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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纯爱战神主受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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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慢得出奇。

小先生目光扫了圈,捡起还剩半瓶的酒,弯腰握在手里掂掂,像在估计克重:“这里有监控吗?”

猜到他意图,经理冷汗如瀑。

“先前有。”

“嗯?”

他扭头,瞳色在白炽灯照耀下,竟比昏黄氛围灯里还要深,望向人有种难以形容的温润。时林心脏突然鼓起,酸涩感瞬间冲到四肢百骸,比海浪更大的空虚蔓延。

显然,他不擅长应对这感觉。

除去现在,往后几年、几十年,时林永远无法忘却被他盯住的紧张,以及压在心底深处不可察觉的喜悦。

“这么说,现在没了?”

小先生讲话时,语气慢条斯理,配合他那张无害而单纯的脸,站在钢铁操作间倒有种怪诞美感。

其他工作人员缓缓放下手,从未参与过纷争的帮厨低头,刻意忽略这边动静,假装忙碌手中活计。

“小先生、小先生,他违反规定酒店可以解雇并追责,要是伤了您的手就得不偿失了。”

生怕这个祖宗有闪失,经理忙向前几步挡在人身前,结果喝醉的酒鬼毫无眼力见,猛地拨开他,力度之大令经理差点趴地上。

“哈!要揍老子是不是?简直是无法无天,来来来,拍下来拍下来,发到网上去让大家评评理。”

老李咧嘴,满口黄牙,很满意自己制造的鸦雀无声现景,狠狠打了个震天响酒嗝。醉醺醺视线对准小先生露在外的腿后变质,一串哈喇子沿着歪斜嘴角滴答领口。

看的分明不是他,时林心底却有厚重又粘稠的恶心,他下意识喊出小先生三字,话音刚落才惊觉自己越矩。

本以为无视的呼唤得到回应,后者转身,虽未言语,时林一直紧绷的神经在看清小先生皎月般侧脸松懈。

他顺势向前。

“经理说的对,这事跟您没关系,按照酒店内部手续走……”

“可我不想见你被欺负。”

小先生微笑着,抛出颗甜蜜炸弹。

时林大脑顿时空白。

可来不及思考这句话的分量,酒臭席卷两人周身空气,时林猛地抬头,迎面对上老李满是坑洼皮肤的肉脸!

“小心!!”

奈何距离太近,就算时林迫切张开双臂,也护不过被肉山压住的小先生。

可人速度比他更快!

时林眼前一花,甚至未看清小先生动作,原本捏在人手中的酒瓶扬起,下秒咚地声砸在老李太阳穴。

香槟酒瓶质量向来够格。

就算打在脑袋,瓜碎的闷墩声清晰可闻,让人控制不住去猜测是哪个部位产生裂痕。

整套动作不过三秒时间,小先生发丝因动作飞起堪堪垂落,一缕恰好黏在莹红下唇。配合飞溅在铁架的血迹,时林瞳孔巨颤。

中年人倒下,整层后厨地面震动。

经理双手捂脸,眼神惊恐,嘴唇张成了圈,看得小先生忍俊不禁。

“你在模仿名画吗?”

不等经理表态,他松开酒瓶,随意扔到昏厥肉山上,抬头望向神情明显麻木掉的时林。

小先生嘴角翘翘。

“那份奶油浓汤是你做的?”

时林勉强回神:“不是。”

“嗯,给我做一份新的。”

“……”

“干嘛,不乐意?”

时林视线闪烁:“我做饭一般。”或许觉得用这么随意的语气不好,他末了紧接着补充称呼:“小先生。”

结果,对方像发现新大陆,一脚踢开老李的头,手背身后前倾,水涟涟眼睛眨呀眨。

“这不是挺乖?”

乖、乖?

