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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江东副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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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统很苦恼,他一向是个勤勉的孩子,从不曾懈怠,偏偏昨日夜里贪读神女留下的话本,竟然起晚了,他今日可是要给那群小孩上课的。

完了,他的名声啊!

他越跑越快,气喘吁吁,着急得不行,没想到被人给叫住了,欸,这声音还挺熟悉,不管了,他要迟到了,有事去他住处找他就行。

苏文雪眼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宝贝就这么从眼前跑过去,也顾不上其他,让人套上马车就要追,华歆体谅她的一片慈母之心,随她去了。

等套车的时候,华歆招来在旁边的店小二。

“客官有何吩咐?”店小二很热情。

他屁颠屁颠地上前,能不热情吗,自从烽烟起了,邺城又被黄巾军接手,城中的生意败得厉害,来往人虽有,却都是流民,无数客栈关了门,只剩下他们这一家苦苦撑着,好不容易来了客人,看着还是只肥羊,他们哪里能放过。

“刚才跑过去的那个孩子,你可认识?”华歆问道。

苏文雪也凑了上去,挨着华歆。

小二回想了一下,“哦,你们说骆小先生骆统啊。”

“骆统好像是流民吧,他跟着一个女人来了邺城,后面加入了黄巾军,在学堂里给孩子们当老师呢。”小儿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刚才他这么急,应该是忙着去上课吧,骆小先生平日都早着呢,今日也不知怎么这么晚。”

他每日守在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看得清楚,如果是每日都能见到的,更是记忆深刻,骆统之前还教他识过几个字,每日去上课还会给他打招呼。

“统儿加入了黄巾军!”苏文雪险些破音,手都要把帕子扯坏,柔美的脸上担忧的表情都要撑不住了。

黄巾军那可是叛贼,即便不是,如今黄巾军败式已定,各方势力只等着扑上来咬一口,他的儿子倒好,不仅不远离还加入他们,如果加入可以狡辩,那去帮黄巾军授课就是板上钉钉。

天爷啊,若是被江东知道了,她不敢细想。

如今的主公孙权和原本的孙策不一样啊,万一杀鸡儆猴。

越想越恐惧,苏文雪踉跄几步,拉住了华歆。

她庆幸自己改嫁给华歆,也庆幸华歆对她颇为宠爱。

“不必担心。”华歆安慰她。

续娶的夫人胆小爱哭,和传闻中完全相反,他无奈之下还是选择维护。

“那学堂在何处?”华歆问小二。

“客官你就朝着那边直走各三百米,右边的就是,上面的牌匾写着学堂,很好找的。”小二指了路后,又笑眯眯问道,“不知二位是何人,要找骆小先生什么事。”

小二如今把自己当作黄巾军人,做生意归做生意,眼前这对夫妻行事怪怪的,别是其他势力派来的,安稳日子就像浪里淘沙,没生意总比无家可归好,他都准备着叫人去通报张大人。

“我是······”苏文雪脱口而出又中途停下,她不敢说了,只能求助地望向旁边的夫君。

就在僵持之际,城中的巡逻军来了。

今日轮到的是周大巡逻,来邺城的人大多流民,乍来了坐着马车的富裕之家,自然是鹤立鸡群,守门士兵来报,他就带着人过来看看,途中遇上了张燕,就同路过来了。

周大将人看了个清楚,门口的士兵说,来人从江东方向过来,叫华歆。

神女老是让他们去记各方势力的人物,枯燥的记忆和抱怨如今派上了用场,华歆是个香饽饽啊。

“想不到华大人竟然来我邺城,是来找人还是找事?”张燕先想起来对上人,客气地问道。

在他的提醒下,周大也对应上了,其他人默不作声地将他们围了起来,来往走动的百姓被这动静吓到,胆大的围观,胆小的连忙离开。

“华大人是贵客,既然来了就没有住客栈的道理,请——”周大伸出手,“我会让人通知骆统。”

强硬的邀请也是邀请,华歆握住自家夫人的手,“荣幸之至。”

江东 张府

张家公子张休的夫人络槐正在厨房亲自炖鸡汤。

她穿着清新简单,素简中将她的容貌映衬得更加婉约美丽。

“夫人,将军还没回来呢,不急。”婢女笑道,自家夫人和将军感情好,他们下人喜闻乐见,偶尔还能打趣一二。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络槐点了点她的脑袋,“这是我给父亲准备的,他在家养病,我作为儿媳当然得尽心尽力,别说那些话了,快过来帮我。”

等到鸡汤炖好,香气蔓延开来,她带着婢女一同去了张昭所在的院子里。

“夫人,您怎么来了?”卞书拦住了她们,恭恭敬敬行了礼问道。

络槐认得他,公爹身边最信任的人,谁能不给面子,他的话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公爹的意思,在外面,卞书比她这个公子夫人面子还大。

