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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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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局中

三个人走回客栈,初夏的风吹着燥热的街道。

忽然一道目光冷冷地扫到这里,冷辞舟抬眸,只见一人一身白衣地站在这条回客栈的路上,狭长的眼睛望着这里。

“自疏?”冷辞舟温和地朝他点点头,但是对方没应。

此刻背上的王言上睡地正熟,纤细的手腕搂过冷辞舟的脖子随后自然地搭在一起,双颊绯红,眼眶也是红的。

“这么晚了你怎么站在这啊?着凉了怎么办?”冷辞舟关怀地看着他。

何自疏看着他背上的王言上,拳头隐隐发颤。

以前只有他背阿姐的,现在冷辞舟也背着阿姐了,阿姐有没有对他说什么奇怪的话,阿姐对他说过的话也会对冷辞舟说吗?

漆黑的发丝撩过他的双眸,他走过去,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还是我来背吧。”

冷辞舟没有犹豫就将王言上放了下来。

何自疏背着王言上上楼,因为楼梯的动静比较大,王言上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睛,垂眸看着少年发红的耳廓,她撒酒疯道:“你谁啊,把我放下来!”

她扭动着身体想要下去,结果何自疏的手把她禁锢地太紧,她越动,何自疏就锢地越紧。他像一个木头一样不回她的话。

“我让你把我放下来!我还要回去和楠姐姐喝酒,楠姐姐还在酒楼,我要去找她,你放开我!”

刚刚走进门口就听见楼上王言上发疯的话,阮秋楠叹了口气,心想真的喝断片了,记忆错乱甚至连怎么回来的都忘了。

“你放我下来!”王言上的手掐着何自疏的手臂。

何自疏眼尾渗红,两个人一路跌跌撞撞走回房间。

他把她放回床上的时候,她的手还攥着他的衣服,“你谁啊,我的楠姐姐呢?”

她往床上倒,何自疏被她拽地身子一矮单腿跪在了床板上。

月光下少女的眼眸里似乎藏着水雾,脸颊醉地红扑扑的,她的手还握着他的袖子,“我的楠姐姐呢?刚刚我好像也看见冷大哥来了,你把我带到哪里了?我要去找他们喝酒。”

何自疏脖颈上的青筋通通直跳,他的手指勾着她的头发,滑过她的耳垂,最后按在她的唇瓣上。

“嗯?”他粗糙的指腹把她按疼了,她下意识往后缩躲着他。

何自疏抬着她的下巴,慢慢靠近,最后泻力松开手,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锁骨上,“对不起,今天是我错了。”

刚刚具有攻击性的一幕似乎都是王言上酒后的错觉。

“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何自疏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系统的声音再一次在王言上的脑海里响起,“心机指数50%。”

王言上感受着身上的压力,迟钝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她很醉,听不懂他的话,她只是感觉现在好像有一只猫贴在了她的怀里,他的毛软软的,好像很好摸。

她摸着何自疏的头发,摸了摸他的耳垂,嘴角微微上扬,这只小猫身上好烫啊。

竖日,屋外阳光正好,王言上头隐隐有些疼,昨晚好像喝断片了什么都记不太清,她拉开床帘往外一看发现屋内没有一个人,楠姐姐果然又早早出门了。

喝了几口留在床边的蜂蜜水,王言上拉开门准备去找冷辞舟谈谈昨天在马场有什么发现。

刚一拉开门就听见两声门响,她扭头一看就见何自疏也刚好要出门。

“阿姐……”

“好。”王言上随便打了声招呼便移开目光径直从他身侧走了过去。

何自疏目光跟随着她的背影,然后又淡淡移回视线,几秒后他抬脚追上她,嘴角挂笑:“阿姐,你现在脑子晕不晕?想不想喝点水?”

“我刚刚去买了豆腐羹,要不要吃一点?”

何自疏嘴里喋喋不休,王言上听得都有些烦,停下转身看着他吼道:“何自疏,你烦不烦啊,我现在很生气,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气地胸脯上下浮动,淡淡的眉眼瞪着他。

何自疏道:“但是我想看见阿姐。”

他每一天都想看见她。

“阿姐我错了,阿姐我真的错了。”何自疏弯腰注视着她的眼睛,手下意识背在身后。

王言上深吸一口气,“那你错哪了?”

