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我已经做好努力记住谁是谁了,可是我还是很难记住所有人——比如云雀恭弥。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大脑的自动保护,就像我只能闻到孑哥的鱼丸香味却始终看不清他的脸,当然,我至少能记住他的特点,一个养鸟的哥们。
为什么要强调养鸟呢?因为我也养鸟,不给鹦鹉带尿不湿那五谷轮回之物就自然而然自由落体的掉在身上,这是宝贵的经验,其他的不用听了,都是黑历史。
“超过两个人就叫群聚?那我一宿舍可是有四。个人,那他不得气死?”
“尤里西斯君……别说了……”
“云雀恭弥其实是雷银趴吧。”
那我们也演奏不了春日影了。(悲)
*
我要讲一个邪恶老登的故事。
以利亚,一个金毛老登,疑似和巫王赫尔昏佐伦是断袖之交,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妮芙溜多了佩佩EP瞎想出来的,总之,同时还身为虚构史学家的我,可以告诉大家,我祖父为什么要保留他身为天灾术师却在莱塔尼亚生女育女组建家庭的历史:
为了引起大家的同情心,各位有所不知,这段经历早就美化过了。他真正的身份,就是男妓,他在莱塔尼亚卖过沟子,我祖宗传下来的…以利亚做术师的三十年,其实就是卖沟子,走一回一个军功。我是他孙子,我说这就是真的。
很多人不敢相信以利亚以前当过兔爷,但是你想想,他一个除了脸和名号的人,凭什么能够在莱塔尼亚待三十年呢?在那种乱世中,知识比金子还珍贵,啊,就凭他是天灾术师,我们就得让他当巫王的走狗?他必然要付出点什么吧,你说是吧?这世间的无本生意,可不就是卖腚眼子吗?
以利亚此人人情世故极为精湛,对人性把握特别深刻。就是在这三年养成的,如果大家跟性工作者打过交道,你就会发现,他们的人情世故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强,但同样的,他们对于人性的悲观也要远远强过绝大多数人。
以利亚来到莱塔尼亚没多久就和弗莱蒙特造了伊莎和双子女皇。从侧面也能知道以利亚此人还是蛮帅的,不然的话,为什么大家都愿意照顾他生意呢,你说是吧?
以利亚为啥得游历四方啊?因为这事大家都是尝个鲜,没啥回头客。所以他要不断的获取新流量,而且的话,如果停留在原地,玩法会越来越变态,他也受不了。
以利亚的小心眼堪称千古一绝。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没办法理解以利亚怎么能够偏执到这种程度,你说他出生维多利亚,所以小心眼,这扯淡。我跟维多利亚打过交道,绝大多数维多利亚除非你动他粮食土地,否则很多情况下他们宁可息事宁人。只有受到了严重的侮辱和伤害的人才会睚眦必报。你想一想,我祖父被巫王撞他的时候,为了开心,必然会说出大量的粗鄙之语,【莱塔尼亚俚语】,以利亚也只能嗯嗯啊啊的说随便呀,随便呀,你干去你干去,你想咋弄我咋弄我。长此以往,内心必然扭曲。
以利亚总喜欢吹嘘自己不好美色只好研究源石技艺,实际上是因为三十年的做鸭生涯实在过于恶心,让他对性产生了厌恶,这种厌恶甚至蔓延到了自己的对象身上。
身段柔软。这个更不用说了,千古以来没有见过比此人更下贱的。身为维多利亚人,只可杀身复仇,岂敢有二心?以利亚个比亚迪,不停地向巫王示好,污蔑各路起义军为“【莱塔尼亚俚语】”,说自己是“暴兵忽至,卷入其中”。只要是比他强的,他就疯狂的舔。只要是比他弱的,他就极尽残忍之事。他得势的时候,虐民远胜巫王。国父弗莱蒙特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说过“活不活都无所谓了吧”。相反,弗莱蒙特老师越艰难,越勇敢,发动十余次起义,一世辛劳半生奋斗,为国家殚精竭虑。
他这种毫无自尊,极度下贱的人格,就是被尻出来的。试想一下,一个正常男人会干这种既没骨气又无怜悯的事情吗?正常男性,既难以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也无法伤害远远弱小于自己的人。他这几十年,已经把他的人格彻底摧毁了。
……
“你的作业,喏,老师说写得很好,就是看不懂在写什么,下次别写了……尤里西斯君?你在听吗?”
68.
