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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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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名叫青鸟的武婢方才就已见过秦桑的身手,知道自家主人现在冲过不去不过是给人再羞辱一次,可她如今出手,不过是将事情闹大罢了。她只能暗暗叹气,道一声得罪,飞身上前。

秦桑也叹气,因不知道自己是否打得过。她如今这点子三脚猫功夫,对付个娇滴滴的小姐是没问题,可若对上武婢,那就有点没把握了。

这么想着,青鸟已经出掌,对准自己的肩头,那样子,似乎只是要将自己击退一些,并不就着要害打。

她侧身避过,青鸟一个掌心回旋,再击她肩头,秦桑伸手挡开,并提醒她:“你主子分不清状况胡乱打人也就罢了,若真伤了我,你回去还是得准备草席。”

青鸟面容沉静,出手并不狠辣,意在将她击退,或者给她一个小小的伤害好给自己主人交差,也好叫她赶紧消气。

秦桑看出她这点,便与她不慌不忙缓慢拆起了招。

打架的间隙还不忘挖人墙角:“这位小姐姐,你家主子蛮横又跋扈,不讲道理就随意打人,你跟着她总有一天要被一张草席给裹了,不如考虑跟着我,我保证对你比她对你好!将来给你找个好夫家,保你儿孙满堂圆满一世!”

“你个贱人少胡说八道了,”芳菲郡主怒不可遏,“青鸟,你若听信她的鬼话我今日回去就叫哥哥杀了你,还慢吞吞的做什么,给我打她脸!扇她嘴巴!叫她伶牙俐齿羞辱我!”

青鸟蹙眉,当下手上动作加快了,秦桑只能勉强应对,见招拆招。

一众闺阁女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往边上退了又退,让了又让,生怕自己被波及。

两人不上不下打了会儿,伶仃带着救兵赶到了。

只见王惠文并一众夫人惊慌赶来,秦桑余光瞥见那阵势,即刻收了手,青鸟直劈肩膀的一掌收势不及,不偏不倚将秦桑击倒在地。

这下青鸟傻了。

芳菲郡主虽然暗爽了片刻,但也瞧见许多赶来的夫人,忙收敛了神色,装作温柔乖顺且楚楚可怜的模样走过去,给众夫人请安并赔罪。

“这是怎么了?”率先说话的是个长脸的妇人,眉眼之间与谭无雁有几分相似,她一双丹凤眼凌厉地扫过青鸟,看向捂着肩膀跌倒在地的秦桑。

伶仃赶紧过去将人扶起,并且哭诉道:“你们也太欺负人了,我们姑娘不过在路上耽误了些时间,没按郡主要求换上丫鬟的衣衫,就……就被堵在这里欺负……”

秦桑心道果真不愧是当初轻松抢走二姐夫婿的姑娘,这楚楚可怜情真意切的哭戏,当真我见犹怜。

这边伶仃接着哭:“夫人,姑娘的肩膀好像脱臼了!”

秦桑:“……??”

王惠文脸色黑沉,吩咐自己身边的丫鬟:“还不快去把姑娘扶起来??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同相爷交代?!”

丫鬟忙低头跑过去帮忙。

秦桑被人扶起来,吊着右边肩膀疼得像模像样的。

王惠文又吩咐另一个公主府的丫鬟:“劳烦去找医侍来……”

这时,那位名叫青鸟的武婢忽然道:“让我试试吧,若肩膀只是脱臼,只要接回去便好。”

“接回去便好??你放肆!”王惠文一听对方如此不在意的语气,终于找到由头,大怒起来:“方才我分明看见就是你将我家小女打伤的,我不发落你,是因为知道威德侯夫人一定不会饶过你,你却……”

这时威德侯夫人冷不丁打断王惠文的话:“青鸟,退下。”又看向王惠文,“谢大夫人息怒,我家这侍女,武功虽高强,可她做事向来有分寸,不会伤人太过,不如就叫她给贵府这位姑娘看看伤,免得耽误下去,反而伤得越发严重了。”

王惠文的脸黑得越发难看了,冷笑一声:“不必了,我怕这位武功高强的侍女再暗中做什么手脚,若是留下什么隐患,我可没办法交代,毕竟这姑娘是相爷千叮万嘱要我好好照料的。”

眼见两家夫人已经针尖对麦芒起来,王惠文又口口声声搬出了丞相,终于有那一同前来看热闹的夫人出来打圆场。

“都说小子们调皮,不想姑娘们闹起来,也是这般不省心的,”一个圆脸的夫人轻拍王惠文手臂,“小孩子吵架闹别扭,常有的事,你也放宽心,待会儿让医侍好好给看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芳菲郡主向来是个温顺懂事的,想来做事有分寸。”

