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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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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边是自家扎营的车队,不远处官道上有行人赶了牛车经过,再往前方远处看,好像有一座桥,桥下水面远远望着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她眼神很好,在这个不需要应试埋首书案的时代,视力杠杠清晰,连有水鸟俯冲至水面从中叼起一条鱼都看得清楚,不远处还有打渔的渔船,可见那河中的鱼不少。

正想着要不叫人过去买上几条鲜鱼,给午食加两道菜,反正瞧着距离不远,骑马很快就到了,收回目光打算下树时,忽然僵住。

方才身下一股热流,她好似来月事了!

顾不得什么鱼不鱼,她赶紧下树,谁知越急越出乱子,脚底下呲溜一滑,她差点没抓住树身。

底下香桂已经吓得叫起来,“姑娘,小心啊!”

“小心。”肖庭昱也沉声提醒着,并张开胳膊,想要去接她。

姜沅宁却在看到他的动作时,紧紧抱住了树干,大声拒绝,“不要你接,让开啊!”

她觉着方才那一下可汹涌了,谁知道若是被昱表哥接住,会不会弄他一手或者一衣服,她可不想看到这种糗事发生。

所以,就算鞋底子被磨出火花,她也得自己下树。

肖庭昱没想到她会这样剧烈地抗拒自己,眼神微微一黯。

虽知道表妹是因为自己蓄络腮胡须,对自己有些嫌弃,可嫌弃成这般,还是叫他心里不舒服。

“对不住了,宁表妹,”虽然如此,肖庭昱也没法看着她掉下树来,依旧张着双臂做出接人的动作。

谁知,姜沅宁硬是将身子朝树的另一面转了转,也要避开他,甚至动作更加快了些。

映春和香桂也觉着姑娘这样子不大好,但两人怕姑娘掉下来,忙跟着到了另一侧树下,若是姑娘真不小心掉下来,她们当个肉垫也好。

幸好,姜沅宁没有掉下来,虽然鞋子因滑下树动作太粗刮破了,但总归落到地面了。

一下地,她便着急忙慌往车队方向跑,映春和香桂都没反应过来跟上。

“姑娘怎么了?”香桂纳闷地问了句,然后下意识跟在映春后面也追了上去。

听着动静也朝这边赶过来的姜远晏更纳闷了,“阿昱,阿宁怎么了?”

肖庭昱这会儿也看出不对劲了,宁表妹好像有什么事?

而且,方才她从自己身边绕过去跑走时,他好像闻到了血腥味。

然后目光落在某一处时,凝住了,连姜远晏跑过来问他的声音都没听清,赶紧道:“阿宁好像受伤了,她身上有血迹。”

“什么?受伤了?怎么伤着了?让树枝子划破皮了?”

“并未看到,”肖庭昱觉着姜沅宁应该是被树杈什么勾破衣裳才受了伤,“只看到宁表妹裤子上有血迹。”

姜远晏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见妹妹恨不能捂着后面跑的姿势,想了会儿,忽地干咳两声,“那个阿宁应当没事,不用管她了,走,我们接着去打斑鸠,方才我打下来一只。”

若是没猜错,应当是妹妹来月事了。

其实,妹妹来月事这种女儿家私密事,他不该关注的,但谁让阿宁第一回来月事时,正好跟他在外面,肚子绞疼,当时还以为自己生病了哭的不行,幸好有铃兰跟着,与她讲了下。

他也赶紧带了妹妹回家,之后阿宁又来了一次月事,蔫蔫地在湘院躺了好几天。

他也不好跟肖庭昱多说,可肖庭昱觉着自己没有照看好表妹才害她受伤,方才还那般排斥他,“我去看看宁表妹,是我没看护好她。”

“嗳,别,”姜远晏忙搂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回去。

方才他也听到了妹妹大声不让表弟接她,知道妹妹担心什么,忙道,“阿宁不是有意避开你,是她方才不大方便。”

“为何?”大直男如肖庭昱完全不了解女子的那些事,只觉着姜远晏在安慰自己,“我知道自己这一脸胡子让宁表妹不喜。”

虽然如今已经出了京畿地,但谨慎起见,他打算回到幽州再刮去胡须。

“不过没事,我只是觉着方才没有照看好宁表妹,”方才那点儿不得劲不过是几息就散去,觉着姜沅宁裤腿上都是血迹,想来受伤不小,反倒有些担心,毕竟是自家表妹。

“真的没事,”姜远晏觉着他要真的回去追问阿宁怎么受伤的,那才叫阿宁羞窘,便小声与他道,“阿宁是姑娘家,每个月总要那么一回。”

这种事就不需要明言直说出来了,他觉着肖庭昱见识宽广,肯定懂得自己暗示的话,还露出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可惜,肖庭昱不懂,一点儿都不懂。

看姜远晏挤眉弄眼地,还觉他说话怪异,“什么一回?”