时林一辈子都没想过,他能跟这个词扯上关系,母亲叫他野种,父亲喊他畜生……

“你也别喊我小先生,我有名字。”

说话间,男生掂脚,刚要开口,眉心却因疼痛蹙起。时林低头,才发觉人脚背不知何时擦破了皮。

他来不及蹲下查看小先生伤势。

“时林,抱我。”

人就理直气壮下达命令。

/

员工更衣间的灯坏了一盏,光线明明暗暗的,闪得人直打哈欠。

时林半蹲,外套充当坐垫铺在长凳上面,举着沾碘伏的棕棉签,犹犹豫豫要不要擦。最后还是小先生不耐,抬脚踩到他右大腿。

“磨唧死啦,时林。”

夏季衣物单薄,两人热意相贴,不用照镜子,时林都晓得他火烧火燎的耳根红成什么鬼样。

他极力克制住错乱呼吸,不断进行心里暗示:一切对小先生来说仅仅举手之劳,自己没必要如少女般春心萌动。

等完好药,过去今天,小先生定然会将一个小小的后厨帮佣忘到角落。

短暂接触已是恩赐,他莫求太多。

“时林。”

小先生嗓音恰到好处响起,入耳声腔慢而倦怠,踩住他大腿的脚跟时而立起,不轻不重点了两下。

“下次换条裤子,磨人。”

“……”

时林轻咳,视线同时下移,撞见小先生红肿的脚底一惊。

“您的脚——”

“时林,你多大?”

话题转移突然,时林含糊不清说了句刚成年没多久,就见人歪头,身子前倾凑来。对方艳丽容貌如花逼近,两人一呼一吸交错,时林大脑死机。

“小、小先生?”

起初,他还晓得说尊称。

直到鼻尖传来热意,伴随一句,时林我们做吧,让这可怜的家伙彻底烧没理智,握住棉签的手顿,睫毛不受控地颤了许久。

半晌。

“您又寻我开心。”

谁知小先生听到这句,反应竟比他还大。原本踩住大腿的脚猛地收回,踉跄中却蹭过另外敏感地。时林呼吸急而促,干涩着喉咙仰头。

更衣间光影明暗。

他对上小先生的脸。

时林就读的公立高中,校门口有一长排宣传栏,从综合到艺术分排名,年纪前五除去姓名成绩外,还会附有白底的证件照。

尤其艺术生那栏,堪称百花园。

可就算把那些人加起来,也不及小先生眼眶滚落的半滴泪,和红到剔透的右耳。

时林张张嘴:“……”

“不许看!”

对方语气凶巴,奈何哭嗝未消,命令皆无半点威胁,倒有种梗着脖子无意识撒娇感。

“嗯。”

时林从善如流,重新握住小先生踩在自己大腿的脚,沾碘伏的棉签同时落下,还不敢用力抹,只轻轻擦过半分。

即便如此,小先生脚背微弓,一道青筋顺着皮肤向上游,没入脚踝处寻不见,语气格外委屈:“凉。”

时林手一抖,险些没拿稳棉签。

他若无其事移开胳膊,从储物柜中摸出创可贴,刚要撕下一条时,小先生再次出声。

“没有花花。”

“?”

时林仰头,小先生仿佛先有预料般别开脸,拒绝同他对视,却忘记了自己怎么都无法掩饰的通红耳根。

起初,时林没明白小先生的意思。

等他贴好创可贴,察觉光秃秃的棕色表面,与周围肤色着实不匹时,小先生扭回脸,望来的目光恢复以往平静。

“……”

时林想问,他也没那勇气开口。

气氛难得沉默,时林起身,收拾摆出来的碘伏喷雾与棉签。

更衣间未安空调,时林早已习惯与这恼人热意共处,小先生不然,坐了没几分钟,鼻尖染带几分湿意。

储物门里侧嵌有镜子,时林原本利落的动作顿时慢了许多,他也不敢过于明目张胆,仅透过半个角,偷偷打量研究他外套的小先生。

小先生,小先生,小先生……

这三个字,宛若一篇陌生古文,时林每次读都有别样味道。他竭尽全力克制,才没令面部表情失态。

小先生会是很多人的小先生。

此刻,在这不甚宽广更衣间里,时林短暂品尝到窝藏月亮的甜蜜。他扣紧塑料盒抬头,直直撞入小先生带了几分困惑的眼。

“……”

平生十八载,被赌鬼父亲用刀指着脑袋也面无表情的时林,终于品尝到紧张滋味。

他,听见了?

