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吻之后,男人明显愣住了,身体也变得僵硬。他收拢手臂,将她引向自己。方好好觉得自己的脚尖都快垫不住了,挣扎了两下,却被他牢牢扣住。
他长久地凝望着她的双眼,那目光比月色还要柔和,粗糙的指腹轻轻摸索着她的脸颊,最后柔声问道:“好好,你喜欢我吗?”
方好好双眼迷离,只是痴痴地望着他,没有回答。
不,怎么可以让女孩子先说这种话呢?意识到问得不对,阿尔斯兰抢白道:“我喜欢你!好好,我喜欢你!”
听到他的表白,方好好娇嗔地“嗯”了一声,脸颊泛起红晕。
靠在自己怀里的身体是那样柔软,她看着自己的目光是那样柔和。她的脸蛋小小的,还没有自己的手掌大,肌肤细腻如羊脂玉,尤其是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像玫瑰花一样美丽。
他几乎可以确信她的心意,可他还是想要明确听到她的答复:“好好,告诉我,你也喜欢我吗?”
方好好往前垫了垫脚,踩到了他的鞋子上,无意识的嗯了一声。
男人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喉结上下滚动,他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随后是鼻尖,最后,是他朝思暮想的唇。
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浅啄变成深吻,霸道的收紧她腰间的手,让她整个贴在自己的胸膛。方好好在男人的撩拨之下,脑袋发昏,承受着这炽热的吻,直至她无法呼吸,男人才终于松开了她,给她换气的机会。
趁着她喘息之际,男人开始摩挲她的唇瓣。她的唇是那样柔软,像是带着蜜糖般的甜美。阿尔斯兰再也无法克制,再次吻上她的唇瓣,撬开她的牙关。
炽热缠绵之间,她被吻得浑身酥麻,条件反射般地回吻着。她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场温柔的漩涡,无法自拔。最后,男人抱着她缓了好久,才终于平息下来。
夜色深沉,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这一刻镀上了一层永恒的光辉。阿尔斯兰低头看着怀里的方好好,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的故事将不再只是草原上的风,而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夜风微凉,带着草原特有的清新气息。阿尔斯兰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披在方好好身上,随即将她打横抱起。她的身子轻得像一片羽毛,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方好好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摸索着他的胸口,嘴里嘟囔着:“好大呀。”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带着一丝调皮和好奇。阿尔斯兰感受到她的抚摸,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胸膛也不自觉地挺了挺,仿佛在回应她的触碰。
“那天驯马,我就看到了。”她的声音带着醉意,软糯糯的,像是撒娇。
“看到什么了?”他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胸肌,好大的胸肌。”她说着,甚至用手指轻轻捏了捏,“好硬。”
阿尔斯兰被她摸得心猿意马,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方好好看到他的反应,抬手想要去捏住他的喉结,可那东西滑溜溜的,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她有些气馁地收回手,嘟囔道:“讨厌!”随后,她的手又回到了他的胸口,轻轻拍了拍,“还是这里最乖。”
“喜欢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胸膛因为她的抚摸而剧烈起伏着。
方好好勾着他的脖子,仰起头,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吻,声音软糯:“喜欢。”
“那就送给你。”他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
她轻笑出声,眼睛弯成了月牙:“我有的呀,这里。”说着,她垂眸看向自己的胸口,语气里带着一丝调皮。
阿尔斯兰收紧了手臂,单手稳稳地托住她,另一只手替她拢紧了外套,遮挡住她说的那一处,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到了。”他轻声说道,脚步停在了家门口。
屋子里已经亮起了灯,台台和古丽达正在洗漱。听到动静,她们一边刷着牙一边走了出来。看到阿尔斯兰抱着方好好,两个人相视一笑,推开了房门:“喝醉了吧?”
