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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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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香炉内白烟袅袅升起,杨夫人正忧心的坐于塌上。

前几日,杨夫人通过外府的人得知了,向来与舍那没有往来的二大王鲁王韩楠的妻子黄意意突然拜访女儿。杨夫人想着向来高傲,哪怕对太子妃都是不冷不热,与其他王妃往来甚少。杨夫人便好奇托人打听是二王妃是因何事拜访女儿,可一打听,把杨夫人气的不行。

二王妃拜访舍那的原因,竟然是四大王的妾室淳静公主何玉媛,把沈舍那赏赐给她的金银器物,私底下转赠给几个妹妹。各大王妾室女眷之间私相授受,各府的王妃也不怎么管理。奈何二大王的王妃是一个要面子,偏说是四大王家的何孺人显摆她过的好,故意给她家的何孺人送金银。

二王妃一怒之下直接冲到了舍那面前,甚至是命自己的人把何玉媛从她的院中拖了出来,甚至要当着舍那的面,恨恨打何玉媛的耳光,要不是舍尔直接抓到了二王妃的手臂,且二王妃怕舍那,那一日二王妃定是要当着舍那的面把何玉媛打一顿。事情的收尾,是舍那的丈夫四大王韩柱说了好些好话,才把二王妃给劝走。

“舍那,何曾受过这般委屈?”杨夫人听了事情的原委,怒气道:“我的女儿可曾受到过半分委屈,如今皇家给我们家添一个麻烦算了,还给我们的女儿添麻烦。”冷目道:“关于那位公主还有什么传闻。”

王押班回道:“何玉媛在陈朝公主中名声是最不佳的,她有多少个情郎都数不清。听说还与哪位情郎去烟花柳巷之地,留在情诗……”

“碰”的一声,杨夫人被气直拍桌子,自己女儿居然和这样的女子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舍那嫁了一个荒唐的大王,还不算,屋内还有一位惹事的妾室……喝道:“韩柱那小子,对我们舍那不好不说,居然让一位□□到府内。”杨夫人做下决定道:“等凯之回家了,我与他商量,把这位公主撵到佛寺里算了。”

王押班劝道:“若是其他府上的公主出一点幺蛾子,大女公子跟着处置倒也无事,可若是大女公子平白无故,把一位女子送到佛寺,到叫其他人污蔑大女公子是妒妇了。”

杨夫人冷静下来道:“女儿家的家务事我们管太多不好,若是那旧公主对我女儿再不尊重,不必禀告皇家,我们家便把那女子剃了头,送到佛寺内,让女儿清净。”

杨夫人问道:“女儿是怎么处理了。”

王押班顿了顿道:“大女公子早已按规矩给何孺人拨了院子住,当下曹押班来禀大女公子把何孺人迁居到她的院子,让那位公主随身伺候着。小人有些担心那位公主不懂伺候大女公子,把大女公子气到了可就麻烦了。”

“好事。”杨夫人微微侧头,笑道:“舍那身为王妃,这些对付姬妾的手段,应该学起来。”对王押班说道:“让曹押班盯着那位公主,若是她有半点不敬舍那的地方,便是有理由,将她辇出王府。”

杨夫人思考着沈府内谁是最了解何玉媛的人,想来想去杨夫人有了一个人选,便道:“把陶夫人请来,让她与我一起去见和子。”

车和子已回到了麦稻舍,这几日管家的事不多,她正一面吃着杏仁酥饼,一面看着话本子,忽听到杨夫人来到她屋内,连忙藏起话本子,出门请安。见杨夫人与陶夫人已上座,和子忙施礼。陶夫人搂着和子与她同坐,道:“和子是自己的屋子,别这般拘束。”

火盆烧的兴旺,泛起点点火花,杨夫人笑道:“和子,别拘禁,我和陶夫人只是过来与你唠唠家常。关于淳静公主何玉媛的事情。”

杨夫人早已找过许多人打探这位公主,但知道陈朝宫廷晦事的人很多,可愿意说的多没几个,或者说说的最直白除了和子,没几个人。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杨夫人并不在乎这些荒唐的公主,可她在乎的是这位公主是否对她女儿的生活是否有影响,和子忙摇头,示意她与淳静公主不熟悉。

杨夫人可不相信,她曾听说在南陈旧宫里小孩子气的何玉媛曾与真小孩子车和子,在健康时吵架过数次,杨夫人道:“和子,就当聊家常。”

车和子长叹道:“她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一个长不大的瓷娃娃,享受着双份的公主俸禄,还能把钱给花没了。”

车和子对何玉媛只有一个印象,性奢幼稚,什么百鸟裙、百宝盒等等……要说何玉媛最出格的事情,为了与驸马赏烟花,把建康西市百姓都疏通了。

杨夫人直接问道:“淳静公主是否有情郎?”

