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开篇《吾欢决》
玄幻言情,病娇忠犬VS猪妖白月光的故事。
人性的成长,守护,失去,探索,挣扎。
爱到底是什么?来守住本心,找到那一份别扭又羞涩的甜蜜。
是执拗的爱,是纠结的人。是拿得出的爱,是放不下的情。
感谢友友们的支持,若是喜欢狗狗(作者的自称)的文笔,感谢友友们的支持。
永远乖狗狗,永远细腻爱世界^_^。
(正文一篇,浅尝一下)
我叫蓝川,好巧不巧的是个猪妖。
儿时在山间因为一时贪嘴吃了毒蘑菇,后来被山下的一位老妇给救下的,才得以苟活到今天。
因祸得福的故事说来话长。
我那时迷迷糊糊的睁眼睛,看着身下面有软绵绵的布料,屋子内有带四条腿的大小东西。山野间疯跑惯了的野猪,自然不知道当时的处境。
那时的我愚昧痴傻,搞笑的都不知道眼前的就是桌椅板凳。
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是野猪爪子,竟然是一双人手?而且出奇的白皙粉嫩。
刚要哼哼几声猪叫,嘴里面唧唧呱呱的竟然也不是野猪的声音,而是个娇嫩的孩童声音。
内心崩塌,野猪虽算不上什么大妖,但也算是自由自在的逍遥童子。
想过很多的未来日子,山涧里泡澡、林子里打滚、吃各种各样的野果子,冬天挖坑,夏天滚泥。
不曾想本猪有朝一日也能住进这有屋棚的房子。
猪就是愚笨,起初还有老大的不情愿。
“哇,哇,呜?这,这,?!是!怎么回事?!”
还在我犹豫疑惑之时,屋外进来一个老妇人,她那时候头发还是未全白。
那温暖是我从未感受过的真切。
“哟?睡醒了?”老妇看我的眼神别提有多温柔。
我?是说我吗?我醒了。
宕机的大脑高速运转。
“嗯,嗯?嗯!我,我醒了。”
心里盘算,总该说些什么吧。想破了猪脑子,也想不出该说什么话。喉咙里放出闷闷的猪叫声。
在老妇看来,我不是会猪叫的妖怪,而是在床上委屈哭泣的女孩。
是的,我是野猪,也是个女孩子。
人有男女,野猪当然也是有女孩子。难道,猪妖就只能是男孩子吗?(不要有性别歧视哦)
“好孩子,别哭。”
“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家?野猪我眼睛瞪的又大又圆。我有家了?就是这个有屋顶的小房子?
老猪我可不稀罕。这冬天没有土坑睡的舒服,夏天没有泥浆里滚的自在。
我疯狂摇头,想变回野猪的模样跑回山里去。内心发出杀猪一般的悲鸣。
只听到“咣当”一声。
没错,是我。没有华丽的变身,也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桥段,一屁股摔在了四条腿的木桌底下。
当时,我只认为那四条腿的木桌是和我一样的妖怪。
现在想来,我当时傻的也很不简单。
老妇能收留想我这样傻的野猪,实在是大功德一件。
我不记得老妇主动说过她的名字,但街坊邻居的都叫她十七娘。
我刚学说话的时候说不清话,总是叫她七娘、七娘。
远远的听就跟我在叫她亲娘亲娘,娘亲娘亲一样。
老妇也最疼我,晚上会给我倒水盖被子,白天会给我准备可口的饭菜。想到这处心里就是美滋滋的。
猪妖的世界很简单,吃饱喝足啥都不愁。
以前的日子有多美好,现在的日子就有多糟糕。
老妇死了,我的十七娘死了,我的亲娘亲娘、娘亲娘亲死了。再也没有能给我倒水盛饭的人啦。再也没有哄我睡觉的人啦。
老妇走了,我却没流多少泪。
或许流了很多的泪水,但我觉得不够。
猪虽然笨,虽然愚钝。但和狗一样,心里如果有什么东西生根发芽,就算是水淹火烧也除不了根。
只记得老妇走的那天,后山上的猪叫撕心裂肺,一直叫了一天一夜。
我恨我的无能,也恨这世间毫无定数的章法。
我的老妇怎么能离开?!为什么让我变成人?为什么要让我尝尽世间美好之后又变成一个人?
是什么因缘巧合下让我遇到老妇?让我本应该是个永远不能开悟的野猪,此时此刻因为老妇的离开而心声悲鸣。
我在后山哭红了眼,变成野猪的模样疯狂的咬着树木、刨着石头。
我奔溃的在泥泞中翻滚,踩碎山野间的野果。
我想找到那种粗野的快乐让我忘却现在的痛苦。
但是,当我的短毛粘满泥水,蹄子染满果汁,累软在一片混乱糟糕之中。
我并无快乐!莫名的悲凉生了又生,孤独的让我没办法闭上眼睛睡去。
如果我一直是只野猪,一直就在混沌之中该多好。
可,老妇让我尝到这世间真情美味,让我再也不能再像山野那样毫无章法的活着。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野猪自然也想着要进步。
越进步也就越痛苦,我的脑子变聪明了,情感变丰富了。
后来我知道我可以去赵都城拜师学艺。
在那里总有好办法,能让我再见到老妇,到时候我又可以在老妇的怀里睡觉。
夏天里吃西瓜、冬天里烤红薯。
想到这处,我又笑了。
看着自己发红发紫的膝盖也就没那么疼了。
“蓝川,你莫不是傻了?”
说话的是我师兄,派新华。
说他坏吧,他还会在我受罚的时候给我送饭。
说他好吧,我每回受罚也都是拜他所赐。
我没理他,依旧傻笑。
“你跪的是膝盖,脑子怎么也能跪傻啦?不好用了?!”
派新华手里拿着馒头在蓝川的眼前晃了晃。
我天,拿的竟然是香喷喷的大馒头。
说实话,我是很倔强的。就是那种愚昧的死犟,可能猪骨头也是硬的。
毒蘑菇的缘故,我现在从本质上来讲,不算是妖。但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人。
“馒头,吃点吧,还生气呢?”
我点头又摇头。
面对吃的,我是毫无抵抗之力的。但关于罚跪,与其说原谅不了师父和师兄,我更不能原谅自己。
师门的大事,我因为一时贪嘴,差点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