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同盟会之中,上一轮比试意外,眼下诸位也算是差不多都已经诊断服用下药丸,在同盟诸位大人商议时确认这距离中午还有些许的空余时间,于是就打算再上一轮比试。
念酒原在比试台附近观望,而按照顺序号,眼下也正轮到卿逸上台比试,而另外一位与他比试的人也是一位看着较为寻常的道长,想来也不会有太过危险。
只是心知自己很少见得卿逸道长只身一人行事,也是清楚大概是自己先前经常与他一同才照成的认知误差,眼下这样才是卿逸寻常往日的独来独往。
而自己之前也有些忙于交集,没有过多与卿逸道长言谈,但眼下这番也是绝对不能错过的。
所以于情于理而言,纵然自己还有什么其余的心绪,也需得将这场比试看完才行,念酒本打算等卿逸道长下来后再与他谈谈,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情,想必也是自己先前忽略了他的缘故。
念酒想,说不定也是有些什么要事要与自己私下洽谈,所以在得知下一轮比试的时候,就已经在那比试台附近进行等候着,故而在那红衣女子离开时他也并未注意,从而不知期间又发生了什么。
而按照顺序叫号,自然也是顺利得见。
瞧着那二人已然上台,念酒也是在台下观望,想看看卿逸道长究竟有何所能。
念酒清楚自己要涉入玄轩,最开始也是大多从卿逸道长身上学到的处世和生存之法,纵然自己起初也有基础性的片面了解认识,但是在起初的那方面的确是很感激他,纵然后来知晓卿逸道长身上或许也有些什么别的秘密,也不会去过于探究,就算是小七提醒,稍微注意些就好。
毕竟除去先前自己最初所见的那些除妖的术法外,还有后来与自己一同除妖教授自己的那些基础常识,乃至那等后来自己学会的画符制器之类,还想要看看究竟还有何所长。
但到底不知该说卿逸道长,还是该说自己是运气好还是如何,接连认识的人都也蛮厉害的。
而且这种厉害还是自己尚且不明的领域之中,所以就感觉是很酷。
只不过念酒还想要多知晓些卿逸道长的能力,这番心思到底还是落空了。
因上台之后,卿逸仍是面色不改,大抵本性如此,那位道长也知晓自己的底子究竟有几斤几两,尤其对方在听闻了卿逸的名号也是能够得知几分,常常是不计穷苦富饶也皆是会施以援手,这样的为之本心,的确是超越了多数道长。
只是刚刚开场尚未过去多久,纵然是对方尽力而为,但也看着卿逸面色不改依旧惯例,几个来回招数之间,甚至也未曾用上符箓法器,只是单单空手对决,也只是几个瞬息眨眼间就顶多了输赢成败。
但念酒也不知晓究竟是对方的差距太大,还是因为卿逸道长本身能力不凡,只不过是在场的几招之间已然结束了双方的比试,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直到听闻卿逸道长与那位远近闻名的刀行道长是为多年交集,而后那台上才宣布了比试胜出方为卿逸道长得优。
尽管念酒也是在同盟当中第一次得知刀行的名威,但瞧着众人的神色言谈,大致也可知晓刀行在此处同盟的名望也不低,原先那还疑惑卿逸怎么三两下就定了胜负,对方当真这般厉害?但听闻到卿逸与刀行略有交集时,大家也好似都被无言说服了般信以为真,也不曾疑问什么。
这样看着太轻易了些,纵然是念酒也有些不明,毕竟往日与自己接触,也未曾见得刀行声名远扬这般厉害。
但好在卿逸道长也不出所料赢了那人,这等事情也是在念酒的意料之中,因此并未觉得有何意外,只是觉得刚刚的情况的确是好似有着人心中的成见使然。
毕竟寻常卿逸道长纵使并非出名,但是能力在繁都之中也不算差,只是大多时候也都无需他太过认真,因此而显得他平日独来独往且行事独断,只是这样的观念也一直都是念酒自己所认为,而非从旁人视角望去。
就好似一直一处中央便不会得知旁地的看法,念酒与卿逸刀行一开始就相处久了,也不会觉得他们二人如何,只是眼下偶然得知,才从中窥见几分。
原来他们二人这般厉害、一位有名一位在实,相比之下自己的确是显得过于不显眼,或许也是因为在起初念酒也未曾想要借助他们的名头作为,大抵是在这种场合下不打算与刀行的交集暴露几分,因而在旁人眼中,也无非是与卿逸道长熟识罢了。