粉色头发的阿戈尔抱胸站在外面看他,尤里西斯·柯克兰真是愈发大胆了,敢这样编排自己的祖父,黎博利没有丝毫反悔的样子,只有水银头大的喝了一口冰红茶。
他打了个喷嚏。
想你了传奇肘人王尤里西斯。
“……大概就是这样啦!我只是不是很想回答关于平行世界的问题,只要是想到……”尤里西斯疲惫地用左手捂住半张脸,“无论是尤克特拉希亚,还是尤莱亚,该说是创造者的恶趣味吗?他们都是尤里西斯,但和真正的尤里西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诺,当然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可怕……我只是做不到像白兰·杰索一样杀死自己。”
“……他们还没有准备到那一步呢。”
“我不关心这个。”黎博利冷漠的,坦诚的,说了句实话,“我不关心十年后世界究竟会如何,反正对我来说,也只是镜中窥梦。与其关心这个,不如让我想想,怎样的条件才能让我去往宇宙。”
“这是你的执念吗?”
“从很早很早以前,我就一直向往天空了。”
镜子技术让他们拥有了可以观测平行世界的方法,但尤里西斯,忠实的,深爱着博士的那个尤里西斯,确是最不满足于简单的观测:他那么喜欢动物,平行世界上肯定有一直在当饲养员的尤里西斯,忚会过的很幸福。就算是不得不成为女皇之声,黑女皇绝对的信任也会让他在莱塔尼亚过得相当不错。可惜所有的尤里西斯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那条或许充满着谩骂的道理。水银悲哀地理解着他,时间滴滴答答不回转,就这样吧。
“我早就知道答案了。”忚说。
69.
【洗練(せんれん)されたバイリンと,
经过岁月洗礼的小提琴,
此方(こち)に笑顔(えがお)をくだしゃんせ,
请朝这里微微一笑吧,
此方(こちら)に向(む)かう事(こと)などない,
请为我露出,
其(そ)の笑顔(えがお)をくだしゃんせ、無常(むじょう),
那并非向着这方的笑容吧,无常。】
“一位贤人问那孩子,这样如此,你便能得幸福了吗。黑发少年扬起头,直视那贤人,最后,匕首穿透那圣徒怜爱的眼神,心灵与身体产生了落差,那孩子却说,圣父,只有我知道啊。”
“远くで君との「さよなら」が,
我已经察觉到你的「别离」,
手招いてる気がしたんだ,
已经在远方向我招手。”
尤里西斯靠在那蓝发萨科塔身上,不去听青年缓缓念出的,那恶毒的语句。估计是春天到了,安魂教堂愿意出现的人也到了,恢复的供电至少让人们感到舒适,少年蜷缩在安多恩怀里沉稳地睡着了,和同龄的孩子相比,尤里西斯实在算得上瘦弱,但平时那一股疯劲老是让人下意识忽视这点。
——我是好孩子吗?
——你是好孩子。
——亲爱的神父,谁将会为我流下眼泪?
——至少在我面前,希望你能哭出来啊。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只是觉得,其实大家都不需要我吧。
——那就去做你该做的。
因为我们的心脏,一直在共鸣着啊。
安多恩闭上眼睛。蓝发萨科塔如此温柔的轻哼着摇篮曲。
——而我相信,你已经知道该如何走自己的路。
70.
“我希望那真的是个好梦。”我说,“该死的,我真的受不了这种肉麻又恶趣味的梦。”
“我觉得对你的最低要求是不动【7^3】就很成功了。”水银提建议,“说吧,你也要效仿克里斯藤那女人去偷能源?”
我不满地喝了口咖啡。
“拜托,这明明很光明正大!”我纠正道,就像往常一样,“我只是在达成自己的目的,为此不择手段了一点,我有什么错!”
“是的,为此,你大逆不道地写了你祖父和巫王的逆天野史。幸好是在日本,要是在德国,几分钟后我就可以给你收尸了。这很不错了,尤里西斯,继续加油吧……”
这太残忍了。
——算啦,大家都早就烂掉了,我烂掉好像也算不上什么坏事吧。
我兴高采烈的,自豪地说出这句话。
“接下来,你想干什么。”阿戈尔人问。
我熟练地转笔,不顾粉发阿戈尔人难看的脸色,虽然是在纲吉君的家,但我又不是不知道,只看见一半,就当作答案,当然,当然,我的目的就快要达到了。
看到死都能提到病娇的人太可怕了,这分明是精神的超脱和终极极乐的美好世界啊。
【私たちもう一生,
相信你已经知道,
分かり合えないと,
我们这一生都不会,
分かっていたでしょう,
相互理解了对吧,
お互い幸せになりましょうね,
各自去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吧,
文字すら読めぬ猿よ,
这不识文字的猿猴啊,
遺言は短めに たいそうお気楽に,
遗言尽量简短要是能十分轻松的,
済ませるのが良いわ,
结束这段关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