“就是那个,月事,”姜远晏心道,这表弟怎么还迟钝上了,低语几个字。

可他都说的这样明白了,肖庭昱还问,“什么月事?”每个月的事?什么事?

姜远晏这才发觉,原来自家这表弟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看他这老成模样还以为他早就通晓男女之事,而女子月事自然更懂得,现在瞧着,不是那么回事?

“阿昱,你不知道女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要……”姜远晏低声与他说了会儿。

肖庭昱的表情从开始还有些不解,到后来慢慢越来越木然,也可以说是整张脸都阴沉看不出表情,细看还能看到裸露的面皮上微微泛着的红。

“所以,阿昱你现在还没有过女人?”

简单一说,姜远晏贼兮兮地瞅着他问,一副自己很懂很有过的样子,毫不在意肖庭昱那看似阴沉的脸,有胡子挡着,那表情也看不大明显。

肖庭昱哪里会与他讨论这个,反而严肃道:“若是这般,那这几天可得要宁表妹多休息。”

难怪她方才那般排斥自己,竟是这般,可女子每个月都要流血,岂不是对身体不好?

可惜远表哥只说了个大概,他不大十分明白这事,只感觉会伤身体。

毕竟是妹妹来月事,姜远晏肯定不会就着妹妹跟他说太多,他做亲兄长的都得避嫌些,何况表弟,不过看肖庭昱这般严肃模样却都是对妹妹关心,很有兄长风范。

“自然是,放心,有阿娘看着阿宁,就是接下来几天怕是阿宁要憋闷了,”路上本就不便,阿宁又来月事,连骑马都没办法,只能呆在马车里了。

“多照看些宁表妹,”知道了小姑娘不淑雅,是个活泼好动性子,肖庭昱也觉着拘在马车里她会很无聊。

“当然,”看着表弟这样有兄长模样,自家妹妹还嫌弃他蓄须,姜远晏就有些为表弟叫屈,打算以后在妹妹面前多说说表弟好话。

表弟也是为了大家路上行程安全着想,不然他年纪轻轻没必要蓄须。比如那次他们进了驿站,那驿卒本还奉承一位品轶高的官员,怠慢他们,可阿昱往他跟前一站,三两句就让那驿卒不敢轻待了。

再有,近了细看表弟后,他觉着表弟的模样长得应该还不错,没有那么老成。

之后,两人带着下人打了十多只斑鸠才回到车队驻扎处,此时饭香味已经弥漫开,细闻有些煮鱼汤的鲜味。

果然有下仆说午食可以喝顿鲜鱼汤了,闻着味道就鲜美,姜远晏便顺口问道,“哪里来的鲜鱼?”

下仆忙回道:“是老爷听过往路人说前面有河流,里面出产的鱼十分肥美,叫护卫骑马去买来的。”

姜远晏点了点头,往围了帷布的幄帐走去。

身后下人将还活着的斑鸠找了笼子养着,死掉的让厨子收拾出来做菜。

不过午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厨子很快便过去寻肖氏,看这斑鸠是不是留了晚间再食。

厨子过去时,肖氏正在跟肖庭昱说话。

姜沅宁自然没好跟肖氏说之前爬树,肖庭昱在底下守着,自己又来了月事拒绝他的事,回到幄帐里就赶紧擦洗,换了干净的衣裙。

但肖氏也很快知道了她来月事,叫人煮了糖水叫她喝了歇息。

所以,肖庭昱过来时,姜沅宁正在幄帐里面的躺椅上,听到他跟姜远晏的声音也没出来。

等吃午食时见了抱着手炉的姜沅宁,肖庭昱见她面色还很红润,也没好多问。

姜沅宁回到幄帐就看到裤子外面的血迹了,就怕肖庭昱看到后问,见他跟原来一样阴沉的脸没什么表情,也没多问,就松了口气。

幸好当时自己躲着换了个方向,也没让肖庭昱接自己,不然真得弄他身上经血。

她倒是不在意这时候认为的什么经血晦气,只是想着那里的血弄到男子身上,自己别扭。

就算阿娘将肖庭昱这侄子当亲儿子,姜沅宁心中,也不是自家亲兄长。

接下来两天,姜沅宁极少在外面走动,实在坐着躺着累了,也只是在附近溜达着散散步,倒是给人一种娴静闺秀之感。

但最麻烦的是这两天量大,需要频繁更换月事带,喝水又多些,她做不来在马车里面更换的事,便不时地需要叫停马车,还得寻个有隐蔽处的位置,就算有丫鬟们围着放风,但这对她来说简直是苦不堪言。

路途中露天方便,本就是她这一路上最大的难处,现在更是难上加难。

也就只能苦中作乐地想想,幸好此时不是大冬天和极热的夏天了。但天气也渐渐热起来,野外蚊虫多,她直接戴了三四个防虫蚁的香囊。

同时雨水也渐渐多起来,经常行着路便落了雨,小雨尚好,骑马打伞或穿蓑衣,雨大些,除了护卫和镖局的人,姜远晏他们都要进马车里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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