳朵听一墙之外的动静。

可惜隔音太好,什么也没听着。

春宵一刻值千金,纵然贺青帝再理智,再狡猾,今晚也守不住男人的“贞操”了。

毕竟,将喝醉的塞壬放进水中那一刻,连他身经百战的堂堂段公子都差点反悔帮这个忙。

……

两小时后。

塞壬的醉意散去,二人双双沉入水中,她又含了一口酒,渡进贺青帝嘴里,随后攀着他的臂膀,跃出水面,摇头甩去脸上水珠。

才一秒,贺青帝又蛮力将她拉回水下。

塞壬尖叫笑起来,察觉出贺青帝理智渐失,浑浊的双眸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于是推着他到岸边。

“赫塞,快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贺青帝只顾埋头拥着她,惩罚似的咬了她耳垂一口,塞壬吃痛,挡不住心中快意,尽情仰头抱着贺青帝的脖子,望向十字格木制天花板。

“赫塞,赫塞……”

情意朦胧,她呼唤着对方的名字,谁知贺青帝两眼血红,抬头纠正道:“阿青。”

塞壬微楞,随即顺从地说:“阿青。”

“阿青。”

贺青帝又念了一次,塞壬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只觉得贺青帝毛病真多,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还管得了这些有的没的。

征服贺青帝的感觉令塞壬十分得意,她不仅能控制他,还让他如鬣狗,如奴仆,如低贱的动物围着她索取。

贺青帝彻底背叛了他的妻子,他再也不能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她了。

“阿秦。”贺青帝的动作总算轻柔下来,搂进塞壬的腰喃喃喊道,“阿秦,我的阿秦。”

塞壬身体一僵,突然意识到,所谓的“阿青”并非贺青帝自称,而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贺青帝把她当成了别人。

“你,你喊我什么?”

塞壬声音发颤,惊惶错愕中,再次抓紧酒瓶,仿佛握着东西就有了依靠。

贺青帝已全然陷入欲望的支配当中,但他仍然能认出,怀中熟悉的腰线和皮肤手感,只属于他挚爱,他的妻子,秦丝。

“阿秦,阿秦。”贺青帝舔舐她的锁骨,仰头盯着她看,眼珠子恨不得贴她脸上:“你好久没回家了,阿秦,每天回家后,家里都没有你,我又开始失眠,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喉结在塞壬左手下面滚动,随着一声恨叫,塞壬吃力举起香槟酒瓶照着他的头砸下!

贺青帝失神愣了会儿,额头温热,水珠滴到唇里,腥甜,一抹,刺眼的血红。

闭上眼,感觉水雾顺着鼻腔爬进了他的大脑,脑浆都被稀释了,最后撑不住头一歪倒了下去。

塞壬看着他那模样哑然失笑,笑着笑着,嗓音沙哑,咳得惊天动地。

世上还有这么痴情的男人,欢愉时刻把情人认成老婆?不过是怕承担责任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塞壬将他踹进水中,脑内空空如也,心脏更空,被另一种比52度烈酒更烧胃的憎恨填满。

“贺青帝,你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恶心透了。”

她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浴袍,还有手机,对着贺青帝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毫不留恋地穿鞋离开了温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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