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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狐狸说它天生不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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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缘一剑破开幻境,自己也跨越数座山从学院到了她便宜爹的屋子,同窗们倒是还在教室。

抽到的身份牌变为成绩单,卫予安干脆物尽其用,将其卷成纸筒,拿着拍北宫昭的肩膀,意有所指:“厉害啊,衣服都乱了,可把君无越气够呛。”

北宫昭一听,总算有人注意到他的小心思了,可谓神清气爽,面上笑意越发真切:“那真是对不住他了。”

被他们提到的君无越只是随意瞥过来一眼,而后冷笑一声,带着奚缘的成绩单离开了。

考核成绩出来了,又没到升学的日子,这段时间相当于放假,本来蛮多人想抓住奚缘打趣一下,说好家伙你以前都在扮猪吃老虎呢。

可惜人家一剑不知道把自己捅哪里去了,大伙只得意兴阑珊地作鸟兽散。

不多时,热闹的教室只剩下几个人,北宫昭垂眸摆弄玻璃纸,他先给奚缘发消息询问情况,再给名义上的师父和师姐报了平安,最后处理起林林总总的事。

期间长留给他发消息说了情况,北宫昭斟酌片刻,写到:母亲已逝,我不敢说替她原谅什么,梁妃确实伤害过母亲,也伤害过我,甚至伤过你……如果她的死会让你平静,那尽管去做。

他想了想,又写:我一直站在你那边的,假如出了事,尽管说是我想当王,指使你的。

对面没回复了,他便也收拾东西预备离开教室,期间看到奚缘的狐狸顶着被压得乱糟糟的毛,用爪子把奚缘的物品往储物戒拨。

待座位干干净净后,它才满意地叼着储物戒往外走。

北宫昭失笑,这狐狸也不打理一下毛,待会被当做野生的顺手捞走就完了。

……

脑海中是长久的寂静,静得他开始心慌,忍不住唤道:“母亲?”

钟离于野应了一声,没有说话,母子俩再次陷入诡异的冷寂气氛中。

“是奚缘的剑让您生气了吗?”又过了许久,终究是按耐不住,他试探地问。

在旁人耳中,那是凶恶、威严、令人战栗到忍不住臣服的龙吟声,在他这种有些龙族血脉的人耳中,却能听到其中蕴含的绝望。

那是属于龙族垂死前的绝望,那把剑一定染了很多龙族的血,才能让他们的绝望凝成黑雾萦绕其身。

母亲出生于龙族,听了那声音一定不好受。

“是,也不是,”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钟离于野才开口解释,她的声音带有大彻大悟后的沧桑,“你听到了吗,那把剑叫……龙泉鸣。”

“我上一次,就死在这把剑下,”她状似平静地扔下一句话,如同惊雷,“龙泉鸣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搜寻了十年,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始终参不透那一丝微妙,”钟离于野好似才回过神来,又哭又笑,“原来是这样!原来是时间!”

一直被她忽视的,是时间!

某种存在抹去了她对时间的敏锐,让她以为“奚缘”就是“沈惜缘”,但是,从时间上来讲,是完全不可能的!

新历一年,“奚缘”出生,新历十八年,“奚缘”通过烽云秘境进入龙族领地,而后,龙族更换新主,“奚缘”到人界寻找沈玉妖,铸出龙泉鸣后返回魔界兴风作浪,再之后,年轻的“沈惜缘”执剑斩双踏上复仇之路。

这才是真实的时间线,然而重生后时间线模糊,钟离于野错误地将奚缘认成了未出世的“沈惜缘”,错误地下了很多命令,要知道,这个时间点“沈惜缘”怎么可能出生!

孩子她爹还没见过奚缘呢!

事实是那样伤人,钟离于野远在锁妖塔的身体都没顶住冲击,直接气得呕血。

塔内机关忠实地执行设定好的程序,飞速将地面打扫干净,然后取了帕子擦掉她身上的血迹。

钟离于野盯着那兢兢业业工作的机械,甚至在想这辈子第一次见面时,奚缘是不是故意装作被迷惑了,在看她笑话。

又或者,那次见面她没有选择以命换命,就已经大势已去?

不,不,冷静,还有机会。

钟离于野想起奚缘在幻境中表现出的,对阵法一窍不通的样子,开始筹谋。

敌人有弱点,就是还有机会。

也不怪钟离于野那么憎恨、甚至畏惧奚缘,任谁辛辛苦苦几百年,准备成功时回头一看,短短几年,老家被掀得干干净净。

而罪魁祸首提着剑说,就这啊?

