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这里，总也要付点东西吧。”
墨灵钰的手很快按在女子的脸上，却看见对方微怒的眼神在瞬间变作了懵懂。
那微圆的瞳孔中带着几分碎裂的水光，当这画面映入了墨灵钰眼中时，她便也感到几分触动。
但想到对方此前的种种抗拒，那摩挲在身前女子脸庞上的手却也难以停止。
“……”
沉默的氛围在她们周围蔓延，当墨灵钰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伏在身上的女子却是率先按住了她的手，并且挣扎道。
“但也不能用这种方法……”
“你既然帮了我，我以后也一定会回报你的，无论天涯海角这个承诺都不会作废。”
“但不能这样。”
姬里正色道，而望见她这副神情的人却是微冷了几分脸色。
对方理直气壮地接受了墨灵钰那生疏的说法，并且将这利益的关系说得很是清楚，她却感到更加地气闷，于是更快地开口。
“不行。”
“我只需要你现下履行。”
说着，墨灵钰那深邃的丹凤眼中更是掠过了几分亮光，回想起过去以及刚才对方的表现，她很快握着对方的手往自己身下放去。
“唔……”
姬里很快在那微湿润的触感中感到几分异样，她正想要挣脱开，却感到那紧攥着她的人的进一步压制。
“只是让你服侍我而已。”
女子黑眸中略带几分冰冷，分明是被俯视的人，却不带几分卑下和讨好。
于是姬里恼怒地朝着对方望了几眼，在一阵踌躇之中，还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去做。
她手中很快沾上几缕银丝，这粘腻的触感却是让她记忆犹新。
而墨灵钰的视线却是一直平静而冷漠。
在对方的这般凝视之下，她原本那几分复杂的情愫也很快消退，更是抱着几分不情不愿而麻木地动作。
“怎么？很不情愿？”
身旁的女子在几个瞬息之后很快靠入了她的怀中，那说话的声音就在耳边引得她一阵战栗。
这可恨的反应以及心底里生出的感觉，让姬里感到更为恼怒，于是更是冷了脸不想给身旁之人任何一点回应。
两人旖旎了大半宿，但身上的衣物都依旧穿着，只是稍微凌乱了几分。
姬里认准了对方的刁难和莫名其妙不服输的心理，所以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不愿意理会，而面前的女子见状却是微暗了眼眸。
“既然你这么擅长此道。”
“不如以后，就干脆留下在床间服侍我吧。”
顺着对方的动作，墨灵钰的声音在耳边打着颤，却还是毫不留情地说完了。
于是姬里也很快撒开手去，愠怒地开口。
“你这么喜欢，干脆找多些人便好。”
当她话语落下之际，房间里也很快陷入死寂中。
窗外呼啸而过的狂风肆意地拍打着门窗，而姬里微不安地咬了唇角，心里却生出了几分奇怪的漂浮。
她凝神看向陷在黑暗中的人，女子的轮廓显得更为晦暗。却像极了许多年前那些温暖夜晚中的陪伴。
墨灵钰的无言更是加剧了她心中的某种焦虑，但想到是对方先侮辱她在前，姬里更是定下心神控制住不开口道歉，转瞬却感到身旁之人很快动作起来。
那黑气很快将她掠起，并且按在了床上。
姬里不快地挣扎着，伸出的手去很快摸向了那被藏在床里的长刀。
在这般距离下，只需要她默念，那长刀便会飞至手间，但她望着身前女子，却是迟迟难以下定论。
墨灵钰垂着眼俯视着她，那黑眸之中更是不带丝毫情感，只是背后那漂浮不定的黑气却像是巨大的羽翼将她笼罩其中。
对方这般情感是毫不掩饰地恼怒，是姬里从来也没有见过的那一面，但在权衡着对方有可能采取的动作以及攻击的方式时，姬里的心思却是踌躇不定。
正思忖着，却听见对方轻笑了一声。
这笑是不带任何真实的虚伪，却是用来掩饰她心底的愤怒，于是姬里将要采取行动的决定更肯定了些，却很快被对方那冷冽的声音给止住了。
“放心，我绝不会动你。”
虽然是这么带着不屑的声音，却还是让姬里原本的不安给止住了，于是她更有些疑惑地望向对方，却看见墨灵钰很快掀开了袍子，而在她那件衣服下却果然如同姬里原本料想的那般没有任何多余衣饰。
“你…..”
