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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妻妾和睦’(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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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恒越看来,他不觉得自己欺骗了原身有错,他甚至觉得,凭原主的出身,能成为他这将军的妾室,都是原身沾了他的光,她该庆幸才是。

在齐恒越的眼里,不论是原身,还是作为‘女主’的孟南柯,与他都不是对等的人。

‘夫为妻纲’,她们都该仰仗他的鼻息而活,应该为了得到他的宠爱,使出浑身解数。

因此,这些后院女人为了他而争风吃醋,虽说是会添不少麻烦,但在训斥她们的同时,这背地里的内心里,指不定想的其实是‘我这样优秀的男人,她们为我争风吃醋是应该的,就是惹了事总要麻烦到我身上,这着实不该。’

天下的男人与女人,丈夫与妻子,都是这样。

若有特例,那就是另类,必然是要受他人议论和指摘的。

原身因为齐恒越的欺瞒,而入了这局,从剧情开始的那一刻开始,原身的一切所作所为就已经身不由己。

而后,她与她的孩子,就成了这场闹剧里的牺牲品。

剧情走到结局,并非落下帷幕的结束,而是又一轮新的循环,他们会在这一直重复的循环里,重复的做着那些事,又一次次沦落到同样的悲惨结局。

作为罪魁祸首的齐恒越,却只是迟来的发现,原来自己爱的是‘女主’,却又已经失去了和‘女主’在一起的可能性,带着遗憾与失落,加官进爵。

这不公平。

所以靳红月要让齐殷安亲眼看看,他曾经仰慕的父亲,其实是个怎样的烂人,是如何欺骗了他的母亲,又是如何为了其他女人来斥责他的母亲。

这样的父亲,不值得他仰慕和尊敬。

以后,靳红月还会教导齐殷安,如何在齐恒越面前伪装成一个孝顺的孩子,利用他父亲一步步爬到高层。

他人无法指摘他的行为,他的父亲也要仰仗他的鼻息,最后大家还会称赞他是忠孝之人。

嗯,不过这事还有些远。

现在的齐殷安还只是个小萝卜头,怯懦却又乖巧可爱。

靳红月到底还是不忍心,在这孩子还那么小的时候,就将他培养成黑心包子,那样未免有些残忍了?

只是这怯懦的性子,却是必须要将其纠正的。总这么胆小,可是很容易被他人欺负的。

靳红月捏了捏齐殷安的小脸,笑问:“安儿今日功课做得如何了?”

齐殷安鼓着腮帮子,有些沮丧:“还没做完,还差一点,但我不太懂该怎么做……”

齐殷安虽然是齐恒越的长子,但实际上齐恒越对待齐殷安也不是多上心。

原身以前以为,是因为齐恒越是第一次当父亲,一来他公事繁忙,二来他独自镇守边城,身边也没个长辈提点,不知道该如何教导孩子。

所以他总是来去匆匆,偶尔心情好了就抱着齐殷安玩闹一下,心情烦闷时便也懒得搭理齐殷安,更妄论对齐殷安的各种教导。

原身虽然是没什么见识的孤女,但也知道,若是有能力的家庭,那都是会将孩子早早送去启蒙,跟着夫子读书识字,将来才不至于只能在一亩三分地里为了一口粮挣扎。

读了书的人,再如何,识字了,便多了层机会,便是到哪个店铺去当账房先生什么的,也比只会种地强。

所以对于孩子的教育,齐恒越最大的支持就是,原身找他要齐殷安读书的束脩费用时,齐恒越掏过钱,其他一概不管。

所以遇到学习上有不懂的,齐殷安和原身都很少会想到,要去找齐恒越帮忙。

加上原身自己就不识字,学习上的事,也帮不上齐殷安。

以前学习上的问题,齐殷安都习惯了等去了私塾后问夫子。

现在来了京城,齐殷安还是很自律的每天主动学习,现在遇到不懂的,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靳红月一拍脑袋:“倒是我疏忽了。这事还是得去求夫人,一会安儿与我一同去夫人那,咱们去求求夫人。”

听竹院中,春芝前来通禀:“小姐,那月姨娘又来了。”

语气里带了些不满。

月姨娘先前带着那黄姨娘到她们院里来闹小姐,小姐本就还在病中,需得静养的。这才一个时辰不到,就又来了,算什么意思?

还说要与小姐合作,却这般打扰小姐休息,这明明是居心叵测!

