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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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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挥,一下就能给别人创造出一个非常非常美好的家庭……”

从通道跋涉而来的刺头扬手展开无形的斗篷,忙于揩油的馋猫还专注戏耍猎物,一记破壁突袭的炮弹劈面爆发。

现阶段随时随地的反转,迈克皆不意外了。

只是他没想到十八这么弱鸡,一个半残的伤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单挑谁都搞不定,就出趟业务面子已经稀碎了。

望着连门带人摔出来窝囊逃窜的黄鼠狼,迈克恨铁不成钢,他想不通一笔多方划算的买卖,怎会赔本到离谱至极的下场。

慢悠悠踱到卫生间损坏的门前,破破烂烂的死角再与来不及避险的程蔓狭路相逢。

尽管没有直接看清一拳超人的尊容,可孔令麒散发出的独有磁场,带来的安心成效并不遥远。

半地狼藉的武力交锋气势也没有吓坏这个差点失身的女人,来者何人已实锤不疑。

意味深长的敌我对视,程蔓顿感将才撵跑十八赋予的底气削弱几许。

而高处的通风口径不满足孔令麒轻松穿越的条件,等他捞走降落伞想方设法找到另一侧正常的门兜一圈出来,发现瞬移的迈克持枪抱臂在终点守株待兔好久了。

“孔令麒?久仰大名啊……”

这一提及引得在场观众鼓足勇气探头吃瓜,面前无精打采的病号就是传说中的煞星吗?

“程蔓呢?”

回应他的是突如其来的一枪,正中程蔓的小腿,痛苦的惊呼似霹雳震醒了神志不清的孔令麒。

“程蔓!”

“你要杀要剐冲我来,就这边,想打哪你随便选!”

沉闷的哑嗓与平时判若两人,程蔓努力压住伤口,却没有力气喊出让他放心的反馈。

迈克的眼刀要在孔令麒的胸口上剜透窟窿了。

“想就这么便宜死了,没那么容易!”

“你,把降落伞包给我脱下来!”

这话像是发送了某种指令,飞机忽然失衡颠簸,勉强堵上的舱门又咧开吞噬的咽喉,不出意外驾驶舱还是爆发了某些动乱。

强劲的气压差如同在外启动了吸尘器,近处桌椅大大小小的物品稀里哗啦地吞没云际。

空姐竭力在此起彼伏的尖叫波涛中组织乘客戴好氧气面罩,以应对迫降的急速坠落造成的伤亡。

楚河两岸的双方同样艰难稳住各自趔趄的脚步,孔令麒干脆亮出滑雪的姿势,压低身子沿坡掠奔。

“我说过,拿到钱也要你们死!”

眼看漂移到凶手后面了,触底反弹的飞机毫无过渡地后仰,迈克一个滑铲便被甩出了聊天室,没扶好的程蔓紧接着晃荡抛离。

一股远超十八蛮力的漩涡死死咬住她朝深渊吸去,求救的疾呼在逆风的狂嗥下基本淹没了。

一双关节都弯曲困难的手臂揽住了她急喘的前腹,生怕再遭歹徒咸猪手偷袭,她刚想奋力掰走,后知后觉发现其实是避开了自己关键部位的安全带。

跃出变形舱门的刹那,枪声进行曲密集大作,电线短路迸发的团团蘑菇云,为这对亡命鸳鸯鸣炮践行。

自由落体的一路虚径,恍然重温了只有他们高速飞驰的那个暖冬。

安静得除了车子描绘的风中彩旗,消音的环境能让人酣然入睡,直到终点站的起床铃悠悠敲醒沉睡的心灵。

“姐,蹦……极……”

他封印的对话功能总算激活,呼啸的杂音把挤出来的字都吹散了。

那是她屡受打击后念念不忘的硬核解压,虽迄今仅停留口头,可他会恰到好处地此刻引用,怎么不算是设身处地替她排忧解难呢?

