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笑了……不笑了。”晏菀忙举起手作发誓状,拿着宝镊走到床前,掰着萧崇璟被蜜蜂蜇得肿如猪头的脑袋,仔仔细细寻找嵌入肌理的蜂针。
许是处理过,晏菀只零零碎碎拔出几根极其细小、不易发现的蜂针,后又就着伤口挤毒液,待那些伤口挤出的只有血后才让衿书将渗了皂角水的帕子敷在萧崇璟脸上。
“就这样?”
一直不停忙活的晏菀终于可以休息,她给自己倒茶,悠哉悠哉地站在一旁看热闹,“若是能寻到新鲜芋梗更好,可现在去那里寻,皂角水方便快捷一点。喂,萧……夫君,你究竟怎么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萧崇璟颇好面子,极其在意自己这张绝世容颜,哼了一声便打定主意不搭理晏菀,可忍耐了好一阵见晏菀还杵在一旁看戏,忍不住问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差点忘了正事。晏菀拍自己一下,极难为情地看了眼矜书,“你确定……要当着矜书的面说?”
萧崇璟扬了扬头,又哼了声,“说!矜书与我一同长大,是我的心腹,不会外传机密的。”
晏菀咬牙,决定豁出去,毕竟比起和离后沦为阶下囚,还是演演戏哄萧崇璟这草包来得划算,她是个自私的人,可以想法子捞人打点,但没想过也不想一同流放儋州做苦力。
晏菀打着气朝萧崇璟扑去,紧紧抓住他的手抬起,换上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肉麻兮兮地说道:“夫君……妾身想了一晚,妾身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对夫君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此生此世都只想同夫君做一对恩爱夫妻,白头到老,永世不离。”
动情处晏菀还掐了自己一把任感动的泪水流下。
一旁的矜书早已被吓得落荒而逃,萧崇璟也被吓得目瞪口呆,回神后只想挣脱被晏菀紧紧握住的手,他稍稍挣脱开,就马上又被晏菀握住,他放下一点,就立即又被举高,“你不是说什么包办婚姻不可取,自由价更高。我想了一整夜,你在,父王更看我不顺眼,腿一样不保,而且你在,父王管我更严了,不许我再像以前一样日日同好友们吃喝玩乐,同你成亲后,父王还开始让我去御史台上差,现在更是把我扔到这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来,所以我俩还是和离吧!”
“不不不,夫君你错了,和离后,说不定父王会同你断绝父子关系,你就更不可能回去了,而且你还会成为全京城的笑话,被父亲和娘子同时抛弃。”晏菀想理由想得头大,见萧崇璟表情变得更为纠结,大声嚎啕起来,“是我……是我不知好歹,是我没脑子,胡说八道,像夫君这般才高八斗、玉树临风、貌比潘安、才高子建、风流倜傥……神人一般的夫君,不知道好好珍惜,若不能同夫君长相守,那我……那我……就不活了。”
“好了……好了……”萧崇璟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又怕晏菀真有个三长两短,怀王会同他断绝关系,果断制止住晏菀的哭闹,“我再想想。”
晏菀止了哭挂上微笑,见萧崇璟眉间涌上倦意,知情识趣的地退出,临了还频频回顾,体贴提醒道:“夫君,记得好生想想哦!”
(1)当槽:古代当铺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