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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养鱼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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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后的暑假,按理说是人生中最忙碌的时光之一。考驾照、变美、旅游、学技能…… 仿佛每个人都在这段时间里铆足了劲儿,想要把自己塞进一个更完美的模子里。然而,顾黎一这位大小姐却偏偏不走寻常路。她正趴在自家那张粉白色的公主床上,百无聊赖地撸猫。

????准确来说,她是在 “折磨” 猫。

????那只名叫 “奶糖” 的英短猫原本正蜷缩在床角,睡得香甜,尾巴还时不时轻轻摆动,仿佛在梦里追逐着什么。顾黎一却偏偏不放过它,一会儿戳戳它的耳朵,一会儿揉揉它的肚子,最后干脆把脸埋进它柔软的毛里,使劲蹭了蹭。奶糖被折腾得忍无可忍,猛地跳起来,炸毛成了一团毛球,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仿佛在无声控诉:“你确定没病?”

????顾黎一看着奶糖那副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想再摸摸它,却被奶糖一爪子拍开,随后它高傲地跳下床,甩着尾巴走了,仿佛在说:“本喵不伺候了!”

????她叹了口气,只好翻个身,换个姿势继续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这不能怪她无聊,实在是黎女士掌握了她的财政大权。原本她计划好的海岛度假、游轮购物旅行,全都被黎女士以 “不听话” 为由不予批准。她的两位闺蜜 —— 许凝和曲烟,双双结伴飞去了马尔代夫,朋友圈里全是碧海、蓝天、大长腿,而她?只能在家撸猫,还要被猫猫嫌弃。

????想到这里,顾黎一不由得咬牙切齿地想起了罪魁祸首 —— 许诚。

????说起那天下午,许诚这位大忙人难得来接跳完古典舞的许凝下课。顾黎一刚结束芭蕾舞课,正坐在家长休息区的长椅上,低头从包里拿出平底鞋,换下脚上的舞鞋。她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纤细的腰肢被束得恰到好处,长发随意地挽成一个松散的发髻,几缕碎发垂在耳边,衬得她整个人柔软又慵懒。她刚拿出防晒衣,正打算穿上,抬头便看见许诚站在不远处,目光淡淡地扫过来。

????顾黎一抬了抬眼,算是打过招呼,连个笑容都没舍得给他。许诚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懒散:“顾大小姐,今天这么冷?”

????顾黎一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许检察官今天这么闲?坏人抓完了?”

????许诚轻笑一声,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戏谑:“坏人哪有顾大小姐有趣?”

????顾黎一懒得理他,低头继续换鞋。许诚也没再多说,转身上楼去接许凝。

????刚走到教室门口,许凝便从里面探出头来,笑嘻嘻地说:“哥哥,你看到一一了吗?顺便把她也送回去呗,省得她在大热天里等司机。”

????许诚刚想拒绝,话还没出口,就见许凝已经冲着楼下喊了起来:“一一!我哥哥顺道送你回去,不准拒绝!” 她穿着淡粉色的练功服,趴在楼梯扶手上,声音清脆又响亮,生怕顾黎一听不见。

????顾黎一无奈地拎起包,慢悠悠地走上楼梯,对着许凝说:“凝凝,接我的司机也快到了,下次再一起回去吧?”

????“不行!” 许凝嘟着嘴,撒娇道,“自从你改了上课时间,我们好久都没碰上了。你看,我连课都不上了,你忍心拒绝这么真诚的我吗?”

????顾黎一被她逗笑了,只好点头答应。许诚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小姑娘你来我往实在有趣得紧,心想大前天他回家时还听见自家妹妹让司机去林家接她和小姐妹,自己不出声这两人怕是还能聊一会儿,便调侃:“两位大小姐,还能回家吗?”