背上弹簧一样揪了一把,头顶的孔口随缓缓下降的过程漏切数缕圣光,两个穿越生死重逢相依的有情人身后,闪耀着投影的棋盘星辉。

幸亏地面各部门接到报警,及时组织人马安排了远郊迫降计划。

这架承载无数家庭通往天堂地狱之间的盲盒班机,或许都没料到自己平安着陆的这一天来得如此漫长吧。

但并不是所有的迫降都设置有幸运的结局,千辛万苦从滚滚烟尘护驾她上了担架车,孔令麒已耗尽强制亢奋的虚电,重重趴在尘土飞扬的石渣地皮失去了力气。

她不顾医生劝阻爬下去拉人,险些被他铁板烧似的脸蛋烫出土拨鼠锐鸣。

方才跳伞刮风偏冷,裹在他怀里暖烘烘的,以为是平日体热的正常情况。

现在仔细观察,他的唇周血痂厚积,脸色灰白得连脉络也透明无痕。

左手脏兮兮的纱布等于是靠脓液粗暴焊进肉里了,每根指头干瘪脱相,整个人气短得濒临中毒休克了。

“孔令麒!你怎么了?”

他已经哆嗦到支撑不住体重,游丝状的呻吟刚被听见就彻底昏迷不醒了。

“好热……疼……”

救护车风驰电掣地飙向了医院,空间的限制把才见面的彼此又分开了。

她表面上老实躺着配合医护人员处理伤腿,实则无比挂念并行同侧奄奄一息的小战狼。

由于敌方的电击影响过甚,他上半身的大部分皮肉均有不同程度的功能损伤。

烧出的水泡因各种摔倒和脱衣摩擦,发生了病菌侵入感染,到处发炎得红肿渗液。

保护程蔓回到陆地时,透支的腿脚一点也扛不起加倍的重量,翻滚的顷刻他伸左胳膊肘去固定,导致了全臂骨折。

高热产生了种种幻象,心脏遭受一次次狂风暴雨抽打之后又自行注射了针剂,伴随着药效代谢结束,他的救援使命动力断崖式退潮,魂魄摇曳的微弱烛光也燃尽熄灭了。

ICU里同样电流声交织,他再次剥净了身心遮羞的衣裤,缥缈的神智是否感受到清创的蚁噬,饱受沸油盐腌的脏腑有没有捧离蛇蝎拧搅的荼毒,或者再看一眼誓死维护的多比与负伤的她,目前都是充满未知数的奢望。

程蔓独自在普通病房以泪洗面,无论是前来慰问的启航代表,还是送饭陪护的田爽,她一概从简开放交流,很多时候就闷在床上一言不发。

心理医生来和她探讨解决方案,她坚持要了解孔令麒的每日治疗反馈。

可她自身的健康尚且堪忧,打扰到孔令麒的日常护理也不合适。

鉴于病情痊愈需要,医院特批了一个小摄像头临时装在孔令麒的床位斜上方,护士每天在规定时间内手控启动,让她限时看到孔令麒的最新动态。

连续三天了,孔令麒的诸多体征数值总算趋于正常,血色慢慢回归了枯槁的躯壳。

清理口鼻血污的棉签填满了医用托盘,裸露的肌肤缺水到揭掉死皮,都流不出多少稀汁。

若不是他的免疫力还过得去,中场休息得到短暂救治,左腕反复灼伤又拖了这么长时间,截肢已是无法挽回的事实。

程蔓不能利用监控和他沟通,相比飞机上扒拉的那点通讯残渣,这是开了后门的正餐等级病号饭了。

孔令麒在氧气面罩里昏睡了好几天,关于仪器上的大致走势,她审阅的专业性不比股票逊色。

电击对肌体的综合负面影响不是一般的严重,被死神当台球用镰刀在炼狱边缘无情鞭笞,命悬一线仍然要把自己答应的接机完成,没有从小锻造出来的铁汉意志,恐怕烤箱已是按按下另类焚尸炉的休止符琴键。

心理医生问她,假设情况恶化,孔令麒回不到最初请求耐心等他的那个样子,她会怎么规划今后的生活?

“我会继续等……”

“今年等不到就明年,这辈子等不到,换个时空也可以……”

“没有备案调用吗?”

凝视静卧掌心的雪花项链,她斜傍枕垫静静道出了心底的秘密。

“我爸是个东北糙汉子,虽然在家偏心不成器的我妹,可他会为孩子想吃肉多打几次猎摔得鼻青脸肿,命都要丢了也不管……”

“高中暗恋我的男生捉死□□在我书桌里,他拎个□□去找人算账……”

“后来他告诉我,爷们最重要的是天塌下来能扛事的肩膀。这副肩膀,我盼了二十多年才遇到……”

“按恢复进展来看,他明天应该是能出ICU了。能不能也帮帮我,让我们尽快团聚?”

