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不是个吃醋的小姑娘。
他算是看走眼了!
但就此把人放走,他也不甘心。索性压了口气,笑着起身追出去要另换地方再谈。
他们走出大门,正好韩景砚赶来,他一身笔挺黑西装,眉眼冷峻,气色与之前的照片里的苍白不同,看起来很正常。
一行人停住脚步,韩景砚上前一笑,左手插兜,倒似是真恰巧碰到寒喧,“听说张总今天在此款待我好不容易挖到的高工。我也想来讨一杯酒喝,可否偿在下这个脸?”
张奕鸣早查出韩景砚跟唐朵的暧昧关系,不确定这种见不得光的地下情有几分真,刚才试探一番又觉二人不过普通饮食男女,利益面前,唐朵做的让步更多是顺带的情份,真情不见多少。
韩景砚也许更在意唐朵,但有大项目在前,私情在男人面前往往更微不足道。这份在意里,夹缠了利益关系,感情就不纯了。不纯的情感会扰人心智,作用也不大。寥胜于无!
张奕鸣有些进退两难,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他14岁被送出国,在电诈小鬼横行的边境国博命十多年,靠着吃血线的风险积累了巨额财富,如今回国就想利用新兴的汽车产业洗净钱,重走白道。
“行啊!我让人在会馆定了清包,走一个。”
唐朵冷睇两个虚与伪蛇的人,一口回绝,“不了,都这么晚了,我们女人要睡美容觉。”
她只看张奕鸣,“韩景砚现在忙科工的事,总经理职务都交出来了。你要跟他谈,我管不着。反正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的直属上级,我不用对他交待工作。今晚该谈的,我们都谈完了。恕不奉陪!”
她转身就下梯,全程不看韩景砚一眼。
一旁的护花使者孙耀阳只问了声好,追着走了。
韩景砚差点咳出一声,忍住了去拉唐朵的冲动,只看着张奕鸣,“张总,我也正好有话要跟你说。”
张奕鸣看着唐朵离开的窈窕背景,眼眯了眯,也没应韩景砚。
韩景砚脚步一转,直接挡住了张奕鸣的眼光,那种男人骨子里难掩的占有欲再明显不过。
张奕鸣突然就笑了,“放心,我还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他舔舔唇,歪着头别开韩景砚的身形看着女子上了孙耀阳的车,只觉得那娇小背影也别有一番风情。
“韩景砚,你的妞儿都跟男人跑了,你不追?今天唐小姐说,你们都分手了,她把小孙总排在第一顺位男友,我排第二,暂时都没有你的位置了。”
韩景砚,“哼,我好歹是过去式,你们连她手都还没碰上。”
“哦,看来,唐小姐对韩总来说,的确与众不同。”
韩景砚突然驱前一把抓住张奕鸣的领子,张的打手要上前时被张抬手阻止了。
韩景砚说,“我们两的事儿,你少拖些无关紧要的人进来。你想投资,我可以给你找门路。但是集团的项目你不能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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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里。
孙耀阳试探问,“咱们真不跟韩总照个面儿,再谈谈张总扔的那些问题?张总不可能吃下你的专利,张氏当年与石宇联姻时,有意走成车研究之路的。后来丁总跟张总离婚,两家公司没完成重组,从此以后就各干各的了。张家不缺钱,缺技术。现在看小张总的势头,就是想趁着官方推迟投资款的空档,插队把钱砸进来……”
说得好听点是重续旧好,鬼知道那些钱是什么来路。
唐朵今天来就不是来跟张奕鸣谈什么交易,现在的纪委不是吃干饭的,超过追溯期的贪腐案涉及国家利益就没有时限,退休也能能把你送进局子里天天写检讨书。
那张照片,在男人们拍桌子叫嚣时被她迅速收进了包包里。
到香柳巷,唐朵就让孙耀阳回了。
孙耀阳临走时真诚表示,“朵儿,你要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尽管给我电话。刚才我看韩总所在的那个病床环境,有点像驻军医院。回头我帮你打听看看。”
闻言,女子漆黑的眼眸似乎终于亮了,“谢谢你,耀阳哥。”
孙耀阳抠头笑笑,“没关系,其实我都没帮上什么忙。行啦,你早些休息,别担心。今天看韩总的样子,小张总大概是故意诈咱们。”
唐朵走进小巷,就开始揉按太阳穴。她的酒量是不错,但为了养眼,医生也不让喝酒。要不是为了撂倒那些二流子,赶紧谈正事儿,她也不会使这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下招。
她拿出照片,明显是躲在衣领里偷拍的,男人闭着眼,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心里就格外酸涩,这就是他使劲儿把她推开死也要捂的秘密。跟刚才突然出场的精神气儿大不一样,他比她还能演。
||韩家也是人才倍出的,尤其是韩景砚的父亲当年是以省状元身份考去五大。但后来回龙城进了个小研究院,大家都觉得屈材了。也过了十多年,我去京北开会才掏到点儿消息,这人其实一直在保密单位里搞研究。可惜听说好像是家族遗传的基因缺陷症突然发作,没几年就走了。但这个基因缺陷以前一直是隐性,怎么突然成了显性,也有些不同的说法儿,至今没个定论。
三爷爷不想她淌这深水,但她是项目的一把手,她不可能置身世外。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追上来时,唐朵也没注意,手上的照片就被人夺了去。
“哎?!”
她伸手去抢,猛一抬头,只看到来人身形高大有些熟悉,脖子就咯啦一声,瞬间眼前一片黑,整个人失重般飘呼着没了感觉。
韩景砚忙把人抱起,大步往屋里走。
唐朵进屋后恢复过来,扬手打了韩景砚一巴掌,“你搞什么鬼啊!突然跑出来袭击人,照片还我!”
韩景砚,“那是我的私人照片,不能还你。”
唐朵,“韩景砚,你凭什么?”
韩景砚,“凭我比你大。”
唐朵,“你又以大欺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