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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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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林老夫人打断林世松,怕他没完没了,对卢照道:“照之这是又要进狱中。”

“是,”卢照点头,“你们可有什么话要我带进去给晚棠?”

他们等在这里,本就有这个意思,此时也不会故作推辞。

林老夫人道:“你跟她说,案子有了不错的进展,或许过不了几日,就能回家了,叫她吃好睡好莫要担心。”

虽然带进带出,都是“不要担心”之类的话,但就是不厌其烦。

卢照温和地笑,半点不耐也无,道:“恭喜,几日后一定会有好消息的,我会告诉她。”

卢照进了刑部狱,几人待在凉亭没走,他们知道,林晚棠也一定会有什么话带出来。

哪怕带出来的话时常没什么要紧的含义,哪怕只是经他人之口,他们也想听听。

卢照心情颇好。

虽然还没传到刑部,但他也看得出来,林家三人应当是刚面圣出宫,所说的新进展,十有八|九与他提供的新线索有关,他们查到什么之后,没有将线索递交给刑部,而是更保守地,直接见了本就偏向他们的嘉顺帝。

卢照莫名有种没被辜负的开怀感,脸上不自觉带了些笑意。

林晚棠已经从最初的躺在榻上等,到看着窗外日头,时辰差不多了,便席地而坐,靠在牢栏边等。

她看到卢照,眼眸亮了亮,随即又有些纳闷道:“你今日遇到什么好事了?快说说,让我也笑笑。”

林晚棠偶尔觉得,自己要闷出毛病了。

从前可没这么爱瞎打听。

卢照经她提醒,后知后觉,瞬间敛了笑,抿了抿唇,道:“其实是与你有关的好事。”

林晚棠愣了愣,原来竟是为她的事高兴,倒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什么好事?我要出去了?”她目光微微闪躲,开玩笑问。

“许是快了,”卢照将东西放下,给郁柒忙活,“你祖母在外面的凉亭里,哥哥和二叔也在,他们应当是刚面圣出宫路过,叫我给你带话。”

他腔调缓慢,语气似能平定人心,将话一字不差地转述。

林晚棠听罢,神色没什么变化,心里却是松快了不少。

别看她好似在这狱中待麻木了,整日就沉迷看些话本,吃吃卢照带来的东西,点心吃腻了还能点菜,他都能带来,日子过得仿佛忘了自己的处境。

但谁能真的忘。

她也在等好消息,等着归家。

更怕等不到。

夜里挑灯还要看话本,不是真有那么沉迷,而是怕不够困倦时,躺下来便忍不住胡思乱想,担惊受怕。

“那我便好好等着,”林晚棠笑了笑,“多谢。”

“不过是动动口舌的事,总说谢做什么。”卢照半蹲在地,与她平视。

“我也不是想跟你客气,而是真的很感激你,感激到不说不行,”林晚棠微微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沉默片刻又道:“我不知你能否体会,家人于我而言,重过一切,哪怕你今日要传的话没什么好消息,我也会开心。”

卢照莫名觉得她对自己说这番话似有深意,可他细细听了,心里却只有艳羡。

他想体会,但他唯一可视作她口中的家人的,只有七岁时去世的母亲。

与母亲相伴的日子太年幼,回忆本就嫌不够,还随着年岁渐长,渐渐消退,最刻骨铭心的,只有母亲去世时的痛。

卢照沉默着,他不能说真话,因为卢府还有一双假父母。

也不想说假话,即使只是在谎言中给他们冠以家人的名头,他都会觉得不适。

“真羡慕你。”最后他只是这般道。

林晚棠一愣。

卢照却已转开话头,同她介绍起今日带来的东西。

这些日他铺子逛多了,也有所心得,除了林晚棠指名要的,他还自己选了些新出的点心。

“依你的口味,应当会喜欢,买的人多,我差点抢不到呢,”卢照拿起一碟流沙馅椰蓉冰糕,端到她面前,“你快尝尝。”

林晚棠拿了筷子,在狱中不便时常净手。

她用筷子挑起一块,放入口中,软糯香甜又清爽不腻,流沙馅中有浓浓桃香,是桃肉碾成泥状制成。

“确实好吃,你也尝尝?”林晚棠猜他还没吃过。

卢照正要直接拒绝,忽然心念一动,他道:“我也没净手。”

林晚棠想都没想,喊道:“郁柒,你用的筷子呢?”

