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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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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寻月和顾时序见了,都有些无奈的一笑。

似是突然想起什么,顾嫣又抬起头,看向顾时序的方向道:“哥哥,我和姐姐的生辰都在这两日,你礼物准备好了吗?”

“还用你说么?都准备好了。”闻言,顾时序笑着回她,接着他的随从常山将礼物拿了上来,“不过,今日是你二姐的生辰,你的礼物到了后日再给。”

“好。”

“晚吟,贺你生辰欢喜。”顾时序从常山手中拿过礼盒,亲手送到身前人的手上。

“谢谢大哥。”顾晚吟抿唇一笑,微微垂眸,眸光当中却是不曾有过欢喜的痕迹。

“晚吟,要不要打开看一看时序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苏寻月见着,她笑着提议。

“不用了,母亲。”听了这话,顾晚吟摇了摇头,随后她目光看向礼盒道,“兄长送的生辰礼物,我想回去自己拆开看。”

“好,今日是你生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顾晚吟婉拒此提议,苏寻月多少有些惊讶,但她还是笑着捧场道。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就快些用膳吧。”

听到这话,林妈妈又和从前一般,去往屋外传膳。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很快便到了除夕这日,本该家家户户都是欢喜吉庆的节日,顾宅这几日气氛,却是格外压抑。

前几日,官员年底考核成绩出来了,许峫因为剿匪之事立下大功,即将升迁。

顾瞻同许峫是多年的对头,素来都是瞧不上对方,但因为官阶平等,两人见了,倒也无需朝对方行礼问安。

而日后再见,那位便就是顾瞻的上级。

也是因此,顾瞻情绪前所未有的恼怒。

“那西延山上的匪寨,多少年了,一直都没有攻破,为何在许峫任职时就剿灭了呢?”

只要一想起此事,顾瞻便就是十分疑惑和不甘,“同他共事这么多年,许峫他有没有这般本事,难道我还不清楚?”

“大人,他或许就是走运呢?”随从永舟低声回他。

“不可能!”

听到这话,顾瞻立时排除这一可能。

顾瞻在书房内徘徊良久。

尔后,他悄声对身边人道:“暗地派人跟着些他,瞧他接下来会和哪些人见面,到时汇报给我。”

“是,大人。”

似是知道此种做法有些不妥,顾瞻又出声提醒了一遍,“这事既不能见光,叫下面的人办事细致些。”

听到这话,永舟恭声回了声:“小的明白。”

临近年关前的好些时日,都总是大雪纷扬的天气。

除夕过后,天一日日的都晴朗起来。

过了初六,顾瞻又开始去府衙当。

好似慢慢接受了许峫升迁之事,这俩日,顾瞻的脸色瞧着好了许多。

而顾晚吟这些时日,她一直乖乖待在厢房里,没再似从前那般,总想劲法子找寻裴玠。

她最近一直都为着只香囊忙活,顾晚吟女红不大好,可想起谢韫那日的话,她丝毫不敢假手于人。

昨日,她才终于完工,事情做完后,顾晚吟顿时感觉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厢房的窗扇都支开着,明媚的日光,透过窗棂落进了碧纱橱内,雪儿团成一团儿,懒懒的躺在碧纱橱上晒着太阳。

临窗边,绿屏坐在绣墩上,一针一线的做着手上的绣活儿。

竹丝编制的小筐里,有裹成的一团团的颜色鲜艳的线,色彩斑斓。

顾晚吟靠在临窗的暖炕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景儿。

……

就在这同一时刻,远在京城的定北侯府。

隔着廊前的榕树枝,可见祠堂内的两人,一跪,一立。

直直跪在地上的青年,便是侯府的三公子谢韫,向来风流不羁的人儿,此刻墨发微散,隐约透着几分落魄凄惨。

而站在他身旁,穿着一身玄袖蟒袍的中年男子,便是这定北侯府的主君,他的父亲谢瑨。

将近五十岁的人,已不再年轻,他两鬓微参白发,但气性却还似年轻时般火爆。

“谢韫,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懂点事呢?你如今也不小了,还要这般混不吝到什么时候?”

对待这个儿子,谢缙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却没想到,他如今是越发开始得寸进尺。

谢家祖辈们,是开国的功臣。

后来又陆续跟着开国皇帝南征北战,深得圣上重用,才有了他们如今的尊贵。

谢瑨自小也是在边境长大,十四五岁之时,就已经跟着父亲在沙场上击杀敌寇。

只是后来,谢瑨在一战中伤了身子,才回来了京城。

虽他人已不在沙场,但在军营那边留下的习性却是没变。

青年嘴角被扇的留下一抹红痕。

谢韫只微蹙起眉,尔后屈指轻轻拭去嘴角的鲜血,但对谢瑨说出的话,他神色间却是表现的无动于衷。

好似,他没有犯任何错误一般,让谢瑨看着更是恼怒。

“你别以为如今大了,我就管不了你了是吗?”

