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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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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贺晙被一个电话叫走。他回房换好衣服,下来时范思雨才刚吃完。

“晚上早些休息。”他朝她叮嘱,一边扣上袖扣。银质袖扣有些卡顿,他摆弄了两下,还是松着没扣上。

“我帮你?”范思雨站起身。

“不妨事。”说话间已经扣好了。贺晙又朝她看了眼,才回身走出门。

范思雨一直等尹牧歌的回信。看了眼时间,八点多。她在一楼晃荡了片刻,还是换了鞋,去沙滩上走走。

此时夜色倒还好。一轮弯月高高挂着。远处有灯塔,闪着摄人的光。范思雨漫步在沙滩边,看着大海,瞥见下午爬的山崖。此时正是涨潮时分,她缓步走上山崖,这次看底下的海面,倒没下午见时的深远了。

海面上涨了许多。夜渐凉,风拂来都是凉意,甚至有点冷。她只穿了件薄的短袖连衣裙,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触之冰凉。

忽然身后有急促的声音。她扭头看,两束手电光直射进她的眼。

“你是什么人?站着别动!”底下人用蹩脚的中文喊着。

范思雨听出来了,是巡逻的保安。她赶紧答复了。

保安见是她,松了警戒。

“小姐,那么晚了,不要爬山崖了。”保安有两位,一位站前面的伸出手,示意她下来。

范思雨想刚刚的举动可能令他们误会了。她站在悬崖边,裙裾飞扬的样子,确实有“想不开”的嫌疑。

她下了山崖,朝两位尽责的保安道歉。她只是逛逛,并没有其他意思。

两人还不放心,一定要护送范思雨回去。直至她进到了别墅,两人还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范思雨上到二楼,影音厅里有声音,门也没关。她看到了周姨的后脑勺。

“周姨。我回来了。”她朝后脑勺打了个招呼。

周姨听了喊住她,问她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不了。我还有点事。”

周姨朝转身的范思雨喊了一句:“你是不是和贺晙吵架了?”

两人最多算争了几句,算不上吵架。范思雨只说没有。“为什么这样问啊,周姨?”

“嗐。”周姨摆摆手,从里面走出来。“原先听贺晙说,他晚上有个宴会,吃了晚饭会带你去。”

“噢。他没和我说。”范思雨实话实说。

“但看吃饭时,他也没生气的样子。”周姨还在苦思。

“周姨。”范思雨打断,“他没邀请我。不要多想啦。”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问周姨那么晚了还不休息。

“我等贺晙回来,晚上是酒会,怕他要解酒汤什么的。”

范思雨随意聊了两句就想回房了,又被周姨喊住。

“什么?”她已经走上三楼,把头从楼梯上探出来。正问着,手机响了起来。

“算了。你接电话吧。我去楼下等贺晙就行了。”周姨又摆手,关了影音厅的灯。

电话是尹牧歌打来的。此刻正是她的课间空余时间,看完了范思雨发来的电邮,她简单地评价了一下,并让范思雨继续做下去。

“我这边和张老师讨论一下。如果你这部分可以,就当个结尾吧。这个项目拖得太久了。你一个人呆那里我也担心。”尹牧歌说完,顿了顿,“那个棒槌有烦到你吗?”

范思雨一愣,继而想到她说的“棒槌”是贺晙,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看来是没烦你。那我放心了。”

下午两人还抱了会儿。但她不想和老师说太多隐私的事。

“成吧。希望你马到成功。”尹牧歌说完,便客气地挂了电话。

范思雨失神了一瞬,听到笔记本电脑有响动,立即又神思回转。

贺晙怎么会是个棒槌,他聪明得厉害。晚饭前的对话,是因为她没有妥协,所以贺晙没有进一步的邀请。如果她那时候松动了,可能晚上要穿上美丽的衣服,当他身边的一朵花出现。

想到这里,范思雨不禁扭了一下自己的小臂,吃痛感袭来,脑子也清醒了大半。

还是不要被眼前一时的挑惹而迷失自己。她是来这里工作的,不是来找前男友复合的。

翌日。范思雨在餐桌上见贺晙的面色不错。昨晚他虽然回来得晚,闹了些动静,但应该没喝醉。

贺晙很少喝醉,恋爱两年,她只见过一次。喝醉了他就窝在床上睡觉,不呕吐也不胡言乱语,乖得像只宠物猫。次日睡到了日上三竿。当时他就说——不能接触太多的酒精,容易损伤脑神经。然后表情呆愣着,像每次做完爱放空的那几分钟,嘴微翘着,眉毛下挂,眼睛不知道在看向哪里。

不过面前这位现实里的贺晙,此刻并没想象中的呆愣,反而问范思雨怎么了,脸红成这样。

“有吗?”她惊醒,赶紧喝了口豆浆。

“有。一直盯着我看。”他也喝了口豆浆,发现空杯了。“周姨,我还要豆浆。”