这样也好,好在一切也都还在按照顺序顺利进展。
见卿逸道长下台,念酒也是从一旁不起眼的地方而至,与卿逸招呼几分,于是也都寻常低调离开,毕竟眼下比试结束,自然是好在不暴露、不起眼、不招惹才好。
“一同用膳可要?”但念酒心思纯净,自然不会觉得对方纵然是与自己此前见识不同就有何,纵然是对方表面态度,也有心理准备,而卿逸恰恰正如同此逢,知晓他不会因而多有改观,于是只是颔首默许,一同前往那歇息阴凉至处,也顺势与大众一同。
于是在卿逸这场比试间,也算是落尾结束了上半场的比试,如若真由心中估量成见,那么不少知晓念酒的比试的确是下半场不久,因此也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也好暂且歇息一二,好过后续比试。
眼下尚且是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歇息时间,无论是午歇还是用膳也都还有时间。
恰巧是等卿逸道长比试时也是上午的最后一轮,所以在午时也差不多算作是歇息时刻,同盟会也为还在场的参与者准备了午膳,如今众人也化作鸟兽散去,有的歇息品茶、有的正去用膳。
此刻比武过场时,也是到了正午之时,大多是将歇息处布置好,也有准备专门的客房纳凉庭院供歇息修整,期间大厅当中会有用膳果盘等,纵然是侧堂用膳处也都备好了饭食面点,还有清汤茶酒提供,无论是什么寻常难见的瓜果鱼蔬也能够瞧见,毕竟是几年一度的同盟比试,这自然不会显得寒酸。
而此刻,先前念酒认识的那几位道长如今也算作是结束了比试,之后也消耗了不少体能,大多都是前去用膳,还有少许的人在正厅处登记落失或是被坑骗的情况,不瞧不知晓,这一瞧吓一跳,数量也还有十几个在排队着。
也不难想到,眼下虽是比试结束定夺胜负,但是同盟也未曾驱赶那些败者,到底还是有供应一同,因此大多数都未曾主动离开,也有的因故里拦先前的偷盗顺手而前来询问。
纵然是比试之间发生了些许的徇私舞弊情况,或是有暗中违规,但好在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显得略有糟糕,但后来自从那廖管事出面后事情还算是步入正轨,不大见到太过不公的事情。
只是眼下那张管事也没有什么见到,感觉那些事情好像大多都是张管事作为就是,当然念酒只是心中玩笑,估量着纵然不是他,但他肯定是多少有掺和期间,只是说与不说的差别罢了。
左右说了也不会如何,毕竟眼下这样的同盟,虽未真正明了,但从先前看来,多是有各种关系混杂裙带,不若也是背后傍有靠山,左右也不是他们几人的意思,多是上头也是默许下来,才会致使比试之中出现那等情况。
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真的严重到那种地步,念酒也不得不再多考虑几分,自己之后该如何行径才是。
念酒也是心中无奈,总觉得好似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不过寻思一想,若非同盟会其中的风气有这等纵容惯例出格,也不会有这等明目张胆或是趋炎附势。
世道许是如此,但同盟之中也可窥见几分,有些地方就是一处缩小的世道,也可见得几分,俗话不同的世道之中规矩也尽然不同,但大多是为大同小异之分。
卿逸原是与念酒同行,也是沉默不语,在念酒有些心事重重间,好似也察觉出,纵然是未曾出言,但到底心境是一回事,但是关切也是本能而为,递给念酒一捆锦文金箓,想来也是所谓防身。
“不知日后会出现何等,你且留心。”卿逸所言极是,毕竟也说不好日后还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情况,如若是单纯些也就是诬陷打压,若是真遇到什么危机情况,也不单是简简单单三言两语就能够解决的。
通常顺藤摸瓜也会查到不该触碰之景,念酒心知肚明,纵然眼下自己不一定用得到,这也是卿逸的一番心意,于是也是先行默许收下。