卢照:“……”

“不用了,我其实不爱吃甜的,原本只是想找个借口罢了。”

林晚棠看了他一眼,将嘴里的殿下咽下去,道:“不爱吃直说不爱吃呗,有人喜食甜的,有人偏好咸的,又没什么奇怪的,这都要找借口,累不累呀。”

卢照又沉默。

他其实喜欢吃,从前对甜食点心不多留意,也没多余的心思,什么东西吃到嘴里都一样,不饿着就行,可最近看她吃得香,于是他下值后有空闲,也会去京中闻名的点心铺子逛一逛,尝一尝。

这下好了,日后吃甜食还得背着她吃。

林晚棠一直在观察他,忽见他喉结滚了一下,她微微眯起眼,如同洞察秋毫。

“你是没怎么吃过吧,不试试怎知不爱吃?”她直接用自己的筷子挑了一块冰糕,送到他嘴边,“张嘴。”

卢照惊讶地看向她,对上她催促的眼神,连忙张嘴,吃下冰糕的同时,唇嗑在筷子上。

“……”她吃的时候都没沾筷,倒是被他沾到了。

卢照少见地维持不住风度,脸色窘然,匆匆忙忙抢过筷子就往外走,头也不回道:“我去洗洗。”

林晚棠有些稀奇地看着他略显仓皇的背影。

郁柒不明所以地走过来,从锦盒里拿出自己试吃时用的筷子,道:“林姐姐,我没沾筷,干净的。”

另一边。

卢照出去后,额头不知不觉间有了汗。

他不想这个时候进衙门,直接从庭院中央的水井打上来一桶水。

满满一桶水,就为了洗双筷子。

凉亭三人纳闷地看着,又见他洗完后,匆匆忙忙再进刑部狱。

他们看不见里面,卢照没能再靠近林晚棠所在的牢房,就被天武卫拦下了。

“卢大人,若无公事,你每日只能进去一次。”

卢照:“……”

林晚棠远远看见,低头掩唇忍笑,又念着还未给祖母回话,还有给哥哥的,连忙叫来郁柒,再让郁柒过去转述给卢照。

……

另一边。

昨夜被遗忘在仙客来包间的李升,昏睡到今日卯时才醒来,起初昏倒在桌上,醒来时已经瘫倒在地上。

仙客来多的是通宵畅饮,第二日才离开的酒客,故而也没人管他。

张海下虽下了药,但也只够他昏睡几个时辰,之所以昏睡到第二日,是因为还中了那落在包间里的迷烟。

他醒来后,迷烟早已燃尽,没留下什么痕迹。

李升迷迷糊糊地睁眼,动了动松软的身子,慢慢爬起来,看着桌上没怎么动的下酒菜,还有面前才下去三分之一的酒壶,他满脸疑惑。

他虽酒量不太好,但也不至于才喝这么点,就醉死过去,到现在才醒,若真这样,他哪敢好酒。

还有,张海怎么就把他扔这了,从前也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啊。

他叫来小二,问张海的去向。

小二挠挠头道:“不知道,许是什么时候走了吧,您这桌还没结账呢,给您抹零后是一百二十两。”

李升差点眼前一黑。

他在心里暗骂张海,又对小二道:“昨夜醉早了,桌上都没怎么动,帮我打包一下吧。”

小二习以为常,帮忙打包。

李升则将那大半壶酒装进了自己随身带的喝水的铜壶里。

外面天微微亮,李升拎着打包好的东西,快步赶回家,又乘坐马车往城外去。

他今日还要回畜狩署上值。

到了畜狩署,天已大亮,他只来得及将东西放回临时居所,便往衙门赶。

他心想,到了衙门,定要好好问问张海是怎么回事。

然而一进衙门,同僚酒问他:“李升,你怎么来这么迟,见着张海了吗?”

李升讶异地摇头:“张海没来?”

