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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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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荣听了这话轻吸口气,小心翼翼地拽了薛轲的衣角一下。

薛轲还是跨马而上,勒住缰绳俯视梅砚秋,对他说:“明日午后,我们在前门的锅子店说。”

说完也不管梅砚秋的动作,直接转身骑马而去。

梅砚秋看着她远去的方向,神色复杂,胡墅赶到门外轻他的肩膀。

“梅大哥?咱们入席吧。”

梅砚秋点点头笑脸盈盈的跟在胡墅身后,重新入席。

二日中午,梅砚秋刚走进锅子店,一个小二就引着他往楼上的雅间去。

停在一个门口对着门内道:“大爷,梅公子来了。”

双髻少女闻言打开雅间的门,朝他淡淡一笑。

房内,薛轲还是坐在以往她常坐的位置上,见梅砚秋来,只是简单的看他一眼,没有别的动作。

“直说吧,晚些我还有事。”

见他坐定,薛轲推着一杯茶到他的面前。

梅砚秋看了眼茶杯中的茶汤颜色,是染雪香中待客的毛峰,他又扫视这个雅间一圈,装饰的也比平常的地方精美,看来这个店就是薛家进京后开的铺子。

“父亲年前来信说等他回来就定下成亲的日子,他应该也给你们去信了吧?”

见她不说话,他继续说。

“他在外不知京中的事,我与母亲商议后,决定把京中的铺子和京畿的两个庄子送给宝琴妹妹,当做补偿,至于婚事……

还是算了吧。”

他说完,就看薛轲的表情,只是她脸上一直没什么变化,就连他说要把铺子和庄子给出来,都没什么变化。

就在他觉得薛轲不会同意的时候,才听薛轲略带讥讽的说。

“怎么?当初求娶的是你们家,如今要退亲的还是你们家,我们薛家的姑娘是菜场的白菜,叫人挑选的?

还是说你梅砚秋是什么香饽饽,能叫我家的姑娘倒贴?”

婚事是当年薛父和梅老爷定下的,现如今再论个一二三也是枉然,但是薛轲就是想骂梅家。

“是我家的错,我们愿意赔偿。”梅砚秋的脸色有些发红,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赔偿,你梅家的钱不是靠我们薛家,用我家的钱来赔偿我。

要真打算赔偿,除了铺子和庄子,我还要你家近五年的三成收入。”

梅砚秋自然不肯,铺子和庄子已经是极限,要是再赔银子,等梅老爷回来看他们自作主张,说不定要打断他的腿。

可是一想到那位给的承诺,他想要赌上一赌。

咬咬牙,“三成不行,最多一成。”

薛轲不接茬,只说:“我不明白,年前你们还为这事一拖再拖,如今正月都没过,怎么就要退婚了呢?”

“我听人说三皇子今年元宵节要送的不是玉牌,而是一个造型别致的鳌山灯。”梅砚秋没回答她的疑问,说了另外一件事。

薛轲这才坐起身抬眼看他,但也没回答,只是看他。

他叫薛轲看的面色变了又变,最后才一字一句的说:“我不是我爹。”

薛轲端茶的手顿了一下,还是比划了一个三。

“三成。”

梅砚秋没说话也没动作,他还在思考,只要贴上那位,如今给出去的,迟早能收回来,但是事情之后的发展真的会如他所预想的那么顺利吗?。

她也不催促,身子向后倒靠在椅背上。

“三成也不多,只要你答应,你爹回来后,我会替你解释,绝对不叫他打死你。至于你所想的其他事情,我自然也能帮你。”

说罢她还比划了一个七。

梅砚秋神色紧张,眼中满是探究,这会儿他脑内突然有跟弦儿崩的特别紧。

事情好像已经开始失控,而他在与虎为谋。

薛轲喝了口茶才说,“别紧张,那日在清风舍,我恰好路过看见。

没想到啊?要是你爹能像你这么豁得出去,你们家怕是早就不是如今的光景了。”

梅砚秋听了,忽然就有了底气,冷笑一声:“你既然看见了,我就不瞒了,你若答应,我再多给一成,就怕你吃不下噎死。”

薛轲不恼笑着就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玉佩,玉佩上刻有盘龙,中间还有一个忠字。

“就凭这个,我也噎不死。”

梅砚秋神色一变指着玉佩,“怎么会?”

