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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玲王洁】我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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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后悔我做的决定,我想说的是——”御影玲王做了个深呼吸。

“我喜欢洁。”

“我知道。”洁世一稳稳当当接下了这记告白。

“哈,真有你的风格啊,世界第一先生。”御影玲王又吃吃笑。

“那就东京见。”

“东京见。”

御影玲王先挂掉了电话。

合格的伴侣不应该让对方担惊受怕,洁世一自认缺乏寻常人“丰沛”的感情,但他是在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的,正确答案根深蒂固,他不会让自己成为辜负恋人的混蛋。理由,毫无疑问,责任感。安娜·卡列尼娜可以追求刺激,燃烧热情去自由生活。卡列宁看不得眼泪,支撑他保持体面和基督徒般的慈悲心,需要担当和权衡。他们都不再年轻了,“冲动”也经过深思熟虑。

假使一定要以某种感情涵盖他们的关系,御影玲王将其称之为「喜欢」,洁世一以「信任」冠之。

爱与信任等价,盟友比恋人更加牢靠。

敬,绿茵伟大友谊!

·

Q: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十七岁的御影玲王说:“做什么事都能很快上手,不过因为我什么都会,所以做任何事都很快就会厌倦。”

二十七岁的御影玲王说:“我酒量不错,专门训练过的,不管喝多少都能保持清醒。”

“我想想,还有一点,”御影玲王笑眯眯地双腿交叠,歪头,“撒谎不会脸红,算优点吗?”

他恶劣地吐出舌头。

·

年轻时候心智不成熟,搭档出走给大少爷心房开了个口,洁世一是铺设轨道的项目承包商。像联排别墅遥遥相望的两座天台,空中花园中间连着一线石子堆砌的小径,威武的领居家的猫趾高气扬从通路溜进窗沿下,不丰满的身躯从窄窄栅栏中间穿梭自如。御影玲王还没下定决心要认真恨他,洁世一先一步顺着窗户口登堂入室了。

这些年,用了许多办法,联系动物保护协会的顶级外交人才,拎出柴郡猫大臣“六(REO)子使慕”,用木板和螺丝钉死那扇碍眼的窗。御影玲王煞费苦心,羊毛出在羊身上,他自己的情绪,赶也赶不走,无奈默许了“宿敌”——单方面宣布,没有取得洁世一的批准——在自己心脏里安家落户的行为,还嘴硬嚷嚷:不过是为了太平,他与自己和解,那是疗愈心灵的过程。他才不爱洁世一,无论那家伙眼睛的蓝色,还是背后的数字十一。

人口普查的时刻,御影玲王找到了借口,大赦天下给黑户一个理由,他会把洁世一的肖像画挂在卧室靠床头那一面墙,遮盖掉花大价钱找设计师涂抹的装潢。瞒天过海,恳求居委会网开一面。

在球王的面相前,漂亮屋子是可以舍弃的,自尊心是可以淡一个色号的。御影玲王把全副武装漆成墙壁的白,那些糟糕、负面的零件像披了隐身衣般隐匿在角落,形似野原新之助的玩具箱,以为这辈子不会打扫,积灰。机会,直到某天,开窗透气,阳光肆无忌惮淹没了屋子的四分之三,一点儿客气不讲跨过“SAFE”的水位线,住在心脏里的人类需要仰着脖子大口大口呼吸,在阳光淹死自己前抓住一线生机。

有中介的带领,房子另一个主人进屋参观,洁世一无视了御影玲王阻止他的手,曾两人一齐捧起大力神杯的手,又在此刻从床头柜上举起一枚螺丝。

漏网之鱼,完蛋!御影玲王选择困难,情急之下手该捂住胸口还是脸,这是个好问题。

砰,砰,砰。遥远的心跳声震得墙壁嗡嗡颤,地震了。洁世一不为所动端详着螺丝,脸上浮现出一种研究学者般不屈不挠的眼神,捏住下巴。

螺丝上贴着折叠的便条:我讨厌洁世一,发誓此生不会爱他。(划掉)

第二行:我认可洁世一,但我是伟大的「御影氏」,我的自尊自傲打娘胎里孵化,在幼稚园就称王称霸。我不会为洁世一低头,更不愿爱他。我只大发慈悲原谅他抢走凪的恶行,向前锋HERO致敬。(划掉)

新笔:我不会爱洁世一,因为……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好问题,不会答题的时候,先写个“解”,别忘了冒号。

御影玲王心惊胆战,恨不得一个遁地术栽进兔子洞里,差点被空气绊倒,似乎地板在血液的蒸汽下也变得烫脚。

写忏悔书需要时间,胶水黏着他的嘴,最能说会道的精英,在洁世一面前是丧失魔法的匹诺曹。他轻装上阵,以绝对的真诚,直面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乞求宽大处理,“不是,不是你看到的。洁,我对你,其实我……”舌头比任何时候都桀骜不驯。

洁世一放下螺丝,转头看着御影玲王,紫色的眼睛与蓝色的眼睛一层套一层,扣在形状迥异的画框里。

“别在意,”洁世一颔首,了然于胸,笑容灿烂得灼人,“玲王,我了解你。”

玲王,我信任你。

玲王,我相信你。

「玲王……谢谢你。」

「是你让我下定了决心,我会证明给你看,我选择的道路没错!」

那比任何情话都更动听,剩余的情诗、狡辩,无关紧要,犯错和惩戒不再伤害他们,阳光和洁世一眼睛的蓝海把御影玲王溺毙,重力变得不关紧要,滚烫的信任来自于球场上并肩作战的队友,世一锋对御影玲王秘而不宣的心思抱以尊重,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这家伙,这么些年不是一点儿都没变吗?

原来是这样,终于来了。御影玲王可怜兮兮地抽着鼻子,眼底泛潮。

这泼天的幸运,也该轮到他了,可恶!

洁世一笑容更盛,蓝色愈发浓重。伟大的世一锋,优秀的利己主义者,奇迹的蓝色十一号。

御影玲王喜欢的那家伙,在决定认真恨他以前,爱比哀怨更早抵达,御影玲王决定先认真去爱人。他将所有赞美在胃里熬汤,胡椒呛得鼻子直发酸。反应慢半拍地捂住脸,再困难的问题也有了答案,在“解”字的后门,胆小者偷溜进来,空白的纸张,迎来迟到许多年的正确答案,纠结横跨了漫长的刻度,一个计划悄然打起草稿。

喝醉酒的告白,醉酒是真的,告白是真的,脑子清醒也是真的。御影玲王所说的每一个字,在酒精的搅和下偏旁部首散落一地鸡毛,仍恪尽职守地宣扬了主人的旨意,告白,而他始终是敬业的演员。

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这是御影玲王的人生格言,他的座右铭。或许眼下婚姻战略合作伙伴不相为谋,在往后两人将相伴行走的许多个表盘上,他们的轨迹里缺少“雪月风花”,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御影玲王从不后悔他做的决定,并有充分的自信,洁世一回应自己的那天必将到来。

“我了解洁世一,”御影玲王翘起嘴角,势在必得,“我比No.2认识他更长时间,或许比那朵惹人嫌的蓝玫瑰更早发掘他的阴暗面。在洁的弱点因贰瓶记者的采访公诸于世之前,我比任何人都先一步触及他的软肋。在故事的开篇,童话尚未进展到王子斗公主,草班子勇者拿着石头剑冲向风车,我是第一条横在城堡之间的变色龙。”

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御影玲王迷恋洁世一,而洁世一什么都知道。

从二十七岁到未知的中年、老年,御影玲王迷恋洁世一,而洁世一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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