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女性看见彤儿的成功,于是纷纷吃起了红利,所以都将自己的才能运用在赚钱之上。
岁城的女子也不在囿于屋内,而是勇敢走到门外,开始了创业之旅。
一开始男人们还对此行为嗤之以鼻,忍梭不禁,直至后来,女帝的命令,经过长途奔波,众人合力,将她传达到了岁城。
男子们看到后,也不在表面上大张旗鼓,开始在背后偷偷摸摸的嘲笑讥讽。
不过,经历过长期带在家中那一隅,久不见天日的日子,这点苦又算的了什么?
她们最开始没有想法,于是纷纷走到彤儿的房前,开始询问起了建议。
彤儿的摊子也从街边来到了堂前,她已经有足够的银两来布置她的画台了。彤儿最开始见许多女子一窝蜂的来她这里,还以为她们也想画一幅画,便连忙询问:“姐姐们,你们是来画画的吗?”
姐妹几个连忙摇头,说:“不是啦,是想问问怎么能挣钱。”
彤儿吃惊,他面前的女子能把话说的如此直白,但倒是不讲究这么多,也没有追究。
她只说:“姐姐们有什么擅长的东西吗?”
姐妹几个你瞅我我瞅你,一时还真说不上来,自己擅长什么。
他们哑口无言,开始的兴致冲冲变成了和彤儿的干瞪眼,他们不禁羞红了脸,为自己的没有准备,着急忙慌的前来而羞赧。
彤儿注意到这些,也没有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和爱好,只是自己没有发觉而已。她们不知道,彤儿便为他们想办法。
有一女子面容红温,因紧张手指微微蜷缩,紧攥住衣角,把彤儿的目光吸引了去。
彤儿往下一看,见着女子腰间悬挂一枚荷包,只见荷包上绣有一鸳鸯,在池中嬉戏,惟妙惟肖,色彩丰富,但在这浅绿色的荷包上却不突兀,只道是妙手偶得。
“姐姐,这荷包真好看。”她轻轻地弯腰揽过那小小荷包,想凑近仔细看看荷包的工艺,一针一线排列整齐,是人为刺绣。
彤儿起身,抬起眼眸,看见女子的面红已褪下半分,女子笑呵呵的道,刚刚的紧张烟消云散:“谢谢彤儿,这个是我在家中闲来无事绣的。
“有啦!”彤儿一声尖叫,倒把姐姐们搞得不知所措。
“有什么了?”那女子问道。他身旁几个姐妹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这你还不明白呀?”
“你刺绣这么好,当然可以以这个为生啦!”他身旁的几个姐妹这样对他说。
彤儿也点了点头,表示附议。
“可是……可是街上也有很多人卖这个呀……”女子不自信地说道,对这个方法表示质疑。
身边的女子不说话了,因为他细细回想起来,街上卖这个的人,可以说是不少,大多早上灯还没亮就摆着摊子开卖,如果说有人买就还算了,关键是一直到太阳下山了,那摊子上的东西也没见少几个。
原来是本来岁城就不大,况且荷包的受众人群都是女子,荷包滞销实乃常事,故刚刚彤儿问起女子的拿手好艺,女子一下子就把刺绣这一项给排除掉了。
彤儿:“变个花样呢?”
“什么意思?”,女子问道。
这街上买的肯定手艺没有你的好,彤儿向女子保证道,其实他也不知道哪个好一些,但是他一看见李子秀的荷包就被完全吸引住了,目光也不管外面的好不好了。
他暗暗在心里觉得,能绣出这样的花纹,天底下能有几个?
“就是把荷包上的花纹绣到其他物件上。”彤儿说道,其实他说变个花样的时候,他内心还没有想法,这个思路都是他刚刚灵光乍现,突然想起的。
对啊!他自己都被他自己的想法折服,可以把它绣到其他东西上啊,不一定要是荷包。
比如手绢,衣物这些,况且李黛清甚至还联想到一个更为精妙的方法,这能大大增加他的受众群体,不害怕商品滞销,卖不出去了。
她打算和女子们合作,例如他们可以绣花纹到手绢上,然后对女工尚不熟悉的人,可以师从李黛清,跟着他学画画,然后将女子设计的花纹画在茶碗瓷器上。
这不需要想彤儿画人那样,需要高超精湛的画技。他们只需要照葫芦花瓢,讲几个简单的条纹相加组合排列,便可形成一件独特的茶器和瓷碗。
况且,他们还可以分工合作,每一个人只需要掌握一种线条的画法就行了,然后这个人画完就传给另外一个人画,另外一种画法。
本来就简单的事,这下更简单了,听得他们无限遐想,对未来充满期待。
此话一说,当下就立刻做了起来。
果然是供不应求,再到后来,他们感激彤儿,彤儿也不弯弯绕绕,跟他们讲起了,他跟李将军的故事。
女子们深受感动,同意了将他们挣得的银两二八分,八分给朝廷。
女性创业家逐渐变多,在外工作的不仅仅只有男人,还有女人,后来这个地方打起了女性创业第一枪,后来各地纷纷效仿。
此事传到了朝廷之上,让朝廷众人一再瞪目结舌。
朝廷上多为男子,对女子在外闯荡一事多为不解,有人说道:“天底下男子在外,女子在家,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女人都出去了,那家里怎么办?”他又说了一句,说这句话的人贼眉鼠眼,胡子都气歪了,看着女帝,希望女帝能明事理,下令禁止此番行为。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鼓励女子从商正是女帝的想法。
他的怒气还没发泄完,女帝就出声制止:“够了!”
