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扶苏先开门,就看见了厉.某个.殇.只会以毒攻毒,从不主动给人治病,对于病人过于漠然的神医.弥。
厉殇弥看他,漠然:“还好吗?”
明明是关心的话,说的跟例行公事一样。明明他对别人不是这样的。在雪扶苏委屈。
然后雪扶苏感觉自家好友暝拥阳在夜揽月身边叽叽喳喳。
“揽月揽月,我发现有一个地方很适合狩猎,要不要我们哪天一起去玩啊?”
“揽月揽月,我看见了一只白孔雀,你要不要去看?要不我直接给你抓过来吧!”
“揽月揽月……”
雪扶苏嘴角抽搐,他以前知道这位好友聒噪,但没有想到能这么聒噪,那小嘴叭叭的。然后看看夜揽月直跳的眉头和握紧的拳头。
雪扶苏在看看厉殇弥一副事不关己客客气气的样子。
害,一时间不知谁更可怜。
“扶苏公子还好吗?”夜揽月以中指抵住暝拥阳的额头,把他推远,换上一副温和的面孔和雪扶苏说。
暝拥阳一脸幽怨的看雪扶苏。那表情跟别人抢了他娘子一样。
雪扶苏不理他,和夜揽月寒暄:“有劳夜神医挂心了,扶苏安好。”
虽然说雪扶苏和夜揽月确实认识,但两个人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互相打趣的程度,说话也客客气气,两人都是偏向于内敛,家教也好,又爱脸面,所以即使两人志气相投,爱好相近,也没有好的跟什么似的。这大抵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吧。
“感觉你不是特别好。”南澈寻盯着雪扶苏绯红的眼角直言不讳。
“那我就直言不讳了!针灸是真疼啊!”雪扶苏虽然是这么说着,但面部表情只是加了一些委屈,看到格外惹人疼,虽然也带着一点装。
“你倒对于我的药没这么排斥。”夜揽月弯了弯眼睛,似乎因为雪扶苏更喜欢他的药而高兴。
“夜渃襾,你要明白,你的药真的可以苦死人。”岘撒云目带怨恨的看向夜揽月。
“那是你没品!”夜揽月轻哼。很傲娇,一点也不让人讨厌。
不过也可以看出,夜揽月与岘撒云的关系比与雪扶苏的关系要好。不然夜揽月也不会那么说话。
“你的药真苦,就算你燃再多的香篆也挡不住的苦。”岘撒云嘟嘴,可可爱爱,有种被人娇纵的感觉。
夜揽月直接过去掐住了岘撒云的脖子。
被扼住命脉的岘撒云急忙向暝拥阳求助:救我啊!你管管你家这位!
暝拥阳:你看我是能管他的人吗?
岘撒云:呜呜呜,这些日子你都在干什么啊?快来救我!
夜揽月蔑了暝拥阳一眼,然后跟岘撒云说:“怎么?你还想向暝拥阳求救?他可没那个本事!”
暝拥阳:我都说了吧!
夜揽月笑弯了眼睛,带着几分恶劣:“你说夜揽月的药是香的,良药苦口,还有保证以后吃药不闹,我就放了你。”
岘撒云能屈能伸,乖乖的按夜揽月的话来。
“希望我们小撒云能说话算数,下次喝药不要让我费心啊!”夜揽月计谋得逞的勾起了唇。
“呜呜呜,夜渃襾,你不能这样对我!”岘撒云可怜兮兮抓住了夜揽月的袖子,眨巴眨巴眼,留下了两滴眼泪。
“这是你自己说的。”夜揽月不为所动。
“你为什么不把药熬的稀一点。就不会那么苦了!要不然你在把药给熬浓一点,一口就能喝下去,我早死早超生啊!”岘撒云哭诉。摇晃着夜揽月。
夜揽月一个烧栗直接敲在岘撒云的脑袋,高冷:“不要质疑我的判断。”
岘撒云挂在夜揽月身上委委屈屈,然后他接收到暝拥阳的眼刀。
岘撒云无奈的撒手,看暝拥阳,可以了吧,真是的,你怎么这么小气啊!
“好了,扶苏公子记得来这里针灸,可不要临阵脱逃啊!”萧月跟雪扶苏说,带了一些俏皮。
“呜——”雪扶苏痛呼。
“扶苏苏,我们被他们兄弟武力镇压了。”岘撒云与雪扶苏相看泪眼。
“就是,一个个长的跟天仙似的,但直直往人七寸打。”雪扶苏眯眼。
“我服了,一个个患者诽谤医者,还要戳人心窝。”萧月气的跺脚。
“哪里戳你心窝了?也没见你胸口缺了个洞啊?”岘撒云跟萧月开玩笑。岘撒云其实没有那么外向的,但感觉萧月是很温和,很好交流,没有距离感,所以岘撒云比较放的开,也大胆了一些。开起玩笑也没有什么负担和不好意思。
“我的形象因为你的话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就像被泼了一身墨,看着就像在被捅了一个洞。”萧月轻轻弯腰跟岘撒云同高,眉眼弯弯,嘴巴却是向下,似乎委委屈屈的,跟岘撒云撒娇。
“你和他倒是聊得来。”夜揽月浅浅笑。
“大抵我和撒云投缘吧。”萧月笑。
“我倒觉得我和萧神医的性格都比较好的?”岘撒云可可爱爱歪头。
“现在你还叫我萧神医啊。”萧月直接把胳膊架在了岘撒云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手还不老实的戳了戳岘撒云脸上的软肉。
“那我怎么叫你?”岘撒云也戳戳萧月的胳膊。
“你就称我的字呗,叫泠蔓就好。”萧月言语中就带着雀跃,现在的他就像呼朋引伴的雀儿,然后问岘撒云:“撒云是你的字吗?我这么叫你可以吗?”
“嗯嗯,叫撒云就好,不过撒云就是我的名哦,我的字是为了避内讳所以一般都不会用。”岘撒云说。
南澈寻眼含羡慕的看向融于一团的那些人。岘撒云无意的看到了就那么孤零零站着的南澈寻。
“南神医也是南国人吧?”岘撒云问。
南澈寻没有想到岘撒云与自己说话,愣了一下,然后应着,“嗯。”
“那,你姓南,南国的皇上愿意不?”岘撒云好奇,“还是他赐给你的姓?”
“话说,是师父让我姓南的,我师父就姓南。”南澈寻说。
“那应该是师父受封了国姓,然后你也姓南了。”岘撒云就这么下了定义。
“撒云是土生土长的北国人吗?”南澈寻也礼貌询问,“感觉你的口音偏向于南方呢。”
“这么明显吗?”岘撒云捂嘴,狐狸眼瞪大了一些,满是惊讶。
“你还真是南方人啊!”南澈寻得到这个结论还是吃惊。
“嗯,确实是南方,不过我出生在琉球。”岘撒云没有半分惭愧什么的。
“哇!那么南边啊!你在北国有没有不习惯?”南澈寻关切的问。
“一开始去的时候确实很不习惯,冬日特别冷,穿貂衣厚裳也不习惯。不过待久了,也就习惯了。”岘撒云只是这么说。
其实南澈寻能猜出一个人背井离乡的艰苦,可是他从来没有有这个来博取同情。
“当时你是为什么到了北国啊?”南澈寻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