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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比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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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汽集团

前生是地方军阀的军工厂,造过飞机、大炮、汽车,一身荣光赫赫。建国后为支援国家建设,积极整改,不断自救。当年丁家为了拉拔起这一大摊子,甚至孤身一人跑去津城总汽局,厚着脸皮搞来一张入场券,为厂子谋生路,抢资源。

最后用近9成的股份,换来而今巨大的工业生产链,虽产品一直受大股东们支援把控,却养活了龙城数代人,成为南方最大汽车工业城。按丁老的说法,只有先活着才有机会活得更好。

丁家之后从省汽脱身出来,一半靠官方支持,另一半想孕养出完全属于自己的汽车品牌。这次自主研发新乘用车项目是半年多世纪,几代人努力的目标,众志成城的决心不可动摇。

唐朵在刚回龙城时,就来省汽见过三爷爷。不过被狠训了一顿,连饭也没吃得上,因为老人家羡慕妒嫉恨哪这宝贝人才没能留在自家盘子里,蹦到别家去了,虽然也是同根生,左右是觉得不爽,哪还吃得下。

过来这会儿,唐朵也只站在众人之后听讲。

坐在三爷爷正前方两席主位上的,正是丁羽和新总经理。

韩景砚没有到场,这情况也出乎众人意外。总工和高管都暗自嘀咕了两声,奇怪这么大事,按理说当初的总负责人怎么着也会出面走走场,仍不见韩景砚出现,有点折损士气。

唐朵也疑惑,很想问问丁董,当下场合便也只有按下不表。

丁董在众人来时,脸色就不太好,仍奈着性子看众人发挥。

杨老总也奈着性子,无非都是些官方辞令或拖辞,什么上头两会新出的大政方针要做宏观调控,只是在重审一些大项目,需要些时间,并不是真的就否定了他们的项目。但不拔款也是真的不拔款,导致项目推动延迟,带来的经济风险只能企业自己闷着吞下,骂天也没用。

一行人带着希望而来,又沉着脸离开。

唐朵留到最后,给小助理留了句话,自己关上办公室门私话。

她也没任何客套的,开门见山,“三爷爷,您就说实话吧?这事儿是不是合资方那边给你们施加压力?我不信之前开了全体股东大会,咱们自己人还会坑自己人。虽然这几率也不是没有,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这很奇怪。”

杨老总啧了声,不答反问,“你这么热心,是为了丁家的产业,还是为了姓韩那小子?别给我打什么马虎眼,我再老也没老糊涂。”

唐朵脸一热,哼哼一声,就挪到了办公桌后开始给老人家揉颈捏背捶肩,使上了小辈专用招儿。

“三爷爷,您都知道了,您还不帮帮你未来的侄孙女婿呀?”

“放屁!”老爷子也是从烽火革命年代走出来的,私下里很直白,“八字还没一撇,你这巴巴地腼着脸往上帖,得了什么好!那小子桃花债从小就没断过……”

老爷子趁机就把韩景砚幼时闹的早恋绯闻,差点搞出人命官司,打架斗殴进过少管所等等恶行劣迹都数落一遍。唐朵也趁机问起韩家的事。

“你这看男人的眼光还得跟你姐学学,前一个劈腿,现在这个三花心,网上都叫这种啥啥,海王!整天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资金突然被卡,也不乏是股东们对他人品能力的审视。”

唐朵一听这个就不乐意了,“当初做这个项目时,你们是一致通过的。当时怎么不怀疑他的人品能力,现在刚刚上马就要掐人脖子。这不是什么审视,这是公私不分、小人之心吧!三爷爷,你就直说,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老爷子见绕不过,也只能据实以告。这姑娘他从小带在身边培养的时间其实不是孙儿中最长的,却是最出息的。老人都偏爱出息的子孙,即算不是亲生的也当亲生的养着护着疼着。唐朵又是脾气最硬,很有大哥家的风骨,这又是大哥最疼爱的女儿的亲闺女,自家人关起门来说的便是另一套话。

得到消息,唐朵立即离开了。

杨老总气得放下茶杯,“女大不中留!哼,这臭丫头,说的陪我吃饭,又鸽我!”

