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梵收回视线，说道：“这里往后数七个房间都是可以居住的，明天你们可以自己选择一间自己喜欢的住进去。现在先委屈你们暂时在这间房间休息一晚。”

盛淮的视线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打量，没注意到一旁的董栗已经走到戴梵面前用力把他推到墙上。“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董栗的手臂足足有戴梵手臂两倍粗，一只手就能把戴梵的胳膊牢牢困住。

他捏得很用力，可戴梵和没事人一样，依旧保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抱歉，你这样的姿势让我很像一位囚犯，我不喜欢这样。”

“你是在回避我的问题吗？”董栗低下头，和戴梵凑得很近，因为有混血的基因在，他的鼻子十分立体，碰到戴梵的脸侧嗅他身上的味道，“你身上没有血，可我们身上都有。”

刚刚过来的路上玩家们或多或少都被怪物触碰到过，戴梵站在最前面开路，身上却干干净净怎看怎么奇怪。这位看上去除了外貌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修女究竟是什么身份，董栗好奇又戒备，对这间安全屋也有了不信任的征兆。

他是一个敏感的人，黑框眼镜遮住董栗不善的视线，手指从戴梵的手臂上划过，来到戴梵的肩膀，“是不是藏什么东西了。”他发誓刚开始他只是想单纯的搜戴梵身，防止戴梵趁他们睡着的时候给他们来一梭子。

这样的案例不是没有，之前在另一个A级副本，那些修女就把枪绑在大腿上。

因为她们刚开始善良地对待，没有人会想到那些修女会在副本最后一天，从腿上拿出枪对准他们的脑袋。

“配合点，不然受苦的是你。”

检查可疑人员这种事都是董栗在做，其他人对戴梵虽然有好感，但还是更在乎自己的性命一点。从小到大的环境让他们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无条件对他们好，特别是在这种充满危险的副本里。

[？？？]

[这对吗？一来就玩这么大。]

[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样看修女虽然高但是好瘦啊，董栗站他旁边像头熊。]

[这不对吧，之前搜身有这样吗？]

[感觉……]

[有点像av开场……]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原来我才是那个苦主。]

[主神，你搞出来一个这么漂亮的npc就是为了给他们弄的是吧。]

[我充钱能不能送来给我玩玩。]

[一点都不反抗吗？那些怪物在他面前跟条狗一样，这不对吧。]

[他和怪物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他为什么不反抗。]

[这样的宝宝好乖啊，想要共感了，我也想摸。]

修女装的布料很软，贴在戴梵身上很轻易地就能感觉到布料下的皮肤是什么样子。柔软的手感和触摸时的起伏，董栗在摸到腰时还能听见戴梵不受控制的小声哼了一下。耳垂莫名因为这点声音红了，他恶狠狠地拍了一下戴梵的屁股说：“别出声，像什么样子。”

戴梵委屈没地方发泄，明明他已经很配合他们搜身了还想他怎么样，“我没有说话，很痒。”

“行行行我不摸那里了，你不许再发出那种声音了，听见没。”董栗的脸颊泛起绯红，避开腰部位置，动作放轻到几乎是碰到衣服布料就拿开。

[更怪了……]

[我不要当av里面的丈夫，放我进去让我来。]

[天哭了人知道，鱼哭了水知道，我哭了谁知道。]

[我不想看了，但是没办法舍弃漂亮npc。]

[主神这招太狠了。]

董栗检查完上半身，思考了一下怎么检查下面。修女群太长了，戴梵比他矮了十厘米，如果要查必须他蹲下来，或者戴梵坐在哪儿。

“可以了吧，我身上什么都没有。”温热的躯体靠近，掌心不断地在戴梵身上游走，距离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他想挣脱开眼前人的束缚，粗糙的手掌捏住他的手腕一点也挣脱不开，“松手。”

董栗假装没听见把戴梵抱起来，身高差让他的鞋尖朝下，双腿在空中晃悠，“还没好。”戴梵的胸脯整个贴在他的脸上，淡淡的檀木香在董栗的鼻间环绕。他的手臂往戴梵的裙摆里面探，捏住细腻的腿肉，一点一点往上挪。

“你干什么！”戴梵用力拍了拍董栗的后背，可对方看上去什么感觉也没有，反倒是自己的手心红了一大片。忽然的失重感加上当着众人的面被摸大腿，戴梵抿起嘴，发誓自己离开副本一定要和罗亚讨个说法。

手掌上的茧子很厚，掐住大腿的时候能感觉到肉从指缝里溢出来，像解压玩具一样让人想再多捏几下。戴梵见他一直停在同一个地方，干脆并拢自己的双腿夹住为非作歹的手说：“这会总可以了吧。”

董栗如梦初醒，把戴梵放下来，意犹未尽地说：“可以了。”

他们俩的动静很小，但其他玩家还是会时不时往他们这儿投来目光。

衣衫凌乱的戴梵已经没了刚见面时的干练，饱满的唇瓣因为不好意思抿在一起，几根发丝从头巾里跑出来透气。暧昧的氛围萦绕在他们两个之间，董栗像是发现了他们的视线，侧身一步挡住戴梵的身体，只留下一片衣角。

整理好被弄乱的衣服，戴梵嘴里小声念叨着上帝、罪恶，走到房间门口，“我明天再过来，这里塞不下那么多人，你们有一位同伴需要我带她去另一间房间。”

“你不和我们一起吗？”董栗错愕地看向已经站到门口的戴梵，莫名有点不爽。

合着他们刚刚搜半天身白搜了。

戴梵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走得干脆，“我晚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没撒谎，今晚确实有更重要的事情排在和玩家们打好关系前面。戴梵知道仅仅一个晚上就让玩家们信任自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利益至上，没有大爱的概念。

