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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学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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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本吧。明天开始给她上课。”

“是,红叶小姐。”

转身,王红叶不再有更多的话要说。迈步,快速地离开。

“呃……”

青鸾望着远去的背影,想要追上去,想要再说点什么。

“唐小姐,请跟我来吧。”

康答女士行步到她面前,阻挡住她的视线,阻挡住她的步伐,又一次,“和我一起,去我的工作场所拿课本。未来这一段时间,由我负责您的日语学习任务。”

那个木盒依旧捧在手中,那气味依旧难闻。

“……麻烦你了。”

又一次,同样的回答。

青鸾跟随她,向着相反方向走去,又一次。

关于平假名和片假名的区别。用一个您已经知道的词语来举例。“馬鹿”,用平假名注音,是“ば”和“か”,而用片假名写,则是“バ”和“カ”。

在两种假名之前,有以汉字注音的万叶假名。随着记录和书写要求,慢慢变化,因不同的起源和用途,形成如今的这两种假名。

其中,平假名由汉字草书演变而来,最初是为写作使用的。诞生之初,使用者主要为女性,男性则多用汉字。

所以汉字和平假名,旧时也被称为“男文字”和“女文字”。

“男書”与“女書”。

王红叶独自一人回到旅舍,踏着楼梯步上二楼,站在一个房间前,望着紧闭的房门。长吁一口气,调整一下心情。

暂时先将那些烦心的事情埋起来,先将眉头舒展,先表现地高兴一些。

举手,敲门,三下。

门开了。

并不是她期望的,但泉藏人向屋内喊了一声,而后他便出现在自己面前。

泷川俊秀。

英俊的青年,心中的爱人。见到他,王红叶双眼低垂,目光四处游走,漫不经心。浅浅淡淡,轻轻微笑。双手在背后不安地绞在一起,脚步来回移动,身姿微微摇曳。

那是罕见的姿态,只在这时展现。

俊秀见她,也微笑着,只是微笑中还带着点沉思,带着点忧虑。

“回来了?”

“嗯,回来了。”

“青鸾呢?”

“和康答女士一起走了,她想学日语,我让玛尼伽教她。”

“青鸾?学日语。那可不容易呢,我可以教的呀。”

“康答女士是专业的嘛。”

“也对。下午……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没有……只是有一些麻烦,唉。”王红叶叹气,“我会解决的。”

“嗯。”俊秀也不多问。

“那个……下午的事。”对着眼前人说话,她又不常见地软糯起来,“的确是我做得不够好,不该把唐青鸾一起带过去的。”

“也没什么了。”泷川俊秀安慰道,“但以后这样的事,你还是来找我吧。青鸾,这毕竟本就她无关,别再把她牵涉其中了。”

“我知道了。”

王红叶点头,“但这也是与你无关的事情呀。你的身份,你的工作……”

“别说这个了。”

俊秀打断她的话,“你等会去哪?”

“回家。”

她回答,望着眼前人,发自内心地微笑,难得的喜悦,被诸多的烦心事困扰下,难得还能有这样轻松的微笑,“上次我娘都说了,让我带你去看望她。俊秀,晚上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好。”

“昨日你对我说的事情,今天晚上,一起去告诉我娘……”

王红叶微笑着,脸颊微微有些发红。只在心爱之人面前,只在言谈至爱情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姿态。只在面对他的时候,才会如此,“她听到之后,会很高兴的。”

“我想一定会的。”

俊秀回答,同样微笑着。

“而片假名,则源自汉字楷书,取其偏旁部首简化注音,最初多用于注解汉语。当然,如今这两种假名都有了别种用途。学习的时候,我会再说明。”

玛尼伽·康答将课本递给她,语气平静,耐心地说,“相关知识就先介绍到这里了。那么,唐小姐。课本给您,您的日语学习课程正式开始。我很高兴能成为您的授课先生。”

“谢……谢谢哈。”

在码头小屋中,青鸾捧着手中的课本,翻开第一页,看着那横竖表格中拥挤成一堆的歪歪扭扭的陌生文字,嘴角抽搐,但还是微微鞠躬,“往后,请多关照,康答女士。”

“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玛尼伽·康答礼貌地轻轻点头,手中数着佛珠,对她说了句日语,“请多关照是这样说的,在日语中,这是见面时常用的礼仪用语,和我重复一遍: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她磕磕巴巴地重复。

“很好,唐小姐,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从明天开始,每天下午,我会登门指导。对了,红叶小姐吩咐的纪要,我写好后,明天也会带给您。相信我们的教学过程会是很愉快的。”

……大概会吧。

三天过去了。

我想死我想死我想死我想死我想死我想死!

唐青鸾双眼空洞,大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进去,什么也看不清楚,什么也感觉不到,精神已然麻木,灵魂已被碾碎,留下的,坐在这里的,未有一具枯槁濒死的躯体。一切思考,一切理智,都已丧失,都已消亡殆尽。

“な、ナ。”

身边,玛尼伽·康答手指着课本第一页上的五音图,表格之中两个并列的扭曲文字,口中如同诵经一般念叨,另一只手也配合地数着佛珠,宛如在超度亡灵,“呐,和我一起念,唐小姐,呐。”

“呐。”

她机械地重复,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尾音轻一点,呐。”

“呐。”

“嗯,下一个,に、ニ,呢。”

“呢。”

“这两个连在一起念一遍,なに。”

“呐呢。”

“什么。”

“呐呢?”发音还是太重了?

