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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堂 > 被阴湿兄长盯上后靠装傻苟活 > 第6章 见面

第6章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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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滦珍重地收好六分之一的人参,然后面无表情地理了理枕头,趁沈珩不备,项滦拿起枕头就朝他扑过去,两人倒在地上,项滦抢占优势地位,骑在宋珩身上,不顾身下宋珩的惨叫,咬牙切齿,“宋珩,你死!”

两个人打闹的幅度太大,连带着枕头里面的天鹅绒也飘出来一些,降落在空气里,飘在两个人的头顶。

可是项滦天生笑相,哪管再生气,在宋珩眼里,都跟软的没脾气一样,宋珩揪着他脸颊,“我就不死!要不是我临机应变刹了个车,你连那一半都见不到!我机车皮还没人给我修呢!”

眼见着打不过,项滦干脆丢了手里头的枕头,嘴一瘪,眼睛瞬间就红了。

宋珩一看他这样子,嘴角一抽抽,马上松手,“我警告你,别跟我来这死出。”

“你知道的,”项滦吸吸鼻子,“我一出生就是孤儿,就被人霸凌,包括你的。你打小就是色胚,就爱美女,你还记得吗?我二哥刚带我来万世居那会,你说我长的好看,必须要给你做老婆,不做老婆就打死我。我说我是男的,你说男的也得给你做老婆...”

“够了...”宋珩脸色铁青,然而身上的项滦还在喋喋不休,“这招你都用了十三年了...”

“你小小年纪贪恋美色,一句轻飘飘的童言无忌,”项滦一抹眼泪,“给我带来了十三年的心理阴影。怎么,现在不想我当你老婆了,连送棵人参都这么敷衍了吗?”

宋珩捂着耳朵,项滦还在哼唧,两个人的嘈杂声遮掩了皮鞋的声音。

直到宋珩视线里忽然出现一双黑亮的皮鞋。

周遭的空气忽然凝滞住,连带着灰尘似乎也被定格在了空中。

宋珩脊背一凉,有预兆的缓缓抬头,然而坐在他身上的项滦还在控诉:“你知道的,我这么自卑的人,很少有真心对我的朋友,而你,我的朋友,你只是霸道的贪图我的美貌...”

项滦难过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他可太委屈了。

以至于宋珩对上那双窥视他的如深渊一般的眸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对你做了什么?”

男人的声音太过有压迫性,连带着项滦,也被吓了一跳,快淌出眼角的泪水都硬生生被吓了回去。

等意识到声音的来源,看清眼前人到底是谁以后,项滦傻了似的眨眨眼,慌忙站起身,盯着眼前人看了几眼,总觉得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两个人像是犯了错的小朋友,排排站好。

宋珩戳他,“这人谁?”

项滦回戳他,小声嘀咕:“是不是你开车把人给撞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你肇事逃逸啊?”

“胡说,”宋珩皱眉,“真要是我撞了他,他还能好胳膊好腿的过来,是不是你的脑残粉?”

项滦眼前的男人眉眼精致,穿着黑色风衣,裹着素白的衬衫,那料子他一看就知道是好几万的牌子。

恕项滦直言,他没这么浑身都透露着资本主义贵气的粉丝。

“请问您是走错病房了吗?”项滦问。

“没有。”男人回答他,“523病房,项滦,我来找你。”

项滦瞠目结舌,坏了,冲他来的。

眼前的男人凝视着他,眉峰微挑,站在原地不说话,由着项滦一脸疑地打量他。

他的压迫性太强了,明明眼角带着笑意,项滦却总觉得病房里的空调温度开的太低了,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不会是哪个远房亲戚过来探病的吧。

项滦细细一想,这人长的是真眼熟,于是忍不住又偷偷看他,却不想对方微微挑眉,坦然接受着他的审视。

这是被抓了个正着。

项滦尴尬笑了两声,架不住身后的宋珩一直在戳他,明显是不耐烦了,要是项滦表现出一点不认识的意思,他下一秒就能把这人打出去。

项滦试探笑道:“啊,我记起来了,您就是我那个老哥哥吧!哎呀,真的是好久没见了!您最近在哪里发财呢?”

头顶的男人正微笑看着他,“北美。”

“北美好啊!”项滦继续夸,“人杰地灵的,经常在热搜上看到有美国同志觉醒共产主义的意识呢,真不错。”

旁边的老人忍不住提醒他:“小滦少爷,这是霍先生,你二哥。”

项滦的输出戛然而止:“!!!”

霍什么?

二什么哥?

他远在北美的二哥?!

项滦眨眨眼,指着他二哥的头发…

几年前去美国那会,他二哥还是长头发呢,整个人美的跟个仙女一样。

夏沛上初中那会,跟宋珩一样,都以为他们哥俩是女孩子,所以才整天追在霍崇屁股后面,这会怎么变…变这样了。

虽然也还是美的不可方物。

“剪了。”霍崇抿唇,“不认识了?”

