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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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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先生,是我的失职,让他们拍到了您和三少爷的照片,我这就联系他们删掉。”楚储皱眉,看着下面面相狠厉的林书铖。

“另外,上次少爷在地下车库被人围堵,也是林书铖的人做的。”

霍崇眼神微眯,眸色阴鸷,冷冽的气息瞬间崩发:“林书铖的人?”

“是他签约的新人,也就是今天热搜上那个许汀,找人做的手脚,林书铖给他定的发展路线,和三少爷的很相似,所以他格外在意这件事。那次在车库,他原是打算让少爷毁容,但那几人怕事情闹大,才换了油漆。”

“那天如果不是您在…”

霍崇置身阴影处,喉结缓慢滚动,身后的楚储几乎瞬间感觉到他在竭力压制着想要禁锢项滦的心思。

沉闷的几息后,霍崇终于开口:“找人,寸步不离的跟着澄意。”

“安全芯片的事,什么进度?”霍崇接着问。

四周的空气里一片死寂。

霍崇很早之前就提到过要在项滦的身体里面植入安全芯片的事。

植入人体定位芯片,在国内是违法的。

楚储欲言又止,却也知道这会触怒霍崇不是好时候。

“好的,霍先生。已经约了美国的专家,下个月会过来,医生建议植入后颈或者手腕,但可能会留下永久性疤痕。”

“而且我们很难…完全避免伤害。”

项滦的脖颈美的像瓷器。

男人低垂着眸子,眸底划过青年白皙的脖颈,“完全没办法?”

“是。”

霍崇没再说话。

三人站在楼上,虽听不清楚他们谈话的内容,但是相机里的照片却看的清清楚楚。

魏训阴着脸从楼梯隐身上来,身为虎牙特种战士的前队员,方才捕捉到危险的气息,他瞬间警觉起来,忙不迭前去探查。

“这个死人,竟然真的敢跟踪三少爷,还拍了不少照片!”

霍崇闭目平息了几秒钟,再睁眼脸色阴沉,抱紧了怀里的项滦,示意魏训,“车给你,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他上次怎么让少爷受伤的,这次我一定加倍奉还!”魏训接收到霍崇的讯息,问道:“那让楚助理送您和少爷回去吧。”

“今天不回老宅,这里离余杭湾不远,我带小滦醒会儿酒。”

“那我跟魏训一起。”楚储说道:“林书铖拍的那些照片要删掉吗?”

“不用,林书铖想做,那就让他再逼小滦一把。”

昏黄的灯光透过栏杆的缝隙,覆盖在霍崇那张精致却阴翳的侧脸,男人仿佛被冰裹着,默不作声地带着项滦离开。

晚上十点多,路上的行人已经非常少了,只剩昏黄的路灯,还在等他们回家。

霍崇扶他走到台阶处,微微屈身,同身后的项滦说,“我背你。”

项滦迷糊地站在原地,脸缩在围巾里面,只剩个脑袋冒出来,看不明白眼前的人是谁,只觉得这人漂亮死了:

“那你说,小滦请起飞。”

霍崇无奈,“好,小滦请起飞。”

项滦晕晕乎乎的抬脚,腿下一软差点摔倒,吓的他自己小声叫了出来。

还好被霍崇搀扶着,他躲在霍崇怀里,偷着瞄人家一眼,被抓到了也不害臊,自己扶着电线杆站稳,又睨着眼继续偷看人家:“你好漂亮。”

“谁漂亮?”霍崇眉眼愈发秣丽,柔的像朦胧的月光,仿佛刚才满身戾气的男人不是他。

“你。”项滦眨巴眨巴眼睛,思忖了下,“比二哥还好看。”

“二哥不好看?”霍崇问。

项滦回忆着三五年前的霍崇,眼神逐渐空明,记忆中霍崇的样貌仿佛被一团雾裹着,怎么也看不清,“也好看的,但是我记不清了。”

他喝醉了,脸烫的不像话,只好贴着电线杆降温,跟只小狗似的吐着舌头,又觉得不太礼貌,便又缩了回去。

“他走太久了。”项滦小声补充。

霍崇一怔。

“我得想想。”

霍崇并不催他,阖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努力回想二哥长相的项滦,衬衫下的小臂紧紧绷着,项滦这会儿能说出一个关于他的词语,哪怕是坏的,他也甘之如饴。

起码在这漫长的三五年里,项滦有那么一瞬间,是想起过他的。

两人对视了片刻,项滦眨巴眨巴眼,似乎又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只好用迷离的眼神催促霍崇,他现在好困哦。

霍崇没再为难他,上前一步,拿出方巾给他擦脸,又弯腰屈背,让他上来。

项滦趴在他背上,两手紧跟着攀在霍崇脖颈上,“你真好,你不嫌我麻烦。”

小麻烦精,霍崇是想这么叫他的,在他看来,这四个字实在太可爱了,往往只有项滦有麻烦的时候,他才能正大光明的出现。

“你见过谁家小孩大半夜去会所?”

项滦说:“不能去会所吗?”

“可以去。但不能半夜去,别有用心的人,专门捡你这样迷糊的小朋友。”

项滦摇头,“不会的,你放我下来,我给你看。”

霍崇依言,将他放在路口。

怕项滦站不稳,霍崇半扶着他,却被项滦一掌拍开,“我不会被坏人抓走的,就像这样。”

“像哪样?”