看见对方这般动作，姬里心中又生出几分疑心，正要开口，却看见对方毫不犹豫地向她靠来。
而当墨灵钰动作停下之后，姬里却是感到一股气愤直冲到脑间。
她微翘的鼻梁上抵着几分湿润，恰如其份地契合，却让她感到非常地生气。
“墨、灵、钰！！你。”
她艰难地开口，却感到对方很快挪了些动作，并且止住了她的话语。
“不好意思，方才有些生疏了。”
身上之人微低了头，朝着她歉意一笑，而姬里却失去了争辩的气力。
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姬里挣扎了几个瞬间，等气息微定之际，却是无论如何多不愿意再动作而能取悦到对方了。
但即使如此，墨灵钰却还是好整以暇地望向了她。
“如果你累了，那我就只能自己动作了。”
说着，对方身形微动，而姬里在预想到可能的场景后，心下更是发凉。
她瞳孔微睁，却是忍不住地挣扎起来。
随着她张开嘴唇后，那湿滑却是很快落入舌尖，这接触并不陌生，但在此情此景之中，姬里却是多了几分屈辱。
于是她眼眸渐渐泛红，但口中却是有些发狠地动作，于是身上也很快传来女子的沉溺气息。
衣物摩挲之间，时间又一点一滴地流逝而去。
墨灵钰在这般亲昵之中泛起些过去的温暖，于是心里也生出几分暖意，却突兀听见有些不和谐的声响。
等她翻身而下后，却听见女子的抽噎声更为惊天动地。
躺在床上的人黑发凌乱，此刻却是以一只手挡在了眼前，她的脸颊上有泪水不断蔓延，而她的唇边却还带着那几分湿润。
姬里破碎的哭声在房间断断续续地响起，很快边打破了沉寂的环境，而墨灵钰听了这声音，却是将原本一颗欢快的心不断地往下坠去。
望着身旁之人，她沉默着伸出手去，却很快被一把拍开。
“滚。”
姬里面向她，而一双桃花眼也变得几分红肿，望向对方丝毫不掩饰的厌恶，以及面上的冷漠，墨灵钰却是头一回地无言以对。
她原本的那阵子怒气早已膨胀裂开，以至于此刻无影无踪，于是她微垂了眸，下一刻却是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
在看见了对方异常的配合后，被留在房中之人感到几分奇异，但脸上的泪水却是有些难以停歇。
姬里用袖子擦过哭得乱七八糟的脸，心里却是异常地发闷。
在远离了那房间之中，远处的夜风很快裹夹着凉意朝墨灵钰吹来，她抬眼望向那远方景色。
早些时间还挂在天边的明月此刻已经不知道被哪片乌云所笼罩，而她也再难以寻觅那皎洁的光采。
回忆起刚才的事情，她的心中更是一阵阵地酸涩。
她分明不该采用这种报复的行动，唇枪舌剑的对抗，更不可能用这种方法换回对方的注意。
但一旦对上姬里的时候，她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更是失去了平日的理智。
女子那斩钉截铁的决绝，以及毫不掩饰的厌恶都让她感到异常地气闷、以至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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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里哭了半宿，等到早上再起身后，更是不愿意出门。
在踌躇了许久之后，才终于迈出了脚步，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更是撞不见那个讨厌的身影。
“师傅！”
“早啊。”
有身影自不远处摇摇晃晃上前，而至到女子扑至身前，她却还是感到几分安心。
鹿儿依旧是挽着蓝色长布，而姬里却并没有回对方的话，而是陷入到了一种沉思之中，直到被对方催促了几回，才有些迟钝地回道。
“你说什么？”
“我说，那墨姑娘似乎一大早就不见了。”
鹿儿小心地斟酌了一番称呼后开口，却感到氛围再度沉滞下来，姬里并没有很快搭话。
于是她不由得思索起来，自己到底该称呼对方什么。
虽然说，目前师傅很讨厌对方的样子，但考虑到过去，师傅和那女子的关系，她也不知道是该叫亲昵点还是疏远些好了。
“她不回来正好。”
“像那种人，完全就是个坏人。”
姬里愤愤道，并且丝毫也不掩饰话语中更为深重的厌恶。
经过了昨天的事情之后，她更是确定了对方的本性。
完全就是个以强势来压迫她的人，真想不到，为什么她从前还会将对方视为一个温柔以及需要她保护的人。
但在听见她这番话后，鹿儿却是有些含含糊糊地应着，但还是踌躇着开口。
“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
姬里回想起昨日的屈辱，于是很快地对鹿儿口中的那几分不赞同而生出怒气。
但面前之人却是因此而更加踌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