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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答疑解惑皆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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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魂之气在生灵体内按照一定规则运转后,会施展出一些法术效果,被称为法气的“运行法则”。法气运行法则产生的法术是最基础的法术,大体上被分为基础运行法则、攻击型运行法则和防御型运行法则三类。法气运行法则受生灵本体情况限制,一般阶别较低和尚未学习法术的法师使用较多。

运行法则虽因生灵物种的不同而有差别,但最基础核心的法则基本相似。先贤们对此深入研究,从而总结出驾驭御灵之气的一些基础运行法则,后世在学习这些基础运行法则的同时不断探索和进步,又形成了成体系的攻击型运行法则和防御型运行法则。这些运行法则历经数百亿年的修改演化和创编,慢慢构成如今这个缤纷炫彩的法气世界。

运行法则是驾驭御魂之气的核心。对运行法则的精妙控制不仅是法师后期练习术技、符纹、阵法的基础,更是提升御魂之气的必要条件。

除法气运行法则外,术技、符纹、阵法也是大部分法师常用的法术类型。其中术技是由法气运行法则的编制为基础得以形成和使用的,而阵法则必须建立在符纹绘制和叠加嵌套之上才能使用,而符纹的力量又来自于法气运行法则。

每位中高阶别的法师都会创造一些适合自身的法术,所以这世上有千奇百怪的法术,并且新的法术还在不断地被创造出来。因为法术没有固定的模式,所以法术可以按照法师的需求实现进攻、防御、控制、变幻等各种各样的效果。

综合以上,法气运行法则与术技、符纹、阵法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了法师的法术技能。

此外,御魂之气所含能量的程度就是“法气境度”。

法气境度越高,不仅说明法师体内御魂之气能量越强,还代表法师对御魂之气及其运行法则的掌控能力越强。当一个法师的法气境度达到无望阶创世级以上时,代表他对御魂之气的运用已达到无需刻意调动的程度,御魂之气的掌控已成为他身体的一种本能。如此,对御魂之气的修练过程仿佛一种循环,从生灵本体的本能开始寻求突破和提升,最终再变成生灵本体的本能。

法气境度的高低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法术施展水平的高低。一般来说,同样的法术,法气境度越高的法师施展出来,其发挥出的效果也就越强。

光是搞懂这些基本概念,就已经耗费了春花不少精力。在反复的回想中,她疲困的大脑沉沉的睡去。

……

次日,春花吃早餐的时候没看到凌澜,听子妭说是有紧急公务要处理,天没亮就走了。

春花吃过早餐,百无聊赖的生活只能继续靠读书打发。当她再翻书页时,已是下一篇章“基础御魂法则”。

这一篇章已经开始讲解一些基础的法气运行法则。书本讲得很细致,然而对于春花这个门外汉来说完全就是天书。

刚开始,她还会斟酌每一句话的意思,但越读越发现她所理解的意思与讲解代表的意思并不贴合。一次次的理解失败导致她渐渐失去了耐心,到后来干脆囫囵吞枣般快速将这一篇章通读了一遍,不再细细研究。

春花看了一整天,虽没能学会一星半点掌控法气的方法,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她把书中记载的那些基础运行法则全都背了下来。

能不能用、怎么用那是以后的事,全都记在脑子里至少能做到有备无患。

春花一向是这么处理那些暂时无法理解的课本内容的。

待到吃晚饭的时候,春花才见到凌澜。这一整天,她都盼望着快点见到凌澜,只有凌澜能帮她快点读懂那些如同天文般的法气运行法则。

然而,当她看到凌澜疲惫的黑眼圈时,又决定今天不再问凌澜任何问题,一切等到他休息好了之后再说。

可惜,凌澜是一位严师。才用罢晚饭,他便带春花去书殿询问“功课”。春花只好将今天读书收获颇微的困境与凌澜一一说明。

凌澜没有为此而责备她,更没有嘲笑她,只道:“这本书是写给生活在极界的生灵们看的,其中有很多东西对其他生灵而言是不用解释就能理解的。然而你刚踏入极界,理解起这些东西来比其他生灵吃力也属正常。”

春花却并未因此变得乐观,“不管正常不正常,我看不懂、学不会这是事实。这么下去总不是办法。”

“要参透并熟练掌握这些法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你不要着急。”凌澜从抽屉里抽出两张纸,旋开他常用的钢笔,往春花身边靠了靠,“我从头开始给你讲,听不明白的你随时问,慢慢就能学会了。”

“我不要。”春花撅着嘴,难得硬气了一回。

凌澜且笑问:“怎么,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春花摇摇头,望向凌澜,“书可以明天再教,可您已经奔波了好几天,严重缺乏休息。今天,您就早点睡觉吧,等您养足了精神再教我就可以啦。”