闻言,谢韫却是勾起了一侧唇角,仿若听着了什么趣事一般,低低嗤笑道:“父亲明知道我为何这般,却为何非要自欺欺人呢?”

“若不是接下来还有客人要招待,你是以为我真不敢动手教训你吗?”

“怎会?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我难道还不清楚?”

谢瑨袖中的拳头捏了捏,随后肃然道:“给我好好在祖宗跟前跪着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你便什么时候出来。”

说罢,谢韫余光里只见玄袖轻扬,站在他身边的谢瑨转身,离开了祠堂。

在谢瑨从里头出来,没多久后,隐在祠堂外的一道身影,也悄悄的离开了此处。

随着“咯吱”一声,祠堂的铜绿门被重重的关上。

落在祠堂内的最后的一缕日光,也消失殆尽,只留他一人待在这阴暗湿冷的祠堂之中。

眼前是一排排的祖先牌位,他们大多都马革裹尸在了沙场之上,甚少能有平安老去的人。

谢韫显然不是头一回被罚跪在此处了,对于谢瑨的这番惩罚,他已经不太放在心上。

只是,来的次数多了,谢韫有时候便会想,他的这些祖先们......拼尽全力和性命守护的一切。

真的都值得的吗?

谢韫内心是否认的,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些人都好傻。

从开国之后,谢家一辈又一辈的子弟,都征伐在远离京城的北境,为大楚守疆土,抵御任何想侵犯大楚的匈奴和戎狄。

多少的子弟,陆续都死在了战场之上。

而那些所谓的皇亲国戚,以及宫里的那位贵人们,即便他们什么都没做,却是享受着各种锦衣华服的生活。

世人都以为,定北侯深受圣上的重用。

可这些,又都是真的吗?

谢韫不知,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出这种想法,隐约只记得那时,他的姨娘还活在这世上。

那时,他总会跟在姨娘的身边,一日日等着父亲来看望他们。

姨娘因为有哑疾,不能似常人一样说话,但她待他的好,一点儿都不输于旁人。

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他们度过一段很快乐的光阴。

直到他十一岁那年,姨娘在府中举办的宴会中出了事,怀有六月身孕的姨娘失踪不见,后被人发现坠足于半山下。

他们都说那是一场意外,父亲也是这样告诉的他。

也是从这一日开始,谢韫开始了他的堕落生涯,没了姨娘之后,再没有人能够管束的住他。

侯府的另一院落里。

“老三他当真什么都没说?”见到派出的人回来,谢旻语气里是遮掩不住的焦急和担忧。

“是的,三公子他什么都没说。”

知道这消息后,谢旻终于放下了心来。

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随后朝跟前人摆了摆手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这回的祸事,是他闯下来的,但他也是被人下了套。

平日里,他的确风流了些,但哪些人能碰,哪些人不能碰,谢旻这点还是有些自知之明。

他自己的酒量,他亦是十分清楚,怎就会在宴会间,差点儿出了那样的差错。

别瞧他是侯府的公子,但他心里还是挺怵谢瑨的。

他风流归风流,但明面上,他在谢瑨跟前尚且还能过的去。

而三弟谢韫却真是个厉害人,他好似什么都无所畏惧。

这些年来,也不知道被父亲教训了多少回,但他性情和各种行为举止,却还是一如曾经。

谢旻心里,有时觉着自己的这个三弟脑子真木,分明有时候说些软话,可能就不必被罚,他却十分执拗的不肯认错。

但有时候,他又觉得这个三弟,真是太够义气!

就好比这一次,若不是谢韫,这时候被罚跪在祠堂里的人便是他了。

想到此处,谢旻心中又恨极了那个想要害他的人。

也不知道哪个贱人,竟敢在背后这样坑害他?

......

日子过去的很快,不知不觉间,宋清栀来了裴府已经二十日有余,她性子温顺娴静,裴凛夫妇待她如同女儿般照顾。

而裴玠虽在府上,但他多是待在书房内,独自读书和写文章。

他今年十九,明年这时候,大概已在京城。

从十六岁乡试中考得解元后,到如今,竟都已过去了两年多的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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