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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第 10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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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回到下榻之处,南鸣钊早已经是一身醉意,他靠坐于软榻之上,一闭眸,眼前浮现的便是方才宴席之上的那道清冷身影。

半晌,他哑声吩咐:“去将风瑶给我叫过来。”

过了片刻,一袭素白衣裙的女子款款而来。

若有辅国公府的人在此,兴许便能发现,南弋国五皇子面前这个十八九岁的柔弱姑娘,与他们府中的槿姨娘竟有五六分的相似。

南鸣钊闭眸揉着额角,眼前尽是那位冷面郡主的一颦一笑,不论是六年前的稚嫩娇柔,还是如今的国色天香,都让他喘息愈发粗重,腰身微紧。

他抬眸,望着面前这位柔弱少女,轻启薄唇。

“脱。”

少女自然知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她不敢违抗,便立即哆哆嗦嗦地解开了衣裙。

可南鸣钊甚至连这衣裙尽散的时间都等不了,索性直接起身上前,伸手将那名贵的衣料尽数撕裂。

片刻之后,室内便响起了粗重的喘息与微弱的哭吟。

**

此时此刻,辅国公府,风荷院内。

夜里烛火皆灭,唯有月光自窗棂渗入,却驱不散拔步床内的一片黑暗。

卫澈动作到一半,忽地下床点了盏昏黄的灯,而后又重新覆上来。

许清禾抬手遮眼,颊上早已经是红云一片,眼睫略湿,声音微哽:“你…你点灯做什么?”

他没回应,反而抬手握住她的一条腿搭在肩头,让许清禾清清楚楚看到了自己小腿上残留了一枚牙印。

“审审你。”

他骤然挨近,握着她纤细的脚踝,微红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她的,不容她有丝毫的逃脱。

“审…什么?”她难耐地仰头,被解放出的双手攥紧了头下软枕。

卫澈将另一只手腾了出来,抚上她,哑声道:“你从前,见过南鸣钊?”

“嗯……”

话音落后,帐内便晃出剧烈的一声响动,夹杂着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何时?何地?为何不告诉我?”

她眯着眸子望向摇摇晃晃的帐顶,耳边响起水声与逼问声。

“许清禾,说话。”

“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问我与另一个男人的事?”

卫澈咬紧了后槽牙,半晌吐出一个“是”字。

可许清禾不愿说,她将头偏向一侧,也把双唇紧咬,与他赌气似的,再不肯多漏一音。

在耳边萦绕了数日的娇吟,今日就这么忽地断了。

卫澈眼睁睁看着她唇角微压,眼睫上的水珠凝结成珠并眼角缓缓滚落,周落入她早已被汗湿的鬓发中。

他略一愣怔,而后连忙将她双腿放下,挨上去轻吻她眼角的水珠,心底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对不住,清禾,是我错了,我混帐,你别哭。”

是她这些日子太纵着他,让他忘了,这姑娘原来是最要面子的那个,怎能忍受这样形式的“逼问”?

卫澈后悔极了,纵使被绞得难受也再不敢多动一下,只轻轻吻着她的面颊,一声一声说着抱歉。

心底的那点傲气到底没让许清禾因这事而落泪,待她压下了喉中哽咽,便抬腿踢了踢他。

“你出去。”

“哎,好。”

卫澈连忙依言退开,羞人声响落在两人耳边,谁都没那心思再红了脸。

他将人从身后抱着,低头珍重地吻向她雪白滑腻的肩颈。

“对不住。”

他又道了一声,怀里的人不理他,他便又问:“现在难受么?要不要我用嘴——”

“你闭嘴。”

许清禾向后踢了一脚,冷声道。

卫澈便不敢再开口,用锦被将两人裹紧,没听她说要沐浴,他便也不敢擅作主张,等听到怀里人平稳的呼吸声后才用掌风灭了烛火。

后来一连几日,这姑娘都没再给过他好脸色。

卫澈自知理亏,日日做小伏低的伺候着,却每每不见她领情,让他在寒凉的冬日里急得直冒汗。

付纵英轻嗤:“你不是还有正事要做?总守在女人面前难道就能将事情弄清楚么?再说了,我看人家分明就不待见你,你还上赶着凑上去作甚。”

“你懂什么。”

卫澈瞪他一眼:“她生气是要哄的,若哄不好,我可没好果子吃。”

付纵英撇嘴:“我看你现在也不像是有好果子吃的样子。”

话是这样说,可卫澈正事也没落下。

顶着卫澈的名头,他在与使团接洽的过程中早已经将自己曾经的宿敌成年后的性子摸了个清清楚楚。

十月十三这日,天朗气清,明亮金乌挂于穹顶,和煦阳光普照大地,终于又向寒凉早冬中送了一抹暖意。

水土不服多日的和亲公主终于缓过了劲儿,正式盛装打扮接了永顺帝册封自己为妃的旨意。

同时朝会之上,南鸣钊代表南弋国皇帝与永顺帝达成盟约,双方划定边界,自此休战。

为款待南弋国使臣,永顺帝自又设下宴席无数,席间觥筹交错,南弋国一使臣却忽然提出要让两国武士比试一番,见见高低。

大翎的各官员顿时面面相觑起来。

大翎武力凋零,这是不争的事实,自南安王夫妇战死、谢怀远一家落罪灭门,整个朝中也就只剩了一个身经百战的卫逸群,与统领禁军武功高强的驸马齐晟,其余那些,排兵布阵尚可,武力方面却不甚突出。

可如今南弋国随使团而来的这些武士又都是年轻之辈,卫逸群自然不好出场以老欺小,能用之人便更是少之又少。

奈何南弋国使臣态度强硬,这比试到底还是定了下来。

几日之后,依旧是暖阳高照,众官员齐聚皇家演武场,有头有脸些的官员还携着家眷,共同在搭好的帐子里等着比武开场。

许清禾手里的手炉已经变温,卫澈明明正要出去,察觉后也还是又亲手给她换了一个,临行前还有特意叮嘱:“南鸣钊那人好-色,这么多年从未更改,你日后不准再私下与他见面。”

许清禾抚着手炉,神色冷淡地应了一声。

卫澈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兴许有些过于生硬的,便又连忙柔声找补:“我的意思是,你若要找他便遣人告知我一声,我与你同去,这样更保险些,成不成?”

