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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落怀远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颤。
【结果,出来了!】007看到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又冲着他大声喊道。
再三确定后,落怀远当即就扭转方向,准备往八方来财去。刚行没多久,就见对面来一小厮,前些日子好像在广济堂见过。
小厮看到他后,大步跑上前,恭敬施礼。“落公子,我家大夫正在八方来财门前,派小人麻烦您过去一趟。”
007这次到没说错,看来果然事情有了下文。
小厮被唤下后,就回到了广济堂,而落怀远独自赶往八方来财。
离大门还有些距离,他变看到了许院深神色严肃地站在那里,向四周着急张望。
看到他后,许院深忙向落怀远招手,示意他赶紧上前商议。
落怀远见形势不妙,也紧走几步,上前问:“如何?”
许院深眉头紧皱,眸中忧虑不已。“进去说吧。”
闻言落怀远的心更是一沉,两人迅速走进一间偏房后,许院深将四周大事门和窗关严,看四周无人后,才正色道:“结果出来了,那些城北的富人们,的确像是服用了少量丽春花。”
“什么?!”落怀远抬眼看向许院深。“不可能啊,八方来财的香料在进货后都会检查的。”
“这倒是。”许院深微微点头,但话走偏锋,一句话提点了落怀远:“可是这些香料进货后就直接堆放在了仓库中。虽然你有派人看管,但毕竟从前没有先例,所以并不是很严格。”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这期间更换了香料的内芯?”落怀远换了个姿势,单手撑着桌面,凑向前确认。
“可以这么说,八方来财这些天没有任何异常吗?”
“没有,暗线平时也不会一直呆在铺子,所以并没有消息。”
“没关系。”许院深站起身,从腰间挂着的一个锦囊里掏出一根细细的管,管的顶端有一个看起来很像丽春花的银质装饰。
“近日在机缘巧合下,我恰巧得到一物,虽不知从何而来,但暗中帮助我等的人留了一张字条,告诉了使用方法。”许院深垂眼看着那根管。
“若是想验证诊断结果是否准确,我们可以拿此物一试。”说着他便走向门口,将门推开。“落公子坐在那里,还等什么?”看他还有些呆,许院深笑道。
仓库大门被艰难推开,虽分开屋子放置,但各种香料糅杂着的味道依旧扑面而来。
落怀远咳嗽几声,摆手将味道散了散,才与许院深一同走进去。
随意打开一间屋子后,两人迈步进门。没再多说什么,许院深便掏出东西,将银饰的部分缓缓碰上香料,大约一盏茶后,才拿下来。
“有效果吗?”落怀远上前,也将目光落在上面。
许院深没有说话,两人静静等了一会儿后,并未发现与之前有何区别。
“看来此举并不成。”他轻叹一声,正欲放下细管,另寻他法。
“等等。”落怀远突然唤住许院深。“上面是不是有一点发黑?”
许院深动作一顿,眯起眼睛,凑近看过去。“好像有一点。”
“所以我们一直不能确定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他们不敢造次,所以每次只敢加一点,令我们也无法察觉到变化。”落怀远抬头看着许院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而闾右那群贵族,每日娇生惯养,看到香料这种东西自然是每一餐都要放的,时间一久,丽春花粉末在体内堆积,再加上他们鲜少运动,自然会出现那些症状。”许院深顺着落怀远的话顺着说。
两人目光对上,似是有了肯定的答案。
*
“哦?两位可能肯定?”虞渊坐在檀木椅上,刚刚被许落二人吵醒,还有些恍惚。
“十之八九。”落怀远在一旁垂手而站,连忙回答。
“这件事寡人知晓的并不多,若两位能肯定,寡人也相信你们。只要两位可以让那些爱卿承认,便好。其间之事不用过问于寡人了。”虞渊揉着太阳穴,闭着眼对落怀远说道,看来是真的不想管这件事。
“虞渊真是令我出乎意料。”出了宫门后,落怀远才将将开口“他竟然不想管丽春花的事情。若是这个东西在京城流传开,那岂不是灾祸无穷。”
许院深点头,看着天空中的云彩:“是啊,但也不排除一种可能,他想借我们之手,顺便清理一下朝中的那些废物。”
“可我们如今也没法确定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他怎么会觉得我们可以。”
不等许院深答话,他就想出了所以然。“我懂了!若是我们无法找出真正的凶手,他就会以这个为接口,拿我们开刀。到最后,不管是谁赢,都会对他有利。”
落怀远冷笑一声:“虞渊真是看着我们在下面玩,自己等了个一箭双雕的好计划啊。”看许院深不说话,落怀远便道:“如今你有什么治疗他们的方法吗?”
“自从我那日与你说了我的猜想,便让城北那些富人停掉了顿顿食用香料的习惯,并让他们门下的侍从盯着,时时观察他们的精神状态。”
“你的意思是?”
