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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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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冉瞥了一眼身后跟着的谢秋。

这位小郎君看起来弱不禁风,也就皮囊好看些。

她又瞧了一眼,嗯,长得确实不错。

刚到五霞镇,应娘就上来报信说:宋筝已经被劫走了。

“是景岳做的?”夏冉冷冷地开口,眼神剜了一下谢秋。

谢秋只觉后背发凉,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不是。”应娘急切道,“是位不认识的人。景岳也被他打伤了。”

“啊?”夏冉惊讶,“他现在在哪儿?”

“我将他安置在医馆了,他伤的很重,还没醒来。”应娘犹豫道。

她斟酌着又添了一句:“大夫说,景岳后背还有许多伤,似是旧伤……”

旧伤?

他一个天之骄子,哪来的许多旧伤?

“带我去瞧瞧。”夏冉迈步,谢秋随后跟上。

景岳睡着的样子很好看,长睫毛,唇边带着清浅的笑意。

他在沉睡中一个翻身,将后背对着众人。

谢秋随意地伸手解开他的系带:“哪里有伤?让我看看。”

景岳宽大的睡袍从肩头滑落,露出了肌肤上的鞭痕。

“呀!真的有!”谢秋大惊小怪。

“让开。”夏冉推开谢秋,将脸凑近了鞭痕,这旧伤上了年头,前些时日还添了新伤。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了他的伤痕。

表面坚硬,入手有轻微的弹性。

肌肉练得挺好,夏冉在心中点评道,身材不错。

景岳仿佛吃痛,叫了一声:“别!”

夏冉有些想笑,见他两次,他都是不苟言笑的冰山模样,难得也有叫疼的时候。

她使坏地又戳了一下。

景岳后背冒出冷汗,他嘟囔着呼喊,声音清脆:“别走,馒头!”

馒头?

谢秋笑起来:“景兄这是做了什么梦,他平日最不爱吃的就是馒头了哈哈哈……”

夏冉心中飞快地划过了什么。她站直了身子,俯视着打量景岳。

小时候抢馒头的白眼狼,莫非是景岳?

她有些怀疑。

景岳被谢秋的声音吵醒,揉了揉眼睛,待看清面前的夏冉,大吃一惊。

“你?是你伤了我?”景岳问道。

夏冉嫌弃道:“……我跟谢秋来时,你已经是现在这副模样了。我倒要问问你,宋筝呢?”

“宋筝?”景岳喃喃,拍了一下脑门,“糟了!她被洪潇带走了!”

“洪潇是谁?”夏冉道。

“就是上次求仙县,我们交战时劫走宋筝的那位。”景岳道。

“哦,那个油腻男啊。”夏冉挑眉,“他不是你的人?怎么……反水了?”

景岳咬紧了牙关,沉默片刻才道:“他是景王的人,不是我的人。”

“景王?”谢秋插话道,“你阿耶又在监视你了?”

景岳点头:“是。我以为是萍水相逢认识的朋友,没成想是景王派来的卧底。”

他看着夏冉苦笑:“还记得上回吗?我用李贡与你换画卷时,李贡和洪潇都消失不见。”

夏冉点头。

他开始回忆:“我是在驿站找到他们的,洪潇说是被仇家追杀,不得已先走了。这次对峙我才知道,他一直在听景王的吩咐做事。”

景岳握紧了拳:“叛徒,枉我还以为他是朋友。”

谢秋不知所措,景岳与景王的关系太复杂,他还是少说话为好。

夏冉听到叛徒二字,心中有种莫名的情绪。若他真是白眼狼,那……

她突然试探:“你不也是叛徒么?”

谢秋转头,她在说什么?

景岳抬头,猝不及防地望向夏冉:“你……你都知道了?”

原来真的是他!夏冉目光变得冰冷。

谢秋又看向景岳,他又在说什么?

不是,明明是三个人在场,为何他一句话都听不懂。

谢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欲言又止。

他们二人莫非是旧相识?

“谢秋,你出去。”夏冉活动了下双手,微笑看着景岳,“我们两个算算账。”

谢秋噤声,飞也似地逃离了。

顺手还带上了门。

一阵冷风吹过,景岳这才发觉肩头的睡袍掉下来,他慌乱地穿好。

夏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动作。

景岳下床,自顾自坐在凳子上,示意夏冉也坐:“先坐吧,一两句说不清楚。”

夏冉拔刀,伸手将凳子劈成了两半:“我跟叛徒没什么好说的。拿命来!”她冲向了景岳的面门。

景岳丝毫不惧,闭上了眼睛。

一幅任人宰割的样子。

夏冉的刀堪堪收住,刀尖停在他鼻尖一寸处:“为什么不拔刀?”她质问。

景岳睁眼,抿唇轻笑:“你是个好人,我赌你不会杀我。”

夏冉撇撇嘴,花言巧语。

她明明是在意宋筝的下落才留他一命。

没了解真相前,夏冉又怎会直接让他赴黄泉呢?

