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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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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暴雨清洗世间所有尘沙灰烬,连呼吸时的气息都变得清冽甘甜。

李红杏早早起了身,想在今日洗洗晒晒,顺手取走一旁云连鹤昨日换下的长袍。

‘那珠子那么重要?’李红杏看着那泡着长袍的木盆底下全是泥沙,一时无言,竟然在那种暴雨夜里也要出门。

‘嗯?这发带上是什么?’她抽出发带揉搓却突然发现尾部青竹叶的丝线色泽极为怪异。‘血?!’,放至眼前一看竟然是被血迹染透了!

素色的蚕丝线极其容易被染色,且难以清理,这发带怕是毁了。

‘可为什么会有血迹,昨夜并没有在阿鹤身上看到伤口啊……’李红杏心想着。

正巧云连鹤也出来梳洗,李红杏走到他身边上下看了几眼,担心道:“昨晚真的没有伤到吗?今天在你换下的发带上看到了血迹。”

云连鹤微不可见的拧了下眉,安抚李红杏道:“嫂嫂我没事,只是摔倒时刮到手心,这才用发带包扎。”心里想着却是自己大意了。

“伸出手来,让嫂嫂看看。”

见他没反应,李红杏直接拽过昨夜他缠着发带的左手,摊开时他手心处被沙粒划烂的伤口泛白翻起,明显一夜也未曾上过药,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还不知痛。

李红杏抿着唇,眼里生出怒火,这小子好像一点也不爱惜自己,丢下他的手,气势汹汹转身回屋,留下一句:“跟我进来!”

这是云连鹤第二次进她屋子,犹如走进玫瑰花丛。

坐在桌边的李红杏摊开药箱后拍拍面前的凳子让他坐下,她绷着脸头一次透露出几分严肃说道:“把手伸出来。”

伤药刺激,身体上的痛令云连鹤不自觉跳动眉毛,可被她触及之处却生出难以抑制的酥麻。

他眼睑低垂,凝视晨光里泛着光晕的她,眸中尽是无人知晓的依恋。手心偶尔抽动带动指节想要握起却被她立即用手指扣住,勾连的指尖交缠束缚,一瞬间好似触及到她心跳,笑意浮上眼尾溢出些许媚意,若有似无勾画她俯在指尖上手心。

李红杏手心一痒,身子猛的顿住,压住诡异的心跳扫了一眼云连鹤,可他却好像压根没察觉自己的动作一般,只是露出乖巧笑颜疑惑地看着她。

她意识到这样交握不是很妥当,当即松开了手让云连鹤自己举着给他绑上绷带,清了清喉咙,正色道:“这段时间就在家好好养伤,背后伤都还没好透现下又伤了手,这幸好不是右手……你还要不要参加来年春闱了?”

笑着摇了摇头道:“无碍,嫂嫂莫要忧心,这只是一些小伤,背后的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说话间他眉尾一挑似想起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推向李红杏:“嫂嫂还有一事需要告知与你,书院已经正式聘请我做先生,以后或许需要和嫂嫂一同在客栈用饭,会影响到嫂嫂吗?”

李红杏打开信封看到带有书院章印的关书略带讶异道:“当然可以,所以这段时间你都是去书院应聘先生?我还以为你……”语末反而添了几分忍笑。

“以为什么?”

以为你出去和小女娘相约。

前几日李红杏出门办事,撞见云连鹤背对她站在书院门口,身前一位可爱娇俏小女娘正笑的眉眼弯弯,看似相谈甚欢。此后几日云连鹤都早早梳洗端正出门,李红杏还松了口气,想着自己刻意疏远也不会影响到他。

李红杏含糊掩了过去,转而反问道:“今天就要去吗?阿鹤,你不用太勉强自己,嫂嫂可以……”见云连鹤神色温和摇着头无言拒绝,她放下自己可以给他银子的念头,有些东西由着他自己吧。

替他收好关书递给他,提起药箱走到柜子边背身对他叮嘱道:“那要仔细着伤口,要是晚上回来嫂嫂没见好可是训你!”

坐在椅子里的少年本是冷艳浓郁相貌,可此时他化去满身冷清低垂着眉温柔浅笑,望着迎光处李红杏的背影,敞开窗外拂来雨后微凉晨风令她深深浅浅胭红衣裙翻起浅浪,耳边响起一如初见那日的碎铃轻响。

低声回道:“好。”

-

送云连鹤出门后,李红杏正想着前几日托杨佩兰帮忙带酒,不知她有没有买到,就听见不远处一手一个拎着俩坛子的杨佩兰朝她家来,她迎上去接过一个。

“你这什么酒?让你这么惦记,得亏近日有酒商过路,不然我都找不到地方买它。”

“你也来尝尝不就知道了?”

“今日不行,我还有点事。”见李红杏神色好奇,杨佩兰叹口气道:“是刘悦。她那婆家又闹事,非认为她克夫把她和正病着的幼女赶出家门了,她求救无门找到我,让我给她找份工,不然那孩子药费都付不上。”

那小女孩李红杏见过,长得白白净净,每次都乖乖坐在刘悦身边,不过李红杏疑惑道:“她在广源客栈做厨娘不是一直挺好的吗?怎还要找工做?”