“多谢,若是之后无事,我再行还你。”眼下尚且不知后续情况,于是念酒没有拒绝,只是清楚待后续比试结束后自有定论,不过自己还未比试,虽然对自己尚且有些信心,但也不能全然笃定。
这东西说来也是防小人不防君子,以免万一。
锦文金箓多是庇护的最后一道防线,念酒先前也从卿逸那边学到过,这东西贵重不少,更何况还是用金丝勾对织线而成,上面所勾勒的符箓字样少说也有上百,价值不少,更何况还是一次性的物品,用完即自燃焚烧,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念酒也不会轻易用上。
这样屡次为自己着想,纵然卿逸自己也少有运用各类符箓,多是为了自己,念酒心知他自己或许实力强劲也无需额外运用这等,但是单是这一路上对于自己的帮助,纵然心中尚有疑惑,也不知对方底细深浅,念酒多少是有些感动之余的。
卿逸纵使看着清浅漠然,却是有着不为寻常的义气,屡次仗义而为,纵然是念酒心中多有疑虑不解,纵使不免多疑,也还是会记上这份恩情,无论如何也不会当真闹到太过严苛的地步,但愿是心中多虑,却也因这份多虑而感到心安。
通常人与人之间难免不信,是为常态,不过旁人的不信多是在浮于面上,而念酒通常是表面温言笑意,心中却多有防备,在不会涉及真正利益的情况下,也都是能够尽力而为帮助他人,也许念酒也知晓只有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才能够交付他人真心。
而卿逸则与自己性情截然相反,正因为这样的相逆,却也形成了另外一种潜移默化中的交际,不似念酒与刀行那般的吵吵闹闹,比起细水长流之中更是潜伏期间的危机四伏,不动则已。
此间正当周遭比试消停,大多数的侍从也少见了许多,比试场地的人也是如同寂寥萧条般只留下了余留的几位看守,多是几位闲余参与尚留。
在歇息了些许时候,念酒才动身前往用膳,原先想着避开人多,就与卿逸在那比试场附近多留了片刻,见如今诸位参与比试者也多用膳过半,才动身前来。
那侧厅场地不小,纵然是百余位的比试者也能够顺利容纳期间,更何况也不是蜂拥而至一同涌入,所以还显得空旷些。
有的膳食是侍从端上,有的更偏好与自己打饭用膳,也是考虑到期间人多,无论是何处的膳食也都有着诸多选择,是清淡寡茶的寻常修行膳食,还是那些浓厚的江湖偏好有酒有肉,或是好甜口酸食,独具异地风味的少见,便是那奢贵之人的清口巾净,还是那寻常市井的动筷开食,也多有自主选择,符合诸位的不同身份行径。
纵然是有的人想要体验一番不同,也尚有选择,不会惹人多加观望。
卿逸向来偏好清淡,更何况还是周遭人少,也不计较所谓的寻常循规蹈矩,直接自己准备打好就寻处空位就餐,到底是往日风里来雨里去,无论是身处何等环境都能够适应自如。
只是那先前的侍从多数知晓,也会看人下菜,见是卿逸道长前来,还未等其起身打上就现行打好主动前来放于面前。
“……不必。”卿逸往日少见这样的殷勤,更无心于此。
则是无视于其,自己起身主动寻了些自己偏向的菜肴,才回座用膳,只是浅尝几口也未曾多食,想必往日也是这番。
但是念酒也稍略不同,毕竟先前一同用膳也见卿逸的胃口不减,起码不至于眼下这般浅薄。
也都不知晓究竟是自己做的菜肴符合胃口,还是卿逸当真对于这同盟的膳食并不喜好。
但念酒还是多挑选了些卿逸偏好的装了些递过去,卿逸也怡然自得,就这样默许收下,如此一来周遭的那些侍从见了,也从中知晓其偏好,不会太过上前叨扰。
到底明眼人见了也知晓这位传闻与刀行道长略微相熟的卿逸道长,不甚喜好旁人打扰,只是偏生是对那看似寻常的小道长也默许几分,纵然是惯着,也是允许。
也就念酒浑然不觉,还在那边边用膳边观察着周遭动向,看看这如今还尚有谁在此处。
想必也就只有他们二人知晓,毕竟先前同住一处别院,到底膳食也多是念酒或是卿逸自己所做,吃惯了也是与寻常不比,纵然是粗茶淡饭陋室简屋也无妨其它,眼下这样的眼花缭乱反倒是没什么可选的胃口。
可曾是吃惯了家常菜,其实这里的菜肴也算得上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