她收刀,直接坐在了床上。

景岳看见她坐在他的床铺上,面色有些不自然,又拿过来一个新凳子:“坐这个吧。”

夏冉摆摆手:“不必讲究。你说吧。”她目光如隼,直指人心。

景岳酝酿了下情绪,从头说起——

那一日,原是小景岳的死期。

教头买来了新的女娃,他这个冒牌货理当销毁。

小夏冉与小景岳的做戏骗过了所有人,教头以为他死了,将他用草席裹了扔去乱葬岗。

乱葬岗的风呼啸着,冷得刺骨。

小景岳等教头的脚步声远去,便从草席中爬了出来。

他出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一双绣花鞋。

女子式样,绣的是鸳鸯戏水。他抬头,有人挡住了他的视线,看不清楚。

那人蹲下来,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

“呀,竟是个男娃。”那人开口,是稚嫩的少女音。

小景岳这才看清楚,是个绝美的女娃。和小夏冉差不多年纪,打扮却宛如两个世界。

小夏冉的服饰简单干练,一切为了训练方便。

而这个女娃,衣着繁复又精致,袖摆宽大又飘逸。她笑道:“果然没死,哈哈哈。”

小景岳吓得不轻,女娃调笑道:“怕我作甚?你连豹女都不怕,竟会怕我?”她指了指自己。

“哈哈哈哈哈……”她笑得张狂,“‘坟场’中,最好捏的软柿子就是我了。我狐女可与豹女不同,我呀,没什么功夫。”

小景岳咽了口唾沫,这人是什么意思?

他暗自看了下二人的身量。

他今日没吃馒头,饿得很。若是自己与狐女斗起来,胜率只有七分。

狐女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你大可以对我动手,不过……若是我死了,骨叔会仔细查出一切,豹女逃不掉的。你也不想她死吧?”

小景岳沉默。

狐女甩了下袖子,笑道:“当然。现在只有我们二人,我也不是非要豹女的命——”她停顿。

“你想要什么?”小景岳开口,“你要钱吗?我家有许多钱。”

别伤害豹女,她是个好人。

他在心中祈祷。

“我不要钱。”狐女看着他,“我讨厌那个教头,你若替我去骨叔那边告一状,我保证,你和豹女都安然无恙。”她眼神中带着精明。

真的吗?

他有些怀疑。

“告状?”小景岳思索道,“若是你骗我呢?”

她笑颜如花:“我怎么会骗你呢?”她将磨尖的发钗递进小景岳的手中,“你拿着这个,若是我真骗了你,你也来得及杀了我。”

小景岳点了头,小小的身躯弯下了腰,接受了狐女的提议。

他不想让豹女死。

……

景岳看着眼前长大的豹女,也就是夏冉,出了神:“还好,你活下来了。”

夏冉暴起一个脑瓜蹦:“愚蠢!我活下来是靠我的拳头,跟狐女没有关系。”

“啊?”景岳一愣。

夏冉漫不经心:“哦对了,狐女死了,就上回雪洛城那个斗兽场是她开的。我刀了她。”

“啊??”景岳表情呆滞。

夏冉又是一拳锤在他肩头:“你成鹦鹉了?啊啊啊个屁啊!”

夏冉将后续补充了:

“狐女是骗你的,你走之后,骨叔大怒。坟场被整体清洗了一遍,那个教头被曝尸了半个月,我被施了水刑——”

她声音低落,眼中有些遗憾:“因为狐女的谎言……狮女也为了我而死。”

她一直以为这场事是小景岳的背叛,原来还有狐女的掺和。

可惜。

原身只以为是挚友的背叛,至死也不知道另有隐情。

她替原身感到不值。

狗男人,全是别人的错,难道他丝毫没错吗?

“那你为何不来救我?”夏冉瞪着他,“就算是狐女逼着你告状,你回家之后呢?为何没有再来?”

景岳低头,沉默着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一饮而尽,他开口:“我回家的路上出了意外,摔断了一条腿,高烧了三日才退。”

真的假的?

怕不是临时编了谎话骗她的吧。

夏冉对这样的回答毫无防备,她抿唇:“你的腿看起来挺好的。”

景岳右手抚上自己的小腿,指着:“这处的断骨重接过。御医的手法好,没留什么病根。你若不信,自己来摸。”他目光坦荡,做出请的手势。

他是不是在赌她不敢检查,妄图蒙混过关?

夏冉目光如炬。

摸骨?

想不到吧,她倒是还真会。

指尖隔着布料,她触碰到了他断骨处的肌肤,触感温热。

她用摩挲着食指和拇指,描摹他骨头的走势。

确实有旧伤。

原来没骗她。

夏冉有些遗憾,是她小人之心了,姑且先放过他。

她抬眼看他,他侧身出神,表情仿佛在极力忍耐着,她收回了手。

景岳松了口气:“如何?我没骗你吧。”

他的手轻抚上小腿,安慰似的顺摸了两下。

门外的谢秋一直注意着动静,生怕他们打起来把房子拆了。

这会儿怎么没声了?

她不会把景岳打死了吧?

谢秋心一横,直接推门进来:“我——”

“怎么?我弄疼你了?”夏冉看见景岳的动作,不悦道。

谢秋脚步顿住,他听到了什么?他看向景岳。

景岳双手早已收回,交叉放在腹前。

谢秋狐疑地看着景岳小手的位置,他没看错吧?

小腹?弄疼?

她到底弄了哪里啊?

夏冉嫌弃地看着谢秋:“出去!还没办完。”她有些不耐烦。

谢秋惊掉了下巴,这是他能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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