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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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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边收拾完的杨瑞端着兔血回来,赵武则拎着兔子皮和兔肉,两人进院里透过窗户看书房里的赵榆在写字,惊得瞪大眼,又不敢惊扰,杨瑞拉住赵武去了灶房。

他把东西放下,原地转了几圈,没忍住,一巴掌拍在赵武身上,嘴里不停念叨成亲好成亲好,看看,赵世安都教赵榆写字了!

他一卷袖子,啥也不说,哐哐剁肉,他今个可要好好做一顿。

赵武默不作声打下手。

灶房里的声儿传过来,阮霖让赵榆继续学,不必害怕浪费纸,背面也能写字,而且字写得大也正常,多练练就好。

赵榆从这儿能隐约看到小爹的身影,他重重点头,他一定好好学,等回去就写给小爹看,这样小爹就会很高兴,小爹高兴他就高兴。

阮霖去了趟灶房,刚进去就被杨瑞推出来,说是让他俩好好歇歇,他做饭手艺不差。

院里的阮霖没想到会如此,细想之下,又不是太意料之外。

不到半个时辰,赵世安家的烟囱里飘出了肉香,村里人闻着闻着咽了口水。

大人都如此,小孩更受不住,他们回家哭闹着也要吃肉,好一点的人家说明个去买,不太富足的一巴掌打在小孩屁股上,骂他们嘴馋,只知道吃吃吃,小心撑破了肚皮!

这话大多问得是小汉子,小姐儿、小哥儿则在一旁干活,她们可不敢说这话。

先前在河边也有人问杨瑞这兔子是阮霖在哪儿猎的,杨瑞立马说他也不知道,又说这是小孩子家自个的事儿,他不过问。

话里话外断了他们去问的想法,多数人不在意,只有几个和杨瑞不对付的在私底下骂骂咧咧,说杨瑞穷显摆,也就上头没个婆母。

他现在嫁进赵家十几年,就生了一个哥儿,连个小汉子都没生下,是个不中用的玩意。

不过他们也只敢私底下叨叨,前几年有一回说时被杨瑞听到,杨瑞当即翻脸,和他们吵了起来,那会儿他们仗着人多,话说得难听,把杨瑞气哭,跑回家去了。

他们本来还洋洋得意,谁知晚上赵武拿着铁锨来了,那会儿赵文还没去世,这兄弟俩一块过来,赵武不打哥儿、姐儿,但打他们的汉子。

有人要上来帮忙,赵文身板没他弟结实,但一张嘴会说,把下午的事说了一通,人们还愣住,赵武打完这一家去了下一家。

赵文就跟在后边和人唠,还说冤有头债有主,不打他们,不然他们上前,他弟那个驴脾气一上来,他可拉不住,要是一铁锨把他们打了,他家可不管。

人们一犹豫,这家也打完了,赵武眼尖,看到最后要打的汉子正躲在人群里,啥也不说,过去抓住人拍了一通。

最后大声对着那群吓得瑟瑟发抖的夫郎们说:“以后我再听到你们谁说我家杨瑞坏话,听见一次我打你们汉子一次。”

反正从那儿以后没人敢明面上编排赵武和赵文家,那时候赵世安刚考举人落榜,听闻这事,给他二叔说,下次不用他二叔去,他还是个孩子,他可以好好跟那三家的小汉子们聊聊。

“你想要咋聊?”

在书房里的赵世安突然想到这段往事,不由给阮霖说了几嘴。

这事阮霖知道,那时他来村里快两年,第一次接触到这么直白的打架,可谓记忆深刻。

“不是用嘴聊。”听了会儿的赵榆直击痛点,“世安哥会把他们哄到一块,再挑拨离间,让他们互相打架。”

赵世安:“……”

他双目圆瞪,赵榆怎么知道?

阮霖歪头看他:“原来你小时候也不是个好的。”好巧,他也不是个好的。

赵世安试图证明他是个好人,可惜没这个机会,灶房里杨瑞喊他们吃饭。

阮霖和赵榆去了灶房,赵世安则去屋里把板凳搬过来,五口人坐一块,一人一大碗米,原本杨瑞不想蒸米,米贵,不如吃馒头,但赵世安进来了一趟,说他要吃,杨瑞就把米蒸上。

他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还是赵武说,赵世安不爱吃米,杨瑞才想到,赵世安的确对米不咋稀罕,不然以前家里肯定会备着。

他不由失笑,这汉子,这是怕他们说哥儿贪吃不成,不过也能看出,这两人相处的好。

桌上放着一盆麻辣兔肉,还有一碗肉末豆腐和凉调荠菜,香味萦绕在周围,几人目光灼热看向赵武,赵武一挥手,开吃。

这顿饭吃的时候没咋说话,阮霖更是吃得极为痛快,兔肉麻辣入味,肉末豆腐咸香下饭,嘴里腻歪了再吃一口凉菜,可谓舒坦极了。

他们吃到最后都撑了,赵武默不作声把锅里剩下的米弄到盆里,把剩下的汤汁拌在一块,吃完一抹嘴,这下真舒服了。

阮霖和赵世安把东西洗洗刷刷,几个人又在院里喝茶,杨瑞有心想说说识字这事。

哥儿不能科考,他们又在村里,识不识字都成,只是杨瑞也有私心,他想让赵榆学学,反正家里有个现成的,不学白不学,这样等以后赵榆找婆家,那好歹也有个说头。

“世安,我看今个你教榆哥儿写字,榆哥儿笨,学得慢,辛苦你了。”杨瑞说道。

赵榆听到小爹叫他的名字,起初还高兴,可听到后面,他又垂下脑袋,扣着手指头不说话。

赵世安看了眼道:“榆哥儿的字是霖哥儿教的。”

杨瑞愣住,半晌后:“……啥?”