唐朵从大楼出来,就在大厅里看到所有人都没走,都在等她的私家消息。

唐朵先按官方说法,跟工程部的前辈们做了项目生产的调整,减少损失,工程部的便先离开了。

剩下高管层的,唐朵只跟丁羽示意私聊,带了新总经理一人,说明情况。

“若是张家的人,我可以去找张总谈谈。”

张总是丁羽的前夫,从两人离婚之后,这十年张总一直对丁羽念念不忘,虽不乏女伴,也再未娶妻。

唐朵点头,“我约张奕鸣谈。”

丁羽不安,“小唐,那个张奕鸣为人古怪,你一个姑娘可不行。当年景砚为了我跟张奕鸣大打出手,还闹进了局子,在少管所里待了几个月。”

新总经理表示愿意陪同。

唐朵安抚道,“丁董,我也不是纯搞技术,不谙商务交流的人。海汽当初选下游元件供应商时,我参与过背调、审核和测试,选中普通部件出错率最低,带核心专利的部件也是专利费用最低的,至今未有报差。您放心,事关咱们集团命脉,我会动用我所有的资源和人脉解决好这次问题。韩总当初招我来集团,年薪可不能白花。”

丁羽被说服了。看着这个面容仍显露几分稚气的姑娘,每每谈及工作都很自信,一身大将风范能扛事,踏实稳重,比起那些老高工和有资历的高管都毫不逊色。少年人的朝气和冲劲儿,又不乏沉稳,让人信任,也不得不暗赞韩景砚当初选人眼光独到。

待离开时,唐朵趁没人才问起韩景砚的情况。

丁羽也只道是普通感冒,以及科工集团的工作压力大导致免疫力下降。

“你知道的,他们男人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着,不爱说。景砚父母走得早,从小心思重,责任心太强,你多担待点儿。”她不便于多说,毕竟两人虽早有暧昧,但未曾公开。现在这情形更似自家侄儿辜负了人家姑娘,更不好明说,怕让姑娘难堪。

唐朵没有这种顾虑,“丁阿姨,我托个旧交,就想您跟我说句实在话。他,身体真的没事儿吗?我看他最近脸色特别不好,人好像瘦了很多。”

丁羽很矛盾,也更心疼,“唉,小唐,对不起。阿姨不是不想说,这是景砚自己的决定。”

何止侄儿消瘦,眼前的姑娘精气神也有亏。只是年轻人自己的事,长辈多说无宜,还得他们自己去磨,去悟。

唐朵心里一沉,这种被人严防死守排除在外的感觉很不好受,似乎不管她再怎么努力,他也不屑收她入糜下,非要孤身翻火山淌毒坛。偏偏当初招她回龙城的是他,甚至为了她还输通了交通部给她的小黄鸭开通自由行驶权,自费千万买治疗仪,这么大手笔招来的人他还舍不得用?!

离开省汽时,碰上了孙家父子俩。也是听说了石宇集团的事情,本着紧密合作商的情份加私交,积极表示要帮忙。唐朵也没拒绝,因为孙耀阳说可以帮忙组局,邀张奕鸣面谈。

唐朵觉得这是个机会,便应下了。

丁羽看着孙家父子的殷勤模样,雪中送碳她是不敢想的,这父子两明显就是冲着唐朵的人来的。又不得不为侄儿操心,还是发了条消息。

那时,韩景砚正在军医院的特殊病房里,接受治疗。

来探望的战友兼刑侦队长周旭看着好友身上插满管子,形容又消减两分的模样,忧心忡忡。

当消息发来时,韩景砚当即就要下床,吓得所有人都极力劝阻。

韩景砚十分坚持,“张奕鸣太狡诈,行事嚣张,要是他存心给朵宝下毒,我们根本难以阻止。我不能让她去见他,你说服不了那丫头,她是凭实力两年就考上人大少年班的。”

周旭苦笑,“哥们儿,我知道你们是天才。可是天才也树有专攻,我亲自保护她还不成吗?!就你现在这样儿,你躲她都来不及,现在见她不怕她再缠上你?”

韩景砚顿了下,“你那不是有个高超的易妆师!”

周旭,“……”

这哥们儿为了美人真不要命了啊!