这么多日,这姑娘的气好不容易消了些,可不能在这种时候又惹着了她。

更何况……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恐怕会更让她心绪大乱。

他这样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许清禾觉得好笑。

其实她心里的那些气早在他做小伏低的这几日中消了大半,可她要面子,非得让卫澈记住这次的教训不可。

总得让他知道,下次若再要在做那些事时问一些乱七八糟不相干的事情,以后便都睡他的软榻算了。

卫澈没得到好脸,但也还是笑着,又同她叮嘱了几句别着凉后便提步出了帐子。

随着一道锣声响起,南弋国一名武士飞身上台,高喝道有谁来战。

齐晟朝禁军下属中望了一眼,便立即有人上去迎战。

两人初时打得难舍难分,竟像是不相上下一般,众文官心道一声极好,看来在齐统领的改革下,如今禁军将士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了。

可唯有为数不多的武将能看出来,台上的两人分明胜负已分,只是南弋国那人存着戏弄的心思,迟迟不使全力而已。

卫澈越过一众文官走至齐晟身边,低声问他:“这人在禁军中是什么水平?”

自他以比武受伤为名离开禁军后,齐晟与辅国公府便再没有什么牵扯,只是双方女眷那里交情极深。

他面上神色未改,回道:“中上。”

卫澈又问:“那上上者有多少?”

齐晟往禁军将士中望了一眼,面色微沉:“不过三五。”

卫澈点头,思忖片刻后又道:“看他们这架势,今日你是逃不掉了。对面那些除了南鸣钊都不是你的对手,只是有一点,南弋国的人喜欢玩儿阴的,齐统领还得多加小心才是。”

他回头,往辅国公府的帐子里望了一眼,那姑娘果真早已经不在那里,再将视线往皇家帐子那里移过去,便见那一对姐妹满脸凝重的望着擂台,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都在替对方打气似的。

“不然你若是受了伤,心疼的可是静安公主。”

齐晟下意识朝帐子里望过去,正对上静安担忧的双眸。

他立即弯了弯唇,向她投去莫要担忧的目光。

这厢两人正说着,台上的两人便已不复方才的难舍难分,南弋国武士重重一击,便将禁军的那位将士踢下了擂台。

“还有谁来?”

齐晟又朝禁军中望了一眼,立即有人得令上台。

卫澈:“这人的水平?”

齐晟:“上。”

禁军的这一位自然有些实力在,不过几十招后,南弋国的武士便被打下擂台。

可卫澈脸上却并不见喜色,他们这边知道一开始派些中上者试试深浅,南弋国那边未必不知晓。

这不,新上来的这个便难对付多了,几番纠缠之后才被大翎朝的人打了下去。

两个时辰过后,日头已经越过中央逐渐西移,早过了用午膳的时候,可家国荣誉面前,没人顾得上那一两口吃的,只聚精会神地盯着比武台。

这期间双方互有胜负,大翎这边的人已经换了十几个,南弋国却不过才换了四五。

换人换到最后,一些颇有经验的年轻将军也已经纷纷败阵,随着禁军的最后一位上上者被打落,大翎这边已经几乎无人可用。

齐晟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飞身上了台。

他自幼有些无师自通的防身功夫,后来更是拜了退隐的名将为师,又习武勤奋,身手异于常人,不过几招便将方才打落了好几位大翎人的南弋国武士打下了擂台,随后又一连打落了南弋国的几名高手,让众官员忍不住热血沸腾、拍手叫好。

南鸣钊扬了扬眉,望了一眼天色,打消了让手底下人挨个上去的念头,只让那个最强的走了上去。

卫澈心中顿时一紧,这人他认识,曾经也在战场上交过手,若不是用了秘法去除身上疤痕,他腰上应当还有这人留下的一道疤才对。

这人身手不凡,齐晟在与他交手的前几招就察觉到了,是以一直小心提防着。

两人正打到要紧处时,对方一掌袭来,他下意识去接,却冷不防被什么尖利的东西扎了一下。

齐晟还来不及反应,众人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重新回到文官阵营的卫澈便高声道:“啧,这是怎么回事?南弋国的这位武士手里,怎么好像还藏了东西?”

在永顺帝眼里,齐晟可是他今日唯一的希望,见他面色不虞,他便立刻命贴身的太医上去诊治。

“回陛下,武士手中藏了毒针,齐统领中了招,今日怕是不能再用武了。”

眼看胜利在望,却忽然来了这么一遭,永顺帝自是不快,朝南鸣钊皮笑肉不笑道:“倒没想到,贵国将领竟还有这般手段。”

南鸣钊故意将这当成一场夸赞,笑着拱手:“兵者,诡道也。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自是什么手段都得用得上。大翎国以文治国,不擅武力也属正常,陛下,承让了。”

“承让二字,五皇子未免说得太早。”

帐子之内,许清禾本还在安抚忧心忡忡的静安,听见这熟悉的话音时便心觉不对,立即往擂台上望去。

只见方才还闲闲散散的男人,眨眼之间就上了擂台。

他逆光而立,绯红官袍在风中飞舞,将一众忧心忡忡的大翎人挡在身后。

一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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