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明,但接下来的情况,也圆了念酒心中的那番疑惑。
大抵是师兄弟之分,张谦许在终归是不自在些,那师弟也心知,因而在看到师兄难得离开,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并非是先前所见那般的相互信任,大抵是四下无人才显得松开些,不似那般的紧张。
或许平常张谦许的神情大多是没有什么神态,也显得较为严峻而寡言,因此面对年长些的师兄还是会有些敬畏惧怕,对外是谦和恭顺,但是对于师弟也是态度会少有不同,也率真些。
因而同师兄在一块,总归还是会不免有些压抑,直到师兄离开后,那小师弟才刚大口吃起食物来,显然是放松了些,不似先前那样的紧张胆怯,又或是因为膳食滋味,才显得轻快些。
许是张谦许也知晓这等缘故,才因此这番用意作为。
此时的念酒也才用膳,见卿逸道长前来在同,就腾出了一个位置给他,想起方才的情况,心中也起了一番心思,打算前去看看张谦许在作何,毕竟自己是有心要去观望的,若是期间发生什么不知情的情况,多少也是有些待定。
念酒看着还未用上几口的膳食,刚刚准备起身,就听闻卿逸扣了扣那楠木桌案,“用膳。”
“这……”念酒一时间有些犹豫,“道长,我打算去看看外边。”
还在解释着,就听闻卿逸不紧不慢的清口回答,期间连眼眸都未曾抬起,“如今午时,用膳再说。”
“好吧好吧。”见状念酒也清楚自己是被拦了下来,如若再推辞借口也不好,只得乖乖坐好,随口朝嘴里边扒拉了几口,心里却有些偏一边去了。
所以念酒是真好奇张谦许在这期间要干嘛,也好似他和他师弟相处的情况如何,只是毕竟是和卿逸道长在一块,总是注意这些也太耽搁了,只能甚是老实收回目光来,“道长,你要同我说些什么吗?”
也是好奇,毕竟卿逸往日也不阻拦自己,眼下这种情况,分明就是有些事情藏在心中,要么就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静心,其余事情尚不打紧。”将那沿着桌案旁的清茶饮尽后反扣点了点桌面,那茶杯也顺势反置,这样的行径难免在念酒的眼中清净了些,连带着心绪也不那般焦躁。
念酒也顺势倒了一杯清茶,“说的也是。”
其实他的确不必太过急躁于一时间,毕竟如今的确是按照发展的进展顺利下去,只是他所顾虑的是这周遭所经历见闻的那些,纵然是知晓期间机关算尽之中,却难得那同盟人际,不知还有跋涉多少的山石假使。
太过关注旁的,以至于忽略自身,纵然是知晓下午的比试就要到自己,念酒也尚未回神重视,也多有忧虑。
“等候我同你去比试操练一二。”卿逸言语间看似平静,却在某种意境之下道明。
正因为如此,卿逸才会在这种时刻主动点醒他,虽未尽之言,也清楚这期间他究竟是如何设身处地。
实际上从刚进同盟不久,念酒就一如处境状况,神游天外,不甚关系自身。
毕竟旁人不知,令念酒在意的却是比武台上面的不同寻常,兴许眼下没有什么机会,但之后也得寻个时机看看就是,如若能够破解就是更好,就是这样的心思,就连卿逸也从中窥见。
只是这样的关注之下,卿逸心知自己注意颇多。
听闻卿逸道长的言语,念酒适才回过神来,“好。”答应间也就多用了几口,而后才起身,打算与卿逸道长歇息片刻再打算去比试一二。
眼看着不过多时就会开始,也提前知晓了几场比试后的下一轮比试就到自己,大致用膳过后念酒正打算去比试台旁歇息观察着,也就同卿逸道长一同顺着那小径而去。
期间也少不得言谈,只是二人多为沉默,自然难得所闻。
“后续可想好如何。”只是这次是卿逸道长先行开口。
“什么?”念酒心中思索,也顺势回答,“先看能否能入同盟,若是可以的话,我打算再去寻一处住处,像先前那种别院,不过得雇人前来清扫一下,道长可有所思?”