“你想说我怎么会有?你觉得呢?真要论起来,还是要谢谢你们父子呢。”

他听了这话,脑子稍微转了一圈,整个人像是抽掉了全是的力气一样,瘫在椅子上,过了好一阵才说:“是你设计的,前段时间的流言是你!”

薛轲浅笑不语,只是往他的茶杯里续了茶水。

“三成,你说呢。”

是笃定的语气,吃准了梅砚秋一定会答应。

他讪笑,心中满是不情愿,最终还是应了下来:“好,三成就三成。”

锦荣听着房里两人的话,长叹一口气,不禁对野鬼肃然起敬。

只是几天的时间,就算计了所有人。

薛轲手里拿着梅砚秋签的转让文书,还有两家当年定亲时交换的信物和婚书。

摆脱了梅家这个烫手山芋,她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脸,对着梅砚秋说:“即墨,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那天你会碰到吴家的那位吗?”

梅砚秋顿住,不可置信的看向薛轲,语气中充满了怀疑,但又不愿相信的问:“什么意思?”

见梅砚秋装傻,薛轲也不再多说,收起文书抬脚就往外走去,走之前又叮嘱一句。

“记住了,从今往后你与我妹子再无瓜葛,要是叫我听到风声,可别怪我做出什么事情来。”

说罢,也不管梅砚秋逐渐开始崩溃的神色。

出了雅间她并没有离开,而是转身进了另一个雅间。

房内坐着一个年近三十的美貌妇人,她的身边儿围着几个年轻俊俏的小郎。

她见薛轲进来,笑着问:“都解决了,我的心肝这会儿不会在隔壁哭吧。要是哭了,我可不饶你。”

薛轲也笑着说:“太太说的什么话,太太不就喜欢看他哭么。”

妇人捂着嘴笑着,指着她对着一旁的年轻小郎道:“瞧瞧她的嘴,你们不赶紧替我撕了她。”

年轻的小郎们自然不会,还调笑道:“太太有了旁的心肝,以后怕是不疼我们了,我们的心要先碎了。”

房里的另一侧,靠桌旁坐着另一个美貌妇人,她本来在看书,听了这边儿的动静也笑着道:“小姐快摸摸他们的心,看看是不是碎了。”

“胡姐姐。”薛轲也朝着她行礼问好。

说着就从怀里拿出银票,“这是之前说的,请太太、姐姐吃茶的钱。”

两人并未推辞,一人拿了一半。

被年轻小郎围绕的吴霭葳拿着银票笑着对坐在桌边儿的胡琓蓉道:“你这兄弟认得可真好,才几天的时间,就请咱们吃了这么好的茶。”

薛轲在旁听着也笑说:“也是劳烦太太、姐姐陪我胡闹了。”

胡琓蓉刚想说话,就听外面的小厮喊道。

“大爷不好了,梅公子晕倒了!”

薛轲略显不耐,不过出门前还是对着两人行礼,吴霭葳还笑着说:“可别把我的小心肝气死了。”

胡琓蓉在旁赶紧说:“去看看吧,要真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梅砚秋是急火攻心,一口气没顺过来,薛轲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

正双目发红,不等他说话,薛轲就给双髻少女留了银票,叮嘱道:“先送到医馆去,等好了再送到梅家去。”

梅砚秋看着薛轲出了门,差点又昏过去。

只是那门并未关严,透着门缝他也恰好看到了胡琓蓉陪着吴霭葳出门下楼。

自然也看到了陪着吴霭葳的一群俊俏小郎君。

此刻他才真的想明白,这一切都是薛轲的圈套,他悔不当初,可惜人生难买早知道。

双髻少女差人扶着他上了马车。

寒风凛冽,呼啸而过。

过了春节后,白天一天比一天长,酉时的天间还能看到日落的影子。

薛轲刚走进谢家的大门,管事就等着她呢。

“三爷,老爷在书房呢。”