芳菲郡主听闻,立刻装得委屈巴巴可怜兮兮,道:“是女儿不对,女儿不该让青鸟出手拦她的。方才我们在席上说起穿搭,因见新来这位妹妹穿得朴素,我便叫绿袖拿了我多备的衣衫给她换,可妹妹出来许久都不曾返回,女儿以为她迷路,这才带人出来寻,不曾想……妹妹却说我刻意拿丫鬟的衣服羞辱她,母亲,谢大夫人,我没有这个意思,便与她解释了两句,谁曾想,妹妹身怀武艺,就……就一下出了手,我也是气昏头了才叫青鸟出来,是我的错,今日若受伤的是我,母亲就不会如此忧心了,我…我愿意亲自去给丞相爷爷道歉……”

“……”秦桑简直想给她拍手称好,当即看了伶仃一眼。

这两人,真是不相上下。

正待说话,医侍已经匆匆赶来,同时跟来的还有一个粉衣娇俏的姑娘,正是方才一直在月亮门边同柏意卿私会的夏侯鸢。

她提着裙摆几步踏上回廊,抬着下巴朗声道:“谭无雁你少装无辜了,我还不知道你么,你惯会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做戏了,定是你欺负人在先,还想诬赖别人先动手!”

刚才出来打圆场的那位圆脸夫人忙喝斥:“鸢儿!你知道什么,这里有你什么事,给我过来!”

夏侯鸢却继续道:“哎呀母亲,是真的,我刚才还听见她们说,这位芳菲郡主不久之后就要成为宁安王妃了呢,说这位姑娘不过是个穷乡僻壤来的乡巴佬,他们这不是仗势欺人是什么??!”

夫人们的脸上表情十分精彩,有的低眉忍笑,有的绢帕拭唇,还有的蹙眉不忍。

谭无雁听了这话,眼含热泪盈盈看向夏侯鸢:“妹妹,我们何时说过这等鄙薄妹妹的话?你……你为何空口白牙污蔑我??而且议亲一事都是长辈做主,我们做女子的哪能说这些,你……”

夏侯鸢一脸大方:“方才不是你们在说此事么,又不是我提起来的!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有野心当那宁安王妃??”

这时医侍已经替秦桑治伤,几个扭转,将她稍稍错位的地方拧正。

秦桑疼得轻呼一声,成功又转移了大家注意力。

王惠文忙上前:“如何?”

医侍起身道:“还好,并未伤到筋骨,只是接下来还是尽量小心,毕竟扭伤了筋,下官开些活血化瘀之药,外附加内服,当无大碍。”

“伤了筋?”王惠文大声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医侍谨慎回答:“只要养护得当,并无大碍。”

“行了,”威德侯夫人上前一步,姿态依旧高冷,“医侍既然如此说,那便没什么大碍。不过此事到底是我家的不是,回去后,我差人送些百年人参并一些补血养气的珍贵药材送到贵府,以示歉意,此事也是小女儿家的纷争,各自回去好好教养,便到此为止吧。”

王惠文冷哼一声,叫人扶着秦桑走了。

其实青鸟下手并不重,秦桑也知道避让,并未真的脱臼,但是伶仃哭都哭了,诉也诉了,她只能装得柔弱可怜些。

甚至冲那芳菲郡主偷偷冲她眨了一下眼。

都是装,谁比谁差呢。

气得谭无雁脸黑如锅底,却实在不好当着自己母亲的面和众位夫人的面闹下去,只能咬牙忍了。

秦桑被王惠文带走了,一路走到热闹的院落。

王惠文盯着她欲言又止,想问方才的经过,但她也是从小女娘过来的,这些事情,无非口角之争引起的。况且谭无雁的一些仗势欺人的故事,她从谢梧那里听得不少,知道必定是对方先发难,于是也不好说什么,只提醒了几句,叫她远离谭无雁等人。

然后问秦桑是否要回家去修养,秦桑却摇头说身体已无大碍。

于是王惠文也不强求,只是重新交代丫鬟带她去戏台看戏,不要再四处乱跑。

这个聚会如此热闹,大人物叠大人物的,秦桑还没玩够呢,那位元昭长公主也还没见过,现在走了岂不可惜。

她被公主府的丫鬟领着去了戏台,戏台下坐着稀稀拉拉几个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面看戏,一面聊天。

秦桑找了个边上的位置坐下,自有丫鬟奉上瓜果茶点。

她对方才那一架还算满意,将那谭无雁气得不清,想必自己也算一战成名了。

她嗑了一会儿南瓜子,心满意足地看了一会儿戏,就听见前面有两个妇人在聊天。

像是两个新嫁女,在聊如何适应新环境,如何侍奉婆母,如何应对小姑姐的刁难,以及帮忙辅助打理府内事务的种种。

秦桑听得有趣,便又挪了个位置靠近些,甚至听着听着还加入了进去。两名少妇见她尚且年幼,却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不免觉得好笑。

秦桑却觉得此事要紧,关乎她嫁人以后的生存之道,早些了解,也好早些做准备不是。

如此听了一会儿,忽然一个公主府的丫鬟走来,附在秦桑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秦桑不太相信地看看她,随后还是道:“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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