周姨从厨房端了一壶出来,问贺晙头还晕不晕,昨晚的解酒汤应该很有效吧。

“嗯。不晕了。”他动作缓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豆浆,喝了一口又说“好烫”。

“你不是不喝酒的吗?”范思雨见他还是有酒后的“症状”,口不择言地问了声。

“昨晚没办法,温晏的爸爸在度假村,要和他碰面。”贺晙已吃完了早饭,只呆坐着等豆浆凉。

范思雨记得温晏是地头蛇的儿子,既然地头蛇来了,当然是要接待应酬。她呐呐地应了,又说吃完了,要去上班。

“嗯。”贺晙还盯着他那杯豆浆。“我送你去。”

范思雨似是没听清,原本走进电梯了,又迈了出来。“你今天不休息吗?”早餐前她听到贺晙和周姨闲聊,说终于有一天假期了。

“是休息日。不过我要去趟华人城。先送你去里托亚,我再坐车去华人城。”他终于喝到了温热的豆浆,转头又说,“你等几分钟,我换身衣服就来。”

几分钟后两人坐上了庄叔的车,往东码头去。

今天风有些大,海浪打得码头的船晃荡。贺晙踩上甲板时,身形跟着风摇晃了几下,范思雨在他身后还托了他一把。

“谢谢。”贺晙站稳了后,就坐到船舱中间,带上了墨镜。像尊佛爷,一动不动。

范思雨见他没什么话要说,便坐在舱外。

这艘船是中等大小的私人游艇。范思雨心中估算,每日这样来回两趟,一个月油费也要不少钱,估摸着比她一个月工资还要贵。她说的“不方便”,也有费钱的意思。

她也不想拿贺晙当冤大头,他投资海岛文化研究项目,已经是个赔本买卖了。贺晙本身有江浙一带生意人的精明,怎么会突然投资这个赔本的海岛项目,令她不得其解。

趁着进船舱的机会,打算侧面问一问,也不知会不会生气。

范思雨走进船舱,在贺晙的墨镜上留下一个人影。

“有事?”他摘下墨镜,抬眼看向范思雨。

也不知是他昨晚喝了酒的缘故,眼神还是呆滞的。也或许是是范思雨心中有其他思绪,她愣着不敢开口了。

“没,我找庄叔。”她说着,便往后面的驾驶舱走。

“找他干嘛呀,快到岸了。”贺晙抬手想挽范思雨的胳膊。她似受惊一样躲了一下。

“最近几天航路都变化了,绕远了,不知为什么。”

贺晙哦了一声。说庄叔总有他的道理,根据季风变化调整了航路。

这话才说完,船就慢慢靠岸了。范思雨局促地绞了绞手,又转身出去了。

贺晙眉头拧了拧,慢慢戴上墨镜。

上了岸后。庄叔载着两人先去研究所。到了地方,贺晙没下车,只问范思雨午饭吃什么。

“三明治餐厅。”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因庄叔开船绕了远路,导致她上班快迟到了。

“行。”贺晙也干脆,又挥手让她快去以免迟到。

庄叔的车停在街口。研究所在巷子里。巷子窄,车开不进去。虽然距离远了点,范思雨踩点进去都要用跑的。但如此也好,不然被同事们看到贺晙,又要被那群长舌男们嚼舌根。

组长许是接到了上级的指示,范思雨的儿歌受到了重视。他安排了两个同事和她对接,一起完成这部分的翻译。

那两人虽不情愿,但总比坐着玩手机强。三人就拼成一组,整理了大纲,把简要的部分先做出来。

一行人讨论了一上午,最终,范思雨拿着讨论的结果去和组长汇报。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听到里面有人声,范思雨顿住了脚步。原想站门外等一等。却不曾想几句话飘到耳里,令她捏紧了拳头。

“你要是拿出当年追你小师妹的劲儿,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搞不定小范。”

“呵……她也配?不过消遣消遣……”

“怎么了。我觉得她不错啊,长得又好,又得尹老师器重,指不定以后考了博,能留校。”

“听说来这里,是流了产,来养身体休假的。尹老师帮忙遮掩而已……”

范思雨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她是什么很差劲的人吗?到了柯清辉嘴里,不仅不配,还是个不检点的“破鞋”!

另一只手攥紧了纸,文件被捏皱了。

一位同事见范思雨愣在门外,问她怎么了。

里面的人许是听见了,立刻住了声。组长开了门,见外面两人,忙问有什么事。

范思雨把自己的神色压了压,嘴角艰难上扬,说已经讨论出一个粗纲,给组长看看。

组长接过,也不知有没有看仔细,随便翻了几页,就说可以,按照这样来。

范思雨听他说完,拿回文件,瞥了眼组长后面的柯清辉,自然是没给好脸色。对方许是也清楚,面色有些讪讪。

午休前,柯清辉晃了过来,问范思雨中午能否赏脸吃个饭,当赔罪。

她没给他一个眼神,就说不行。

“非常抱歉,我听信了流言。”

“什么流言啊?”范思雨一边收拾,一边轻蔑地问,“流产的‘流’吗?”

“范同学,我不是这个意思。”柯清辉还在试图解释。

按照范思雨以往的性子,早拿水泼他了。只是这里是工作场合,同事们也都帮亲不帮理,范思雨又是个迟来的,讨不到好处。

她翻了他一眼,此时电话响起,没看联系人就接了。

“喂。中午要不要点个吞拿鱼沙拉?”

范思雨听着手机里的磁性声音,迟疑半秒又弯嘴一笑,甜甜地回了声: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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