孟南柯却道:“去将她领进来吧。”

春芝虽有诸多不满,但诸事都以孟南柯为主,孟南柯吩咐了春芝便也照做。

忍着怒气,春芝去将靳红月和齐殷安带了进来。

见了孟南柯,靳红月带着齐殷安先给她见礼,才歉然道:“又来叨扰夫人,还请夫人原谅妾身冒昧。但事关孩子,妾身能想到的,也只有夫人可以帮我们,属实无奈之举。”

孟南柯轻笑:“无碍,我既是这府中主母,你有事情来寻我帮忙,也是分内之事,不必如此。却不知你是遇到了何种困难?”

靳红月摸了摸齐殷安的脑袋,无奈道:“说来也是我无能,自己大字不识一个。我们在边境时,安儿已开始启蒙学习,平日里遇到不懂的学问,都是留着去私塾问夫子。如今来了京中,这孩子还是每日自觉温习课本,今日却遇到了不懂的地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来求夫人帮安儿寻个老师。”

“也不需什么名师大儒,只要能教这孩子识文断字,日后能去当一账房先生,混口饭吃就好。”

孟南柯哑然:“你只要他以后能当个账房先生就够了?”

靳红月茫然:“是呀,我听闻账房先生多的一月可得一两银子工钱,这可是种地大半年都比不上的。”

“我也不强求这孩子将书读到,能当秀才状元的,能够他自己吃饱饭就行了。”

孟南柯以帕子掩住唇,没忍住笑了出来,“安儿是将军的长子,再是如何也不至于只能去当个账房先生。你们其实可以有更远大些的目标。”

靳红月继续茫然眨眼,是那种面对自己完全无所知的事情时的大脑放空感。

最后呐呐挤出一句:“那……那就当夫子?听说每月可收的束脩,却是比当账房先生更多。但……但我怕那太难,会给安儿太大压力,我还是更希望他这一生能活得轻快些。”

孟南柯摇了摇头:“你何不问问他自己是什么想法呢?你作为母亲不想让他有太大压力,这可以理解,但若这孩子自己想争上一争,又何不放手让他去博呢?”

靳红月看向躲在自己身后一直没吭声的齐殷安,“安儿想当夫子吗?”

齐殷安看看自己满脸懵的娘亲,又偷偷瞧了眼正和蔼笑看他的孟南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让靳红月更迷糊了:“这是想,还是不想?”

孟南柯便放软了语气,看着齐殷安道:“你不必紧张,我与你母亲只是闲谈,但我们又实在好奇你心中是何想法。你要是有何想法,不妨说出来与我们听听,这里无人会怪你的。”

如齐殷安这样的孩子,对于他人的情绪变化感知很是敏感,此时感觉到孟南柯并无责备之意,确如她说那般,齐殷安还是下意识看向了自己娘亲,无声询问。

靳红月鼓励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夫人说得没错,安儿尽管说说你心中想法,娘亲也想知道呢。”

齐殷安低头,两手紧张捏着衣摆搓了又搓,才道:“我……我不想当夫子,也不想当账房先生……我想一直读书,读好多好多书,这样我就可以当……当状元郎了!”

短短一句话,像是用尽了力气,说完就红着耳朵又躲到了靳红月的身后。

靳红月听罢,也生出些讶异,在她继承的记忆里,说想当账房先生的,可就是齐殷安他自己。

虽然说这孩子还小,说什么的时候,可能都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但是这孩子早慧,似乎早早就感觉到了他爹是个不靠谱的,听说当账房先生工钱高,看到他娘亲提起时的向往、艳羡,便说当账房先生就是他的理想。

而今忽然说不想当账房先生了,怎么想都显得有些突兀。

他们母子平时都在自己院子里,这孩子又才这年纪,他怎么会想要当什么状元的?

孟南柯听了也是有些惊讶的,不过她脸上表现的不是很明显,也没开口,还是靳红月自己开的口:“安儿为何突然想当状元呢?是听谁说的吗?”

在边境时教导齐殷安的那位夫子,据说只是位再无进进的童生,秀才都考不上,可不敢肖想什么‘状元’。

许是为了留住自己那点子面子,也不轻易在他人面前提什么‘状元’之类的。他是童生这个身份,在当地就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了。

原身会知道‘状元’都是听齐恒越说的。

齐恒越没想到原身会主动帮齐殷安找夫子启蒙,更惊喜的是齐殷安的聪慧,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

齐恒越高兴之下,便高举起齐殷安,嘴里说着些‘我儿有状元之姿,将来必可拜仕大夫’的话。

原身听不懂就问他什么意思,齐恒越心情好,就给原身粗略说了下其所代表为何。

原身有了个印象,但没放在心上,那时候原身和齐殷安的目标都还只是账房先生。

此时忽然从齐殷安口中听到,由不得靳红月好奇。

齐殷安懦懦道:“是笙草姐姐,她说京城的孩子都是要当状元的,如果我去当账房先生,别人会笑话和看不起我和娘亲,我……不想娘亲被人笑话和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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