????“我这就去上课。” 许凝松开扶手,跑回了教室。

????顾黎一则瞥了他一眼,许诚看到后手插兜往顾黎一的方向走了几步,低头贴近她。顾黎一身高 173,在女生中已经算是高挑,但在 185 的许诚面前,还是显得娇小了些。他微微俯身,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耳畔,语气带着几分调侃:“顾大小姐,看来你也不是对谁都这么冷淡啊。”

????顾黎一被他突然靠近吓了一跳,抬头望着他,语气不咸不淡:“许检,看来你也不是对谁都这么忙。”

????许诚轻笑一声,没再说话,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

????由于许凝突然跑出教室,她的小课又延长了几分钟。顾黎一和许诚坐在沙发上等的时候,才想起没给自家司机打电话,又起身走到角落。许凝出来的时候看着角落的顾黎一,觉得自己的哥哥和顾黎一认识挺久了但也没见过几次面,两个人陌生的情况也正常,没多想挽上了顾黎一的手,一同坐上了许诚的车。

????一路上,许诚的耳朵就没清净过,两人叽叽喳喳聊了一路,无非就是小女孩喜欢的明星、最近新出的服饰等等。由于她家离得远,许诚先把许凝送回家,再送她。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顾黎一原本坐在后座上,许凝下车后,许诚却突然停下车子,转头看向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

????“怎么不开车?” 顾黎一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问道。

????许诚没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到副驾驶的位置。顾黎一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这位大少爷是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司机?她撇了撇嘴,语气凉凉:“许检察官,你这是嫌我坐后面不够恭敬?”

????许诚轻笑一声,声音低沉:“顾大小姐坐后面,我怕别人以为我是你的司机。”

????顾黎一翻了个白眼,麻溜地下车,换到了副驾。她刚坐稳,许诚便倾身过来,修长的手指拉过安全带,替她扣上。他的动作很慢,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耳畔,语气带着几分调侃:“顾大小姐,安全带还是要系的,安全第一。”

????顾黎一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依旧淡定,语气冷淡:“许检察官,你这服务态度,不去当司机真是可惜了。”

????许诚轻笑一声,坐回驾驶座,语气懒散:“顾大小姐要是愿意雇我,我倒是可以考虑。”

????顾黎一懒得理他,从包里拿出志愿填报表,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离志愿填报结束没剩多少时间了,她却还没决定好。黎女士已经连续三天对她进行 “金融专业前景分析” 的洗脑式教育,甚至连她未来和姐姐顾箬一样进入顾氏集团的职业规划都安排得明明白白。顾黎一有时候觉得在自己没有足够生存能力时还不能和黎女士撕破脸,有时候又觉得和母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心,一下子里烦躁得要命。

????至于为什么心烦,总不能直接和她母亲说,自己本就是小三的女儿,并不能和姐姐比。现在的生活她已经很知足,也没有远大的抱负,要折腾去折腾宝贝儿子去,总拿她做文章干什么?而且她那些心思自己的父亲一清二楚,也不想想能在现在做出家里有两个妻子还住在一个屋檐下,这样戏剧性的人会是什么善良之辈吗?

????许诚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勾起,语气漫不经心:“怎么,一副被逼上梁山的样子?”

????顾黎一转头,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看什么看?关你什么事?” 心想也不知道这人看了多久。

????许诚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是不关我的事,不过看你这么愁眉苦脸的,我倒是有个建议。”

????顾黎一狐疑地看着他,“你能有什么好建议?” 能够在嘴巴上逞强的机会她是不会放过的,但这人的能力也不容置疑,他的建议还是可取的。

????许诚挑了挑眉,语气依旧懒散,“传媒系的专业你可以考虑一下。”

????顾黎一愣了一下,随即翻了个白眼,“正经一点,黎女士能同意才怪!”

????许诚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一一,你可以先斩后奏。在那个年代传媒都不可或缺,只是载体不同而已。你不是很喜欢玩社交网络,这不也是你熟悉且有兴趣的领域吗?”

????顾黎一被他这么一说有些许心动,比起黎女士盲目让她选择金融有关的专业,她更喜欢许诚的分析,但她还是面露犹豫,“可是,万一我毕业就失业怎么办?”

????许诚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对顾家这么没自信?”

????顾黎一被他这么一怼,顿时哑口无言。她不得不承认,许诚说得对。以顾家的财力,她根本不需要担心失业的问题。更何况,自己决定专业确实能给她一个适当的契机,让黎女士的行为适可而止。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志愿表,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叛逆的快感。许诚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怎么样,这主意一一公主还满意不?”

????顾黎一咬了咬唇,撑着面子哼了一声,“勉勉强强。”

????许诚轻笑一声,没再说话,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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