何自疏垂眸思考,长睫在眼下落出长长的阴影,王言上拳头一握气地扭头就走,他这哪里是认错,根本不知道错在哪里。

行至一楼,冷辞舟照旧坐在靠窗的位置,左手边放了临摹的四副画图,桌上摆了两盘糕点和一盘家常咸菜,看样子是在等他们吃饭。

王言上先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云片糕咬了一口然后喝了口绿豆汤解腻,何自疏坐在她身侧。

见此情景,冷辞舟埋头不语,只一味地喝汤。

何自疏也埋头吃饭,吃饭过程中好几次顺手地给王言上夹菜,王言上才不吃他夹的菜,用筷子一夹就重重地放回他的碗里,陶瓷碗发出?的一声脆响。

何自疏此人也真是没皮没脸,真当她是给他夹菜的仆人,默默地就把她夹的菜吃了,真的是好不要脸,王言上吃个饭吃出一肚子气。

“无耻。”王言上低声咬牙道。

“过奖。”何自疏余光看着她。

眼看所有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冷辞舟将手边的画展开来,展的是那副喂马图。

王言上的眼睛认真地看过去,冷辞舟刚打算开口说一些他的发现,谁料何自疏刻意抢先一步。

冷辞舟反应过来温声一笑,“自疏你先说。”

何自疏将板凳朝着王言上方向靠近了些同时也离桌上那幅画进了些。

王言上心想:“做作。”平时什么时候见你那么积极,臭显摆什么,觉得我没你聪明,觉得我没你有脑子吗。

果然一个人看一个人烦的时候他做了什么都是不顺眼的。

何自疏的手搭在画上,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指着图上的马,整个人瞬间比刚刚严肃许多,“马具既然是要及时调整的,那么图上的这匹马明显是一个大马,但是看他身体的畸形程度,这幅马具应该是小马的马具,这说明这匹马一直在被一种力量压制,随着年龄的增长压制的力量越来越大,虽然马具还是那个马具,但是也足够勒死它。”

何自疏伸手从王言上眼前经过,拿起最里面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继续道:“我们之前怀疑过她可能在进京之后遭遇了仇家遭受了一些折磨,但是从这幅图来看,我猜测不是来京城之后,是从更早之前就有了。”

冷辞舟点点头,“你和我想的一样,按照这样判断的话,范围会减小很多。”

王言上托着下巴,埋头看着画:“你们直说是崔氏不就好了,她是最早的那个。”

“崔氏杀了十三娘,她杀了亲生女儿……”虽然这个想法冷辞舟一开始想到的时候也很吃惊,但是依旧想不通,他目光发沉地从窗户往外看着对面的绣楼。

王言上也微微皱眉,在她的印象里崔氏对十三娘的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十三娘也很孝顺。

思考间她下意识伸手拿手边的茶杯,一股冰冷的软触感突然攀上她的指尖,“啊!”,王言上吓了一跳直接往后抵在了墙壁上。

何自疏拿起茶杯喝了口水,“阿姐拿了我的茶杯。”

***

阳光照的绣楼十分敞亮,三三两两的丫鬟,贵女出入这座绣楼。

一位温和内敛却眉目冷峻的男子一进入这座绣楼立刻就吸引了几位贵女的目光,不过碍于礼法,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有个胆大的目光是不是往这边瞧。

王言上和何自疏跟在冷辞舟身后进入,王言上心想大男主剧本里的男主果然招人喜欢。

何自疏冷不丁在她身后道了句:“肤浅。”

王言上嘴角一扯太阳穴通通直跳,他这是骂她肤浅还是骂这些女的肤浅。

三个人走过那四绣图,绝伦的绣艺尽管见过一次但是依旧被惊艳,本来以为冷辞舟复刻出来的素描已经很好了,没想到这么一对比倒有一种“如听仙乐耳暂明”的错觉。

王言上停下脚步,看着最后一副对弈图感觉和第一次看的时候有了些不一样的意味。

“你们说这副棋是什么意思来着?”王言上隔空看着下棋的四个人。

“当然是黑子要翻盘。”何自疏道。

冷辞舟体贴地将何自疏那日的话简短地重复一遍,“那日自疏说如果黑子下在了这两个看客手指的位置,那么立刻就会逆风翻盘局势逆转。”

王言上走近一步,“真的吗?”

何自疏两手环胸,她今天终于有一句话是指向他了,不过有些不好听……是质疑他的。

他长睫下垂,“有错?”

王言上瞪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她没说话,但是总觉得这副绣图给人的感觉怪怪的,不像是所谓的逆风翻盘,但是到底是哪里给她的怪异感她又说不上来。

何自疏扬了下嘴角。

崔氏的住所在整个绣楼中属于较为偏僻的存在。

水蓝色的被褥此刻被挂在绳子上,头发花白的妇人用手里的拍子正一下一下地松被褥。

“崔婶,我们来看看您!”王言上走进院子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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