“对啊,平日里都挺准时的,今日该他对人进西琅囿巡视呢,算了,再等等吧。”

然而等到日上三竿,张海还是没出现。

众人猜测,许是昨日休沐,家里有什么事,被绊着了,巡视已经换了其他人带队。

只有李升觉得不对劲,张海家里若有事,昨夜还有空约他喝酒?

而且张海莫名其妙将他仍在仙客来不管的事,也透着不对劲。

但他身子有些不适,许是在地上躺了一夜着了凉,没力气再探究。

李升跟同僚说了声,便回居所歇息了,打算晌午后再来衙门。

回去后,他又头疼得睡不着。

他看见一旁的铜壶,想着昨夜自己才喝一点,就昏睡过去,这酒难道能助眠?

他想起昨夜尝到的滋味,这酒他还是第一次喝,不忍心浪费,于是打开铜壶又喝了几口。

很快,他头脑晕乎,再次昏睡过去。

申时,式乾殿。

刚换值下来的天武卫正在给嘉顺帝禀报刑部狱中关于林晚棠的动向。

刑部狱中守卫严密,嘉顺帝并不担心林晚棠有什么意外。

卢照第一次进刑部狱,天武卫因他是刑部官员,并未阻拦,只是看着他谨防他做手脚。

那日换值时,天武卫立即将此事上报给了嘉顺帝。

嘉顺帝本想制止,偏偏卢皇后也知晓了此事,三言两语的劝说下,嘉顺帝便同意了天武卫每日都给他一次进去探望的机会。

卢照的心思不算明朗,嘉顺帝起初还以为他进去探望林晚棠,是在帮林世松,毕竟春猎时两个年轻人就走得近。

经卢皇后插手,嘉顺帝才意识到什么。

虽然他也知道封霁的心思,但封霁是自己选择离京的,嘉顺帝并不想擅自干涉过多小辈的事,况且,刑部狱中不就有封霁的人在守着吗,还能不帮他防着些卢照。

于是嘉顺帝只是每隔一两日,便听天武卫说说,从不干涉。

没想到,那暗卫看着年纪小,脑子确实也不灵光,几份点心就被收买了。

嘉顺帝变得有了些兴致,天武卫从隔日一报,变成了每日一报。

今日的听完,嘉顺帝挥退了天武卫,一个人若有所思。

天武卫可不止说了刑部狱中的动静,连庭院中宁国公府三人和卢照的见面也说了。

虽听不见他们在凉亭中说了什么,但据天武卫说,几人看着便是相谈甚欢,林老夫人似对卢照很是赞赏,而林世松更是与他比春猎时更亲近了。

嘉顺帝心道,霁明再不回来,怕是没机会了。

他继续处理奏折,处理完后,天色将暗。

嘉顺帝命杨公公备轿撵,他要去一趟天武卫的诏刑司。

他没有将张海直接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审讯,而是交给了只听命于他的天武卫。

天武卫只终于嘉顺帝,其中又不少皇家暗卫营出身的死士编入其中,对嘉顺帝绝对忠诚,诏刑司便由这些人掌管。

林老夫人以为嘉顺帝会因为张海是太仆寺的官员,而从轻审讯,以为嘉顺帝对张海的怀疑,会在她之下。

然则不是,自从嘉顺帝怀疑此案的幕后主使是闻纲,就没想放过真正的可疑之人。

不只是为了还林晚棠清白,还为了剔除潜藏在朝中的敌人,为了得到更多关于闻纲的消息。

若张海真是闻纲的人,他信中所称呼的“宗主”,极有可能就是闻纲。

一个朝中的五品官员,手握实权,潜伏将近八年,这证明,闻纲的势力比他想的还要不容小觑。

朝中还有多少做到高位的潜藏敌人?

嘉顺帝不能不忌惮。

封霁在的时候,诏刑司的事都是给他盯着,嘉顺帝甚少亲自踏足酷刑之地,太医说他体虚且有心疾,这种事能避则避。

但如今他顾不得这么多。

刚靠近诏刑司,嘉顺帝便听见其中传出的凄厉惨叫。

他定了定心神,命杨公公在外侯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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