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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谢谢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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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撞飞小导演,挡在陈诀面前。

陈诀探出头,试图去扶自己的人才。

黑影似乎被他的举动惹毛了,单手扛起陈诀,在一片探究的视线中离开酒馆。

陈诀锤打这人蛮不讲理的背,骂道:“你谁啊?我报警了!”

“你男朋友。”

“谢渝?”陈诀停下动作,“你胳膊有伤不能这么用力,赶紧放我下来。”

“受伤的是另一边。”

“你不是还有媒体见面会吗?”

“你觉得我不该来打扰你是吗。”

“不儿,哥们,你是主演不参加映后访谈吗,你刚获得奥斯卡,他们指定要编排你耍大牌啊。”

“我不在乎。”

车门拉开,陈诀被塞进车后座,司机麻利地下车。

陈诀坐起来:“哎!师傅,你走了谁开车?”

谢渝将陈诀按回后座,扯下头上的帽子,小指顺带勾走墨镜,扔到一旁,用力将陈诀重新按回去,掌心固定陈诀的脸庞,拇指狠狠抹过眼尾的泪痣。

“嘶——痛。”

手指顿时泄力,安慰性地抚摸了两下。

“他和你什么关系?”

“刚认识的小导演,不熟。”

听到这样的回答,谢渝面色越发阴沉。

“刚认识就可以亲你,我算什么?”

陈诀真诚地解释:“我以为他来找工作,没想到他对我图谋不轨,我大意了没有躲。”

谢渝不说话,用沉默要求陈诀提出合理的赔偿方案。

陈诀缓慢地思考,酒精在神经里蔓延,搅得天翻地覆,平时可以推演出无数解决方案的脑子,只囚禁于眼前这张漂亮又愤怒的小脸蛋。

他挣扎着仰起头,吃力地凑到谢渝唇边,碰了一下,力竭,脑袋跌回座椅上。

“够了吧。”

“不够。”

谢渝靠近了些,陈诀稍稍抬头,再次轻吻嘴角:“够了吗?”

谢渝的身体又压低了几分,陈诀撅了撅嘴,双唇快速地触碰嘴巴尖尖。

“现在呢?”

谢渝不说话。

陈诀认命地深吸一口气,扯着领口拉近距离,深深压住谢渝的嘴唇。

刚准备抽离,谢渝骤然张开嘴,狠狠咬住陈诀的嘴唇。

陈诀瞳孔紧缩,猛烈的颤抖蔓延至全身。

亲吻爆发出占有标记的意味,全然包裹住陈诀的,辗转,倾轧,朝深处狠狠吻过去,侵入唇缝,填进口腔。

牙齿撞上柔软的唇肉,尝到淡淡的甜味,忍不住去舔,却扑了空,勾引着他去寻。

嘴唇如愿落回他的唇上,湿热的唇瓣相互包裹,入侵,回防,再吻回去,激烈又急切。

陈诀浑身燥热不安,手抚摸过胸口,抓住肩头,另一只手顺着脖颈抚上后脑勺,白皙的手指陷入乌黑的发丝。

谢渝停下亲吻,陈诀急促地喘着气,睁开眼睛,不明所以地看向谢渝。

“你不会换气。”

陈诀说:“耽误你亲了?”

“我怕你不舒服。”

“没有,很舒服。”

听到他的话,谢渝立刻侧头去咬他的唇,陈诀被咬得嘴唇发麻,保命似的转向另一边。

谢渝紧随而至,用力咬住他的唇不让躲,刺痛之后,舌尖拂去疼痛,留下麻麻的肿胀感,唇肉一跳一跳的,似乎不够满足。

刺痛如期而来,咬得更深,舌头用力碾过他的嘴唇,像刺激到敏感的神经,指尖嵌入身上人的肌肤中,身体禁不住战栗,反复之间,很快耗尽所有的氧气。

陈诀抵开谢渝,头无力地垂下座椅,拉出纤长的脖颈,胸膛剧烈地一张一紧,呼吸新鲜的空气。

谢渝轻柔地拨开遮在陈诀眼上的碎发,吻了吻暴露在外的喉结,说:“需要我帮你吗?”

陈诀被亲得天旋地转,努力稳定视线,看向谢渝所说的地方,西裤延伸了一块,长到谢渝的大腿根,和站如松的小谢渝相得益彰。

他清醒了几分,挣扎起身,脱下西装外套,捂住不得体的地方:“不用,等会就好了。”

“老憋着不好,容易硬不起来。”

“你!”听见熟悉的台词,陈诀冒出一股小火,“不然我先帮帮你吧。”

谢渝仿佛真思考了一下可行性,一本正经地回绝:“好像有点太冒昧了。”

“你知道冒昧还提!”

刚刚吻得口干舌燥,嗓门一大,扯住了声带,连连咳嗽。

谢渝忙从车内取出一瓶水,拧开递给陈诀。

陈诀仰头喝掉半瓶,清凉的水进肚,身体也很快平静下来。

“走吧。”

“你稍微等我一下。”

陈诀将剩下的半瓶水丢给谢渝:“你快点。”

一段时间后,接到电话的司机返回车上。这个司机明显比陈诀的司机懂事,专注前方,做一只沉默的羔羊。

等回去了必须给自己司机培训一下,看看人家这专业素养。

谢渝送他到酒店门口,跟进了房间。

陈诀转身抵住谢渝的身躯。

“不用送了。”

“你要我去哪?”

“你爱去哪去哪。”

“小诀,好喜欢你笨笨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

“让你早点休息的意思。”

说罢,谢渝抱住陈诀的腰,走到床边,将他轻轻放下,受伤的胳膊不由用力撑了一下床,倒吸一口凉气。

陈诀有点紧张:“你伤口没事吧?”

谢渝摇头:“没事,不用担心。”

“你今天还没换药吧?”

“嗯,跟剧组跑了一天。”

“你快回去找你助理换一下药。”

谢渝用眼睛指了下床头柜,药静静地放在那里。

陈诀卡住的脑子终于动了一下,惊呼:“这是你房间!”

谢渝说:“你没说你住哪,我只能带你回来。”

“你也没问啊!赶紧送我回去!”

“太晚了,司机师傅也要休息,先凑活睡一晚吧。”

“你开车送我。”

谢渝不理他,自顾自脱下外套,卷起白色的短袖,拆开纱布,刚刚用力过度,尚在愈合的伤口渗出细小的血珠。

陈诀看得直皱眉,拿过谢渝手中的棉签。

“我来吧。”

“谢谢宝宝。”

“叫老公。”

“谢谢老公。”

陈诀顿了顿,瞥一眼谢渝:“你真是一点不害臊啊。”

“你喜欢听什么我就叫什么。”

“叫爹。”

谢渝沉默,陈诀偷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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