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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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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吃下去多少?”

盛矜与冷硬地问他。

苏涸一边咳一边把嘴里的东西都吐了出去,吸着鼻子抬头,看见盛矜与冷沉的脸色,脸上带着送未见过的凶戾与严肃,没来由得想起与他相识以来一直的担忧,顿时悲从中来。

反正都是要死的,盛矜与最后也要把他大卸八块的,他肯定现在就想把自己大卸八块了!

想到这,苏涸眼角蓄起的湿润逐渐变成了水花,在整个眼眶中蔓延。

他也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这东西又苦又涩,根本不好吃,他明明只是想喝水!

为什么里面没有水喝呜呜呜……

越想越委屈,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往下掉。

“你……”盛矜与看着他哭花的脸,一时气结,“难道是我在欺负你吗?”

苏涸不说话,就瞪着一双泪眼看着他,水汪汪地泪珠一颗一颗往下砸。

盛矜与满头黑线烦躁不已,终于放弃了跟一个醉鬼讲道理,他拽着苏涸就往别墅里走,一声不吭也不说话,气势十分骇人。

苏涸跌跌撞撞地跟不上,被他抓着的手腕也很疼,便开始一路哀嚎:“不要啊!你不要杀了我,我还不想死呢!死掉好痛啊!”

“你还用得着我杀,我不管你,你现在就可以把自己毒死了。”盛矜与没好气地呛了句。

进了门,S037正好迎上来:“少爷您回来啦,欢迎……”

突然,S037看见了不断嚎叫的苏涸!

AI震惊!

AI疑惑?

AI惊恐!!!

“啊!!苏涸你怎么啦!”S037的屏幕上露出一个惊慌担忧的表情。

“呜呜呜037救我,我不要死啊,他要杀了我,你快帮我报警!”

“少爷别冲动!杀人是犯法的啊,你们人类不是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吗?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啊!”S037迅速转动着小滑轮战战兢兢地跟上去。

“文盲就别乱用俗语,”盛矜与看都没看它一眼,只留下一句,“给顾铭打电话,看他现在有没有时间。”

随后,盛矜与便抬脚嘭一下踢上了卫生间的门,把苏涸拽到洗手池前:“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吐出来,不然就去医院洗胃。”

苏涸踉跄着地站到洗手池前,两只手紧张地搅在一起,一下下从镜子里偷瞄盛矜与,眼神实在可怜巴巴。

盛矜与看见了,却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眼神严厉。

苏涸倔强地垂下眼睛,他才不要吐!

他讨厌呕吐的感觉,或者说,没有人喜欢那种感觉,胃部会与咽喉一起灼烧,像被点了把火一样难受。

他底气不足地摇了摇头,坚决跟盛矜与唱反调。

原本就没什么耐性的人耐心终于告罄,盛矜与二话不说,直接撸起袖子洗了手,随后一只手钳制住苏涸的下巴,重复在泳池边的动作,将他的两根手指伸进了苏涸嘴里。

他实在太凶了。

心底的恐惧与逃避令苏涸惊慌地想逃,但钳在下巴上的手力气很大,丝毫不动,他急得开始手脚乱挥,刚憋回去的眼泪又在眼眶打转。

混乱中,盛矜与被砸了好几下,力道不轻不重猫一样。

他索性直接按住苏涸乱动的双手,胸膛顶着他的后背,向前迈一步整个人压上去,用身体把苏涸固定在洗手台上,让他动弹不得。

“不吐出来难受得是你自己,张嘴。”盛矜与说道。

他的动作比刚才要轻柔得多,因为刚刚对抗的是牙齿,现在,他在用指腹顺着柔软的舌摸索苏涸的舌根。

那感觉可不比在泳池边被他撬开下巴好多少,甚至更甚。

苏涸不听话地乱动,一不小心紧张的牙关就给了盛矜与一口,盛矜与“啧”一声:“咬我?”

