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域展开，一般被认为是术式的顶峰，术师对自己力量使用可以达到的顶点。

咒力的来源是人内心的情感，咒术师是可以使用情感外显出的力量的人，领域展开是咒术师精神世界的外在投影。

之所以被称为‘领域’，是因为领域展开后，术师对现世的影响大幅提高，就像把对手拖到自己的主场。

咒术师是所持‘领域’的‘领主’，咒力使用和术式效果效果加倍，而且现代咒术所指的‘领域展开’，还具备两个重要特性，即‘必中’和‘必杀’。

不过据说古代对领域展开的定义更加宽泛，投影二者有其一即可。

不过我还是希望可以两者兼备——毕竟是当代唯三的特级咒术师啊。”

*

往上走的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好走一点，你走在夏油杰左边，稍微落后两步，两侧重复的路与草模糊不清，显得咒术师叙述的声音更加清晰。

讲到这里他好像有一点犹豫，但是皱眉笑了一下又继续说下去了。

“人类想做到这一步是很难的啊。”夏油杰说，“天赋和机遇缺一不可。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悟在这条路上比我走的更远。”

“人类......所以咒灵会更简单？因为更纯粹吗？”

“可以这么说。”

“那五条悟比杰做的好不是理所当然？”

“为什么这么讲呢?”

两个人已经走到枯死的树木边，渐渐停下来。

夏油杰向你微微低头，好像想很认真地听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眨眨眼睛。

“任性大龄儿童的内心世界当然更容易理解啊。”

你说。

“这种时候反而会成为意想不到的优势啊。”

“当局者迷？术式的顺转逆转同样蕴含能量，不过九十九总是建议我随便瞎试，什么‘顺其自然’、‘不同思路的其他可能’。我觉得她就是在玩我。感觉自己拿东西做实验，她拿我做实验。”

夏油杰沉默了几秒，突然问你。

“......那晴怎么看九十九由基这个人。”

“大概是，可以理解但是大受震撼吧。”

“可以理解吗？”

“有不同思路是好事啊，所有人用同一个大脑思考是什么深夜恐怖故事啊！”

“诶？晴居然是会看深夜故事的类型吗？”他好像有点惊奇，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失眠的时候总要做的什么吧。”

“还是注意休息吧。”

“安啦。”你说，“还是谈谈咒术吧，杰需要我帮忙约九十九吗？”

“方便吗？”

“请她吃饭会来啦。比等她良心发现给后辈指导战强——话说她有这种良心吗？”你扮了个鬼脸。

夏油杰笑了。

“很好奇劳模和咸鱼怎么一起吃饭。”

“嗯，我们和九十九合作的部分一般不找我直接对接，但是接手和她的交流是我工作的一部分。真奈美心律不齐去看医生了。”

“算工伤吗？”他挑眉。

“嘛，能从冥冥手上要出来钱就算。”

“那和不能有区别吗？”他说，“好黑心啊。”

“所以其实会找我们真正的会计啦。”你说，“在‘窗’和辅助监督里找到不少愿意的人呢。”

“你算商业间谍吗？”

“哈哈哈哈，”你向旁边看去，“介绍一份薪资待遇更合适的工作而已啦。诶？”

“怎么了？”

“你看那个是你昨天说的花吗？”

“是。”

“但是旁边那一点红是不是血啊？”

这句话好像打破了什么界限，不自然的安静突然被注意到了。

晦暗铺陈开来。

夏油杰召出裂口女，打开简易领域。

“小心，我们现在进入特级咒灵的生得领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