不如说自己没压住坏心思,嘴巴比脑子更先一步泄露他无法昭告于众的邪恶秘密。

时林摁住锁扣,直到指甲的血色褪去。他默默垂眼,逃避般拒绝同小先生对视,想当事情从未发生过时。

身后脚步一停一顿。

时林猛然:“您脚有伤……”

“不要喊您了。”

随话音落的是时林脖颈间一沉,压在他肩膀的胳膊软绵无骨,独属于小先生的气息萦绕周身。

没有冷气的更衣间如蒸笼。

在这稍微待久一点,就分不清挂在睫毛是汗水还是潮气的地方,时林都不敢低头去看怀中人的脸。他闭紧嘴,似乎就能塞回自己无处安放的心。

“也不能叫小先生,我们明明差不多大,这样倒显得我老气横秋。”

“那……”

“我也不叫那。”

小先生笑,手臂偏移,时林只觉喉结处的空隙一紧,来不及出声,他嘴唇被人反手捂住。

“喂,小呆子。”

时林被迫承接不属于他的物件,两人体温相近,他却被烫得哆嗦,一声难免含糊的小先生至于齿间。

时林舌尖吃痛,痛感呈波浪阵阵蔓延。灯光之下,小先生长睫垂落,时林耳畔海涛滚滚,混合心跳声化成尖锐长鸣。

时林很少在夏天看到花,他也不曾为那些虚幻美好的事驻足。与其说对东西厌恶,更如摒弃华而不实的累赘。

“小呆子,记好,我是米欢。米兰花的米……”

话音一转。

时林耳垂浸润在温热呼吸里。

“鱼水之欢的欢。”

时林更喜欢月亮。

每每深夜,月光始终会照亮他前进路道,自然也不存在被月亮无视。可眼下,时林短暂拥有了一朵如皎皎月夜般的花。

/

经理找到时林时,人正木着脸站在空调口,叫他也没反应,还是走过去拍拍其肩膀,才一激灵回神,眼里带点茫然。

“傻了?”

经理奇怪看他一眼,随意翻动几页考勤:“你也到开学吧,学费攒够了?”

“差不多。”

“别担心,那酒鬼被安保轰到二里地开外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认识少东家?”

时林恍惚,说话往外蹦:“不。”

“不?不认识都能给你出头?”经理表情大惊小怪,他五官挤成团,眯眼打量:“你知不知道小先生什么来头!”

他猛地掏出记事本,哗啦啦翻到中间靠后,两只眼来回移动如大摆锤,最后一指杵在某行。

“全族最受宠的孙辈!也是米老董唯一的孙子,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婴儿,据说满月那天收到的礼金,足足有一个小目标还多!”

经理手舞足蹈、声情并茂。

“这次也是奇了怪了……我在这儿干得时间不算短,别说小先生,米家那些人连个影儿都没见。”

他说他的,时林左耳进右耳出,以最快的速度写完交接单,手指一伸推到经理面前。

“我打卡下班了。”

“嗳,行,路上注意安全。”

酒店后门板厚重,如果未使出全部力气,会发出扰人吱呀声,混合夜雨打在纸板的动静,着实算不得好听。

时林无视旁人神态各异的脸,他自顾自一抖手腕,撑开印花掉得干净的遮阳伞,避开油柏路积水的坑。

雨淅淅沥沥下着。

从酒店胡同拐出去,走不到三五分钟便是正道大街,时林下晚班的点已经过了最后公交发车时间,从这里到他住的地方,就算骑单车也将近半小时。

还好夏季喧嚣,即便夜晚的细雨密密,时林也能透过雨幕,轻而易举看清停在路边的高底座城市越野。

流畅车型宛若出膛子弹,即便未发动,仅是雨刷工作,周身低压与不容忽视的车身,就算时林也忍不住侧目。

“我靠,真的假的?”

“不是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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