“你……”凌澜呆望着春花,诧异的眼神中夹杂着些许感动。

“我今天晚上也不看书了。”春花忽而笑了起来,笑得甜美,“就像您说的,要劳逸结合才能事半功倍嘛。”

说罢,春花将《黑御魂术全解》合上。书本自行回归书架。

二人离了书殿。凌澜听春花的话,先去卧室休息。春花眼下睡不着,就去花园里散步。

夜色渐沉,春花百无聊赖,在花园的长椅上坐着吹风,渐渐地就睡着了……

再度醒来,已是天光微亮。

趁着凌澜和子妭未醒,春花偷偷溜回卧室,洗漱了一通又在卧室里静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等到铃兰花响起的时候,跑去餐厅吃饭。

见凌澜面色不错,春花的心情好了许多,饭量也跟着长了不少。

待春花把饭菜席卷精光,凌澜带着她一道去书殿,把昨天没来得及说明白的疑难问题逐一讲明白。

在正式开始答疑解惑之前,凌澜先了解了一下春花对知识理解到了什么程度,在此基础上,他才开始有的放矢地讲解,而凌澜的讲解进程也并不是按照书内章节顺序展开的。

凌澜首先为春花补上了如何感知和驾驭法气的知识空缺。他坐在春花身边,让春花照着他的样子做,双眼轻闭,全神贯注于感受体内气息的聚散和流动。

春花尝试了两三次,却什么也感觉不出来。

凌澜见状,伸出手来悬于春花头顶,掌心朝下,生出一缕青色光雾,从春花的头顶流入她体内。

在凌澜注入法气的带动下,春花这才清晰地感受到所谓的蕴含在每一个生灵体内的法气力量。

春花激动不已,刚要同凌澜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凌澜按住了肩膀,“沉心静气,仔细感受法气在体内的运行状况。你越了解它,后期才越好驾驭和使用它。”

春花按捺住兴奋,坐得板正,仔细感受着体内法气的流转。它仿佛流水一般随着血液快速流淌,又好似气雾一样散布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而全身上下,法气流转最快、聚集浓度最大的地方是大脑。

感受法气力量的同时,春花想起背过的那些法气运行法则来。按照最基础的运行法则所说,大部分生灵的灵魂力量集中在大脑,而灵魂是控制法气力量的中枢。

法气运行法则在她脑中一遍遍回忆,她一遍遍切身感受着这些法则中每一句话的含义。

心无旁骛,高度凝神,汇力于魂,感气行踪,捕其形,捉其态,拿其势,顺气而为,借机施控,是为御魂。

渐渐地,春花能感觉到体内的法气在随着自己思绪的波动而变化,当她心绪激动时,法气流转就会变快,当她心情平静时,法气流转就会变缓。

一旁的凌澜通过那一缕青色光雾,清晰地感受到春花已经开始尝试控制法气,便收了青色光雾,静静坐在春花旁边,等她慢慢学习。

他抽出一卷文卷,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关注着春花的动态。

没过多久,凌澜瞥眼间,忽见春花右侧胸口处青光闪动,布衣下映出一朵彼岸花样的图案来。他眉头一皱,心头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想。一吸间,凌澜湛蓝的双眸幻化着如水般的蓝色光点,盯着春花胸口处那一片青光看去,好像要把那层薄纱看穿一般。

很快,凌澜双眼的蓝光渐退,恢复了平静模样。他目光上移,望向还在闭目而对此毫无察觉的春花,眉头深锁间尽是烦绪。

过了约莫一刻钟,春花才睁开眼。她高兴不已,同凌澜说道:“我好像感觉到书里面说的所谓‘御魂之气’了,它不仅真的存在于我体内,还能随着我的情绪变化而变化,真是好神奇。”

凌澜浅叹一口气,脸上稍稍挂上些微笑,“你不仅感知到了法气,还小小地控制了它一下。”

“我有吗?”春花还有些迷糊。

“它能随你的情绪变化而变化,这就是最简单的控制法气的表现。”

“太好了!”春花欣喜不已,看向凌澜,“谢谢您,一下就点通了我所困惑的地方。”

凌澜淡淡笑道:“既如此,那么后面的部分……”

春花深知,她昨天之所以卡在基础御魂法则这一章,关键问题就在于她无法理解法气是如何运转和被控制的。今天在凌澜的点拨下,她已然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现在重新去理解和学习昨天的内容应该会变得容易一些,于是道:“我先尝试着练习一下,如果有新的不懂的地方再来请教您。”

凌澜满意地点点头,转而继续审阅他的公文。春花则按照书本上的指导,结合刚才对法气的感知,重新学习那些基础的法气运行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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