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死掉的人，像落叶流水，轻飘飘的消失了，没有踪迹，他的死证明不了什么。大道？还是正义？我做不到这些，这里只是疯狂叫嚣着的念头是，你动手吧，毁掉这一切，反正没人真正爱你，你受委屈的时候，除了希望他们站在你这边，而他们为了——大道，你应该听话，你应该懂事，却总是忽视你真正的感受，于是你大哭，像是在埋怨自己，原来如此，我是这样的人啊。”

我用力敲了下桌子，阿戈尔人锁上门，这是暗号，我们约定好的，伏黑甚尔吐出一口浊气：“没必要讲什么大道理。”

他的意思是，你爹味很重。

我服了，好不容易趁所有人都忙而我有空的时候，结果还要被他阴阳怪气，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确实。我的意思是，我会杀死虎杖悠仁，但绝对，不能由我动手，不排除上辈子变成我的第二人格水灵灵的地打起了第五人格的可能性，也不排除尤莱亚对五条悟说宿傩吃人为什么不是对的，他本就缺少人的同理心和仁慈，我闭上眼睛，一想到尤莱亚像什么随身听老爷爷顶着我的脸对五条悟说，五条老师为什么不从宿傩的角度换位思考？开玩笑，我还是火速逃到中国去吧……

易岁和：hi

我必须说我这段时日意识链接不太稳固，尤莱亚很有可能重新夺得意识的掌握权利，不过我看他不是在脑子里和卡门谈论治愈都市病就是在跟艾因一起沉默。

我的计划并不是密不透风，总会有人抓住空子钻出来，我叹了口气，伏黑甚尔看着水银递给他的卡，陷入了沉思，“？这小姑娘是你的……助理？”

“……我是没有性别的哦？”阿戈尔人反应过来，他身后的晃动的触手的虚影逐渐伸到伏黑甚尔身前，“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奇怪……但是我并不是尤里西斯君的助理，我们是同事，同类！还请不要搞错哦？”

搞错了水银会用触手吸干他的所有水分占为己有吧？有些话不能说……我看着伏黑甚尔平静的闭嘴了，笑咪咪的粉毛缩回触手，“还请不要搞错哦？”

他又重复了一遍。

伏黑甚尔，一路走好（悲）。

48.

虎杖悠仁——突然觉得气氛相当怪异。

和他差不多年纪的，恐怖故事发烧友尤里西斯君，居然以“沢田纲吉说他害怕于是我得去一趟，没办法横滨的是不归我管，我只负责东京这块的，什么？你问什么，那我问你，你头顶怎么尖尖的。”的莫名其妙的话术就打发了他，他的表情看起来可不是很轻松，像是他中二的邪王真眼却只用来看邪王追妻一样——怎么想怎么奇怪！尤里西斯君平日里最神出鬼没，偶尔吐槽都是“沢田奈奈和沢田家光配一脸，我要是有这样的父母我第一个投降。”以及“五条悟开创了一个大唐盛世，他吃那么甜的小心变成奶龙。”

很恶毒，甚至有点可爱的恶趣味，但是他绝对不会露出仿佛被偷家一样的吃了史的表情，尤里西斯君虽然脾气很烂，但是确实貌美。肤白貌美小短腿，如果这篇文里有宇智波，那他一定会被划进去。

以至于等虎杖悠仁意识到刺杀的时候，他已经吞下了手指，咒具穿透了他的左肩膀，鲜血淋漓，却看见换上白色外套的尤里西斯像是看到了什么他感兴趣的东西一样跑得比兔子快，等到五条悟终于反应过来时，自称为“尤莱亚”的古板的，研究员，已经用刀划开了他的皮肉，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在靠近心脏的位置，取出了弹片。

“一群蠢货。”

刺客没想到雇主会自己亲手组织英雄救美的戏码，只见他尊贵的雇主尝试打回去，伏黑甚尔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他睁大眼睛，却见尤里西斯面无表情地说出下一句话。

“……你走吧。”

研究员对他很感兴趣，即使大脑中普瑞塞斯制定的规则还在疯狂提醒他，同类是不可以杀死的，我们制造温和的吞噬方法，虎杖悠仁被看似娇小的菜塔尼亚高中生抱起来，放到了一旁。

“吐出来。”尤里西斯说。

不对劲……尤里西斯君明明是吐槽役才对吧？怎么偷偷把这个二次元萌点偷偷删掉了……再说你面无表情的样子，果然是地雷男吧？

“……已经咽下去了。”他挤出这句话，不行了，尤里西斯君是在cos霸道总裁吗，尽管很好笑，但是虎杖悠仁却看见他犹豫了一下，在思考怎么把手指吐出来吗？

宿傩从虎杖悠仁的身体里在寄生，已经来不及了。

尤莱亚在思考，就像艾德切开肉，一片一片，他没在人身上试过，但他看过艾德怎么做，切开血管，在诅咒蔓延的地方，将宿傩彻底抹杀？不，他做不到，但是他可以……让源石像宿傩一样寄生在虎杖悠仁的身体里，这样死去的人就该死去。而这位本该拥有美好未来的，高中生，他会数据转化，把虎杖悠仁从内化宇宙里转化回来。

这很残忍吗？不，尤莱亚并不觉得，在漫不经心地打量了所有好下手的地方，却听见五条悟的声音：“你在想什么？”

“我会杀死虎杖悠仁。”

……明明有更加温和的方法不是吗？尤里西斯君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一张嘴就是这么残忍的话。

源石技艺流光溢彩，尤莱亚直接用施术单元切开了皮肉，宿傩原本嚣张的笑声换成了疑惑，估计他没想到有人会不听他的威胁直接像挑战人体鱼生一样直接一层层地割开宿主的皮肉，像是在——分离，隔开，最终删除。

“我会负责的，包括这孩子——我会拯救他。尽管，这并不是你们心中最理想的拯救方式。”

尤莱亚最终划开了他的心脏。

“……等等，你做了什么，你又是谁？”鲜血淋漓，宿傩最终没能说出几句完整的话，即使是威胁，怨恨，五条悟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他自以为熟悉的那个人。尤莱亚丢掉施术单元，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即使这个笑容，在在场的人看来无比惊悚。

“即使我不在，你们也找不出比我更有效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