可苏涸真不是故意的,他被桎梏住失去了自由,又说不出话,只能哼哼两声表示自己没有,徒劳地抓紧洗手台保持平衡。

他能感觉到盛矜与的指尖在他口腔里游走,触感那么明显,进得越来越深,还在不轻不重地按压,越往后按,苏涸的吞咽动作就越剧烈。

他难受得闭紧了眼睛。

像抓住一颗水草一样抓住了盛矜与的胳膊,越难受越用力,指甲都要血肉里。

直到盛矜与摸索到他的舌根,试探着按了按,苏涸胸腔随之猛地收缩,一股反胃的感觉涌上来,声音如同濒死的呜咽,眼泪在瞬间又不受控制地掉下来了。

苏涸抓着盛矜与的手指用力到指尖发白,整个人开始难受地扭动,不停摇头。

盛矜与不得不把他抱得更紧些,抬头时却突然一滞,猝不及防看见了镜子里倒映着两个相叠的身影。

苏涸眼眶猩红,眼泪一颗一颗管不住地往下掉,细瘦的手指颤抖着攥住他的胳膊。

额头也被汗水浸湿,汗珠混着泪珠滑落,眉头死死地锁紧,怯生生地睫毛闭紧一颤一颤地抖。

好生可怜。

苏涸眼角的湿润和语不成句的呜咽,都像具有腐蚀性的病毒一样,侵蚀着他的感官。

盛矜皱起眉头,一股莫名的燥热从四肢百骸蔓延到他脑中,他闭了闭眼睛,加重语气:“别动,马上就好。”

长痛不如短痛。

盛矜与的洁癖好像在这一刻失效了,灵活的手指一下摸准位置后,猛地按了下去。

他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人失控地一抖,喉口骤缩,舌根甚至将他的手指都顶了起来。

盛矜与迅速把手退出来,像得到大赦一样,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看苏涸趴在洗手盆上吐得昏天黑地,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看着实在狼狈。

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在另一侧洗手池中洗净了手指上湿淋淋的唾液。

又抽了张纸巾,一边看,一边慢条斯理地擦手。

盛矜与根本不想回忆方才身体的变化反应是为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等了半晌,苏涸本就没吃东西,满载一肚子酒的胃里终于空了。

盛矜与走过去检查,在那一滩秽物中,看见了没来得及消化的白鹤芋茎叶。

苏涸本就口渴许久,这会儿已经吐得有些虚脱,额前汗湿的发像被洗过,湿答答贴在额角,小脸煞白,整个人扒着洗手台站都站不稳,连哭的力气也没了,眼看着就要往地板上滑去。

盛矜与眼疾手快一捞,把人扶稳,递了漱口水,又用湿巾给苏涸擦净脸。

客厅里,S037急得在原地团团转,卫生间的门终于咔嗒打开。

盛矜与搂着苏涸出来,挂在他身上的人看上去半死不活,止不住地吸鼻子,眼角的红不容忽视,像是狠狠哭过一场。

而反观盛矜与,看着也不怎么整洁,袖口都溅上了水渍,表情却冷淡。

这场面实在是有点可疑。

“少爷,顾医生说他刚结束一场手术,赶过来可能要等一会……苏涸他到底怎么啦?”S037说道。

盛矜与答非所问道:“把他房间门打开。”

“好的。”

S037操控着苏涸门上的电子锁,缓缓把门弹开。

盛矜与把人放到床上,环视了一下四周,他还是头一次进这人的房间。

小小一间屋子干净整洁,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居摆件,其实和他住进来之前没什么区别。

盛矜与的目光最后停在房间角落里的那个盆栽上,绿植四周错落插着几个纸飞机。

他回头看了看在床上拱来拱去的人,还没出声,顾铭便打来了电话:“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你哪里不舒服?”