杨佩兰呸了一口,气愤道:“她婆家买通广源客栈掌柜把人辞了,就是为逼刘悦给自己小儿子做妾!觉着当年娶了刘悦,大儿子被克死了不说,还没生下孙子吃亏了,要讨回来。”

“怎能如此!”李红杏瞪大了双眸,嘴角抽搐,眼里俱是震惊。这婆家未免欺人太甚,刘悦本可以好好做厨娘养活女儿,却被搅得一地鸡毛。

李红杏思考了一下,沉吟道:“刘悦她性子柔,但做事向来踏实心细厨艺还很不错,要不是之前人在广源我早就想把她请来咱们这,要不然就让她来客栈做厨娘,正巧咱们也扩大了店面。”

“不谋而同,那我一会见面就和她说说。”

“我这些银子你拿去先垫上药费,安顿好孩子,后续如何咱们仨再碰面详谈。”李红杏递过去一个小荷包,让杨佩兰去安排。

杨佩兰点点头,离去前她留下一句话。

“杏娘,其实陈水镇很多女人都羡慕佩服你。一个貌美独身弱女子却能周转各色客人,护好自己又把客栈打理蒸蒸日上,真的很厉害。”

屋内酒香浓郁,李红杏披散着潮湿长发靠在桌边,任由蛋黄在脚边钻动推倒已经空了的酒罐子。双目因醉意迷离,看着琉璃杯中深红酒液出神,她不过运气好得了客栈有所依靠还有一个喜欢走南闯北的好友帮衬,像刘悦这般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女子这世间又有多少。

她又端起一杯喝下,喃喃道:“都说醉酒千般解,可女子的愁苦又岂是酒能解决。”

若她们也能如男子一般能自由,是不是……

醉酒昏沉的脑袋里思绪胡乱,直到眼前所见之物忽然都变得重影,李红杏才意识到这个外商推荐的蒲桃酒只是喝着香甜像果子,实则迟来的醉意一点也不比客栈烈酒小。看来后续可以找商人订一批放在客栈,虽然晕却比烈酒来的柔和很适合小酌。

李红杏撑着桌子起身准备去休息一会,晕乎中听到窗外传来稀稀拉拉的水声。

怎的突然下雨了?她想着,摇摇晃晃打开窗才发觉天色已晚。

撩起醉眼顺着水声探寻却霍然瞪大双眼,冷月下杏花树盈盈发光,可又怎比得上树下那少年神姿仙容。

有些烫的水温在他周身散出氤氲水汽,白玉般的肌肤泛起微红在月光下好似在诱人为他吹拂。

少年本是背对着她,可不知为何忽然转了身。

凌厉精致的下颚微微抬起,披散着乌发任由头顶浇下的清水濯湿,让李红杏清晰瞧见那水珠滚过起伏的喉结,沿着他形状容色恰到好处的胸膛慢慢洇入衬裤,勾勒出紧实韧气纤腰。

平日里那双狡黠狐眼本就因醉酒神智不清,此时更仿若被月下妖精摄走了魂,纤细手指紧紧扣着窗台,唇干舌燥之感涌上心头樱桃红唇无意识吞咽。

是自己醉酒又发梦了么?

“嘭——”

不,不是!她猛的关上了窗子背过身,耳边尽是自己砰砰心跳,那双沁满笑意的深邃凤眸连同眼尾蛊人泪痣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偷看?!

他当然知道。

云连鹤处理完书院琐事归来时天色已晚,身上又被学生不小心泼了墨,见李红杏屋中未掌灯以为是客栈有事情耽误了,便想着稍作清洗去接她回来。

那时他正谋算着如何让李红杏取下那惹人生厌的木簪子,明明和她一点也不相配却愿意日日佩戴,着实令他对那铁匠生恨。

正当他准备套上外衫却被背后一道轻柔又流连忘返的目光勾挠顿在原地。

他瞬间明白,是李红杏。

当初在客栈也是这般目光勾着他。

云连鹤撇了一眼手中待穿的外衫,凤眸微眯,轻笑丢下,转身又淋湿自己。

余光里李红杏如一只慵懒的白猫轻靠在窗台,双颊白里透粉,眼尾坠着嫣红醉态,明媚双眸里雾色朦胧水光隐隐,大胆又热烈望着他。

可待云连鹤真与她对上视线,她却浑身一颤,微微睁大双眸,似受惊的鸟雀,忽而展翅飞去。

他愣了一下,看着紧闭的窗挑着眉,随即垂首弯了眉眼溢出几声低沉轻柔的浅笑。

云连鹤勾过外衫套上也不系,靠近窗台嗅到丝丝缕缕甜腻果香从窗内渗出,犹如二人同饮而醉,低沉着嗓音道:

“嫂嫂,是你吗?”

语调缠绵,充满诱引,仿佛期盼屋中人垂怜启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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