从怀里拿出银子递给管事,“辛苦您在这风口上等我,请您老吃茶。”

那管事也不推辞,收了银子又说:“老爷瞧着心情不好。”

她自然是谢过,又对锦荣说:“去和姐儿说我来了,等拜见完舅舅,我再去寻她,也请舅母多担待。”

说完就忙往谢珪的书房去。

书房内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她硬着头皮在门口道:“舅舅,思益来了。”

过了一阵儿才听见一声“进来”。

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本《论语》。

她没躲,停在原地,让书砸在头上,落地后又捡起来,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笑着说:“舅舅用圣贤书砸我,这不是可惜了这书嘛。”

说罢把书又放回谢珪的桌上。

谢珪看她的样子,没好气的说:“我看你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叫你再开开蒙。”

“舅舅说的哪里的话,思益小时候就是跟着您读书,怎么会把书读到狗肚子去。”

谢珪见她这样,心里又是恼火又是担惊。

这孩子的胆子太大了些,她怎么敢编排皇家,要是被发现,就是脑袋搬家。

“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薛轲听了从怀里拿出文书递给了谢珪。

“梅家退亲了,还给了我妹子赔偿。”

谢珪随意的翻看了一下,这些东西是梅家这些年攒下的一半家业了。

“还从他手里扣出了一笔钱,不过钱分给了帮忙的人。”

“琴丫头的婚事既然已经解决了,你们就回金陵去吧。”谢珪合起文书,往前推了一下。

“这些东西要想变卖,可以让你们舅母帮忙。”

薛轲把文书收起来笑一笑,又把玉佩拿出来;“暂时可能回不去金陵了。”

谢珪一看就知道这玉佩是哪里来的,他当下就抓起另一本书就敲在桌上。

“你要干什么!你要气死我和你母亲吗?你是什么身份?有几个头能让人砍!”

“舅舅莫气,舅舅莫气,为这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谢珪见她这样就知道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这孩子还是被妹夫养的太胆大了,不说别的,就单单一个女子的身份,就是万般艰难。

看谢珪坐在凳子上生闷气,薛轲自然而然的给他端茶倒水。

“舅舅你也知道,事到如今,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如果不去贴上三皇子,琴姐儿哪能这么容易摆脱梅家。

那日你也听到了,梅家的事情最晚年底、最快年中就会被翻出来,时间不等人。

我怎么能放任我的妹妹去跳火坑。”

“总有别的办法不是,你难不成不信舅舅。”谢珪接过她递来的茶看她,满是疼惜。

薛轲看他消了气,接着说:“我自然是信舅舅,除了父亲和母亲最疼我和小妹的就是舅舅了,可是舅舅,我不能把你也拖下水啊。

他梅家能借吴家,我薛家又凭什么不能借吴家呢。”

“从今往后你怕是再也上不了阁老的门了。”谢珪眉毛皱成一团。

比起借吴家借三皇子的势力退婚,他更倾向于借谢家的势力,只可惜……

“不碍事,元宵节一过,侄儿入了三皇子的眼,往后有的是机会。”

薛轲自顾自地说:“而且舅舅,你不知道,我这次可狠狠地坑了梅即墨,他今儿差点背过气去。”

谢珪没说话,只是喝茶抬眼看她。

“他之所以愿意退婚其实是以为攀上了高枝,却没想到高枝是假的。”

吴霭葳也就是吴七娘是吴家的奇女子,如今三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成婚又和离三次。

头婚是青梅竹马,说着一生一世一双人,扭头就在外养了外室。

七娘带人打上门去,用停妻再娶的名头把竹马告上衙门,判了和离,那外室也不是个好相处的,吵嚷着就要进家门摆谱做官夫人。

二婚的对象是吴大人的一个门生入赘,听说在乡下有个糟糠妻,这人也倒霉外出时不慎落入河中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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