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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怎么不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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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静和上官浅一起蹲在地上种花。

上官浅好意帮忙,裴静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就随她了。

“阿裴姑娘和角公子很熟?”上官浅似是不经意的问着。

裴静看着她,看了一会。

上官浅不由的看了看自己,“怎么了?我身上有东西吗?”

裴静无辜道:“你是不是想套我话?”

上官浅:……

有这么明显吗?她好像还什么都没说。

上官浅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怎么会,阿裴姑娘是不是对我有些误会?”

裴静看了眼远处的杜鹃花,“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阿裴姑娘请问,我若是知道,定然知无不言。”

“有那么多种花,你为什么种杜鹃?”裴静好奇的问道。

上官浅看着杜鹃花,“因为杜鹃花的花意是,我永远属于你。”

“花意?”

上官浅解释:“每一种花都有独特的含义,有时候人不好意思开口的话,就借由花来表达。”

“麻烦。”

人啊,就是麻烦。有什么说什么,多好啊,多简单。整天猜来猜去的,也不嫌累得慌。

裴静又继续低头种花。

上官浅看见裴静兴趣不大,不死心的继续道,“阿裴姑娘不感兴趣?”

“花的含义都是人定,我不喜欢。人不能被定义,凭什么花花草草就该被定义。”

上官浅愣了一下。

裴静看着她,“伸手。”

上官浅呆呆的伸出手,裴静在她手上放了几粒花种。

上官浅不解其义。这是让她嗑瓜子?

“你不属于任何人,你只属于你自己。这是向日葵的花种,我不懂你们说的什么花意,但在我定义里,我希望你像向日葵一样,向阳而生。”裴静解释道。

上官浅看着手中的花种,眸光微闪。

黑暗里的人,还能见到阳光吗?如何能向阳而生,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裴静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其实我觉得牡丹也不错,在锦州城有个习俗,所有女子出嫁都会带一株牡丹,自己种的或者买的,但大多数都是自己种。说是女子就像牡丹,而牡丹是花中之王。我觉得你也像牡丹一样漂亮。”

裴静的眼睛太干净了,上官浅别过了视线。

“说起锦州城,我想起来锦州城有个裴家堡,不知道阿裴姑娘听说过吗?”上官浅问道。

裴静的手一顿,这个细节被上官浅捕捉到了。

“我知道,我还在裴家堡种过花。”裴静道。

突然宫远徵走过,神色凝重,步伐也显得慌乱了些。

上官浅意识了一丝不寻常。裴静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她只当是宫远徵像平常一样来找宫尚角。

“那个阿裴姑娘,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件事没做,我先走了啊,改天再来帮你。”

“你去忙吧。”

上官浅走后,裴静继续低头种花,但是明显的心不在焉起来。

晚上,裴静做了一个噩梦。

周围全是红色,无论她怎么跑也跑不出去。

她被吓醒了,然后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穿好衣服在院子里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书房,她走了进去。

屋里很安静,裴静也没有点灯,她蹲在墨池边看着池子里的锦鲤游来游去,她脱了鞋袜,把脚放到了池子里,坐在池边继续看锦鲤游来游去。

宫尚角来到书房,看着大开的门,蹙眉,眼眸冷了下来。

什么人不要命了。

他迈步走了进去,发现是裴静坐在那里,周身气息柔和了下来。

“怎么不点灯?”宫尚角问道。

听见宫尚角的声音,裴静抬头看他,“我看得见。”

宫尚角将灯点燃,烛火的照亮了室内。

他看见裴静白皙的脚,不由的别过头,“你怎么不穿鞋。”

裴静晃了晃脚,“我在感受鱼水之欢。”

“咳,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宫尚角红了耳朵。

“我知道,是指男女洞房花烛要做的事情嘛。”裴静撑着脸,一脸认真的看向宫尚角,“可是为什么洞房花烛夜做的事情,那些男人去花楼也会做?”

“做这件事情,很快乐吗?”裴静好奇的问道。

宫尚角的耳朵更红了。

很快,宫尚角就意识到了什么?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阿裴,谁教你的这些?”

裴静踢着水,“喜娘教我的。”

“喜娘?你想成亲了?”还是说,已经跟谁成过亲了?

宫尚角的心不由的一紧。

裴静抓抓头,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低下头看着水。

宫尚角走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是,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成亲?”裴静抠着手指甲,“我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新娘子,我从喜房里醒来的时候,还看到穿着喜服的大公子。我一害怕趁着二公子来找他的时候跑了。”

“我逃跑的路上碰到一个婆婆,我以为她是好人。可是我没想到她会把我迷晕了,把我关在棺材里,旁边还有一个尸体,里面黑漆漆的,我喘不过气来,我好害怕。”

“尚角,我好害怕。”裴静抱紧了自己的膝盖,整个缩成一团。

宫尚角心中针扎般疼。听着她颤抖的语音,似乎看到了她的绝望。

“害怕怎么不来找我?”宫尚角蹲在裴静的身边。

裴静抬头,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你不是说害怕也不能找你,也不能找别人。学会克服恐惧,也是我的修行。”

宫尚角愣神,“我有说过吗?”

十年真的是太久了。他这算不算十年前搬起石头,砸了十年后自己的脚?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裴静道。

“你害怕可以来找我,相信朋友也是一种修行。”

“相信朋友?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家人吗?”

“对,我是你的家人,家人是值得信任的。”他伸手抱住了她,轻声细语的安慰,“所以,阿裴别怕,没事了,我在……”

他一定会查清楚,那些伤害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大抵是宫尚角的怀抱让裴静感到了安心,她在宫尚角的安慰中,慢慢睡着了。

宫尚角把裴静抱回房间,他帮她盖好被子准备离开,却发现他的袖子被裴静紧紧抓住,就像濒死的人紧紧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在床边坐下,静静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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