他这下胡子更歪了,眼睛里满是惊恐,不敢再说话了,怕再说话,女帝就要把他的胡子给扯下来了。
他只能把自己的怒火转为怒视,盯着李黛清,像是要从他的眼睛里喷出熊熊的火焰,把李代清给吞噬掉。
李黛清没有理他,不是因为他刚刚的丑陋面目,而是因为他刚刚说的话深深刺痛到了李黛清。
回想他未穿越之前,找工作也是四处碰壁,本是满心志向的她,渐渐被刁难的人拒绝,蹉跎了这份志气。
她当时很难受,觉得男性和女性有什么不一样吗,身体的素质差异不可避免,但我们可以试着减少这份差异,并且不是所有的工作都需要干体力活。
*
朝廷之上的众人被女帝一声怒吼给,惊的回了神。眼神也从女帝身上下来,转而投向了那贼眉鼠眼的官员。
一个二个幸灾乐祸,乐的是那个被女帝遏制的人不是他们自己,幸的是他们早就知道女帝下发了命令。
怪只怪这个贼眉鼠眼的官员为人不圆滑,和众人的走动往来也很少,渐渐就对这些朝廷之上不明说的事情不在意了。
女帝:“胡相,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好听了啊,”女帝盯着那个贼眉鼠眼的人,李黛清了然,原来他姓胡啊。
李黛清看那男人喉结上下滚动,面露难色,仿佛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朝堂上下幸灾乐祸的人没有等来想要的回答,但他们还痴痴的盯着胡相,仿佛下一刻他就要说话似的。
过了一会儿,女帝摇了摇手:“罢了,罢了。那些表面冷漠内心澎湃的的看客此刻彻底死心,他们想看的精妙绝伦的大戏没有看成,被女帝这一声令下给仓皇结束了。
“这次上朝,其实是为了表扬李将军,是李将军不远万里,远下岁城,探访民情,才思索出来这么一举两得的方法。”
那些专心挖苦李黛清的人,想要置李黛清于死地的人没有如愿,反而事情超乎他们想象他们不敢相信,短短半月之内,李黛清还真的想到了法子。
尽管这个法子他们对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但获得女帝的赏识,还有百姓的幸福。
尤其是王魁,他身上的纱布已经拆了,但是他面上的戾气还没散,恶狠狠盯着李黛清,你的亲已经见怪不怪了,有时候他真的很想走到王奎的身边,轻轻拍拍他的肩,说:“兄台,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无冤无仇,你何必如此啊。”
可是王魁不这样想啊,他恨不得李黛清走过来,抬脚的一瞬,就拔刀把李黛清的脖子抹了。
退朝以后,李黛清走的脚步,那是一个轻快,而王魁还拖着他那半伤不愈的身子,迈着沉重的步伐,摇摇拽拽的被 搀扶着走在李黛清后面。
李黛清想都不用想,自己的后背经历的是怎样一道血雨腥风啊?要经历背后之人的怒目而视和污秽话语。
事实也如他所料,王魁正骂的起劲,只不过没有说李黛清的名字,况且,其他文官也顾及颜面,看见王魁第一次畏畏缩缩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了就掩面而笑。
有时笑声从牙缝中钻出来,传到了王魁的耳中。他不在一股脑的盯着李代清,而是发了疯似的想要寻找这个笑声的主人是谁,他左右摇晃着脑袋,十分警惕地追寻。
可是他哪里察觉得到,因为他左右后方全都传来了笑声,他一时不知道,该往哪边瞧去?
本来打算找出,笑他之人背地里暗狠狠的羞辱他一番,可是这笑声四面八方的传来,莫非要把这些叫声的主人一一报复回去吗?
于是他转念一想,让他这样被众人耻笑的罪魁祸首,是他前面的这个人,这个狂妄自大,所有人都向着她的女人————李黛清。
他简直恨透他了,于是他把强加给众人的报复都放在了李黛清身上,他谋划了一场大戏。他因羞辱而变的难堪的脸庞和绷成一条直线的嘴角自此变得得意忘形,嘴角开始上扬,他低垂着头,却太高了眼睛,一脸阴狠的盯着李黛清离去的背影。
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