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阵平,”萩原研二抹了一把额头,才发现上面都是冷汗,“我总感觉那扇门后面不会是什么好事...”
“废话,”松田阵平从鼻子里憋出来回答,他白了一眼自己的幼驯染,“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屏幕给你整个好活出来。
【门后面有什么?
男孩呓语般的声音响起了,宛如午夜梦回间,半梦半醒的人们在床榻上发出连自己都不明白的轻哼,大脑提醒你疲惫的身体保持睡眠状态,这样才能应付过几个小时后的早间工作和学习。
对,闭上眼睛,不要去细想,不要去看,你现在无能为力,你不清醒,你没有能力去应付这一切...
——过一会儿,再过一段时间再来好吗?
“抱歉,阿尔文,”母亲轻拍着长子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些许不好意思和遗憾,“这次的排斥反应太严重,她们没有挺过来,”她回忆起来一个正常的妈妈应该怎么做,于是把儿子抱进怀里,抚摸着他的后背,“但没关系,知道你喜欢,我和你爸爸尽可能地把余下的部分给你保存下来了。”
她轻轻推了一把阿尔文,男孩宛如失去了灵魂一样,踉踉跄跄地走到了那椅子上上端坐的两道人影前,娇小的身躯穿着浅色的连衣裙,棕色的辫子用蝴蝶结绑着——原来妈妈也是会打扮女儿的啊,阿尔文恍惚间想到,瑞有一次被爸爸剪了个丑丑的短头发,哭的哥哥都哄不过来,玛蒂干脆把自己的头发也剪了,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的女孩照镜子一样地嘲笑对方那像是狗啃了一样的发型,独留长兄悄悄把刚买的碎钻发圈藏在抽屉里。
“很厉害吧,”母亲夸耀般的声音还回荡在阿尔文的耳边,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和冰凉柔软的触感让男孩之前压下来的眩晕再次涌了上来,他控制不住地跪在了地板上,两只手还牢牢地牵在了一起,“这么大的标本,可是很少见的——”】
全场死寂。
别管是见多识广的各类卧底或者是黑暗里长大的科学家,还是从业十几年的侦探此刻都瞪大了眼睛,就算知道这门打开之后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但这黑深残也属实出乎意料,已经超过了愤怒,抵达了荒唐的范畴。
“这...哥哥...”灰原哀少有的显得手足无措,她用手背压在唇角,努力抑制着喉间泛起的恶心,“不是...这,”她努力组织着语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啊——”
【你想哭吗,阿尔文?
不。阿尔文眨了眨眼睛,他扯动了几下唇角,母亲似乎还在说什么,但他已经无意听下去了。我不哭。
男孩微笑着,对自己母亲表示了收到礼物的感谢,“谢谢,妈妈,”他笑着回应惊喜,“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