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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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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应澜谢过了工作人员,先将母亲的电话回拨了回去,问到:“妈,怎么了?我前面在开会,没有拿手机。”

他的母亲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过来问江应澜:“小澜,我问你一个问题哦......如果,一个人在高考的前一天,得知了家人重病在床,甚至快要不行了,他应该去参加高考还是去见家里人的最后一面?”

“当然是看家里人。”江应澜被问的一头雾水,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了母亲的问题。不过,再不敏感的人也能意识到突然问这种问题有多么的不对劲,于是江应澜焦急地问到:“哥怎么了?”

“没,你哥还是老样子。”江母矢口否认,开始转移话题:“对了,你们队里有个人叫陆锦时对吧?”

“对 ,是我们队长。”

“那你今天晚上带着他回趟家吧,你哥想要见见他。”

江应澜这会儿没空管心中的疑惑,更加忧心:“今晚,这么着急?我哥到底怎么了?”

“也不急。”电话那头停顿了一刹,传来江母微微颤抖地声音:“只是你哥好不容易提起什么事情,我想着尽快完成。”

没有给江应澜答复的机会,江母紧接着说:“你比赛快要开始了吧?比赛加油,我这边还有些事,先挂了。”接着,又不放心地补了一句:“一定要带着他今晚回来。”

“等等!”可惜江母并没有给江应澜机会,果断地挂断了电话。江应澜无措地放下手机,心中涌现出不好的预感,一个刚刚没空细想的念头也冒了出来。母亲让陆锦时跟自己一起回去,说明哥哥和陆锦时早就认识,那为什么两个人都没有和自己提过?既然如此,那自己当初入队,真的是因为实力出类拔萃吗?这不就是典型的走后门?所以,陆锦时愿意放弃自己早已称霸的中单位置,平时对自己有格外的关心,都是因为哥哥的关系?

工作人员来催江应澜上场,打断了他的思路,正好,他也不敢再细想下去了,越想越觉得自己自作多情,有点难堪。

他失魂落魄地跟在队伍后面登场,难以面对陆锦时。

陆锦时见他状态不对,拍了拍他的头,示意他该清醒一点。

江应澜此刻对陆锦时的主动接触避之如蛇蝎,僵硬地把头后仰。坐在陆锦时身边,本是能让他十分安心的。可今日坐在这个位置,他感觉连呼吸都不顺畅,更是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一抽一抽地疼。

第一次比赛,由于江应澜的心不在焉,理所应当地输了。尽管他的基本操作早已形成肌肉记忆,没有出什么大问题。可比赛是需要人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江应澜一直极力强迫自己不要分心,可还是被人蹲了好几次,使队伍少了一个输出位,输掉了几波关键性的团战。

陆锦时也注意到江应澜打比赛时一心二用,有些不悦,却还是关切地问江应澜:“你是不是不舒服?先换替补上吧,你先去缓缓。”

江应澜没有逞强,点了点头就往替补席的方向走,坐在椅子上狂往喉咙里灌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之前有陆锦时,现在有江应澜,tcb根本就没有在中路位置上找什么强有力的替补。再加上替补平时和其他四人磨合的也少,基本上没什么默契,直接上场导致经常跟不上团战的思路,又怎么能打得过对面配合默契的五人?第二局也在意料之中的输了。

这时,江应澜主动示意自己已经休息完毕,可以登场。

江应澜调整好心态后,的确没有浪费平时的训练成果,与队友齐心协力,将比分扳了回来。

输掉比赛,江应澜自责地捏紧了拳头,心中的石头沉沉压住了他。在台上,他还能强撑着保持最后的体面,一退场,他便跟逃命似的去要自己的手机,又灰溜溜地躲进厕所。

打开手机,阴霾更甚,第一条弹出来的信息,便是母亲告诉自己哥哥已经在急救室里了,让自己抓紧时间回去。他望着镜子中自己通红的眼睛,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泼凉水,等双目不再充血,便抓起手机快步离开。

一出门,陆锦时就把江应澜拦了个正着。陆锦时对江应澜今天的表现是有些恼火的,场上不专心,现在还和逃兵一样躲在厕所里,所以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太好:“你躲在这里,让喜欢你的人在网上冲锋陷阵?他们想在喷子面前维护你也得有底气吧,你自己看看你今天比赛的状态,反思一下吧。”

江应澜听闻这些,更加难过,自暴自弃地说:“让他们骂去吧,我今天本来打的也什么都不是。锦时哥,等会跟我一起回江西吧。”

“你还要躲到江西去?”陆锦时一时间还没有转过来弯,只当江应澜还是在逃避。

江应澜觉得,要不是因为现在自己真的没有精力,是真的会被陆锦时给气笑,自己在陆锦时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废物?他无力争辩,只是语气淡漠地陈述:“我哥快不行了。”

陆锦时闻言彻底僵住,很快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语有多么伤人,懊悔到:“对不起。我现在去联系司机送我们。”

在回江西的路程中,两人坐在后座的两边,沉默无言。陆锦时有心想安慰江应澜,可自己也没从马上要失去朋友的打击中缓过来,不知如何组织语言。江应澜更不用说,阴影一重接着一重朝他袭来,思绪一团混乱,在车停到医院门口那一刻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们还是回来的太迟了,没能见上哥哥的最后一面。江父江母站在白布旁早已泣不成声,江应澜也无力地跪坐在一旁,万念俱灰地盯着白布,手搭在白布的边上,想最后再看一眼哥哥,却又没有掀开那层布的勇气。陆锦时则站在江应澜的身后,默默无言。

在哥哥被推走火化以后,江母似是终于缓过了神来,满脸悲痛地递给了陆锦时与江应澜一人一个信封:“这是阿遥留给你们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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