项滦围着霍崇转了两圈。

霍崇由着他去,偶尔还要扶一把项滦。

项滦抿着嘴角,有些不开心,他居然敢嘲笑我。

他铆足了劲,脸都涨红了,忽然抓住霍崇的衣领,不知道从哪攒足了牛劲,狠狠往下拽,然后‘哈’一声,猛一顶膝盖,只听面前人一声闷哼,项滦长长舒了一口气,神色间怪骄傲。

“就这样。”

“顶你的肺。”

“我劲儿可大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你现在疼死了吧?”

疼痛袭来,霍崇微弓着身子,脸色也跟着白了一圈。

项滦瞬间吓得清醒了些,跟只鹌鹑似的,弯腰看他,“你看,你都被我打疼了,说明我半夜是可以去会所的。”

项滦赶紧扶他去路边坐下来。

霍崇气笑。

目光无意间落在项滦搀扶他的手腕上,那道猩红的血痕落入霍崇眼眸,他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

“伤口怎么回事?”

霍崇掰过他的手腕,在路灯下细细看着,伤口周边已经开始发白了,看着像擦伤,“怎么不跟我说?被人推了?”

项滦摇头,“忘了。可能是太黑了,我摔倒了。”

他说的含糊其辞,但霍崇却要刨根问底,“太黑了,我就听到好多人的声音。”

项滦怕黑,霍崇一直都知道。

“剧院突然就关灯了,摆了好多凳子啊,我看不见,好像被绊倒了。”项滦前言不搭后语地努力回想,但是整个人仿佛被酒精麻痹一般,他只能想起来自己试镜没有过,“头好痛哦,想不起来了。”

霍崇神色不太好看。

看他眨眼的速度慢下来,大约是困了,霍崇便避过他的伤口,打横将人抱起来,“二哥带你回家。”

迷糊间,他听见项滦在问,“二哥真的回来了吗?”

霍崇脚下一顿,看向怀里眼神迷离缓缓合上的项滦,声音低哑,“澄意,你希望他回来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霍崇还是没有等到项滦的回复,却还是不死心地,低头,这才发现,怀里的项滦不知道什么时间闭上了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尽管好几年没回过余杭湾,但家里的阿姨仍然把这里收拾的很干净,吃穿用度一律都是按天更换,还算干净。

霍崇把他放在床上,拿出药箱,清理着项滦的手掌。

酒精刺激下,项滦偶尔会喊疼,霍崇便会再轻一些,原本只要不到五分钟就能处理完的伤口,硬是被他拖了半个小时。

霍崇起身,又去楼下煮了些醒酒茶,哄着项滦喝了下去。

事毕,已经快十二点了。

霍崇给项滦掖好被角,这才走到露台边,拿出手机,给多年好友打了个电话。

对面接的很快,然而声音却像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你好,找裴应声,做什么?”

霍崇略略惊讶,便猜出了这人是裴应声的伴侣。

“老婆,干嘛呢?”听筒里传来另一道偏冷的声线,掺杂着调侃的笑意,“你快过来看,大金这姿势,太傻了。”

青年‘哦’一声,说了句稍等,紧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裴应声,电话,给你。”

“行,我来接,阿遇你扶着大金,好几次它都坐猫砂盆里了。”裴应声一边给江安遇和拉粑粑的大金拍照,一边懒散地看了眼号码,是熟人,“哟,谌远啊,回来也不通个气儿,程观前几天还跟我说你在北美。”

“有段时间了。”霍崇说,“最近在忙联合商会的事情,有空了聚聚。”

“好啊,我做东。”裴应声调侃,“半夜打电话,让我听听怎么个事。”

“我记得你名下有家企业叫‘赴星’?”

裴应声想了会儿,他的产业太多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家。”

“你想捧谁?”裴应声明知故问,一边捂着听筒,给江安遇小声说‘老婆,那个老铁树真在追他弟弟,我前段时间跟你说你还不信,现在人都在国内了。’

江安遇瞪大眼睛,‘啊’一声,急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他、他追,他弟、弟?是,亲,的吗?没骗,我吗?”

“宝贝你别激动,”裴应声看他满脸错愕难以置信,简直可爱死了,信誓旦旦跟他说,“那我能骗你?”

“应声,我听得见。”对面传来霍崇的声音。

江安遇面露尬色,瞪了裴应声一眼,羞得红着脸看书去了。

“我老婆脸皮薄,你还点出来。”裴应声没好气,一个八卦,还差点给他老婆搞应激了。

霍崇背身倚靠在阳台上,看着床上睡得酣然的项滦,紧抿的薄唇透出淡淡笑意,“帮我留意下最近的好剧本。”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余姚最近有个剧本挺不错的,刚刚立项。”裴应声说,“回头我把剧本给你,你让你那好宝贝先看看。”

语毕,裴应声欲言又止,“余姚的本子都好,但他一向对事不对人,这小子不缺钱,挺挑演员的。”

“得让你那宝贝弟弟好好备着。”

裴应声沉默了下,终于收起那副不正经的样子:“谌远,欢迎回国。”

许久,霍崇沉闷的‘嗯’一声。

挂断电话,昏暗的室内一下安静下来。

在他那个圈子里,他将项滦藏的足够好,没人知道关于项滦的任何信息,但无一不清楚,他有多宝贝那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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