“什么。”

“呃……康答女士,我念错了?”唐青鸾将信将疑地询问身边的人。

“不,这个词的意思是‘什么’。”

玛尼伽·康答看着她,对她解释,“写作单个汉字‘何’。”

“哦。”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以前介绍过的。”

“哦。”

已经完全忘了。

“下一个,ぬ、ヌ。努。”

“努。”

“很标准。然后,ね、ネ。涅。”

“耐。”

“不是,涅。”

“涅。”

“嗯。最后,の、ノ。”手指向最后两个假名,“喏。”

“喏。”

“这个平假名常用于表示‘之’的意思。”玛尼伽·康答指着那个弯弯的圈,说,“‘我的老师’,用日语说,就是‘私の先生’。”

“哦。”青鸾再次,机械地点头,过去三天中,在念五音图的时候,康答女士已经顺便给她普及了一下人称的念法。以及其他一些常用词汇语句。

“我”念“瓦达西”,“你”念“阿呐它”,“他”念“咖惹”。

写成汉字则是“私”,“あなた”这个只有假名,“彼”。

女性的“她”则是“彼女”,“女”念“久”。

“你”还可称“君”,念“可依米”,“可依”连在一起念类似“踢”的音,汉语中没有单独的字有那样的发音……呃啊啊啊啊。

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连日来,被这些熟悉又陌生的文字,熟悉又陌生的读音弄得思绪如同一团乱麻。

“很好,我们又学完了五个音。”玛尼伽·康答合上课本,伸手,拿起桌上,砚台中蘸着墨水的鹅毛,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几个假名,“现在,来复习一下之前学过的内容。首先,唐小姐,念出这些字的读音。”

过去三日,这样的操作时常会有。青鸾望着这些字,感觉熟悉,当然,是过去两天以来学过的,见到过的,念过的,有平假,有片假。

可是,又感觉陌生。

因为忘了。

呃啊啊啊啊!

“……く,库。ソ,索。あ,阿。チ……悉。”

青鸾伸手,一个个指着那些字,一个个念出来,有些迟疑,有些停顿。但到底,一团浆糊的脑袋总算没有令自己失望。

倒数第二个。

ヌ。

刚才是不是见过?是的,她有印象,见过的。

念什么?

忘了。

刚才明明才念过的,才见过的呀!

忘了。

再想想啊,就在嘴边。这是片假名,平假名的样子和汉字还挺像的。当然了,因为玛尼伽·康答说过,平假名大多源于同音汉字的草书。

就在嘴边,再想想啊!

“呃……又。”

瞎蒙一个。玛尼伽·康答同样说过,片假名大多源于同音汉字的偏旁,又字旁的字有什么,她一时想不到,就干脆念半边,“对吗?”

“不对。ぬ、ヌ。努。”

“哦。”

她再次点点头,“我有印象。这个平假名看起来的确挺像‘奴’字的,所以片假名取的是右半边部首吗?”

“是的,唐小姐。”

康答女士耐心地对她说,语气平静,并没有怎样生气或者失望的情绪,一直如此耐心,“您懂得汉语,这是很好的。在学习假名的时候时,您就可以尝试将其字形与相关借音的汉字相联系,帮助您记忆。”

“嗯,我知道了。”感觉并没什么帮助。

“好,最后一个。”

玛尼伽·康答在“ヌ”字上画了个圈。那张纸上,除了这个字以外,还有许多其他的也画了圈,其中一些,圈上又画了叉,表示第二次记得了。另有一些,还没画叉,反而又多圈了几次,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这些字过一会还要再问,呃啊啊啊。

“の、喏。”

这个印象比较深,因为有举例子。

“嗯,可以。”

点头认可,随后,又从一沓纸中抽出一张,递给唐青鸾,“现在,我们把之前教过的,您已经抄写过的字,做一次听写。”

鹅毛笔,也递给青鸾。她握着那细细的羽毛杆,过去三天,抄写,听写,握了许多遍,还是感觉不太顺手。

听写,康答女士。先让我背一背,不要突然袭击好吗?

青鸾握着笔,悬停在白纸上,内心忐忑地等待着。

“第一个,乌,平假名。”

笔尖依旧悬停。

“乌,平假名。”重复。

青鸾感觉字就在脑海中,就在眼前,但是怎么想,都搜索不出来。脑袋已经混乱不堪,完全失去了存储和检索记忆的能力。

“乌,平假名。”三遍了,一个字报三遍。

青鸾将鹅毛笔放下,搁在砚台中。

“唐小姐?”

玛尼伽·康答瞥了她一眼,看着她的动作,看她深深地叹气,询问,语气平静,“您不记得了?没关系,我们来下一个。”

“康答女士。先生、瓦达西喏森赛。我可不可以先休息一会?”

青鸾无奈地看着她,目光中的疲倦已无心再掩饰,“我现在脑子里好乱,学得太多,记不下来,很烦。我想去院子里走一走,散散心。”

“嗯,好吧。”

康答女士并未有什么情绪变化,依然只是点头,“休息一会也好。唐小姐,您会不会觉得我的课程有些枯燥?”

“没有……康答女士,只是看字看久了,眼睛有点花。”违心回答。

“好吧。那么我在这等您回来再继续。”

“老师再见。”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急忙站起身,快步走着推开门到外边去。不想再在这室内停留多一秒钟,感觉只要再待一秒,再看那些假名一秒,脑袋就要承受不住压力爆炸。

快步,推门,关门,消失。

玛尼伽·康答依旧坐在原地,面前的矮桌上堆满了写字的纸张,这都是唐青鸾这几日以来的课堂练习。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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