也会这样的。

钟离于野本身打算细水长流,先让讨人厌的母女俩斗个两败俱伤,她再施施然入场的,毕竟奚缘和“沈惜缘”正邪两不立,当初就打得很激烈。

现在好了,自己在龙族那么一折腾,“沈惜缘”都不一定能出生了。

事已至此,只能趁奚缘羽翼未丰时按死。

钟离于野当然不可能把一切对儿子和盘托出,她捡了些能讲的说,到底也让这笨蛋听懂了。

“母亲,那时间是……弄的?”他小心翼翼地隐去主语,怕惊扰了什么不可说的存在。

钟离于野嗤笑一声:“神器的约束。”

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重生,只是她在最后关头动用神器扭转时空罢了。

创世之卷,可以三人为锚点,将整个世界回退到某个时间点,代价是会发生很多不可控的事。

比如说钟离于野想了很久,也没想起奚风远是哪里冒出来的。

上辈子也没这个人啊。

钟离于野无法准确回忆过去之事对应的时间,那么,作为她的敌人,奚缘受到了什么约束呢?

她思来想去,猜测是记忆,如果奚缘的记忆没有问题,就魔界那被渗透成筛子的样子,早就完蛋了。

“让陆行做好准备。”最后,钟离于野这样说。

……

奚缘从便宜爹家出来,其实也没什么要做的,本来想着回学院收拾一下东西,但同窗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指定要她请客。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帅也让你耍了,客也让你请了,还不想付钱?哪有这种好事!

然后请客就会发现某个人不在,下次得请回来,下次呢又有人多来了,于是又不平衡,请客无穷尽也。

思及此,奚缘很自然地转身回了家。

她在落梅山山脚遇到了自己养的狐狸,狐狸毛乱糟糟,不知是风吹的,还是……

“还是出去鬼混了?”奚缘把小白抱起来,一边逆者毛摸一边开玩笑。

狐狸把储物戒吐她手里,深吸一口气,才扒着主人的手臂发出气急败坏的狐狸叫。

“好了好了,别气了,”奚缘抱着它往自己院子的温泉走,“给你洗一下,吹干了又是漂亮的狐狸。”

见狐狸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奚缘擦擦眼角:“你都不知道,我刚刚跑去学院没看到你有多急,那是马不停蹄啊,御剑就跑回来了,还好你在这里。”

狐狸说:“你的剑呢?”

奚缘回来时可没带着剑,也不像很急的样子,还笑嘻嘻地玩玻璃纸呢,鬼才信她。

它的声音清脆,如泉水叮咚,十几岁的少年才能发出这么清纯不做作的声音。

但奚缘听了只觉得晴天霹雳,把狐狸往温泉里一扔就往外跑:“师父!师姐!救命啊!狐狸说话了!有鬼!”

赶回来只为给师妹做晚饭的奚吾连忙抱住惊慌的师妹:“怎么了?”

“呜呜呜呜呜狐狸说话了,好吓人……师姐,我怕。”奚缘倚在她师姐怀里,师姐比她高了半个脑袋,这样抱着她,实在有安全感。

奚吾沉吟片刻,说:“师妹,你看我像不像狐狸?”

奚缘仰头看了眼她如花似玉的师姐,下意识说:“师姐怎么会像狐狸呀……不对。”

师姐一般不都叫她元宝的吗?这是谁?!奚缘瞪大眼睛,尖叫着从师姐怀里蹿出去。

眼看着要跑离落梅山了,奚吾才拎着铁锅从厨房出来:“我好像听到师妹的声音了?”

“没事,”陈浮卸掉伪装,笑得直不起身,“她见鬼了而已。”

奚吾:?

陈浮凑过去帮忙择菜,还不忘夸夸奚缘:“师妹很爱你啊,那种情况都没舍得推你。”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奚吾很喜欢这句话。

……

“那不是很正常吗,”奚风远在书房提笔绘画,试图描摹徒弟那一剑的风采,“你天天给它喂好东西,它就是石头,也该开花了,何况是会说话?”

“那它以前怎么不说!”奚缘倒打一耙,“是不是故意吓我!”

是觉得这个时间点她心情大起大落,吓一下可能把她吓死吗?

此狐真是心机深沉,断不可留!

奚风远继续进行他的画画事业,他怕再不画,徒弟又要变成他记忆中那个笨蛋了,得趁印象还在赶快完成。

“你现在就这么慌,以后化形了怎么办?”等徒弟发泄完了情绪,他才说。

奚缘沉思:“那怎么办?让它少吃点?但少吃点也回不到不说话的时候了……要不放生?不行不行,这是娘亲送我的礼物。”

怎么能把娘亲送的生辰礼物扔掉!

“凑合着养吧,”奚缘发出疲惫的叹息,“唉。”

被主人失手扔到寒潭的狐狸冰块:?

显而易见,奚缘再不来就不用再考虑怎么对待一只会说话的狐狸了,只需要想埋在哪才不污染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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