“这你不必着急,他的心理疏导一定会妥善进行。无论他后续表现怎样,都希望见到的是舍身相救的最优秀女性。”

“所以程女士,你要做的是寻找自己的最佳模式。建议借助尝试一些简单的工作转移注意力,保证心态的张弛有度……”

“有一说一,他是为了你拼搏到今天,你给他呈现一个物有所值的回馈合情合理。不知意下如何?”

“好。我试试!”

眼睛一闭一睁,接近半个月又过去了。

程蔓终于实现拄拐自理了,繁忙报告闲暇数独的营业身份逐渐上线,看来状态恢复得还不错。

她每天都要拖着行动不便的伤腿去看望一墙之隔的孔令麒,获救这么多天了,他的精神痊愈得却相当缓慢,幻境终止后的现实应激反应仍旧十分明显。

身上的衣服和纱布浸透的血迹总是清理不完,更多时间是藏在被窝里,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恐惧,不愿意服从打针吃药。

包括吃饭这么具备诱惑的事,也是饿得极点了才凑合抓些食物填填肚子。

仅有的睡眠居然是靠麻醉师悄悄输送的气体镇静剂维持,单纯凭借生理上的倦意,将就合眼不久又从噩梦里惊醒。

出于他的健康着想,程蔓不止一次提出让他和自己共处一室参与治疗,这样可以缓解他内心深处的不安全感。

然而医生担忧影响到她的静养效果,劝说俩人先以视频维持联系,同时催促心理医生尽快干预,驱除笼罩他意识里里外外的顽固梦魇。

忐忑坐在那团小山包的床边椅上,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伸出去的手迟疑不决,始终不敢落在他身上。

曾经视为定情信物的手环万幸是取回来了,却在床头柜角落扔得老远,光外壳都维修保养了好多次。

电击的虐待令他脆弱的心灵遭受双重摧残,即使是视线的留意也难掩抗拒。

“孔令麒?”

突如其来的呼唤像无形的电流钻入耳畔,他条件反射地蒙严被子朝后缩,半分探头的勇气全无。

“别怕……是我,程蔓……你还记得我吗?”

他不答话,只是一个劲往回躲。

眼看要挤下床栏,她匆忙去护卫,但脚下速度有限,巨石滚落地板的闷响顿时吓慌了两个人。

“你怎么样,疼不疼?让我检查检查!”

她扑上去拼命掀下扭曲黏在他躯体外面的被面,一股湿漉漉的汗味飘散开来。

他的牙咬出了强忍的磨合声,黑乎乎的爪子死攥棉布就是不松手,迷茫的眼神一直在回避,好像要被夺走的是遮羞的薄壳。

“不要脱我衣服,不要……”

“好好好,我不脱,不碰你,咱先回到床上躺着行吗?”

他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哪想左胳膊刚一支,一阵硬生生断裂的剧痛顺神经贯穿入心,随着破音惨叫直接击倒了捂牢胸膛的猎物。

医生护士闻讯赶到,果断扣紧面罩实施麻醉,一群人七手八脚地重新搬运仰卧完毕,马不停蹄正骨包扎。

“又给弄折了,看样子只好用束缚带才行……”

“他这不会越来越难忘记绑架的遭遇吗?”

“程女士,现在首要保护的是他频繁受伤的肢体……”

“这么长时间你都能下地活动了,他这些大大小小的伤病不停激发身心上的痛苦,对治愈的自信心同样有磨灭的反作用……”

她无奈默认,看着护士替他更换凝结盐霜的病号服,温水擦洗的皮肤浮起一片片粗糙的鸡皮疙瘩。

“什么时候他才能去洗澡啊?”

“得等他有望克服类似电流的感官体验障碍了……”

嘈杂褪去的病房仅余徘徊浅滩的赶海人,频率紊乱的喘息萦绕耳际。

乌云密布的黑眼圈下,养分枯竭的唇田灰白无光,荒芜的裂土胡茬丛生,浮肿掩饰不住的消瘦模样映在她通红噙泪的眸中满是心疼。

试探的手指踌躇已久,最终蜻蜓点水般轻啄蜷曲的指节,犹如濒临风化的古物,稍有不慎便碾碎化尘。

他秒收紧的笼拳捏得她一个激灵,强行抽回又觉不妥,只好任由迷迷糊糊的溺水者捍卫洪峰中的那束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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