“有人误食了我院子里的白鹤芋,要送医院吗?”盛矜与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

顾铭声音凝重:“吃了多少,多久了,立刻催吐了没有?剂量不大的话,可以先观察一下反应。”

盛矜与嗯了声,道:“大概十分钟前吧,有半片叶子大小,现在胃里应该空了。”

“这能算误食?人还清醒吗?”

“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了。”

“那你还不赶紧给我送过来!?”

“他喝了酒,醉了。”

顾铭安抚了一下自己大起大落的小心脏,说道:“喝了酒又催吐,胃肯定受不了,你给他喂一点牛奶,半小时之内如果还有呕吐反应就给我送过来。”

“知道了。”

S037切断了电话,他怕盛矜与觉得麻烦还特意提醒道:“冰箱里有凌姐准备的鲜牛奶哦,用橱柜里的小奶锅热一下就行,少爷你先把牛奶倒进去,然后把锅放在加热台上,其他的交给我就……”

它叮嘱的话一顿,大叫了一声凑上来:“呀!少爷你的手臂在流血!”

盛矜与低头一看,是被苏涸抓伤的小臂,几个指甲印里渗出血鲜红的血珠。

“没事。”盛矜与看也不看,向厨房走去。

翌日,阳光炽盛,窗外的鸟又在啄玻璃了。

苏涸慢慢悠悠睁开眼,头像爆开了一样疼,他愣在原地慌神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连衣服也没脱就被人塞进被子里睡着了。

一整晚过去,他身上的衬衫已经揉皱成一团,苏涸一边换衣服,一边开始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他去到湫阁开始,再然后见到了林竞,然后被林竞设计灌醉之后跑了出去,再然后……他好像看见了盛矜与?

是盛矜与出手帮了他,还带他回来的,可再然后回到别墅后的片段就彻底想不起了。

饿了许久的胃已经开始鸣叫控诉,苏涸揉了揉不太舒服的胃部,刚下楼,就碰上了盛矜与。

他大概是刚结束晨间运动回来,呼吸还没有完全平复,粗喘着气低头看了苏涸一眼。

苏涸想也没想问道:“我昨天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真的很抱歉。”

盛矜与哼笑一声,十分不客气地说道:“岂止是添麻烦,你差点就要给我家造一桩命案了。”

苏涸诧异地瞪圆了眼睛,但盛矜与显然没有要为自己的话做解释的意思,已经抬步走了出去,他急忙跟上。

“我伤到别人了吗?还是伤到你了?抱歉我一点也不记得了,人有没有事?送医院了吗,我一会去看看他吧!”苏涸还以为他的话是这个意思,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盛矜与:“……”

“是啊,警察就在门口,等着把你带走。”他没好气地说。

“啊?”苏涸停下了,反应了两秒,又追上去,“你是不是在骗我?”

盛矜与步子顿住,回过身:“你还不算太笨。”

苏涸居然送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还好,没人受伤就好。”

盛矜与看了他半晌,突然问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昨天的事?”

“什么事?”

“你去湫阁做什么?”

“我去……谈生意。”

这话苏涸自己说出来都差点咬了舌头,他跟谈生意实在不沾边,毕竟他昨晚除了被灌酒之外,也没有发挥任何其他的作用。

“谈什么生意,能跟前男友谈到空房间里去?”盛矜与道。

而且要不是他在监控里看见了,带人赶过去,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苏涸一愣,他看见盛矜与眉宇间似乎拢着一团不知源头的火气,眉头下压眼神带点质问的眼神,实在对这愤怒不明所以。

只好说道:“之前和朋友合伙做的项目,一直有跟嘉莱往来的业务,他是嘉莱代表的经理,就是谈这种生意。”

这个盛矜与自然知道,他昨晚就已经吩咐方特助查过那个叫林竞的底细了,这人不仅是嘉莱地产的经理,还是如今的董事助理。

他当初能在嘉莱上位,有一半是借着苏涸这个曾经的嘉莱大少爷的光,不过是个小白脸罢了。

盛矜与想问的是他不知道的东西。

“你们在那个房间里,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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