阿尔斯兰点头:“有热水吗?给她弄点儿糖水喝。”
“好,你先放她进去。”古丽达笑着说道,转身去准备糖水。
阿尔斯兰将方好好轻轻放到小床上。她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似乎快要睡着了,但手还挂在他的脖子上,不肯松开。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哄了几句,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小孩:“好好,该睡觉了。”
床上的人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翻了个身,裹紧了被子。她的酒品一向不错,喝醉了就是睡觉,所以那杯糖水送到床边的时候,人已经沉沉地睡着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
台台和古丽达本想一起帮她换下衣服,但阿尔斯兰看她睡得香甜,舍不得把她吵醒,便轻声制止了她们:“让她睡吧。”
台台和古丽达对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阿尔斯兰站在床边,低头看着方好好安静的睡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呼吸平稳而轻柔,像是沉浸在美梦中。
他轻轻替她掖了掖被角,目光温柔得仿佛能融化一切。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转身轻轻带上了房门,留下方好好在梦中继续她的甜美旅程。
隔天早上,方好好难得睡了个懒觉,直到天光大亮才悠悠转醒。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暖洋洋地照在她的脸上。她眯了眯眼睛,伸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察觉到腰上有什么东西梗着,伸手摸了摸,才发现自己不仅没脱衣服,身上甚至还穿着阿尔斯兰的外套。
外套上那股淡淡的木质香气不知不觉间染上了她的发梢,她忍不住抬手闻了闻。
她记得台台曾经说过,以前村里条件不好,取水不方便,大家都会等到赶集的时候一起去县城里的澡堂子洗澡。这种习惯延续了很长时间,以至于现在家家户户都装了热水器,大家还是喜欢去澡堂子。
因为这个习惯,很多人是不常换衣服的,一件外套能穿上大半个月。
可阿尔斯兰不同。他的衣服总是干净整洁,甚至每一件衣服上都带着这种淡淡的木质香。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喷香水的人,方好好心里琢磨着,改天得问问他用的是什么洗衣液。
想到这里,她翻身下床,打开了衣柜。加上身上这件外套,她已经有三件外套没有还给他了,还有一件毛衣和一条裤子!她忍不住笑了笑,心里泛起一丝甜蜜。
客厅里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阿兰,吃过早饭了吗?”是古丽达的声音。
“吃过了,她起了吗?”阿尔斯兰的声音低沉而温和。
“还睡着呢。”古丽达笑着回答。
他怎么来了?方好好心里一紧,赶紧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阿尔斯兰就站在门口,看到她出来,脸上立刻扬起了笑意,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他的眼神柔和而深邃,仿佛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情愫。方好好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脑子里开始闪现出昨晚的画面——他的唇,他的吻,他的怀抱。
“啊!”她突然惊呼一声,猛地关上了房门,背靠在门上,脸颊滚烫。
“怎么了?”门外传来阿尔斯兰焦急的声音,“好好?你没事吧?”
“你闭嘴!”她压低声音喊道,心跳如擂鼓。
昨晚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逐帧在脑海里回放。他们接吻了,而且是那种让她几乎喘不过气的深吻!他好像跟自己表白了,自己答应了?这段记忆有些混乱,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答应,但她记得自己哭了,哭着让他不要离开自己。所以,到底是他先表白的,还是自己先表白的?
她抬手轻轻锤了锤脑袋,心里懊恼地想着——死脑子,快想呀,到底是谁表白的?
不过,不论是谁先表白的,他们都接吻了,那应该就是互相喜欢的吧?可他们是在哪儿接吻的?有没有被其他人看到?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脸上火辣辣的。
“好好?”阿尔斯兰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担忧,“不舒服吗?”
方好好悄悄打开房门一角,探出脑袋看了看。台台不在,古丽达正坐在客厅里专心做花毡,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她赶紧拉过阿尔斯兰的手,把他拽进了房间,然后迅速关上门,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
看她面色绯红,阿尔斯兰猜到她可能是害羞了,便听话地噤了声,只是嘴角微微扬起,眼里带着笑意。
方好好捧着自己的脸颊,半侧过身子,悄悄擦了擦眼角,确认没有眼屎,才再次看向他,声音低得几乎像是耳语:“我……我们……昨天晚上……”
阿尔斯兰俯身靠近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如羽毛般拂过她敏感的耳畔,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戏谑:"你该不会是想跟我说,你全都忘记了吧?"
她下意识地咬住下唇,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受惊的蝶翼。"我......我......"方好好感到一阵心慌意乱,她来新疆本是为了工作,夏天到来前就会离开这片土地,而阿尔斯兰的根深扎在这里。她不是那种能将感情视作游戏的人,可胸腔里那颗不安分的心却诚实地为眼前这个男人疯狂跳动。
阿尔斯兰看着她纠结的模样,低笑一声,强壮的手臂突然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没关系。"他的声音像融化的蜜糖,带着蛊惑人心的温度:"我来帮你复习一遍:"结实的手臂稍一用力,就将她拉入怀中。两人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她的是谈谈的花香,他的则是阳光晒过草甸的味道。
当他的唇即将落下时,方好好突然抬手抵住他的胸膛:"等等......"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花落在湖面:"我们这样......真的合适吗?"眼底泛起浅浅的涟漪,既期待又惶恐。
阿尔斯兰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你在害怕什么?"
"我怕......"她垂下眼帘,长长的阴影投在脸颊上:"怕最后会伤害你,也怕自己承受不起分别的痛苦。"
“我们哈萨克人有句谚语‘骏马总要跑起来才知道能跑多远’。”他温柔的注视着她:"好好,有些相遇本就是上天的馈赠。"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方好好紧锁的心门。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会为他的消息辗转反侧,会在人群中下意识寻找他的身影。这种感情来得汹涌又自然,像伊犁河谷的春汛,冲垮了她所有理智的堤坝。
"野蛮人......"她破涕为笑,拳头轻轻捶在他肩上,却被他趁机捉住手腕。
"所以,方好好小姐,"阿尔斯兰的眼里盛满星光,"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踮起脚尖,用一个生涩却真诚的吻代替了千言万语。在这个瞬间,方好好做出了选择——即使知道终将离别,她也要勇敢地拥抱这份感情。因为有些心动,值得用整个青春去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