“近日收到城北寄过来的信,虽然他们还是有些精神不济,但已经不再出现幻觉,索性作案者没有胆大包天,害怕出大事,加的剂量少,再加上我们发现的即时,这些富人的生命还是可以保住,若是日后身体养护的好,此次风波对他们的影响不大。”
许院深拍了拍落怀远的肩膀,示以宽慰。“这次偶然事件,也算是一个提醒,特别是你在杭城算是有权之人,八方来财开业后不久又生意火热,不免引人嫉妒。”他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继续道:“以后小友还是要多家注意才是。”
落怀远听到“小友”一词,稍有些不自在,有些阴阳意味地说:“许公子很会攀关系啊。”
“不敢不敢。”许院深笑着回答:“公子身居高位,岂是我等能够到的。不过落公子也不是计较之人,应是对称呼没多少重视吧。”
落怀远抿唇莞尔一笑,“那倒是,许公子自便就好。”
两人放松几句后,落怀远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又有些沉下去。“不过那些富人应不会如此善罢甘休,若是他们还找上来,我们可要想想对策的办法。”
“的确如此。”许院深将手从落怀远肩膀上放下,但并没有很担心:“不过没什么大事,就算他们再来,也只会是口舌之辩。只要找到凶手,任他们如何闹,我们也不会再有什么大劫大难。”
夕阳渐沉,落怀远心情舒畅不少,近日的窝火事情也消散一些。
但不知是不是最近出门鲜少翻看黄历的缘故,每次回到八方来财的门口,就可以看到,有人在那里能他,一般也没什么好事。
离着八方来财还有几丈远,落怀远就停步站在原地,眉眼中很不耐烦地看着铺子门口的新客。
许院深一路上本是在不要脸地欣赏落怀远的脸,没注意到他停了下来,一不小心装在了他身上。刚想问怎么回事,便也抬头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落公子真是让我等好生等待。”礼部侍郎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众打手,虽然如此,他还是先朗声大笑,装作有礼地问候了一句。
落怀远便冷眼看着他,两人对着沉默好一阵后,落怀远才悠悠开口。“元侍郎好不威风,近日竟然有幸拜得小铺。失迎失迎,里面请,不过就不必带着这么多人了吧。”
话音刚落,只见解芸带着一种暗线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围在礼部侍郎等人周围。
“你!你要干什么?!”元宪一看到四周突然涌出的一群人,紧张起来,说话都有些结巴,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薄汗。
“啊,抱歉惊扰。”落怀远看着他这副样子,掩面道:“不过元侍郎好像阵仗与我相差无几啊。”
“......!”元宪被怼,面色通红,脖颈上青筋一跳一跳,张口好几次,但都没能成功发出声音。
正当元宪不知如何是好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宏厚嘹亮的老声,没有在喊叫,但声音足以令所有人听清。
“展太尉!您终于来了!”元宪听到声音后便急忙转头看去,似是遇到了救星。
许院深在一旁挑眉看着眼前一幕幕,在落怀远耳边低声嘟囔,声音里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落公子,一语成谶啊,公子打算如何从解决呢?”
“你要是单纯看戏,就从这里滚蛋。”落怀远也不礼貌,转头看着他,眼神有些恐怖。
许院深一看落怀远并不想开玩笑,便收起笑容,单臂揽住落怀远的肩。
落怀远刚想躲闪,就被他一手禁锢在那里:“落公子别急嘛,我有一计,落公子若是不嫌弃,可否赏个脸,让我这个小小大夫说一说。”
落怀远听到后,不再动弹,但也没理他,而是转回头去,看着元宪和展太尉。
“落公子,近日展某听说,贵铺的香料似乎有些问题,不知现在如何,特来拜访。”
“近日本公子已经去拜见圣上,圣上早已把此事全权托给本公子,铺子有什么问题,恐怕也和两位无关。”
落怀远双手叉腰,下巴微仰,看着两人。
“哦?可是展某也恰巧讨到了旨意,可以随意搜查。”说着,展太傅就从袖中拿出一卷轴,并将它慢慢展开,摊在众人面前。
!!
虞渊竟然把搜查令给了他?!落怀远心中一惊。
在短暂的缄默后,许院深从落怀远身边走出,胸有成竹道:“虞国还有一道法旨:持搜查令者,若无兵部印,可与被搜查者进行比试,胜者才可搜查,败者自便。”
“许大夫难不成想动手?”元宪剑眉倒竖,瞠目看着他。四周的打手瞬间戒备起来,各自握紧手中的棍棒。
许院深并不急,挥手示意众人放下兵器 “听闻闾右各大家最擅长赌银饰,而展家又是欢园的常客,不知可否赏脸,比试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