车和子玩笑道:“夫人若想看陈朝公主与情郎的故事,不用看街上的话本子,看看陈朝的代宗朝与湣宗朝的实录就可以了。”

代宗是陈朝第四皇帝,荒淫无度,陈朝的衰败始于此,他最终死于宫廷之乱。湣宗是代宗的弟弟,登基皇位之后,懦弱无能,被姐姐定国公主把持了朝政,定国公主虽有几分才敢,但是为人残暴,屠杀宗亲,连自己的亲妹妹兴国公主都害死了,最终酿成了长公主干政之乱。

至此陈朝对会对公主赐予大量的嫁妆,但不许参与半点朝廷。一念想起这段历史,车和子每每想起从未见过的外祖母兴国公主,据说一位温柔的女子,但还未见过她,就死了。

陈朝最后的历史,便是末帝。

末帝是湣宗的小儿子,若不是一系列的宫廷斗争,王位也不会由她继承,他虽是一位扶不起阿斗般之人,但是心软之人,至少是一位对百姓或是官吏并不残酷之人。若是在太平盛世还能获得仁君之名,可在这乱世,这般的人,只有做亡国奴的下场。

杨夫人见从和子这里打听不到太多关于何玉媛的旧事便离开,陶夫人在离开前特嘱托和子道:“何招儿病着,需要和子照顾。”

车和子叹气道:“她都多大的人了,还要我照顾。”

陶夫人劝道:“和子都是当家人了,可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她终究是一个小姑娘性子,说到底她还长一个辈分,是你表姑……”

车和子伸出手,像是讨饭道:“陶姨,我在北院管家的日子,本就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何招儿她生病吃药,可要她出钱。”

陶夫人嗤笑道:“夫人特别嘱咐过招儿的药钱,不算在北院月料里,如果药需从正院里领取,和子尽管从正院里领,若是府上没有,要从外头买,买好的便是,别在乎花钱的多少?现在是和子管着北院,和子也不能坐视不理。”车和子只得应下。

车和子虽早整理好了梅下雪、何招儿等人账目成册,各收各支,可姐姐们皆认为把自己的钱匀出来,另叫嬷嬷采买,花费更大,索性照旧把钱照旧统收统支。和子管了许久的家,北院的帐依旧乱作一团。

现在何招儿生病吃药,又是一大笔的进进出出,这北院的帐怕是更理不清。

“理不清,浑水才好摸鱼。”车和子忽想到何招儿的药,若是从外头买,钱虽是在先在北院支出,在每月对账的时候,再从正院调拨回北院帐上,若是直接从正院支取药物,也是把花费先算在北院的账上,也是等月底在核销,两种方式之间存在着重复的地方,不正是给了车和子挪用药钱的机会。

车和子嘴角笑起,反正她已贪污了何招儿月料月钱,不怕再多一项罪名。

过了几日,大雪如柳絮般飘落,何招儿在建康未曾见过如此的雪景,便穿上新制水红色蜀锦长裙,鲜红夺目,出屋看雪。

“这样的颜色虽好看,可是洗几次没了。”玉茹提醒道:“公主定要小心,王小夫人就因穿坏了新制的宫裙,可是被将军罚禁足过。”

沈凯之当家之初,家中不甚富贵,且大周北有漠北之患,南有陈朝虎视眈眈,因此对家中的一干人等管教甚严,不许半点铺着浪费。

何招儿扶着柳儿的手,行至果林中,只见绵绵白雪压低了枝头,琉璃世界,晶莹剔透。

“啪”的一声,一个烂透了的柿子砸在何招儿的新裙上,柿汁将把纱罗裙硬生生染红了,何招儿慌的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玉桃、明霞等少女躲在树后,嘲笑道:“县主殿下,可不会心痛着东西,若是不喜欢大可烧了。”

何招儿对着这些冷嘲热讽竟没有半点还手之力,狼狈不堪,落魄至极

柳儿扶着何招儿尽快离开,可明霞等把何招儿围堵着,嘲讽道:“亡国了还神气什么?当自己是县主。”说着,她们从地上捡起泥巴仍向何招儿道:“裙子上什么颜色都有,可是要成百鸟裙了。”

柳儿挡在何招儿面前,怒道:“你们若是有本事穿上铠甲,上阵杀敌,何必欺负自己人。拿女子出气。”

明霞等被震住,柳儿正色道:“我是见过战场的人,若有下次,我若是你们便拿起,刀剑砍了杀死父兄之人。我可是什么好脾气,我刀剑见的可不比其他人少。”

一时之间,明霞等人又是羞愧,又是震惊,很快就散了。

“我若是男子,拔出刀剑,上战场,替父兄报仇。”车和子目睹刚才的一切,心道:“柳儿这话说的真好。”

“你若真是男子尚可上阵杀敌。”仆叙朝他走来,笑着道:“可你是不过是女子。”

车和子回怼道:“女子就定要被男子保护,难道女子就不能保护自己吗?”

仆叙苦笑的离开,他连母亲都无法保护,有什么权利嘲笑和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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