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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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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受到傅怀峦胸腔下激烈的心跳,仿佛一头困兽在咆哮。

两人距离太近,檀奉灵不得不直视着他,突然她眼瞳一凝。

傅怀峦的眼睛是人类的形状,可那虹膜的颜色……在某一瞬间,她似乎看到它变浅,像某种肉食动物的瞳孔。

系统只告诉她傅怀峦身怀六种异能,却从未透露具体是哪六种。迄今为止,她见过他植物、空间、雷霆、烈焰,剩下的两种,他就跟忘了似的没有一点想用的迹象。

是藏得太深……还是连他自己有所顾忌才不用?

男人的唇瓣若即若离,只要稍一开口,便会蹭得更深。檀奉灵压下心头异样,不以为意地推着他的胸膛,淡声:

“这不是顺着你的意思说的吗?”

她冷冷挑眉,“按你的逻辑,作为一把‘刀’,不好用就该被换掉,这不是很正常?与其生主人的气,还不如努力点,省得早早断了!”

闻见他衣领气味不对,想起自己往他身上吐过血,檀奉灵上手擦了擦。

“脱了。”她命令道,“全是血腥味。”

傅怀峦的暴怒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态度生生掐断,男人凝着她,眸光明明灭灭。

“想知道谁会取代你?”她往里挪了挪,拍了拍身侧的床铺,“那就换件干净衣服,上来说话。”

傅怀峦盯了她两秒,冷笑一声,抬手拽住衣领,黑色短袖被一把扯下,随意丢在地上。

夕阳的光斜斜洒进来,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轮廓,汗珠顺着蜜色的背肌滑落,紧实而流畅的肌肉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野性而极具侵略性。

檀奉灵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心里莫名升起一丝羡慕,这样充满力量感的身体,是她这具被养废的娇软身躯永远不可能拥有的。

啧,下个世界一定要让系统给她选个能打的角色。

她收回视线,口吻冷淡:“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

这张床是两张行军床拼在一起,垫上海绵褥子,再铺上被单勉强凑合。虽然窄小,但挤一挤,倒也能躺下两个人。

傅怀峦简单擦拭了下身体,换上一套同款式的深灰色睡衣,和她那件浅粉色的是一对。这倒不是刻意为之,只是他重生前,他们早已是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感情好得过分,连生活用品都是成双成对准备的。

他躺下时,身体绷得极紧,和檀奉灵之间只隔了一拳的距离,却像是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五年了。

整整五年,他没有再和她同床共枕过。重生归来,哪怕理智上知道自己恨她,身体却像巴普洛夫的狗一样难以抑制地兴、奋。

不过,他到底是年纪轻轻就当上少将的人,除非像刚才那样被踩中死穴,否则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情绪。

檀奉灵侧眸瞥了他一眼,见他眉头紧锁,满脸写着“勉强”二字,心里那股恶劣的劲儿又上来了。

装得这么不情不愿?

“你说得对,我确实贪得无厌。”她抿唇,将最柔软的心事剖开给他看,“傅怀峦,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可以信赖的朋友,是我最喜欢的哥哥,也是我相知相恋的未婚夫,本来还会是白头偕老的丈夫……”

男人的呼吸明显一滞。

“明明拥有你就该知足,可我总忍不住害怕…怕哪天你不在时,有人会像上次那样拿我要挟你。你把我保护得太好,这反而成了我的心病。”

她苦笑着继续道:“你出任务的次数越来越多,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这种不安就像慢性毒药,让我喘不过气。只有不断往上爬,站到没人能威胁的高度,我才能安心。”

微弱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我想要更多助力,更大的权势!我获取它们的手段也许让你不齿,可正是靠着这种伪装,我才能在檀家活到现在,才能等到和你重逢。”

“后来末世来了,我们终于能像以前一样朝夕相处。夫妻本该互相扶持,就像你曾经保护我那样,现在我有了能力,也想保护你。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要说谁最不想让你有半点闪失,尤其不能因为我威胁到你,那就是我。”

“所以啊……”她轻声说,“如果有一天你真成了我的刀,只会刀断人亡,我不会独活。”这句话,她说得极轻,却像一把钝刀,缓慢而坚定地插进他的心脏。

傅怀峦沉寂的黑眸闪过琥珀色的光,却又很快湮灭。

……假的。

他太了解她了。她越是笑得温柔,说的话越不能信。可他没办法控制加速的心跳,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

只能将她的手箍在掌心,哑着嗓子问:“檀奉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歪头看他,笑得天真:“当然知道啊,我在哄你开心嘛。”

看,果然又在骗他。

可他却该死的……甘之如饴。

傅怀峦的手掌越发用力,檀奉灵却不喊疼,反而借势凑得更近,温热的呼吸轻柔地拂过他的喉结。

“怎么?傅少将连句情话都听不得了?”她眼尾微挑,“还是怕我这话是真的?”

他骤然翻身将她压进柔软的床褥,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檀奉灵看见他浓密的睫毛在微微发抖,耳边是男人冷漠的讽笑:“你嘴里有哪句是真话?”

她抬头轻衔着男人剧烈滚动的喉结,含糊地回答:“看你信哪句咯。”

傅怀峦的目光失焦地落在她近在咫尺的脸庞,薄唇微动,如身处梦中神魂颠倒般呓语:“贪婪者欲壑难填,至爱者甘筑金台。”

“什么意思?”檀奉灵心头一紧,赶紧松口,却见他已直起身形,骨节分明的手指抵着太阳穴,背影在昏暗灯光下凝成一道沉默的剪影。

良久,男人低哑的声音打破寂静:“说说你的计划。”他转过身,脸上平静得仿佛从未的心绪恍惚。

说起正事,檀奉灵分了神:“吴筝只说空出基地长的位置,却没说由谁来坐。我会‘帮’她下定决心,让她心甘情愿坐上那个位置。”

她眸中重新变得冷静,手指在床单上划出无形的棋局:“表面上是她执掌大权,实际上……”她笑着望向傅怀峦,“决策权、物资调配、武装力量,这些真正重要的东西,都会牢牢握在我们手里。”

“所以?”