其实也是在问意见。
这番用意,其实念酒也是在试探他之后的动向,但卿逸显然不曾在意旁的,也是应答:“嗯,我与你一同,也方便些。”
纵然有些什么,还得等比试后出结果才能定夺,眼下他们也都尚且知晓。
只是这次则是卿逸主动寻话题来。
此刻闲暇,一路上不打紧,也刚刚用膳清茶,念酒的确是多了几分困倦,难免觉得眼下的日头虽盛,却好在小径之中还算清凉些,周遭的人基本上都是回屋歇息了,所以道路上也少见寻人。
大抵就连卿逸也觉得这日头较烈,如今自己也比试结束,于是并不客气,只是将一张符箓拿出临摹了些,才将其焚烧,一时间周遭的环境也似逐渐凉爽了些,相比也是起风了些。
念酒心知是卿逸道长作为,只是回眸朝他那望了一眼,多有几分笑意。
“如今可要过上几招?”念酒都认为自己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却见卿逸只是抬眸淡淡瞥着自己,静默片刻,“不必,你先去歇息。”
“好吧。”见卿逸都这样说了,念酒也知晓眼下不打算比试,还有半个多时辰,于是就打算先回比试台附近歇息片刻。
正当念酒与卿逸走出小径,顺着那大道走去,恰逢那处好似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此刻似乎有人比试,看样子不知是对练还是矛盾,也有些愈演愈烈的情况。
念酒还未仔细瞧着清楚,就看见事先注意到自己这边的纳兰浅沫与徐尚井师兄妹二人在旁观望,对面似乎还站着一人,只是旁边好似……尚未看清,这时候也就是纳兰浅沫忽然就溜了过来,告知了念酒她听到的情况。
“哎哎哎,小心点别过去,那边有人吵架呢,还用毒,坏的很。”徐尚井见师妹忽然溜过去,只是淡然瞧了眼,随即继续抱臂望着那不远处的比试场地。
眼下情形说来不假,也不晓得是谁在这处空地争斗,徐尚井同纳兰浅沫本是用膳完准备归去,恰巧见到这种情形,于是也是凑了个热闹。
只是纳兰浅沫细致些,注意到那人腰间的腰牌顺序号恰巧是与念酒是属于同一队列的,因而就知晓那人之后是要与念酒比试,正巧此刻相逢,也多有叮嘱。
好似说着之后与自己比试的人似乎是位道长,听闻还是同盟会中有些背景势力之中所推举的。
“好像是叫什么……李悟来着?”纳兰浅沫自个在这边说的尽兴,但是对面不远处的那人修道耳目极佳,在察觉到对方的声音唤名,就立马犀利望来。
在那人威胁目光间,徐尚井反倒是移步几分,挡着了他的视线,看似不经意般。
“让开!”显然那名叫做李悟之人也不是什么忍让懦弱的个性,直截了当对着面前的修士呵斥。
徐尚井只是抬眸望了一眼,也未曾有什么让开的打算,但也没有什么打算出手的举动。
平日也不见得他主动生事,念酒知晓是方才纳兰浅沫凑过来告知自己消息,才被盯上的,徐尚井这才挡在前面护着师妹。
于是念酒先一步让纳兰浅沫退至身后,主动从那侧旁上前来暴露,行礼道:“方才不甚议论,晚辈失言,还请阁下莫要介意。”此番敬意到底也是为了避免惹是生非。
那李悟只是怒目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位,见到又是两名修士和两位道长,眼下敌多我寡,不便再行争执。
于是在瞧间那念酒腰间佩戴的顺序牌号好似盯上般一瞪眼目,才就一摔衣袖先行离开,明摆着有种秋后算账的打算,“哼!”