“真是人杰地灵啊。”项滦感叹。

自从得知眼前这人是他二哥,项滦整个人瞬间乖巧起来,还顺带装模作样地拍了拍病服上的灰。

“我当然知道这是二哥,我还知道你是东叔呢。”项滦指着身后的老者,转而看回眼前人,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二哥,你、你怎么回来啦?”

项滦还是很怕他二哥的,但这会儿,意外是大过害怕的,任谁昨天还在国外,今天就出现在你面前,而且你还没认出来,都会很尴尬的。

霍崇垂眸,眼前的青年头顶还沾着两撮打闹留下来的羽毛,脸色还带着些打闹后的红润,尤其是左半边脸,上面还带着嫩红的印子,应该是被旁边的小青年掐的。身上穿着病服更显得他单薄可怜,像童话故事里背后骂凌虐的可怜灰姑娘。

“回来处理些事情。”男人话落,状似无意地看了眼项滦边上忽然站的笔直的宋珩,阖黑瞳孔里的幽深并未持续多久。

直到男人的视线离开他,宋珩才抖了抖一身鸡皮疙瘩。

项滦‘哦’一声,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霍崇伸手,欲拂掉青年头上的羽毛,青年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他的手顿在空中,幽邃的眸子里一瞬间的阖黑转瞬即逝,霍崇神色依旧云淡风轻,上前一步拿住他头上的羽毛,无奈摊开手给他看,“顽皮。”

青年看清他手里的羽毛,忽然想起那个梦,有些心虚地眨眨眼。

“我一回来,你就变哑巴?”霍崇逗他。

项滦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和霍崇说些什么,他和霍崇已经快好几年没见过了。

项滦回想着,好像不止几年,霍崇时不时就要飞到国外,霍家的摊子铺的太大了,霍崇经年到处飞,他又到处拍戏、上学,两个人的时间总是错开,如果不是关于夏沛的那个梦,他几乎都忘了霍崇当年为什么要出国。

但他们两个人相处的还算客气,偶尔也会打个电话发个短信问好什么的,主要是外国也不用微信那一套,所以两个人短信联系的也不多。

其实是有些尴尬的,项滦想。

“二哥...”项滦呆呆开口,不知道说什么,那就先喊人。

“长高了。”

门关的不够严实,偶尔会有一丝冷风透进来,霍崇脱下大衣,将灰色风衣搭在项滦身上。项滦原本想躲开,对方却像是提前捕捉到了他的动作,精准无误的给他披上了外套。

项滦冷不丁被一阵檀香包围,他只穿了件病服,看上去薄弱的很,套着霍崇的衣服,反倒是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项滦跟个呆头鹅似的站在原地,也不好再把霍崇的衣服拿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嫌弃霍崇呢。

结果下一秒,衣服上冷冽的香味争先恐后的涌入鼻头,像南华冬天下雪的味道,冷冽的适可而止。

怪好闻的,项滦佯装无事,左顾右盼,殊不知不经意间脸红了个透。

霍崇将他的小动作纳入眼底,嘴角微扬,觉得无奈又可爱。他夸完项滦长高便不再看他,转头看向边上同样站的端正的宋珩,“这位?”

还未等霍崇开口,宋珩察觉到对方收敛了气势,这才小心翼翼地挺直腰板,“我是宋珩。霍前辈,您还记得我吗?”

霍崇是他们那一代人的偶像。

霍崇二十岁那年霍氏掌权人和继承人,也就是霍崇父兄,因车祸去世。

霍氏内乱,重新洗牌,霍父三弟以孤母寡弟作为要挟,将霍崇逼至国外,谁料短短几年内他便将整个霍家的中心从国内转移到国外,开拓全球市场,逐渐掌控霍家主权。

这些豪门辛密本是上一代的恩怨,他也是无意间听他们家长辈谈生意时隐晦提起,这才知道了些皮毛。

饶是宋珩这么嚣张的,看见霍崇也要收敛七八分,哪还敢一副要把人赶出去的气势。

“是如松吧。”

如松是宋珩的字。

“是我!”宋珩颇有些意外,他与霍崇将近四五年未见,不曾想这位商业巨贾居然还记得他,“宋如松就是我。”

“想不到您居然还记得我的字!”宋珩一激动,声音忍不住大了些,“不好意思啊霍前辈,我只是有点,有点紧张。”

“你好吵。”边上的项滦低声吐槽。

刚才霍崇叫出宋珩小字的时候,他无意识瘪了瘪嘴,他在霍家这么多年,也没见霍崇叫过他的字啊,而后转念一想,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三点水,你二哥记得我小字呢!”宋珩得意的跟他小声说。

项滦心想那有什么,他的小字还是霍崇取得呢。

“那是他记性好。”项滦小声辩驳,“他还知道你爷爷小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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