她停顿了一下,道:“要做到这些,关键在于明天。杨家兄弟,你必须彻底压制。最好能活捉,如果实在不行……格杀勿论。但杨朝,绝对不能逃脱。”

“……他和你有仇?”

“我不认识他,但必须查清楚还有多少基地在背地里搞实验室,干这种挖人晶核的缺德事。”

傅怀峦的视线凌厉地射向她。实验室?他心念电转,脑海中想到无数猜测。檀奉灵却浑然未觉他愈发阴沉的面色,那张天生含笑的容颜因着提起这件事而变得冷若冰霜。

连小孩都不放过!这简直是在残害将来能为她出力的人!

“如果是华北区的人呢?”他问。

檀奉灵毫不犹豫:“更是该死。”在我眼皮子底下伤害我的劳动力。

“华北区有那么多你的追随者,你倒不偏私。”

“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话糙理不糙。”

“对了,说到汤……”她摸了摸肚子。

他冷酷道:“没有。只有方便面,没有热水。”

檀奉灵大度摆手:“那也行。”

等两人悉悉索索填饱了肚子,她躺在床上,后脑勺枕着手开始调侃他:“傅怀峦,你真是变了。你以前都不舍得让我吃这些,我说饿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会给我做饭的。”

傅怀峦沉默半晌,问她:“你想喝热水?我可以把水烧开。”

白天见到他不止用了两种异能,自己没问,还可以借口说情况混乱没注意,可他要是当场用火异能烧水,她该做什么反应呢?

“晚了,我现在只想吃刘副队做的饭,可惜没吃上,早知道就不跟你走了。”

这同样是他俩关系的雷点,攻守易形,谁让当时傅怀峦脑子瓦特要报复她。

“……你现在挺没大没小的,学会叫我名字了。”

“嗯。有点烦你。”

又是一阵令人闷窒的沉默。

他主动认错:“是我对不起你。”

檀奉灵摇了摇头,想起天黑他看不见,开口道:“一开始难受得想死,跳了次崖就想开了。我觉得我能放下。”

傅怀峦侧着身,面对着她:“你教教我。”

“教你跳崖?没玩过蹦极吗?”

“没有。你玩过?”

“嗯…我记得大学的时候跟同学玩过一次。”

“大二寒假。我在家等你,你告诉我学业重,得在学校多留几天。”

“哈哈。”她尴尬一笑。

傅怀峦深深凝视着她,“教我怎么放下。”

“……这还要我教?你比我领悟的早。”

他“嗯”了声,视线有如实质,很固执的样子。

她蹙着眉,心烦意乱地应付:“死过一次就可以。”

他说:“我试过。”

檀奉灵扭头和他对视,没听清他说的是“死”还是“试”,但总归意思大差不差。

“你凭什么试?”她冷冷地反问。

然而,这句话一说出口,檀奉灵便霍然半撑起身子,手忙脚乱地替他擦泪:“你,傅怀峦你什么毛病?你冷暴力我忍了,你要退婚我答应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傅怀峦难以抑制地将人嵌在怀里,他紧闭双眼,努力克制着,但滚烫的泪水还是无声地滑落,终是痛苦地祈求:“灵儿,你救救我。”

檀奉灵狠狠皱眉,捧着他的脸端详:“到底怎么了?”

他问:“你是不是只会爱上人类?”

这不废话吗!总不可能重口味到爱上丧尸吧?

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男人牵唇微笑,“我猜到了。”

檀奉灵:“?”她借着月光,上下细看了几遍,没看出他生病的迹象,怎么说话云山雾罩的?

“你要没事,那我睡了。”她感觉自己被耍了,这狗男人都是堂堂少将了,怎么还说哭就哭?!关键她自己也不争气,看见他这样就心软啊啊啊!

“睡吧。”他收拾情绪,也躺了下来。

檀奉灵闭着眼越想越气,学他阴阳怪气:“你演技不错。”

“我没——”他叹了口气,无奈道:“随你怎么说,你高兴就好。”

这句话,一下子让檀奉灵找回了过去傅怀峦同她相处的样子。宠溺、纵容、予取予求。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啊,婚约你说退就得退,你说不退我就得顺着你,我对你都妥协得连底线都快没了,回头又给你装上深情了。

“说的是配合我套路吴筝那会儿。”她双手抱臂,一句话说得抑扬顿挫,“别多想,不是说你演我。”

攻击力有点小。

傅怀峦垂眸看着毛毯里的人,她双眼紧闭,唇瓣却仍在不甘心地微微翕动,想必正在心里将他骂了个遍。他不知自己唇角已悄然扬起,带着这份莫名的心安,竟难得沉入了黑甜梦乡。

檀奉灵等了半天不见动静,睁眼一看,人家呼吸绵长,已然熟睡。

眼前人鼻梁高挺,眉骨略高,衬得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冷峻锐利,但眼尾上扬的弧度已不似初见时那般凶戾逼人,上一世带给他的阴鸷戾气淡去不少。

傅怀峦,好像不恨她了?

那句“甘筑金台”陡然闪过脑海,继而是模糊的画面——黄金囚笼、长发如瀑的少女、金碧辉煌的宫殿。

[系统…我生前住过黄金打造的地方吗?]

[据系统记录,并无。宿主为何有此疑问?]

[无事。就觉得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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