赵武也露出几分迷惑。

“没来这边前,家里让学过一些。”阮霖揉了揉赵榆的脑袋,“二叔么,榆哥儿很聪明,记字很快,写得也好。”

赵榆微微抬头,在阮霖手心蹭了蹭。

阮霖微不可察叹口气,家人在外说孩子,特别说哥儿、姐儿,总是先贬低,好似这样才能让别人高兴,让别人可怜他们。

“以后想学字,来家里找我。”阮霖笑道。

“好。”赵榆眼眸闪着泪光点头。

杨瑞看了看那俩人,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就是,怪不舒服,可他也知道阮霖说得不错,他也该感谢阮霖。

他们又待了会儿,三人回家去,赵世安让杨瑞把兔血拿回去吃,他和阮霖不吃这个,杨瑞也不客气,兔血不是肉,但好歹沾了荤腥。

·

院里逐渐安静,插上门闩的赵世安看阮霖去冲凉,他静默片刻,颠颠跟过去,腻腻歪歪非要一块,反正阮霖是他夫郎,不能吃肉解两口馋也行。

刚褪去衣物的阮霖看赵世安眼馋却又不敢上前的模样,回想今日赵世安的表现,勉强合格。

他勾勾手,在赵世安扑上来之前道:“不能在这儿,去床上。”

赵世安哪儿有不应的,着急忙慌冲了凉,刚进屋两个人唇舌相缠,地上衣物交缠在一起,床上的人也不遑多让。

夏日本就热,夜里动作一大,更是大汗淋漓,赵世安哄着被弄出神儿、浑身泛着红意的阮霖去了下边,他坐在凳子上,让阮霖搂着他,他则掐着阮霖的腰。

闹腾了一夜,第二日谁也没起来,但阮霖难得比赵世安醒得早,他面无表情看面前的俊脸,一息后,一脚把人踹下床,又牵扯到后边,他疼的脸色煞白。

在地上的赵世安一脸懵的起来,迷茫看过周围,在对上他家霖哥儿怒气冲冲的脸后,想到了昨夜滋味,爬上床过去腻歪揉腰。

不知怎么,见到赵世安这副得了便宜的模样,阮霖气得挠了赵世安的脖子。

赵世安震惊了:“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你也不必给我留痕迹,旁人又看不到。”

他顿了顿,“还是出去一趟。”

总归要让旁人看到他这幸福的抓伤。

阮霖:“……”

接下来一个月,日子过得平常,赵世安正常看书,阮霖去了玄山三趟,抓了野物,拢共加起来卖了三两二钱,其中二两是一头野猪。

那次赵世安也跟着去了,两个人碰到野猪实属意外,野猪个头不小,凭借着阮霖的弹弓他俩能直接被野猪啃了,于是在阮霖发现后,喊了赵世安爬树。

可碰都碰到了,野猪犹如白花花的银子,阮霖没打算放过,他在野猪跑后,出溜下树跟了上去,后又来了两天,确定那只野猪寻常在这边活动,当即用铁锨挖了陷阱,下面还放一排削好的竹子,弄不死野猪也能让它半死不活。

不出意外当天野猪掉下去,阮霖当即让赵世安去县里找二叔,过来帮他把野猪带去县里。

而野猪在嚎叫了半晌加上失血过多终于没了,二叔来了,震惊得看着野猪,又看看他俩,啥话没说,把野猪从陷阱里拽出来,扛在身上往县里去。

阮霖没跟去,他把陷阱埋了,这山上没猎户,万一谁上山不小心走空掉进去那就真完了。

不一会儿,赵世安回来,两人一块埋土。

还有一事,赵川出嫁了,阮霖添了五十文礼钱,村里寻常都是拿这么多,人却没去,这事村里都知道,不由说阮霖真懂事,王兴元那一家真不是东西。

阮霖听到风声笑了笑,有些事不情愿,还是要做,毕竟亲缘关系在这里摆着,他这次要真不送,村里估计会传他太无情无义。

忍一时风平浪静,那就忍一时。

过去的事他不会忘,可现在到底不是时候。

八月多他家刚种了土芋,晚上去二叔家吃饭,进了门口听到里头有笑声。

两个人同时扭头,一瞬后脚步一顿,懵懵地咽了咽口水,准备后退。

他俩看到,二叔在笑。

赵武看到他们,招呼俩人进来,告诉了这一大喜事,杨瑞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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