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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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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家闹完事,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想走,您觉得合适吗?”

“大伯父。”

不知何时归来的池也,拨开人群,缓步走了进来,冷眼望着大房众人。

这几日,池也又跑了几家酒楼,但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

土豆、红薯本就只卖两文钱一斤,对方却还要压价。五味斋待她不薄,她断然没有背刺人家的道理。

左右每日的收入也够用,东西放在空间也不会坏,池也便歇了这份心思。

是以今日才能早早回来,没成想竟让她撞见这场面。

见里正在主持公道,她便躲在一旁听了片刻。

该听的,不该听的,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大房众人愤愤不甘的神情,也被她尽收眼底。

池也与他们无冤无仇,也不想每日同几只苍蝇纠缠。若是他们能就此悔过,她也愿意就此揭过,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可他们分明一副贼心不死的模样,那就怪不得她无情了。

“你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你这时候不该在城……”

里正的一番话,惊得王翠兰三魂七魄还未归位。去路被挡,她下意识惊呼出声。待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慌忙止住话头。

事情与池也所料相差无几,她冷笑一声,道:“里正,你也听到了,他们分明就是蓄谋已久,趁我不在家,有意为之。”

“活阎王出声了,看来有人要掉层皮喽!”

人群中不知是谁低声说了一句,引得众人哄笑,但对此他们却是乐见其成的。

至于池也“活阎王”的称号,还是因为上次刘二胡三的事。那二人被打得半死不活,又赔了一大笔银子,可不就是掉层皮吗?

宋仁厚这才发觉自己低估了大房一行人的黑心,眉眼沉沉,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只有千日做贼,断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如找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池也瞥了他们一眼,不紧不慢道:“交给衙门处理吧,公平公正。”

池也方才听得清清楚楚,卫朝将入室抢劫归入强盗罪,且处罚极重。

正好借此机会,将大房的人一网打尽,免得日日作妖。

池家大房的人自知理亏,俱是黑着脸不吭声,只有池天佑沉不住气,急道:“池也,不要以为有里正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池也心中暗嗤,这倒打一耙的样子,还真是一脉相承,讥笑道:“怎么?你们对里正的裁决不满意?正好我也不满意,不如我们一起去衙门,请县令大人还你我一个公道。”

停顿片刻,池也扬起下巴,故意道:“我可告诉你,等下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以往没分家时,池天佑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气?他撸起袖子,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我今日便要教训教训你!”

池也正愁有气没处撒,直直地迎了上去,抬腿猛地踢向他的头。

“打不得几个老的,还打不得你这小的?”

池也指桑骂槐,言语间尽是挑衅。

想到池天佑一直色眯眯地盯着沈青宛,还有池木、池棠的可怜样,池也心中怒意更甚,出手愈发狠辣,避开要害,专挑软处下手。

池天佑吃痛,惨叫出声,一边用手护住头,一边仍嘴硬道:“池也,你给我等着!”

池也心中的怒火,只能尽数撒在堂弟池天佑一人身上,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她不是不能亲手收拾大房一家人,只是碍于时代原因,不想因为几条臭虫背上不孝的罪名,日日遭人非议。

虽然她跟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躺在担架上装病的池老头,见自己最疼爱的孙子被打,当即从担架上弹起,指着池也,中气十足道:“里正,池也当着你的面都敢动手打人,你可不能偏帮她!”

宋仁厚这才做出一副恍然回神的样子,喝道:“池也,快住手!”

池也不理,拳头依旧如暴雨般落下,砸在池天佑身上。

沈青宛沉吟片刻,上前一步,拉住池也的手腕。

见她转过头,轻轻摇了摇头,千言无语尽在不言中。

池也这才停了手,随沈青宛立在一旁,眼角余光瞥到池老头全须全尾地站在那里,讥讽道:“啧,不装死了?”

“你这个小白眼狼,我是你爷爷!”

“我是你……”

闻声,沈青宛忽然在池也手心里轻点两下。

池也下意识虚握手掌,要说出口的话顿时卡在喉间,但她又不想丢了气势,便扭过头去,“哼!”

“行了,都少说两句。”宋仁厚适时开口,“今日之事闹到衙门,你们双方都讨不了好,不如各退一步。”

“不行。”听到这和稀泥的调解方案,刚被沈青宛顺好毛的池也立刻跳脚,“今日若不给他们点教训,日后他们定会再犯,我可没功夫陪他们玩。”

宋仁厚斜睨大房一行人,随后走到池也身边,低声道:“你今日也动了手,若是去衙门,你也会挨板子。”

“挨板子就挨板子,又不是掉脑袋,我有什么好怕的。”池也朗声说道。

若是今日让大房的人不痛不痒地回去,池也只怕自己家中永无宁日,故而态度十分坚决。

“那你说怎么办?”

池也低头沉思,忽而笑道:“我呢,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先让他们道个歉,然后跪在地上发誓,绝不再骚扰我们家。”

“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语气稍顿,池也云淡风轻地补了一句,“反正我不怕挨板子。”

话音刚落,人群瞬间喧闹起来,一片噪杂。

“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哪有让长辈跪下的。”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林婶,突然指着那些人骂道:“你们这些墙头草,你们家的银子让他们去抢好不好啊!”

提及钱财,方才说风凉话的人恍然想起自己为何在这。本就不多的同情瞬间消失殆尽,纷纷闭口不言。

池家大房的人反应最为激烈,池老头目眦欲裂,大口喘着粗气,险些被气晕过去。

池老太一边给池老头顺气,一边骂道:“早知道你如此不孝,当初你生下来就该掐死你!”

“里正,你管不管这贱丫头!”

“里正,池也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大房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整个院子不得安宁。

方才劝他们时不领情,这时候来找他主持公道。宋仁厚被他们胡搅蛮缠的样子闹得头疼,胡子气得发直,套用大房的说辞怼了回去。

“我管什么管!这不是你们的家事吗?若不是你们自己跑来闹事,怎会有如今这局面?”

“这事我管不了,大不了就去衙门,你们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说罢他猛地一甩袖子,侧身而立,当真一副撒手不管的模样。

池家老头老太虽是长辈,但心里到底还是怵里正,怕他真的不管不顾,任由池也发挥,真到那一步才是最糟糕的。

池老头转头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里正,又看了看一脸漠然的池也,心知今日之事无法善终。

他咬紧后槽牙,枯皮般的脸上青筋若隐若现,直直地跪了下去。

“爹!”

“爷爷!”

大房其余人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看向池老头。不等他们多言,池老头大声喝道:“都想去吃牢饭吗?”

池老头发话,其他人不敢不从。个个面带屈辱,眼神好似会喷火,恨不能将池也生吞活剥,咬牙切齿地发起誓来。

池也见他们朝着她跪下,分明是故意恶心她,心中嗤笑一声,随后便拉着沈青宛躲到里正身后,抬眼望天。

围观的村民被眼前这一“奇景”惊得目瞪口呆。

池老头这一辈子最重面子,若非如此,分家时二房三房一文钱也带不走。

缓过神后,有人幸灾乐祸道:“横了一辈子,到头来竟栽到自家小辈手里,活该!”

池长安眯眼瞪了那人一眼,额头青筋暴起,迅速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阴沉着脸盯着池也,冷声道:“你给我等着!”

“哎,这才刚发完誓就威胁上了,小心遭报应啊!”

池也本是随口一说,谁知竟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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