念酒也知晓自己糊涂间又招惹了人来,心下无奈,却只是望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站直了身子。
他还没开始准备好,就瞧见那地上被伤势颇重的一人,想必是刚刚与李悟起争执的那人,不知是用了些什么东西,那地上绿一块块的好似有毒,还在冒着气泡。
于是就先行略过那些奇怪的气泡水雾,从旁将刚刚无辜伤及的那人扶起,又给他服下了颗丹药才算面色好些。
显然那人是先前比试完的人,只不过念酒稍寻记忆也不记得他先前是与这人比试,要么自己不会不记得,却好似关联间想起好似那与他比试之人与李悟是有几分交集,看样子也是兄弟关系。
“抱歉,连累仁兄。”那男子站起身来,又稍微调息了片刻才清醒些。
“我方才前去用膳,不甚在路上撞见那李悟,本无事发生,不知他如何自己朝着我过来,一时间留神不甚撞到,才起争执,我本屡屡相让退后几番,不想他直接用毒施法,尚未防备才导致眼下情形。”
这番言语之间,纵然是此前未曾看见也容易定夺,毕竟事情已然发生,眼下那些侍从尚未得知前来,也都纷纷歇息了部分,所以才会一时不慎致使事态严重。
念酒目光看向徐尚井,见纳兰浅沫此前应当知晓,到底还是纳兰浅沫年轻气盛有些打抱不平:“那什么人嘛、明摆着欺负人就是!人家都比试完了还来打扰。”
其实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那男子也说到自己只是比试完败后打算用膳后回去,只是不甚遇到李悟那人,而起了冲突,纳兰浅沫那时候也与师兄刚刚用膳过来,刚准备外出就发现他们二人争执。
只是那时候还没动手,毕竟那男子本就输了同盟比试,也知晓有些略失颜面,不打算与人再比较争执,而对方好似就是明摆着冲着他来多加强逼,于是言辞也是稍微严厉了些。
“我本不想与其言论,但见他是先前比试一同的那伙人,又在此刻多加为难于此,难免高声了些,也顾不得其余。”那男子此刻也是应许告知,略微蹙眉抵着后腰,“那行人比试时本就不好对方,又是下招狠辣,原以为结束惜败就毕,不曾想还会遭遇此番。”
于是事情经过也差不多如同他们所言,屡屡刁难间他也不是软弱可欺,难免争执一二。
这样一来,一燃就爆,纳兰浅沫就瞧见他们二人动手起来,本就是那男子稍显弱势,那李悟还要多加强逼,一时间的确是有些失态。
但还未等纳兰浅沫看清就已经结束,那男子无辜被击退至一旁的树上狠撞了下才跌倒在地,又被周围施下几处毒囊令其难以轻易起身逃脱。
眼瞧着再动手估计也容易危及,纳兰浅沫这时候才出声打包不怕,大张旗鼓的说到:“你你你!干嘛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欺负弱小,这同盟里边没人了是吧?男子汉大丈夫就趁人之危趁其不备!”这样吆喝着还真暂且令其停下攻势动作,转头望来。
毕竟那毒囊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又瞧着容易腐蚀,万一给人伤到了那不得难以恢复,还平白惹伤。
纳兰浅沫也是个行侠仗义路见不平的,所以也算是间接阻止了对方的恶行伤人,要么今日也没有这么轻易结束。
“那人看着可不好惹,下次再这样,我可不护你了。”徐尚景这时候才略微挪步过来。
纳兰浅沫也是赌气偏眸,“切,他又不是什么好人,本该就要说的!”
徐尚景只是摇摇头,却是叮嘱道:“你先前见识浅薄,没见过他们几人,要知晓这比试前来的三教九流同盟宗派之间多是各种流派,若是寻常的偷盗刁难徇私舞弊便罢,你若真遇上杀人不眨眼的恶徒,别说吃亏,也够你喝一壶的了。”
“说的在理。”念酒眼下也不帮她,只是转眼看着地上遗留的那些毒囊残留物,身旁也是小七帮忙测量了一下其中的成分毒素,的确是危害严重,也不知如何未禁。
“这些东西威力颇大,若是不甚触肤,轻则毒伤腐蚀,重则溃烂不止,别说他一人,你不甚也容易伤着。”其实也是担心,毕竟身体发肤若是伤到轻易难以恢复。
见念酒态度重视,说着间卿逸反倒多瞧几眼,半跪屈膝从那衣袍锦囊当中拿出一只竹筒,将那毒囊破裂间的外壳和残留物装了些许进那竹筒之中,里边不知什么物质,看着也能容纳。
那男子无辜,但是瞧着也知晓那人不好对方,眼下他们几日被盯上,自己平凡无法作为,只是叮嘱几分:“若是你们比试完还是趁早离开的好,我本就比试惜败准备离开,眼下他们几日看着还要比试一二,短时间不会寻我的麻烦,但……一旦被盯上,日后也难免遭遇。”
眼下他是打算好先行逃回去苟且,但是这几人帮助自己纵然感激,缺难逃一劫,“你的牌号与他一致,想必此后不好拦了。”
在察觉到念酒的牌号不同,也是为难了。
毕竟真遇到这种十恶不赦不计后果的人,而且得知还不止一人,想必也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