脸上堆笑,她也不气恼,耐心地解释。

“父亲在家中养病,我心里惦念,亲手熬了鸡汤给父亲尝尝。”

后面端着鸡汤的婢女闻声也扶了扶身示意,鸡汤端得稳稳当当。

卞书也笑着,几乎是以下犯上地盯了络槐好一会儿。

二公子的夫人以孝顺和善解人意在府中闻名,名声太好,送鸡汤来也不突兀。

堵门的身体慢慢侧开,低头弯腰:“夫人,请。”

“有劳。”络槐冲他点点头,带着婢女进去了。

张昭还在看书,他但凡有空闲,几乎都在看书,看的书多且杂,种类丰富。

家中人都知道他不喜人多热闹,络槐便自己接过放着鸡汤的托盘,让婢女留在原地,自己走过去。

卞书紧随而来却没有跟上去,反倒停下来问婢女:“夫人今日怎么突然想熬鸡汤了。”

他也是府中的大管事,下人们对这位以笑示人的管事都畏惧得很,无不尊敬。

“奴婢也不知,或许是今日采买的人来禀报采买的东西,夫人听到许多滋补的,便有了这念头。”婢女为自家夫人解释,“夫人最是孝顺,也正常的。”

即便是夫人身边的贴身婢女,对上卞书也恐惧,实在是他手段狠辣,当年的杀鸡儆猴太有效。

“是吗。”卞书看着为张昭盛汤的人,话语意味不明。

张昭喝着儿媳的孝敬,没有放下书,眼皮微抬:“你是张家的夫人,熬汤做饭不必亲自动手。”

“父亲身体可好些了?”络槐但笑不语。

“休儿对你无话不说,我身体如何还用问。”

若被旁人看见,恐怕会立刻怀疑张昭对自己的儿媳不满,而非像外面传的,张昭对这个儿媳很满意。

这桩婚事原本的新娘是顾家的四小姐,络槐不过是顾家的表小姐,谁知道张休情系表小姐,要求退了婚事另娶,那四小姐感动于两人的情谊,也同意了,一桩佳话就这么来了。

然而政治场里的人嗅出了旁的东西,四大家族本就根基深厚,若嫡系间再强强联合,其他家族如何自处,孙家又能掌握得住他们?

联姻不是亲事,是政事,是利益互换。

张昭并不愿意自己儿子和顾家结亲,所以婚事没成并不失望,但他是千年的狐狸,儿子看上的这个女人也不像省油的灯,身份摆在那,他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和儿子争辩,安安分分的,张家夫人的名头足够她好好过。

女人间的那些事是后宅纷争,闹不到前面来,甚至他有时欣赏络槐为自己争取的心性。

“说吧,什么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用来形容他这儿媳妥的很。

孝顺的名声传得好,他这个被孝顺的人却不知道。

世人都说他性格刚直、敢于直谏、不懂变通,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他那儿子张休更是,所以娶了个心思活泛的妻子或许也是好事,他才顺水推舟。

张休是武将,张昭是假刚直真狐狸,他便是假聪明真天真,儿子养成这个样子,也有张昭刻意为之在里面。

“父亲,您称病在家中数日,可夫君还在营中,官场上的事您也知道,夫君榆木脑袋,只有被人欺负的份。”络槐又为他倒了一碗汤,“儿媳听闻,朱桓已经被调回来了,世家年轻一辈都被主公启用,张家有您自然是不必与他们相比,可父亲,您也要为日后考虑考虑,总不能让我们没得好结果。”

她接着说:“父亲,您有意纵容得夫君不懂这些,可又岂知不是导火索。”

张昭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似笑非笑地抬头看她:“你倒是敢说。”

“班门弄斧,只是想求父亲垂怜。”

目的明确了,劝他出去。

让卞书把人请出去,张昭慢悠悠地将鸡汤喝下去,不腻且香,鸡汤熬得不错,是他好儿媳的手艺。

“主子,夫人那里可要查查?”说着是为了张休,但阴谋论是他们这些玩手段的人第一考虑。

“查吧,她最近急功近利了些,还望不是为了别的世家。”张昭将碗推到了一旁,“朱桓被调回来的事怎么没听你说。”

“此事也是朱桓今日回来才传出来的,正要向您禀报夫人就来了。”

调回朱桓这个决定不是小事,可人回来了才传出来,意味着有人刻意压了下去。

张昭把书合上,起身:“我在家养病,还真是一无所知了,那就去销假吧,免得咱们主公都要忘记我是谁。”

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公瑾,孙策临死前在榻上拉着他的手,让他辅佐好孙权,孙权还太嫩了,这一路不会走得太轻松。

忠心,世家的忠心为名为利,他对孙策忠心,因为孙策令他折服,至于孙权,是他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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