张奕鸣约谈点又安排在了一家高级KTV会所里。

开的豪包里有机麻,洋酒吧,还有一群打扮清凉的美眉、少爷,歌舞助兴,排场大又极端流俗。

唐朵到场时,男人们少不得一番殷勤巴结,完了借机灌酒,下脸,荤腥不忌的笑话,当着面儿就上演儿童限制级画面,不像是来谈事儿,更像是来鬼混,给人正经姑娘下马威的。

唐朵冷眼看着,顺水推舟应酬喝两杯,也并不在话下。除了不能上手揩油,嘴上也没让男人们讨到多少好,当她把果酒与白干混一气喝下后还眼神清明,一干男人都息了声。

至于上牌桌摸了几圈儿,唐朵初时还不够熟练,输了几圈后开始回血,最后一把通知三家还连炸带炮地翻出百倍的杠杆,把一干老手打成了陪练,听着姑娘一嘴顺溜地算出陪钱高达数十万时,全都不想再动手推牌了。

本来想帮唐朵挡酒、递牌的孙耀阳,都觉得自己像个没用的陪练。

张奕鸣发现这些都拦不住这个唐朵,心下惊异,喝走了一群帮忙助阵的孤朋狗友,摆上清酒,诚意满满地要谈合作。

他说,“你来咱们张氏,我有大笔投资款,你可以继续做你喜欢的新型乘用车,直销到国外。走最新开的冰洋海运,运费能打到两折。我可以给把我的一半股份给你,5个百分点,怎么样?不比待在石宇那种不中不洋的地方差,那里要受几方人控制,这不,一句两会新指示就让你们开不动工了。跟官方和洋人做生意,就这么不顺畅。要做大事儿,还得自己整。”

唐朵看着那两杯清酒,抬眼一笑,“张少你是真不了解我的行情呢,张氏的5个百分点,还不如石宇的1个百分点,更不如省汽的3个百分点。数学这东西,我学得不差。要想吃下我身带的专利一年十几个亿,凭你张氏,还不够格。”

张奕鸣一听这大口气,气得想掀桌,偏偏对方拿起一杯清酒,先干为敬。

他忽就松了口气,阴笑,“呵,要是我张氏不够格,那么加上你们韩总经理的命,你看够不够格格儿?”

他突然甩出一张照片,照片里的韩景砚就躺在病床上,浑身插管,脸色苍白憔悴至极,宛如一个垂死病人。

唐朵和孙耀阳都看到了照片,孙耀阳不明究理,伸手要拿照片被唐朵抢先。唐朵仔细辨认,确定不是PS合成图,才道,“专利可以给你们用用,但我的人不会离开石宇。”

张奕鸣摇手指,“那韩总大概就没几年好活了,你舍得?”

唐朵想了下,“男人死了还有新的,况且他现在不要我了,还找了新欢。我不可能为了一个渣男吊死在一颗树上,去省汽也比你们那小集团可靠。我连三爷爷都没答应,要真轮也先轮孙总,也轮不到你你们张家啊!”

张奕鸣连三被扁损,当即翻脸踢了桌子,砸了一桌酒水瓶子,仿佛途穷匕现。

“你要真舍得看韩景砚死掉,那咱们可以走着瞧。”

唐朵把护着自己的孙耀阳推开,也有些动气,“姓张的,我是有职业操守的。你跟我谈利益,在商言商,你就这点儿砝码,还想以小博大。韩景砚又不是我老爹,一个前任渣男,你要我为他买命,我出专利费跟你谈合作,已经够仁志义尽了!还想让我卖身,你这么丑,顺着选我选孙哥,也不可能选你啊!”

张奕鸣被这一针见血的打脸,也是真没反驳的。

他对外说是去了英国读书,其实一直在南海几国游走,晒成了当地人标准的黑棕皮,个子170多点,精瘦身材,眼窝黑深一看就肝亏肾虚,指黑牙黄,鬓边剔花,纹花臂,五官更是典型的南亚人特征,吊三角眼儿,额扁鼻小,下颌尖窄,身上一股说不出的怪味被浓重的烟酒味儿压着,仔细闻也能辨出些许。

唐朵陪了一晚上,也烦得很。她是来谈判,不是来接受要胁的。尤其对张奕鸣这种半黑不灰的人,但凡底气稍弱点儿,都会被吃得骨头渣也不剩。

“算了,小张总你今晚就没清醒谈事儿的意思,改天等你酒醒了,咱们再约。”

唐朵没给张奕鸣太多思考时间,先发制人,起身就走人。

张奕鸣还在琢磨唐朵是否在假装,韩景砚的命价,脑子里一番大算盘打得啪啪响,但一时半会儿算不过唐朵的那把等同于超算的脑速,找不到更具说服力的砝码,又不想再出口找脸打。

这个女人,看起来又小又嫩,像个还在校园的学生妹,可是一出手就半点不含糊,难怪之前听说韩景砚花了大把功夫从海城把人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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