如果有一个人比他们更爱他们，那在面对那个人尸体的时候，玩家们还会无动于衷吗？

附身胖子尸体的女鬼没有名字，她继承了胖子的记忆才知道自己叫洪雨。她跟在戴梵身后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闻到戴梵身上的香味，她咽了咽口水，不敢造次。

通往卧室的道路没有灯，烛光只能照亮一小部分区域。

戴梵走得很小心，身边是其他怪物的嚎叫声，与浓重的腐烂味。“这些怪物真是够臭的。”他嫌弃地避开怪物的靠近，吃过人肉的怪物在他的感受下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怪味。

丑陋的味道，和他们逐渐腐烂的脸庞一样，因为犯下滔天的罪恶被上帝惩戒。他们是贪婪的野兽，一个人只要不懂得节制，禁不住诱惑就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在下一次里世界开启之后，那些玩家又有几个能抵抗住诱惑，不犯错呢。

“不用躲了，出来吧。”戴梵把煤油灯挂在墙壁上，拉出一把木制座椅，坐在上面。黑暗里走出来的女子一直低头不敢看戴梵的脸，她磨磨蹭蹭地凑到戴梵跟前，咽口水的频率高了很多。没办法，戴梵身上的味道太香了，总是能勾起怪物的食欲。那是一种原始的欲望，就比如受伤的孩子总是想找妈妈，被妈妈抱住的时候婴儿会停止哭泣。

“妈妈，饿。”洪雨可怜巴巴的揪了一下戴梵的衣角，揉揉自己凹进去的肚子，不停地朝戴梵说：“妈妈，妈妈。”

什么身份能在怪物中来去自如，什么身份能控制住怪物的一言一行让他们完全听从命令。只有妈妈才可以掌控怪物的一切，他赐予他们生的权利，剥夺他们死亡的选项。

“你们的生命是上帝的。”戴梵在礼拜时总是重复这句话。

揪着衣服的手很瘦，骨头看上去很快就能穿破薄薄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没有脂肪的保护，双手和白骨的区别不过是多了层皮。

戴梵张开双臂，洪雨拆下自己的脑袋缩在戴梵怀里，跟颗球似的蛄蛹找到舒服的姿势，张开嘴巴等待投喂。

拉开平平无奇的抽屉，里面装的是分装好的肉块。“不能多吃。”戴梵拎出其中一条，鲜血还在不停往下滴，滑腻腻的触感十分恶心，“不舒服就及时告诉我。”

对于这种刚成“人”的怪物戴梵总是很有耐心。

他把肉条塞进洪雨的嘴巴里，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嘴角溢出不属于她的鲜血。吃完肉条的她重新回到身体上，浑身上下容光焕发，前不久的阴森鬼气消失不见。

她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人，拥有智慧、记忆、名字、家人朋友，完美无缺的□□和可以自由进出大部分房间的权力。

“你吃掉了神的身体，你将获得百病不侵的能力。让我们一起赞美上帝，感谢您为我们做出的牺牲。”

洪雨点点头，她弯腰亲吻戴梵的手背，虔诚地说：“阿门。”

卧室里只剩下戴梵一个人坐在位置上，他拿出帕子擦干净自己的手背，头也不回道：“你来了。”

“嗯，我来了。”身后人环住戴梵的肩膀，熟练地接过帕子帮戴梵擦手。手掌比戴梵大了一圈，头发上用的是和戴梵同款的洗发水，两只狗耳朵立在那边，闻声晃动。

戴梵放松地往后倒靠在那个人身上，抬手揪住他的头发说：“低头，我看看罗亚给你准备的是什么身份。”

“小狗的耳朵。”戴梵转了个身，双手揉清水莲多出来的配件。身为仿生人他拥有身体改造的功能，现在为了配合副本的角色，他变成了一只本体是边牧的怪物。

这张看上去帅，但是毫无存在感的脸站在戴梵旁边总是容易被忽略。戴梵觉得玩耳朵很有趣，手掌并拢在清水莲头顶晃悠，把耳朵当开关玩。

清水莲小心护住戴梵的身体，低头让他抬手的时候不会太酸，“我们等一下要出去吗。”清水莲咬住戴梵的耳垂，尖锐的犬齿在上面留下一个小坑，然后嘴巴也被戴梵掰开了。

“变尖了，好像吸血鬼。”指腹按在犬牙下端的尖角上，戴梵好奇地凑近，“连倒刺都有，尾巴呢。”手臂穿过清水莲的腰，直直往下探。摸到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戴梵不顾清水莲阻止，拿起来晃。

顽劣的脾性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长进也没有。清水莲叹了口气，尾巴左右快速摇摆，被戴梵用掌心困住又松开，专注到完全忽视了自己正趴在别人的身体上。

甜蜜的折磨大概就是现在这样了。

清水莲撩开戴梵的修女服，修长的腿上有很多捏出来的痕迹。之前检查的时候，哪怕董栗自认为用的力气很轻，放在戴梵身上也是过重的。小腿肚上有一个瘀青，清水莲调整好戴梵的姿势，帮他擦药。

“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和上个世界残疾的时候差不多。”

“先生在这个世界有无痛症。”清水莲蹭了蹭戴梵的脸蛋安抚道：“您继续摸，没关系的。”

“不想摸了。”戴梵被捏得很舒服，眯起眼睛双手搭在身侧。

外面的怪物还在不停地游荡，距离里世界消失还剩下三个小时时间。

戴梵睁开眼睛从柜子里拿到一副全脸面具，纯白色的没有任何装饰，就连眼睛的地方也小的离谱。面具很完美地挡住他的脸，再换上一身黑色斗篷，和清水莲一起潜入夜色，做见不得光的事情。

“我要送他们一个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